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兒根據曼妮給的聯繫方式約了齊小菲出來，第二天約好在一個地方見面。

第二天早上，齊小菲把孩子交給墨琰僱來的大嬸，找了個藉口準時出了門，來到這間只為vip會員開放的俱樂部，許是李水兒已經交代過了，她一進門就被侍者領著來到她那一桌。

齊小菲忐忑地跟在侍者的後面，對李水兒約她的目的隱隱能猜到一些，內心不安之餘卻也有著一些期待，也許這也是她的轉機也說不定。心中定了定幾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自信一些。

俱樂部內部的裝修是她從沒接觸過的，偏向英國風的浪漫典雅氛圍，充斥著她的感官，燈光旖旎，進了這裡，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放鬆感。

腳底下踩著的是柔軟的地毯，頭頂上是晶瑩剔透的水晶燈，前面是謙和有禮的服務員，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完全享受的生活，不必受人頤指氣使，也不必低頭哈腰向人道歉，更不用為了一份可憐的工作而屈服在男人的下/半/身之下……

她，齊小菲也一定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她暗暗發誓。

李水兒單手撐著頭，斜倚在沙發上，雕刻精緻的桌子上，酒桶裡用冰塊鎮著半瓶紅酒，看得出來她已經等了有一會。她微微搖晃著酒杯裡的液體，看著酒杯，似在思考著什麼，眼眸朦朧似霧，看不真切。

模樣有說不出的慵懶與溫和，又帶著幾分貴氣，那是一種屬於高居上位的氣質，高傲而令人不可親近。

而她在感覺到齊小菲進門後，注意力就從酒杯移到了齊小菲的身上，目光更是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一點也不避諱地打量著她，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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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覺到齊小菲對她約她出來的困擾跟疑惑。

李水兒別有興致地看著她，但見她的動作落落大方，不見拘謹，雖比不上專門經過禮儀訓練的貝莉，但也看得出來有些教養。

她暗中點頭，表面不動聲色，見她坐好，才緩緩問道：“齊小姐是嗎？你跟墨琰是怎麼認識的。”

齊小菲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但也如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曾是鼎盛的員工，在公司裡有碰過幾次面。”

“也就是說沒什麼關係了……”李水兒沉吟片刻，又丟擲一個剽悍的問題：“那之後為什麼會爬上了他的床？”墨琰說的只是酒醉後糊里糊塗就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李水兒何許人也，即使墨琰說得隱晦，可她還是很敏感地抓住了裡面的關鍵，如果墨琰喝醉酒，在他身邊的人怎麼會是齊小菲？

就她對這齊小菲的觀察，相貌身材頂多算不錯，也談不上多好，比起以前纏著墨琰的女人，相差太多了。

怎麼他這一次就餓狼撲食把齊小菲給上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女人自己爬上他的床。也不得不說李水兒也猜的差不多了，可齊小菲會如實說嗎……

“我沒有，”齊小菲略帶哽咽的聲音低低地反駁。“是總裁喝醉了……”

“他約你出去的？”李水兒坐正身子，凝視著她的眼睛，凌厲的氣勢讓齊小菲有些喘不過來氣。

“沒有……”

“呵，既然沒有那你那天晚上是怎麼跟他在一起的？齊小姐，不知羞恥也要有個度。”這樣費盡心機耍盡手段，想嫁入豪門的女人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進墨家的門的。而這種女人，更配不上墨琰。

“不是的！”齊小菲提高了聲音，“我在酒吧打工，那天晚上總裁喝醉了是經理讓我送他去房間，是總裁拉著我不讓我走，還……口口聲聲叫著顧冉的名字……”

“你不也沒反抗麼？”李水兒暗中思量著她的話的真假。

“我，我……”齊小菲猶猶豫豫的話語讓她心中疑惑，當看清她眼裡的東西時，李水兒突然明白了一些東西。

太陽穴隱隱跳動，藍顏禍水嗎？

“聽說之後你有了他的孩子，為什麼還要離開，事隔三年後帶著一個孩子出現，說是要認回孩子的爸爸，這似乎不合常理吧？”李水兒問出了另一個疑惑。

“之後總裁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s市，而且……而且，是我對不起小冉，事過之後我真的很後悔，沒臉去見她，就帶著那筆錢離開了，兩個月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

“你就這麼確定孩子是墨琰的？”李水兒倒了杯酒，輕輕搖晃著，眼角餘光卻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齊小菲臉色一白，突然激動了起來，“你可以懷疑我圖謀不軌！可你不能懷疑瑤瑤不是總裁親生的！！”

“是嗎？只要是個人都有權利這麼懷疑吧。”李水兒涼颼颼地撇了句話，將齊小菲給堵住。“想知道是不是他親生的，這一點也不難。把你的女兒帶出來，我們去醫院。”

***

“你這是侮辱我！”齊小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臉氣憤。“瑤瑤是我跟總裁的女兒，這件事我可以以性命做擔保！但我不會同意你去做親子鑑定，不會允許你傷害一個母親想要維護孩子的自尊！”

“是，我是沒錢，我是配不上你們家，可我們也有我們的自尊，你如果不想承認瑤瑤，不想負這個責任，我可以立刻帶著孩子離開，不必這樣試探我，這種寄人籬下還要看保姆臉色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李水兒過濾了一遍她的話，對於她這句看人臉色的話，微微皺起了眉，忽而，她眉毛舒開，笑道：“你生什麼氣？如果孩子真的是墨家的骨肉，我們自然會負責，不過是做個親子鑑定，你反應那麼過激作甚？而且，”她話鋒一轉，又說道：“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有辦法去醫院驗證他們的關係，我現在約在這裡跟你談，意思你應該明白。”她在給她面子，以李水兒的身份，把孩子帶出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再說了，如果孩子確定是墨家的，該屬於你們母女的東西，也會是你們的。”這也是她的承諾。

齊小菲陷入了深思，在李水兒看不見的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她要的就是她這句話。墨琰不想給的身份，這個女人能夠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