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6章 二女嫁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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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姐盧琳來到這個家後,王氏和盧氏心情都變得好了。

用盧瑟的話來說,這就是轉移了。

從一開始對盧斌的思念,到對盧琳的憐愛,盧斌已經回不來了,盧琳現在好端端的就在自己面前。

與其一直在心裡想著一個回不來的人,不如就把自己的愛心放在一個自己身邊的人。

“接下來就是大哥哥的婚事。”盧瑟依偎在盧氏的懷裡,“祖母可得看緊了,大哥哥以後會娶兩位嫂嫂回來,家裡又要亂成一鍋粥了!”

“你這個小皮猴子,知道你大哥哥臉皮薄,居然開啟你大哥哥的玩笑來。”盧氏深知之盧瑟,不久就要修煉,她也很珍惜這一段時間的感情,盧瑟能夠每天陪在她的身旁,大家都看得很明白。

盧瑟現在哪裡還像以前那種殺伐果斷,現在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

就連盧琳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泉州府上下鬧騰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孔家乃至新道任的知府孫家,兩家上下數百口人,一夜之間全都橫死,要說和自己這個小弟沒有關係,她也是不信的。

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找到自己的時候,嘴唇都在打哆嗦,她就猜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丫頭是自己身邊膽子最大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讓他千里迢迢趕往京城求救。

盧琳還記得呀,換給自己說的那句話,“大小姐,你真是好福氣,幾個弟弟都很疼你,為了你什麼事情都能做。”

那時候盧琳還以為這是貼身丫鬟寬慰自己的話,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為了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居然將兩家人全部殺絕。

就連王家舅舅王八郎,都開始整理泉州的業務,很明顯,整個泉州已經沒有人可以給王家和盧家的人在旁牽軸,那些稍微大點的富戶削尖腦袋要和王八郎攀親。

要不是王八郎家裡兩個兒子都已經澄清,有的沒人都開始做王八郎的親了,自己舅母那是一副什麼德性,她清楚不過,若是舅舅敢邁出那一步,弄不好下輩子就要成為宮裡的太監。

盧瑟給他的印象前後相差太大,但是她還是不停的催眠自己,這就是我那小弟弟,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盧家好。

京城盧家迎來了最為輝煌的一段時日,陳彭年這位前任宰輔,連同呂蒙正這位前任宰輔,兩家人經常三天兩頭往盧家跑。

明眼人還看不明白?這是好事將近。

別人都是男方向女家提親,倒了盧家這裡反而反了過來,今天陳家人派人送來了賀禮,明天呂家那邊送來很多禮物。

“大哥哥你別想了,到底是個怎樣的章程?”盧瑟抓了抓頭皮,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不是,爹爹不在了。我不是應該要丁憂嗎?怎麼好在這個時候辦親事呢?”盧琴是個很傳統的人,他這番話說出來,府裡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靜下來,如果確實確認盧斌已經死了,那麼按照禮制,作為子女的盧琴是要丁憂的。

“這不是還沒有確認生死嗎?只是外界傳揚的沸沸揚揚,大哥哥難道要我親自殺去上京臨潢府,將耶律隆緒那條老狗拉過來,向你證明爹爹已經死了嗎?”盧瑟真的有些頭疼啊,這大哥哥什麼都好,就是大是大非上太軸了。

“琴兒,這件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聽著照做就行。”盧察也終於忍不住出來說話,朝著王氏看了眼,“你爹爹不在了,家裡的事情不都還有大娘子在辦嗎?你只管成親,家裡還有我這副老骨頭呢!”

盧琴連忙朝著盧察作揖,隨後又向著王氏行禮,“那就拜託母親了,拜託翁翁了!”

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隨後就是盧瑟代表盧琴前往陳家提親,陳彭年這位政事堂三把手,想都沒有多想,哈哈大笑著拍著盧瑟的肩膀,這件事就算敲定了,一旁的陳淑潔扭捏地將盧瑟送出府,“你回去告訴你家大哥哥,呂家姐姐那邊,也要一碗水端平啊!”

“陳家嫂嫂你放心,我大哥哥那個木頭人,那絕對是一碗水端平的!”盧瑟朝著陳淑潔的玩笑,後者在那裡不停的跺腳。

再次帶著禮物前往呂家,呂家門前就熱鬧多了,呂蓉兒有六個叔叔,除了大伯呂從簡還懂得知書達理,其餘那5個,真是一點正形都沒有。

非逼著盧瑟叫人,這個叫二伯,那個叫三伯,最小的那幾個非要叫叔叔。

“呂惟簡,我看你是皮太癢了吧,要不要我去老爺子那裡告你一狀?”盧瑟一板臉,“老子現在好歹也是從二品節度使,你一個都指揮使,信不信我給你流放到爪哇國去?”

呂惟簡頓時就慫了,旁邊的阿米娜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背,一臉責怪的樣子。

“喲,這是幾個月了?回頭等我小侄子出來,給你們包份大紅包!”盧瑟拍了拍呂惟簡的肩膀,徑直進府去找呂蓉兒去了。

“二哥,你怎麼這麼沒用?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平輩了?”最小的弟弟一臉埋怨道。

“你小子你行你上啊!你沒聽他說嗎?他現在是從二品節度使啊!燕國公!人家是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呂惟簡白了一眼自己最小的兄弟,“你想讓二哥我回府吃自己嗎?到時候你養我?”

