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城南來了個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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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安寧說道完了此事,眾人也便極力忙慌的出了茶樓。

到了該忙活的時候了。

但也不是沒有客人,一些閒散人士,還有家境殷實的人,到了點也該出來溜達了。

茶樓也有說書的活動,只不過不是王安寧這個先生罷了。還有唱戲的,奏曲的等等。自然不是光說書一項。只不過王安寧的說書最出眾罷了。

店裡小二打掃著離去客人留下的瓜果殘骸,剩盞茶壺,又一邊拿著個小簍子,將客人打賞的銀錢裝入其中,還不顧給一些招呼的客人端茶送水。甚是忙碌,但有理有序,不見慌亂。

王安寧說罷,先去後面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乾啞的喉嚨。

“小先生,今日的書似乎比往日慢些?”說話的是一個聽客,叫馮賈浩,一直坐在王安寧場子的後面,一退場就能看見。

王安寧笑而不語,我能告訴你我快沒書說了?

然後知會馮賈浩來喝茶。馮賈浩擺了擺手,然後就灰溜溜的走了。該上工了。

說書先生喝的茶,一般都是花茶,還有些藥茶,需要潤嗓子,更要保護嗓子。但也沒戲子那麼講究,故便隨意喝些花茶便妥協。

但王安寧又有個癖好,就是喝花茶需加蜜。他盡愛喝些甜湯,被吳掌櫃笑斥為“少了文人韻味,盡顯黃兒本性”。王安寧不予理會,還是照舊做著這“黃兒本性”。

其實他才是個少年。

但他又不是個少年。

相信讀者都從前文中發現了,王安寧是個穿越人士。穿越之前,王安寧二十歲,穿越之後生活到現在六年,應該是二十六歲。

他既不會製冰,又不會弄糖,更不是造玻璃提純酒。自然,不會像別的穿越先輩動不動就富可敵國。

但他聽書的愛好又可以使他在這人吃人的長安南城中有一片安居之地,我想這便足矣。

所以他講究平等,但又再見到謝家公子後,從容行禮。

所以他救濟窮人,只為了能讓那顆現代人的靈魂更加心安。

王安寧緊忙喝了口潤嗓茶,又趕緊去茅廁裡出恭。等弄完了這些事,王安寧這才整理了略有些褶皺的衣服,上樓去拜會楊宗厲和謝弘安。

這時候,茶樓的下一個節目,已經開始了。陸陸續續的又有些客人入座,只不過空位便多了起來,不似清晨那般熱鬧。

還未上樓,便見楊宗厲和謝弘安匆匆的下樓。王安寧便在樓梯口拱手打招呼:“怎麼三爺和謝公子這就走了?可是小樓伺候不周?”

“並未,只是我頭天回京,還未回家拜見家父家母。等改日再來叨擾小王先生。”謝弘安聽見後,便向王安寧解釋道,絲毫沒有那種紈絝的居高臨下,十分平易近人,卻又顯得十分貴氣,站在那裡又如同鶴立雞群。

這才是真正有底蘊的名門貴族吧。王安寧心裡想到。

“百善孝為先,這是古聖人雲。如此便恭送謝公子了。”

“誠然,王安寧,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哈哈哈。”謝公子這時快走到門口,又聽見一句百善孝為先,越細嚼越覺得有韻味,有一種樸實無華的哲理。於是又回頭說了句讓王安寧丈八摸不著頭的話,便翻身上馬,駕馬歸去。

楊宗厲倒是沒有跟上,跟著王安寧在門口目送。

待見不到謝弘安的身影,王安寧才小心翼翼地問:“謝公子有斷袖之癖?”

楊宗厲聽見了王安寧的話,大笑了兩聲。沒有回答,便領著幾個持刀小弟,離去了。

王安寧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可以靠臉吃飯了?”

想著謝弘安俊美的臉,王安寧一陣冷戰。

便轉身回了茶樓。

此時,南城外,來了一個書生,牽著一頭半大毛驢,身穿破舊儒袍,眼睛裡帶著喜悅,眉目有些清秀,年齡應該也不大,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書箱子還有一些雜物都在毛驢上掛著。

“長安城,我來了!”書生看著南城門口,書生心中一陣豪情。

書生來長安城,一是來求學,求一位大儒先生。二是來找人,找一位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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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書生來說,第二件事比第一件事重要,他遠赴長安,放棄家中財產繼承的爭奪,正是因為第二件事。

於是他放棄機會,換了銀錢和一紙薦信,便來了長安。從江南到長安,足足走了半年之久。

希望不要讓他失望,這是他活在這個朝代的唯一信念。

踏一步便邁進了城門,一時風雲變化,龍虎相遇之象。

茶樓後院有間屋子,是屬於王安寧的。

此時王安寧剛到屋子門口,便見吳掌櫃著急忙慌的叫過他:“小寧,先別走。吳叔有事找你。”

