078 偉大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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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後改,近期瘋狂卡文)

劍尖擊打在克利克的黃金鎧甲上發出密集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克利克沒料到面前這劍士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原本打算反擊的雙臂轉而護在自己的面門和脖頸處,慢慢朝後退去。

現在這情況太過被動,必須先拉開些距離才能發揮自身優勢。

抱著這樣想法的克利克很快便察覺自己的兩條大腿被刺出數道傷口,疼痛感自尾椎骨一直傳遞到了大腦中樞。

他原想咬牙堅持,等找到合適的機會便要將自己現在所受的痛苦加倍還給對方,但隨著腿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的一雙腳也變得越來越不聽使喚。

腳掌處傳來的冰涼感讓他清晰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在東海揚名以來,經歷的最貼近死亡的一次惡鬥。

一旁的阿金同樣對這種詭異劍技感到頭皮發麻。

那應該是僅有劍豪層次的強者才能施展的東西吧?

在東海摸爬滾打的這些年,他碰到過的用劍好手也不在少數,親手殺死的也不少,卻還是頭一次生出難以反抗的無力感。

觸不及防之下,有兩道墨色的絲線眨眼間洞穿他的右胸和左肋,汩汩的鮮血正往外流出,每動作一下便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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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強撐著,一邊用自己手中的特製拐擋下對方的部分攻擊,一邊留意了一下自家首領的狀態。

歸功於那一身黃金鎧甲,首領當前的狀態遠要好過自己。

只不過再這樣持續下去,己方兩人的處境只會更加糟糕。

腦中飛快轉動著這些念頭,他一咬牙便打算擋在自家首領身前,為其爭取反擊機會。

然而還沒等他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一旁的克利克先他一步動作。

這位海賊提督拼著被劍尖刺穿腦袋的風險,一把將身邊的阿金提起,將之當成肉盾擋在了自己面前。

劍身入肉聲不停響起,在崎亞的攻勢被阿金身體滯礙的一段時間,克利克兇象畢露。

他沉著臉,將阿金推向崎亞,自己則忍痛後退幾步,雙手飛快從身後的斗篷內抽出兩柄雙管手槍。

同一時間,像是觸碰到了某個開關,他那身黃金鎧甲的雙肩、腰側分別彈出數根黑洞洞的槍管。

一瞬間火力全開,打算將帶給他無盡羞辱的崎亞打成篩子,即便因此犧牲自己的得力手下也在所不惜。

雙方交手的過程說來漫長,實則也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周圍的一幫海賊都還沒能從年輕劍士的暴起傷人中回過神來,局面便已經發生轉變。

對於克利克的自私狠辣,崎亞雖然早就有所瞭解,卻依舊被對方剛剛那果斷的舍人為己舉動弄得略微發怔。

他旋即回過神來,在克利克舉槍掃射的前一瞬,矮身上前捏住阿金的脖子,將其擋在自己身前,而後迎著彈幕前衝,打算動用【雨燕】一舉將這所謂的東海霸主刺殺在當場。

身處這樣一個糟糕的時代,類似克利克這樣的人或許反而會比大多數人活得好。

只不過對方既然能憑藉武力和手段壓迫別人,別人自然也可以用更強的武力,更多的手段來對付他。

生存法則,優勝劣汰!

崎亞此時此刻只想著要淘汰這位集眾多人性陰暗面於一身的惡棍。

“蛇蟲鼠輩,也敢違抗我!!”

“我可是最強的提督克利克啊!!”

“我有著最強勁的鋼鐵手臂!!最堅硬的烏金身體!!能破壞一切的鑽石拳頭!!裝備在全身的一切武器!!”

“小鬼,搞清楚你是在和誰作對了嗎!!”

