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 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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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完快九點了,周青帶著兩名隊員先行告辭,劉國喜,夏遠,魏成三人則又坐了一會才結賬離開。

雖然已近初春,但大街上依舊有些冷清,幾乎看不見行人。

經過上次幕小清事件的教訓,夏遠現在喝酒很理智了,散場時思維還是清晰的,只不過走路沒平時那麼平穩。

車在飯店對面的街邊的露天停車場停著,夏遠和劉國喜邊走邊說著這次的烏龍事件,魏成則先一步上車,坐進了駕駛座,同時開啟空調,等著夏遠上車。

停車場就一盞孤零零的路燈,燈光昏暗,不過幾米內還是看得清個大概。

“二舅,先這樣吧。”倆人都叼著煙,一副酒後的懶散頹廢樣子。

“嗯,你今晚還不回家啊?”

夏遠搖搖頭,“算了,一身酒氣,我怕我媽打我!”

劉國喜哈哈大笑,“也就我姐才能治你了!”

夏遠正要說話,誰知突然就從車的副駕駛那邊一輛車旁竄出兩個人,一個人拿著鋼棍,一個人拿著片刀,默不作聲,直接提著手裡的傢伙事就衝了過來。同時旁邊另外兩輛車後面也竄出三四個提著傢伙事的人,也不言語,快步衝向倆人。

夏遠和劉國喜都沒反應,等到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前面兩人已經衝到了他們身後不到一米的位置,當先那人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鋼管,朝著劉國喜頭上掄去。

夏遠餘光瞥見他的狠辣動作,嚇得驚呼一聲,酒意全無,下意識推了老舅一把,躲開了被開瓢的危險。

但聽“噗”的一悶聲,那鋼棍貼著劉國喜的身子砸落下來,結結實實砸在夏遠肩頭,要不是這是冬天,穿得厚,加上夏遠經常鍛鍊的緣故,恐怕這一下就基本把他的肩胛骨打折了。

饒是如此,夏遠也是痛的大叫一聲,也沒想的逃跑,下意識把嘴裡叼著的煙吐向緊隨其後拿著片刀的男子。那男子離得近挨個正著,菸頭打在他臉上,濺起一團火星,只聽“啊”的一聲,那男子直接扔了片刀,捂著臉大叫不已,看樣子是火星濺到眼睛裡了。

“快上車!”劉國喜不愧是混江湖的,被夏遠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很快回過魂來,說話的同時趁著先前拿著鋼棍那人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直接給那個抱頭痛哭的男子一腳,踹得他翻了幾個跟頭,直接攔住了後面幾個男子前進的步伐,同時一個翻身打滾撿起地上的片刀就朝著拿著鋼棍的男子大腿砍了過去,劉國喜可比夏遠冷靜多了,反應不可謂不快。

那拿著鋼管的男子這才注意劉國喜的動作,倉促一揮手裡的鋼管。

“草泥馬!”劉國喜大罵一聲,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左手硬抗男子倉促一擊,同時右手的片刀直接砍在了拿鋼棍的男子腿上,男子尖叫一聲,瞬間失去戰鬥力。劉國喜一副猛虎下山的氣勢有那麼片刻震懾住了對面幾個男子。

而這時,坐在車裡的魏成也跑了過來,和劉國喜一左一右站在夏遠身前,如同兩位門神。而對面,地上除了抱頭呻吟的男子,還多了一位被砍了一刀的男子,而站著的還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拿著片刀,他們看都不看地上躺著的兩個隊友,眼睛死死盯著三人,顯然都是見過血的狠人。

夏遠捂著被砸中的肩膀,強忍著劇痛,“老舅?”

“上車!”劉國喜這話一出口像是一發信號彈,對面四人對視一些,直接衝了過來。

夏遠不敢猶豫直接坐到了駕駛座,車子先前魏成就啟動了,夏遠掛擋的時候瞟了眼後視鏡,二打四,老舅和魏成短時間都不落下風,但如果對方是六個人的話,現在怕是難了。

“滴!”聽到汽車喇叭聲,魏成一腳踹退那個唯一拿著鋼棍的人,吼道:“劉總你先走!”