王安寧停下推門的手一臉疑惑,見狀吳掌櫃上前一步,在王安寧的耳邊小聲嘀咕:“這個月的書局分成到了,黃老闆昨晚差人送了過來。”

王安寧這才記起今天的日子,十一月三十,快過年了。

王安寧不僅自己說些書,而且還在書局寫些書賺錢。但是又不會這個朝代的字型,一開始是王安寧潤嗓,吳掌櫃代寫。

再後來這幾年王安寧倒是學了些字,但都慘目忍睹,不忍直視。

目前市面上最火的幾本小說《三國演義》,《封神榜》,《西遊記》,都是一個名叫小先生的人寫的。

小先生火遍了唐朝,但都沒人知道是誰。

吳掌櫃自然知道,還有幾個長林的大佬。便再無人知。

“送過來還照舊吧,拿去捐了。辛苦吳叔了。”王安寧淡然的對他說,不一會,便又頭疼了起來。腦子裡記得的完整書本也快寫的差不多了,這六年自己也快算“江郎才盡”了。以後如何是好啊?

“行,小寧,你先去休息吧。這事我幫你辦了,你放心。”吳掌櫃沒懷疑過王安寧的決定,但出於尊重,還是得問一聲。得到答案後,便自顧自的忙活自己了。

對於這個便宜侄子,吳掌櫃是沒話說。頭一次書費下來,直直的有近千兩,王安寧二話不說就捐了。當時還勸了王安寧好一陣,但王安寧十分固執。吳掌櫃很好奇小小年紀的王安寧怎麼會這麼視金錢為糞土,這份氣度自己這輩子怕是掙不來了。但是又對王安寧很滿意,眼界大,胸懷寬,書裡的大英雄都是這樣的吧。

王安寧回到屋裡,躺在床上,屋裡的火爐一直燒著,屋裡有股燒炭的氣味。無煙炭還未誕生,自己又不會製作工序,那便將就吧。

這個世界跟原來的大唐世界已經截然不同了,地域基本一樣的情況下,面積卻大了很多。

而且這個世界有修行者,更有妖魔鬼怪。所以王安寧一直不敢放肆,和太跳,生怕被某個修行者看不順眼,一劍斬了。

修行者不多,但也不少。至少在王安寧的世界裡,他認識很多。

長林的三個當家的,紅袖樓的兩位樓主,馬幫的幫主和兩位長老。都是修為還算過得去的修行者。反正聽楊宗厲所說,他自己最厲害。王安寧相信。

至於林林總總,大大小小的修行者加起來,只怕更多。但大多數,還是只能修煉普通外門武術的武者。透過後天,先天之後才能修行。

其實武者已經非常人了,王安寧見過一個先天的武者,一拳碎開過一塊一百斤的石磨。當時看的王安寧直愣愣的,楊宗厲看著王安寧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對其一陣嗤笑,說啥時候讓他見識見識修行者的厲害。但至少現在,王安寧還未見過。

楊宗厲給他講過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分為五境界。一鏡築基,跨過先天武者境界後才能吸納天地元氣,修煉真法。

二鏡紫府,在體內開闢紫府,能隨意存取東西,已經是神仙手段。但大小各異,跟修為有關,一般來說放件兵器沒問題。

三境分神,煉化自己的陰神,便可陰神出竅,殺人於萬里之外,無聲無息。

四鏡法相,就可煉化自己的法相,與天地借力,有搬山移海之能,便是真正的陸地神仙一樣的人物。

五鏡就是合道了,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飛昇大道,天地之下無所不往,乾坤之中,無不可敵。

不過現在的天地之間,五鏡大佬寥寥幾人,四鏡就已經能稱得上是這世間的巔峰了。

像什麼蜀山劍聖,南疆拜月教主,龍虎山大天師,北海劍派的幾個長老,也不過四鏡的神仙人物。

三境便已經可以開宗立派了,有四鏡高人坐鎮,足以是世間一流的門派和勢力。

像楊宗厲,不過是三鏡的修行者,便幾乎站在了長安南城的頂端了,這就已經算得上很不錯三字了。

王安寧不是沒想著成為修行者,但是楊宗厲直說他雖天賦極高,但先天損傷過重,不宜修行,能修個先天高手,便是極限了。

王安寧也追問過,一點辦法也沒了?

楊宗厲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有,但是代價我們出不起。”他沒說王安寧出不起,而是他,甚至整個長林都出不起。

從此王安寧便不再多問修行的事,但是練武卻還是一直堅持到現在。

王安寧四年到後天頂峰,便已經足以說明天賦不錯了。

修行的種子深深的埋在王安寧的心裡,從未放下過,也從未發芽。

躺在床上的王安寧卸下了偽裝,淚悄悄地從眼裡留下,卻一聲不吭。

一個人在異世很累,像一個孤單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卻還是故作鎮定,因為旁邊都是吃人的妖怪,少年怎能放下戒備?