……

克利克一面咆哮,想要動搖對方的心智,一面不斷將火力傾瀉向阿金的背部,打算打爛其身體後,對其身後的可惡小鬼進行真正的火力打擊。

期間,儘管克利克同樣在往後退,但傷腿滯礙了他的移動速度,雙方的距離依舊在不斷拉近。

驀然間,一條墨色的絲線貼著阿金的腦袋射出,筆直刺向克利克的咽喉。

前一刻還在瘋狂叫嚷,如同勝券在握的海賊提督,下一刻突然啞火,嗬嗬叫了幾聲後,便向後仰倒,重重摔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幾分暴戾和自大。

勝負分出的太快,作為船上的第三號戰鬥人員,有著鐵壁之稱的巴路看了看劍士手中已經千瘡百孔的“鬼人”阿金,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自家首領,他不由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有些猶豫自己是否該上去送死。

僅僅思考了半秒,巴路就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二話不說便拖著自己的一身盾牌向著基地外跑去,心下只想著讓自己離那個殺胚遠一些。

被船上第二部隊隊長一帶,餘下的一眾海賊在接連的震驚過後,同樣開始朝基地外慌張而逃。

除惡務盡,崎亞可沒有就此放過這些惡棍的打算。

在確認阿金和克利克盡皆沒了生命體徵後,他暫時丟下兩人,從身上取出那只購買自香檳鎮的幼兒電話蟲,撥通放置在船上的斑點電話蟲。

三秒後,對面接起,幼兒電話蟲模擬出加里的樣貌。

“崎亞?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加里出聲問道。

“克利克和他手下的一個幹部已經死了,現在屍體就在海軍基地這邊,你們已經上岸的話,可以開始清場了。”

“記得派個人把克利克身上的鎧甲和斗篷脫下來,這個我們自己收著,屍體的話交給扎克,這事已經事先說好。”

一邊說著,崎亞一邊向基地大門走去。

見那位被自己救下的巴德此刻癱軟的坐在地上,崎亞挑了下眉。

等加里應過一聲後,他結束通話通話,將手中的幼兒電話蟲收好,走至這位白人胖子身前停下。

後者明顯哆嗦了一陣,半晌後,這才結結巴巴地說了些小哥饒命的話。

看著對方因恐懼而顯得愈發蒼白的胖臉,崎亞平和問道:

“你覺得自己生平做過最壞的事是什麼?”

“……”這話聽來實在太像是法官在審判罪犯,巴德的一身肉哆嗦得更加厲害,他絞盡腦汁,最後涕淚橫流道:

“我成為海賊也是生活所迫,上船後我一直都是負責後勤工作,要說做得最壞的一件事,那就是沒有堅定信念,成了自己原本最痛恨的海賊。”

聽了對方為自己所做的辯解,崎亞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也沒再去理會這傢伙,轉而繞過對方向著基地外而去。

相較於巴德,他覺得自己之前一路走來時,看到的那些暴徒更加該殺。

按照次序,也該是那些傢伙先下地獄。

之所以東海孱弱到連克利克這樣自身實力一般,僅靠著無底線手段上位的人都能被稱作霸主,最主要一點還在於羅傑死後開啟的大海賊時代。

這一時期,各海的人傑幾乎都蜂擁進了偉大航路。

而相比於幾乎一夜間暴增的海賊數量,受多方因素掣肘而難以在數量上相應增長的海軍,便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同時,四海的重要性與世界政府和天龍人所在的偉大航路相比,又顯得不值一提。

海軍收縮四海軍力,將更多精力放在偉大航路這事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只不過海軍在四海上的兵力空缺,給了一眾小海賊滋生的土壤。

他們在壯大自身,積蓄力量準備挑戰偉大航路的過程中,不僅打劫過往的商船,也洗劫一個又一個村鎮,產生一群又一群貧民。

其中,不乏像是巴德所說的,拋棄信念,為了活著而成為海賊的人。

這之中,少部分還有些良知的,做壞事時還能剋制自己;

但更多的,則是在一次次為惡的過程中,泯滅了道德和良知,只為了自己在接下來作惡的過程中能夠變得心安理得,接著在心下為自己辯解說:

“錯的,是這個時代啊!!”

傍晚,圓日西垂,歸巢的海鷗在島嶼上空鳴叫,腥鹹的海風刮過一片狼藉的小鎮,帶起一蓬蓬煙塵。

清繳行動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就在崎亞準備叫上眾人乘船離開時,有船員觀察到海面有軍艦樣式的船隻駛來。

“這幫人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碼頭處,用單筒望遠鏡確認過趕來的船隻後,加里帶著些諷刺說。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嘛!