手裡的片刀和對面一男的片刀狠狠碰到一起,震退那人後,劉國喜吐了一口唾沫,大笑,“放他娘的屁!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兒,你先走!去叫人!”要不說劉國喜能白手起家開了家年賺幾十萬的砂石場,就衝他這股狠勁,還有對手下夠義氣的態度,不成功都不現實。

夏遠沒時間打電話,他只有一隻手能用,要隨時準備跑路用。

聽到這話,夏遠深一口氣,一腳踩在油門上,後車輪在地上狠狠摩擦地面,然後鬆開剎車,車子直接朝著前面隔了兩個車位的車子撞了過去。

但聽“嘭”一聲巨響,車頭狠狠頂在了前一輛車的屁股上,停車場汽車警報聲連城一片,這是夏遠的第一個目的。

然後夏遠快速換到倒車檔,車子加速朝後衝,同時按下喇叭,大聲道:“快讓開!”車子直直朝著幾人撞去。

“臥槽!”只聽幾聲破罵聲,正打得火熱的六人紛紛往兩側跳開。

“嗞……”儘管夏遠無意壓人,踩了剎車,但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因為躲閃不及還是被撞了下,好在夏遠剎車及時,只是受了不重的輕傷。

劉國喜和魏成反應很快,趁著四人沒反應過來之際,紛紛上車,劉國喜還不解氣地補了被撞到的那個腿被砍傷的男子一刀,那男子另一只腳也掛彩了。

而魏成更牛皮,直接單手就把另一個撞被暈的男子塞進了車裡,順手又朝著那人後頸補了一手刀,這下沒半天功夫醒不過來了。

車子一路跌跌撞撞行駛到了一個偏僻的街道,這才停了下來,主要還是夏遠已經忍不住疼痛了。

藉著車頂的閱讀燈,魏成檢視了夏遠的情況,沉聲道:“已經腫起來了,得趕緊送醫院!”

劉國喜點點頭,看了眼趴在後座上的那人問道:“那個怎麼樣?”

“暫時醒不了,被撞了下,沒出血,應該問題不大,不過他右眼紅得厲害,不知道怎麼回事!”

劉國喜看著夏遠笑道:“這小子幹的,可以啊你小子,反應很快嘛!”說著拍了拍夏遠另一只肩膀,同時握了握,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知道,要不是侄子反應快,他最少也是個腦震盪。

想了想,劉國喜又道:“這人交給我,你現在送小遠去醫院。”

接著劉國喜提著那男子下車給手下打電話,他的砂石廠雖然解散了,但他那批兄弟還跟著他混。

夏遠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換成魏成開車後,許久他才說道:“給周青打電話,給他說青禾街發生了械鬥!但別提我們。”雖然很有可能那夥人早就跑了。

“另外,先別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公司那邊也是!”

說完夏遠就閉上了眼睛。

今晚的事讓夏遠記憶深刻,如果不是老舅,如果沒有魏成,他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透過這次事件夏遠也意識到,當你到達某個層次時,你接觸到的東西也會和常人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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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第一次覺得老舅把魏成推薦給自己是對的,老舅比自己更瞭解這個社會,更瞭解人情世故。

而魏成也讓夏遠見到了他的真正實力,雖然老舅很猛,但夏遠看得出來他全靠那股子狠勁,而魏成則不一樣,他赤手空拳卻能抵擋兩個拿著傢伙事的男子,而且還有餘力幫助老舅,甚至還能抓到一個同黨上車,這就看出來系統和業餘的區別。

夏遠算是真正認可了魏成的水平。

到了醫院,夏遠仍然有些後怕,臉色也凝成一片。

也不知道是緣分還倒黴,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夏遠又一次進了市二院。上一次是老夏同志受傷,這次是他,似乎也都和力能電子有關,夏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看樣子似乎是觸碰到了誰的利益了。

其實夏遠傷的並不重,只是看著嚇人,不過為了安心,還是檢查了一遍。

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從照的片子來看,輕微骨裂,算不上骨折,因為它位置沒有錯開,周圍的骨膜也沒有裂開;骨裂以後區域性充血,骨膜的血液循環得到改善,成骨細胞的功能加強,生理過程3個月完全癒合,6周左右初步癒合。