想著想著,王安寧睡著了。他真的很累。

長安城南的街上出現了一個怪人,一個小書生,牽著頭毛驢,逮著人就問長安誰家說書最好,路上的行人極其忙慌的趕事,誰有功夫搭理他?況且說書還分好賴?這倒是頭一回。

坐在路邊的腳伕力士是王安寧茶樓的常客,一般去的時候,便坐在門口的位置,倚著牆就能聽個半晌。

看小書生問的實在可憐,便出言對他說:“要說長安說書,四城之內,沒有一個比得上我們南城月來茶樓的小王先生。”

書生聽著聲音轉過頭去,看著坐在地上身上髒兮兮一片的腳伕,看起來也不像能去的起茶樓的人啊?這說的準嗎?

見小書生沒有追問自己,便知道自己被瞧不起了,氣沖沖的又說道:“雖說的我老黃不是什麼有錢人,但去個茶樓聽個書的錢還是有的,說書這塊,小王先生無疑是長安第一!”

書生終於有些不好意思了,拉著驢便來到老黃身前。又熟略的從旁邊的茶攤套了三個銅板子要了壺熱茶加盤花生,結果人家要五文。書生又翻遍身上所有地方,也沒能翻出兩個銅板子,最後說花生不要了,就要茶。茶攤主人說了句莫名奇妙,便也給上了一壺熱茶。

小書生端著熱茶,趕緊來到老黃的身邊:“大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給您賠罪。您剛才說的什麼小王先生是?”

老黃看著小子還講些禮貌,便也接過了這杯茶,算是接受了書生的道歉。老黃先喝了一口,咂巴了砸吧嘴小聲嘀咕道:“這三小子做生意越來越不地道了,茶葉這麼少。”隨後便一口喝盡了杯中茶,才緩緩道來:“這小王先生便是月來茶樓的說書人,算說了,你也不知道。那我問你,你可聽過《金錢鏢》,《大明英雄傳》?”

書生聽到這兩本書,立馬點頭:“我就是聞著這幾部書才來的京城。”

老黃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故弄玄虛:“這幾本書,全是我小王先生創的。你說我說這小王先生是京城第一,有沒有道理?”

書生怔住了,連忙點頭,:“那自然無話可說。就是不知這小王先生的月來茶樓在何處,我也慕名去聽一下。”

老黃笑了笑:“你我也算有緣,今承你這一杯茶的情,老朽便帶你去那月來茶樓。”說罷又看了看天。

老黃趕緊起身:“事不宜遲,這晌午邊快到了,我帶你趕緊去那月來茶樓佔個座。”

說罷便拉著這書生,牽著這頭驢,匆匆的往月來茶樓去了。

書生聽到這話,只能按捺住激動的心,跟著老黃緩緩前去。

兩人,一驢,正午的長安還是很冷,已經好幾天不見太陽了。

王安寧醒了,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一個上午。聽著門外的敲門聲,王安寧胡亂回了句:“醒了,等我晃個神。”敲門聲便停了。

緩了有半刻鐘,王安寧才徹底清醒過來,很久沒有睡得這麼熟了。

整理了一下衣物,又開啟了窗戶,散散屋內的異味。這才推門出去。

吳掌櫃看著出來的少年,隨手倒了杯茶遞了過去,又隨口問了句:“先吃飯,還是先說書?”

王安寧接過茶杯,又摸了摸肚子:“先說書吧,不是很餓。”說罷,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甜茶,將杯子又遞給了吳掌櫃。便準備出去瞅瞅大堂。

王安寧還有個愛好,便是嘮閒嗑,跟走南闖北的商客嘮嗑,跟穿街走巷的商販嘮嗑。總之,他愛嘮嗑。

其實說是嘮嗑,還是聽別人說的多。

臺上,他是與人說書的小王先生。

臺下,他是聽人故事的王安寧。

什麼北方的突厥又要進攻我朝了,什麼長安東城鬧妖了,死了好幾人了。

都是王安寧想知道的。

他也可以去問楊宗厲,肯定得到的會更清楚,更詳細,甚至會知道背後的事。但很顯然王安寧不想欠楊宗厲的,不僅不想欠,甚至不想有任何瓜葛。

他知道,走這條道的人往往結果都不會很好,雖然楊宗厲勉強算個高手,但是現在楊宗厲還參與了朝廷的黨派之爭,更是稍有不甚便是滿盤皆輸。

這都是王安寧猜測的,不知真假。

這些東西王安寧不是不感興趣,但是在自己沒有強大的實力之下,王安寧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小命。

