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兒在這段時間避開鞏斐然，偷偷摸摸去林小丫的幼兒園，接觸每一個同學，幼兒園的老師。

著重接觸林小丫在幼兒園的朋友。

想要磋磨小孩子，有很多手段。

一個人未來的發展，性格都是從小建立起來的。

學校裡最常見的手段就是校園暴力，不管是動手，還是冷暴力。

雲九兒怕被季家人發現，她當然不選直接動手。

季清榮太廢物了，在季匪手上沒有正面槓的能力，她只能暗地裡動手。

可以挑唆著讓人欺負得林小丫哭，讓她鬧，可以當面欺負她，背後扮委屈找老師。

讓她一步步失去所有老師的喜愛。

可以挖牆腳，將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挖走，讓幼兒所有人孤立她。

這些小事兒都足矣毀掉一個小孩的人生。

林小丫或許是有些天分，但是在她這個重生人士的眼裡，還真的看不上眼。

不過她這裡順利，季清榮那邊就不太順利，開一家服裝廠似乎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容易。

雲九兒的設計想要變成實際的樣子，都要考慮材質，具體樣子，做工等各種問題。

她上下嘴唇一碰，經過“普通設計師”的手畫出來，裁剪製作出來，卻總是不能讓雲九兒滿意的程度。

秋冬大旺季快來了，饒夏好像是真的打算做羽絨服，他們這邊躊躇不敢跟風，改其他設計，製作設計推廣的難度也比較高。

短時間租借門面，裝修門面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在春節前席捲一波。

如果來不及，那那就得多準備春裝。

可打算準備春裝，那幾乎是他們認定了雲九兒就是會失敗，甚至就連冬季庫存都會被大量消減。

雲九兒自然不甘不願不同意。

雲九兒看到季清榮那麼著急，甚至還給了一個新點子，那就是……“抄襲。”

“不需要自己做設計，只需要將饒夏現成的打板借過來用一下。”

“饒夏傻了，竟然放棄開全國連鎖加盟的模式，送上來的錢都不賺。那這錢肯定就是要白白便宜我們了。”

季清榮在香江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對連鎖和加盟自然不陌生。

他只是從一開始就將自己放得太高，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法子。

可雲九兒這麼一說，他卻陡然意識到，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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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夏的品牌做得真的非常好，她的品牌效應也是非常到位的。

不管是電視廣告，報紙廣告，還是口口相傳的作用下，“一裳”的名聲都非常大了。

饒現在很多人都以自己有朋友從魔都帶一件“一裳”為時髦，為驕傲。

在同齡的小姐妹裡面，如果能有那麼一件“一裳”的衣服，結婚，談物件能收到這麼一件，在同村，同一個工廠，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兒。

可是，饒夏卻始終沒有開放加盟，同時，也沒有將衣服批發下去。

要知道，90年代的時候，國內根本沒有品牌意識。

買衣服的時候，也只講究實惠，和款式，以及好看。

如今最主要的模式，還是從工廠批發，下到各個地方的店裡進行售賣。

魔都的服裝廠針對的也是來批發的人，不是自己做門店。

饒夏根本不開放批發，同時也不肯開放加盟，讓不少人當了“代購”，可那麼少量且高價的代購，可滿足不了下面鄉鎮農村的市場。

從饒夏的品牌剛剛火，市場上就已經有很多人照著樣子做了賣了。

只是還沒有形成規模，也沒有實力形成規模。

但是，機器，工人，工廠季清榮手裡都是現成的。甚至就連板都能不費任何氣力地從饒夏工廠裡拿出來。

季清榮看了雲九兒一眼，嘴角一下子就翹起來了，“很好。”

雲九兒也笑了。

“現在上秋款還是來得及的，尤其是那幾個大衣，襯衣的款式都是長期可以賣的，不管我們仿多少，都不怕賣不出去。”

她語氣帶著點鄙夷，“下面那些窮鄉僻壤根本跟不上魔都的時尚節奏，這邊的今年的款，放在那邊明年也還是新款你。”

季清榮倒是想起來，“羽絨服呢？”

“羽絨服……”雲九兒的臉上依舊是不屑一顧的，她不相信羽絨服能好賣。

不過，她眼珠子一轉，道，“羽絨服的成本也太高了。我們可以照著款式仿造成棉衣……”

這是後世某寶，以及很多店裡常用的手段。

看起來似乎是一樣的款式，可實際上製作，面料都不一樣，一個是羽絨服，一個是棉衣，中間的差額也大得過分。

他們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直接給饒夏潑一盆髒水，痛斥一下饒夏走資本主義路，投機倒怕，賺黑心錢。

她笑盈盈地看著季清榮，“您覺得怎麼樣。”

“很好。”季清榮在這幾天投資導致的壞心情之後，終於嘴角翹起來了。

……

冬款，春節前的限定幾乎都定得差不多，服裝廠那邊基本就沒有饒夏什麼事兒。

所以饒夏最近跟著小丫幾乎泡在了劇組。

小丫這個小混蛋混起來，哪怕是季煜和瞿老太爺都沒有辦法忽悠住。

饒夏這個“虎媽”是唯一能鎮山的。

可半個月沒有注意，就見到了一臉憔悴的鞏彤秀。

饒夏一愣，“怎麼了？”

鞏彤秀無奈道，“抄襲的假貨已經滿大街了。”

饒夏倒是並不覺得意外，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款式會被抄襲，而且，是沒法解決的。

沒辦法，說句十分不中聽的話，在九十年代，國內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借鑑”了發達國家的。

汽車，火箭，電器，藥物各種……

現在國內實在是太落後了，很多技術，不是自己這麼幾年時間的埋頭琢磨，就能琢磨的出來的。

現在，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模仿。

所以，饒夏即便知道別人抄襲仿造自己的產品，圖片，只怕也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

從他們剛剛開業到現在，仿造的事兒一直都沒有消停過。

“不，是大量……”鞏彤秀皺眉，一臉凝重道，“你知道，我們沒有開放加盟，而且，也並不做批發。”

“好多城市過來的小店的人想買只能去我們店裡按照原價買。再回去轉手賣高價。”

但是，他們本身價格就不算低，這樣拿回去，自然加不了什麼差價。

然後麻煩就來了。

有人好像拿到了他們的圖紙還是，直按照他們款式放，直接做了質量差不多的我，也有質量更差的款式。

價格低不說，對方工廠囂張到，直接對外進行不限量的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