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笑著，都挺開心的樣子。

丁凡也是無語，自己這個掌門不合格，一再突破門規，本該嚴肅的拜師儀式，怎麼就如此的隨意。

唉！白亦菲情況特殊，也就特殊照顧吧！

“菲菲姐！”

“掌門請吩咐！”

好吧，就這麼隨便稱呼吧。

丁凡取出藥瓶，推給了白亦菲，她立刻開心的像個少女，嘻嘻笑問：“這是駐顏丹嗎？”

“當然不是。”蔡菜替丁凡回答了。

白亦菲臉上掠過失望，作為漂亮的女孩子，她當然希望能夠跟幻月門的其他弟子一樣，能夠保持容顏不老。

生死而已，是一種淡然，追求青春永駐，卻是自然。

“這是固體丹，菲菲姐，每天都要服下一顆，練功和服藥同步進行，不要間斷。”丁凡認真道。

“這種藥有什麼作用？”白亦菲問道。

“靈魂一旦脫離，或許只需要半分鐘，身體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固體丹，就是讓你的身體保持恆定，避免靈魂歸來之時，已經無法寄居了。”

驚愕在白亦菲的臉上一閃而過，顯然，她沒想到這一層，死去，居然如此的容易。

白亦菲默默點頭，將藥瓶收了起來，此刻也明白了，今後要有一條長路要走，或許將是漫無盡頭。

“小凡，我會監督菲菲服藥練功的。”蔡菜拍著胸脯保證。

“嗯，拜託你了。”

“什麼話，我跟你菲菲的關係，比跟你要好多了。”

蔡菜翻了個白眼，底氣卻不足，如果，假如，某一天，讓她在二者之間選擇，她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小凡，昨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醒來後，一直走不出來。”白亦菲喃喃道。

“宮殿？”

“不是宮殿，是山間，我在奔跑，穿梭在樹叢中，身體輕盈，速度很快。正跑著，一朵野花吸引了我，於是，我停下來，嗅著它的芳香，呵呵，香氣很真實。還有，感覺自己多了一條大尾巴，擺來擺去，並不覺礙事。”白亦菲道。

“菲菲，你這是童心未泯，小時候的記憶吧！”蔡菜笑道。

“不是，我在城裡長大，沒去過山上的，那座山上，還有一條懸崖，很寬很深，在夢裡，我輕輕一躍，就在空中飛了過去。”白亦菲回想夢境，神色還有幾分嚮往。

丁凡努力掩飾住驚愕的神色，懸崖這個詞讓他很敏感，不由想起了黑虎崖，下方就有入地泉和魁仙宮，黃妖的老巢。

黃妖留下的印記，太可怕了，已經開始了對白亦菲的召喚！

猶豫片刻，丁凡下定決心，該把一些事情說清楚了，也給白亦菲一個警醒。

“菲菲姐，我不想說，卻不能不說。”丁凡凝重的表情，讓白亦菲和蔡菜的笑容立刻收斂，心頭升起了不安。

“生活已經開始亂了，小凡，你說吧，我能接受的。”白亦菲淡淡道。

“我也沒想到，那人沒能拿走你的魂魄，卻在你體內留下了印記。他就住在你夢中的山上，而且，他在召喚你歸去，以後也會持續不斷。這樣的夢境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你混淆了現實與它的區別，心甘情願追隨而去。”

丁凡一口氣說完。

“小凡，這不是真的吧？太不可思議了！”

白亦菲驚愕無比，身體不禁微微顫抖，蔡菜連忙攔住了她瘦削的肩頭。

“是真的。”丁凡輕輕點頭。

“為什麼？我跟他很熟嗎？”白亦菲問道。

“一定很熟，但我不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是如何認識的，或許是前世吧！”丁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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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為什麼要去一個陌生人那裡。”白亦菲凌亂了，又問：“難道說，哪天我自己就走了，到那個陌生的地方去找他？”

“他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只想要你的靈魂。所以，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要讓靈魂飄遠了。”

白亦菲呆在當場，法眼下，她的靈魂再度飄離，瞬間又迴歸體內。

“我懂了！”白亦菲喃喃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去尋找他，誰又會在乎什麼前世。”

“他非常邪惡，也是公敵之一。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著怎樣的牽連，但跟他在一起，就是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菲菲姐，我真不想哪一天，看到你跟他站在一起，那會讓我無所適從。”丁凡微微嘆口氣。

“我會成為你的對手，敵人？怎麼可能？”白亦菲驚愕無比，差點脫口而出，我可以為你去死！

“有這個可能，所以，別讓我們失去你，拜託了！”丁凡鄭重抱了抱拳。

白亦菲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淚如雨下，蔡菜瞪著眼睛埋怨道：“小凡，你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夢裡招招手就把人給帶走了！”

“都是真的，你也去過那座山。”丁凡提醒。

“我，我先去把那人給殺了，不行就把那座山給炸了。”蔡菜憤然道。

“我們都面對現實吧！”丁凡擺手，又說：“他強大無比，難以抗衡，當下，唯有努力修行，才能擺脫他的控制。”

“我一定行。”白亦菲握緊了小拳頭。

“我相信你，保護好心態，你會成功的。”丁凡鼓勵道。

都交代清楚了，白亦菲和蔡菜離開了辦公室，丁凡起身來到窗前，心情很複雜，白亦菲的夢境，透露了一些資訊。

開啟百會穴，丁凡跟冷靈兒交流，“靈兒，白亦菲夢見自己長了個大尾巴，你怎麼看？”

“人哪有長尾巴的，是個獸類吧！”冷靈兒道。

“可是，她分明就是個正常的人。”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前世的影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黃妖感興趣的女人，一定不是個正常女人，難說就是個狐狸精。”冷靈兒冷笑暗示。

“不要詆譭她！”

“呵呵，在我看來，她真不值一提。”冷靈兒一陣冷笑，“小凡，你太善良，直接捏碎她的魂魄，就可以永絕後患。”

“當然不行！”

丁凡斷然不能同意，且不說跟白亦菲之間的感情，誰又知道，這會不會黃妖故意設下的圈套，借刀殺人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