走在大堂裡,聽著今日的客人都圍在一起,說著什麼。王安寧也湊近了去聽。有人看見了王安寧,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又擠了擠,給小先生挪了個地方。

“聽說,長安城不良人昨天也死了個小旗,都是被妖殺的,全身吸乾。”說的人是個老叟,家住在南城的富人街。有個兒子在京兆府裡做個文書。想必訊息是他兒子透露的。

王安寧聽到這話,便有些驚訝了。

長安城不良人的小旗起碼也得是先天高手,先天高手能被吸進全身血脈而死,甚至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想來至少也是已經修行的存在了。

“那可真是嚇人,說不好啥時候就跑我們南城了。”

“來南城?搞笑吧。哈哈,也不怕折在我們南城?”

“哈哈,咱們南城可是臥虎藏龍啊,啥妖魔能來南城作亂?”

其餘人聽了那一句話,瞬間都炸了開來。連王安寧也笑了出來。

這也是真事,南城雖然窮人多,而且貧民更多。但南城高手更多,指不定從那個犄角旮旯就出來個朝廷的通緝要犯。

曾經就出過個笑話,有個三境大妖,想要練就什麼血丹,突破四鏡,需要萬人鮮血,盯上了南城的流民。正要作亂被街上的一個算卦的撞見了,算卦的直接祭出了自己的天尊法相,一招把那大妖滅了。當時那場面,震驚了整個長安城。

王安寧也看見了,看見了那個聽自己說書從不上座,只蹲在牆角的老道士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斬妖除魔,然後便御劍而去了。

那老道士之前還想給王安寧算一卦的,王安寧不信這邪,便拒絕了老道士的好意。只是那天老道士的茶更濃了些,酒更多了些。

王安寧那天晚上懊悔了很久,感覺自己錯過了人生最大的機緣,就接著背了很久前輩們總結的異世界生存法則。

不能惹的道士,和尚,小孩,乞丐,老頭,老太太。

那幾日,他看誰都像絕頂高手,人間神仙,甚至問了問吳掌櫃。後來事情過了幾個月,漸漸的被人遺忘了,王安寧才走出自己的世界。楊宗厲說王安寧是魔怔了:“那老道士蜀山有名的劍仙,來人間歷練一番。你以為碰個四鏡高人容易的很?”這才把王安寧拉回現實。

月來樓外,老黃對小書生說道:“你且先把你這毛驢拉到一旁拴好,我先去裡面佔個座。”說罷便屁顛屁顛的進去了,把小書生一個人扔在了外面。

老黃見了王安寧,先是打了聲招呼,隨後便把自己的小布墊鋪在了靠門比較近的一邊,又不知從哪裡找了塊破布,鋪在了自己“座位”的旁邊,然後才湊上去聽眾人講話。

王安寧看著老黃來了便打趣問道:“今個兩個人?還給我拉了個客人啊,哈哈。”

老黃也不生氣,伸手從腰上拿出自己的水壺,先猛灌了一口,又招呼小二給他續口熱水,聽見王安寧打趣,就笑著回答道:“這可不是我拉的。是個外鄉人聽著你的名氣來的,哈哈。非要聽你說段書。我看他投緣,才一塊拉了過來。說來,跟你差不多大。”

王安寧沒在意,對這個老黃自己也很熟。記得原來,王安寧一直以為老黃也是個高手,害苦苦哀求了好幾天。事後想想極為羞愧,結果一去二來的,反倒跟老黃熟絡了起來。

眾人又一陣嘮叨,王安寧約莫這時間,快到點了,便跟眾人辭了退,往後面走了。

小書生好不容易找了個攤子,好說歹說哀求人家幫自己看一下毛驢,這才匆匆返回。

進門便看到領自己來的老黃正在跟個年輕人打諢,書生覺得那年輕人有些面熟。

王安寧站起身,正好對著門口,看見一個穿著破舊儒袍的少年,想來便是老黃說的那個外鄉人,瞧著有些面熟,似乎哪裡見過。

書生看見了那個少年的正臉,眼中充滿了激動,起身向那少年跑去。

王安寧看著這少年突然朝自己跑來,心中詫異起來,自己的粉都這麼熱烈了?要不要簡單拒絕一下。

書生在眾人的驚訝中猛地抱住王安寧,說了一句話。

王安寧正打算拒絕這個外地粉絲的熱情,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抱了進去,聽到了此生最美妙的聲音:“奇變,偶不變啊。”

王安寧反應過來為何臉熟了,他和自己的大學死黨從合像的不止一點半點。

聽到這個穿越異世界人共同的口號,王安寧笑了笑,反手把從合擁入懷中,小聲回答道:“符號,看象限。”

兩個穿越到異世界的夥伴,終於相遇了,終於不再是獨自守望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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