醫生建議:能打石膏的部位最好打個石膏,保護一下,因為不打石膏容易把骨頭晃開,有可能要做手術,一般石膏固定時間是6周,拆掉後就可以進行肢體的功能鍛鍊了。

夏遠考慮片刻,還是決定聽從醫生的建議,他現在確實感覺很痛。

隨後就住進了高幹病房,這高幹病房是不一樣,環境條件都很好,雖然有點貴,但錢不就是這時候用來花的嘛。

不過還好沒有刀傷,少費了很多口舌。

跑完流程下來也快凌晨了,躺到病床上,夏遠已經有些睏乏了,本來就喝了酒,再加上剛才的刺激,精神高度緊張,而且他還打了一針區域性麻藥,沒多久就睡著了。

魏成倒是精神抖擻,忠實地守在病房外間的沙發上,隨時聽著裡面的動靜。

次日一早,夏遠是被吵醒的,準確地說是被人搖醒的。

夏遠一睜開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位小護士,身高在一米六上下,穿著半身白大褂,卻掩飾不住體態的婀娜苗條,一頭黑烏烏的秀髮全部裹在護士帽裡,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口罩,只露出秀氣的眉眼。她眉如春山,眸似明珠,哪怕鼻子以下的部位全被口罩遮掩住了,只看這雙美眸,也能知道這是個小美人。

見夏遠睜開眼睛,這位秀氣的小護士松了口氣,繼而說道:“你再不醒我就只能叫醫生過來了,怎麼了?是有什麼後遺症嗎?”魏成則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幾點了?”夏遠看了眼魏成。

“額……快中午了。”護士眨了眨秀氣的眼眉,又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

夏遠搖搖頭問道:“你是?”

護士坐回了席夢思病床邊的凳子上,笑了笑道:“你叫我小荷就是了,我是負責你的護士。”

夏遠點點頭,想起身,小荷趕緊過來扶他,夏遠挑了挑眉任她扶著坐起身,這才道:“謝謝!”不愧是高幹病房,還有專門負責照料的護士,這夏遠倒是沒想到。

小荷護士擺擺手,靦腆笑了笑道:“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您既然住進了這裡,那麼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夏遠沒說話,他也是第一次住這麼豪華一室一廳一衛的高幹病房,前世想都不敢想。

小荷又貼心問道:“等下還有兩瓶藥水要輸,不過要吃過早飯才行,早飯你想吃什麼?”也不是說貼心,高幹病房工資高,那麼付出的心思也就更多。

“早餐有什麼?”夏遠不動聲色道,客隨主便,他可不會再瞎問為什麼醫院會提供早餐的服務,顯得自己無知。

“吃的有包子饅頭花捲,粥有清粥,八寶粥……”

不虧啊,這錢花的,夏遠說道:“三個花捲,一碗清粥,另外再加兩個雞蛋。”

“好的,您先洗漱,我去去就來。”小護士點點頭,轉身離去。

等到護士離去,夏遠又看向魏成,“老舅那邊有什麼訊息嗎?另外周青那邊怎麼說?”

“劉總可能下午會過來,周隊長那邊沒有什麼反應,我也不好打電話問。”

夏遠點點頭道:“拉我一把,我去洗漱。”

等到小護士端著餐盤回來時,夏遠已經坐在外間的客廳沙發上了。

看著茶几上多了一份的飯菜,夏遠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粗心了,忘了魏成了,想了想對小護士道:“何護士有心了,我倒是忘了我朋友。”

“噗呲!”誰知聽到他這話,小護士莫名笑了起來。

夏遠不解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小護士連連擺手,解釋道:“領導您錯啦,我可不信姓何,我姓孔,孔夫子的孔,荷是荷花的荷,孔荷!”

“孔荷……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說錯了,是我說錯了。”夏遠也笑了,“不過我可不是什麼領導,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怎麼可能呢,普通人哪兒住的起高幹病房啊,而且……”孔荷撇了撇嘴,掃了眼魏成沒說話,她雖說工作經驗不深,但她也在高幹病房見過很多人和事了,魏成保鏢的身份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夏遠沒再解釋什麼,示意魏成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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