一旁的崎亞只在心下調侃這麼一句,沒有開口接話,略一思忖後,他倒是覺得這樣也好。

反正這次的交易已經達成,正好讓扎克和米歇爾幾個跟著這幫海軍回去,順帶著還可以幫著自己等人應付下海軍的盤問。

自己一行則繼續向著藏寶圖所指示的海域進發,等找到藏寶,完成了定製戰船事宜,後續便能夠安心在霜月村提升個人以及整個團體的實力。

做完決定,崎亞也沒在碼頭區域過多停留,等到巴巴斯將依舊潛在海面下的眾船員叫上岸後,一行人便帶著幾大袋自沉船內收刮來的財寶返回到了自家船上。

白溪鎮的碼頭在東岸,崎亞等人的三桅帆船則停靠在西北邊一處天然的深水港內,登陸點則是一處高於海平面一米左右的岩石層。

越往內,砂石土壤開始增多,相應的植被覆蓋也就變得更加濃密。

等回到船上,將這事和扎克、米歇爾說過後,兩人都沒表示反對。

前者本就是海軍內部的軍官,和體系內的人交流起來並沒有什麼阻礙;

後者算是資本家,為人本就八面玲瓏,在香檳鎮還未被破壞前,和海軍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為讓扎克、米歇爾放心,崎亞親自送兩人穿過一片密林,來到一處坡上。

從這裡往下望去,正好可以將大半個小鎮以及整個碼頭區域收入眼底。幾人親眼見到了碼頭處正緩緩停靠的海軍軍艦,上面漆著21的字樣。

“是阿瓦隆那家夥啊!他還真是走運。”

扎克上校語帶揶揄說。

他這會兒手中正提著克利克的腦袋,一塊黑布將其裹得嚴嚴實實,腰間一左一右分別插著一柄黃金左輪以及一柄嶄新的燧發手槍。

此次行動中,除在安格鎮被一夥馬戲團打扮的海賊追得苦不堪言外,他幾乎沒出什麼力氣,所獲得的收益卻遠超預料。

極高的付出回報比讓扎克上校此時的心情極好,為表明自己的闊綽,他在順了崎亞一柄嶄新的燧發手槍後,將其中一柄黃金左輪留給了對方。

米歇爾在帶著兩名保鏢離去前嘗試著提過一嘴斯坦利。

後者時常在她耳邊唸叨崎亞如何如何迫害他,離開時一定要帶走他什麼的。

這會兒真到了離開時,米歇爾出於兩人的老交情,替斯坦利開了口。

而在得知崎亞不過是想學習老友身上的醫術,並不會虐待他後,米歇爾便也沒有再說。

在海賊世界,一個人的話語權只和他所能動用的力量有關。

事實上,經過這一天發生的事,米歇爾覺得,只要這年輕劍士想,他立刻就可以成為新的東海霸主。

在自保能力遠遠不足的情況下,去和這樣的危險人物討價還價,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親眼看著扎克一行人走遠,崎亞又看了眼夕陽下的小鎮,而後徑直返回到了船上。

小鎮上滿目瘡痍,倖存下來的人親眼見到一夥惡徒衝進他們的鎮子施暴,又親眼見到另一夥六七人將這夥惡徒盡數斬殺。

就在他們暫時舔舐完傷口,準備尋找這夥天降的正義之士,好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時,卻發現這夥人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一夥姍姍來遲的海軍。

而在這些倖存者中,一名典型的白人胖子默默扛著木板和工具開始替沒了依靠的老人修葺起房屋。

……

帆船在海上安穩航行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清早,崎亞和房間中的巴基決鬥完畢,得到今日份的任務點,走到船甲板處時,一隻新聞鳥帶著最新一期的報紙停在了船頭的欄杆上。

這世界普通民眾獲取訊息的渠道並不像他前世時那麼多。

在勢力還處於萌芽期的情況下,崎亞也只能藉助報紙上的新聞來保證自己和這世界脫節不會太過嚴重。

購買了幾份比較有價值的報紙後,他搬來一把躺椅,就這樣在甲板上瀏覽起東海近些天發生的大事。

佔據《東海每日報》頭版頭條的是香檳鎮遇襲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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