一句話把幾個兄弟弄懵了,還真沒人敢接他的茬。

整個呂府那麼多兄弟,現在都指望著呂惟簡了,他自己是虎翼水軍都指揮使,媳婦又是瓊樓的大掌櫃。

整個京城都沒他那麼風光。

呂惟簡連忙跟在盧瑟身後進了內府,呂蒙正正在書房裡,最近身體一切都好,又有孫女的婚事,整個人精神面貌都好了許多。

聽說盧瑟到訪,帶來一應的彩禮,心情大好,寫了一排字,準備讓大兒子表好之後送去盧府。

盧瑟正在和呂蓉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陳家嫂嫂那邊可是放話了,讓我大哥哥以後悠著點兒一碗水要端平,那呂家嫂嫂這邊怎麼個意思呢?”

呂蓉兒臉皮很薄,貝盧瑟前一口嫂嫂後一口嫂嫂叫的,一張臉都羞紅了。

“就知道你在這裡欺負我女兒,以後他就是你家嫂嫂了!”呂務簡走了進來,手裡搖著摺扇,“別怕,爹爹在這裡給你撐腰,這小子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哎呀!”呂蓉兒跺了跺腳,直接逃開了。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才多大?還能調戲你女兒?”盧瑟反問道。

呂務簡想想也對,這傢伙也就是9歲,毛都沒有長齊呢。

“嘿嘿嘿嘿嘿,我女兒以後就是你嫂子了,那我們以後這稱呼上。”呂務簡搓著手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各論各的唄!”盧瑟不以為然的,“怎麼?不滿意啊?行,我去跟老爺子說一聲,說你不滿意這份親事!本身我們就覺得平妻對雙方都不太好,正好,你這裡不滿意,我對陳家就好意思了。”

“別別別呀!你這不是害我了嗎?老爺子那是什麼脾氣?要是讓他知道了,屁股得開花!”呂務簡頓時就慫了,“行行行,聽你的,各論各的,還不行嗎?城外的生活廣場就快竣工了吧,你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意思啊?你想摘桃子?還是想把這個工程買斷呀?”盧瑟仰著頭看,向呂務簡,“別想了,這裡面有官家的份子,還有我皇后姐姐的份子,還有我外甥的份子,讓你喝點湯倒是行。”

呂務簡一聽盧瑟這話,立馬就只顧著點頭了。

生活廣場一旦有了皇室的影子,根本不愁沒錢賺。

這時候呂惟簡進來了,“我們之前在西京,將遼人30萬大軍打得潰敗,聽說遼國派了使臣過來求和,政事堂那邊,樞密院那邊,鴻臚四那邊都鬧開了,你現在是一個什麼想法?”

“等我大哥哥這親事弄好後,我就要閉關修煉5年,5年內我希望大宋沒有任何戰事,等我出關的那一天,就是西夏遼國的末日。”盧瑟澹澹的回應著呂惟簡的問題,但是這番話,聽在兄弟倆的耳朵裡,猶如重錘一樣的敲打著他們的心,撲通撲通的。

五年後,佔領西夏和遼國。

若是之前有人這麼跟他們說,他們一定覺得那人瘋了。

但這話從盧瑟嘴裡說出來,他又覺得很有可能。

那些行動式地雷,威力他們都是看到的。

那30萬遼人鐵騎,在這百來顆行動式地雷面前,簡直就像是紙湖的一樣。

一輪爆炸後,能夠站著的鐵騎,當真是10不存一。就連那些馬匹的耳朵裡,眼睛裡口鼻裡,都不停的向外滲著血液。

別說那些人了,沒有炸死的,全身都在流血,炸死的那些,很難找到囫圇個兒,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真真正正的血流成河。

整個高麗西京城外,大同江邊,滿是血汙,整條大同江都被鮮血染紅了。

不光是那些高麗人,那些經常往來於高麗的遼國商人,經過大同江的時候,都在那裡不住的祈禱。

“那個什麼地雷,5年後可以弄出多少?”呂惟簡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多不勝數,多到可以從大宋汴京一直排到上京臨潢府。”盧瑟很認真的看著呂惟簡,“那地雷的威力你們都見識過了,遼國號稱有鐵騎百萬,能經得起幾次炸的呀?況且5年後,火炮和火槍都可以配備起來,我們直接將臨潢府夷為平地,都只是時間問題!”

呂惟簡兄弟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此刻的樞密院,政事堂,包括鴻臚寺,那些吵鬧的高麗使者,頓時都啞火了。

樞密院和政事堂那邊給出了訊息,你們要談可以,我們派呂惟簡來給你談,他就是之前佔領你們西京的指揮官。

攔截遼軍30萬騎兵的,也是他所為。

現在的呂惟簡,在大宋兵部等同於惡魔一般的名字。

一同前往得楊文廣等人,都樂於見到此事。

實際上呂惟簡也挺冤,他只是待在自己的旗艦上,所有的地雷都不是經過他手埋下的,他唯一做的,就是站在船頭,用望遠鏡目睹了那一切而已。

接著就是任福的刀斧手發威,盧瑟給他們的命令是殺絕,所以30萬騎兵根本沒有留下活口。

遭受過密集的爆炸後的戰馬,也是沒有任何馴養價值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高麗熙新一代的土地,一下子變得肥沃無窮。

高麗使者之所以來京城抗議,就是想要奪回西京的控制權。

但是很顯然樞密院和政事堂那幫大老,不願意那麼容易的歸還給高麗。

大家現在就是在扯皮,除非高麗和大宋在一個平等的軍事實力上。

至於高麗的君主國遼國,也同樣派了使者前來京城,只是他們和以往的使者不同,僅僅是來求和的。

“求和可以,但是我們現在要談談歲幣的事情,以現在大宋的軍事實力,再弄死你們幾十萬鐵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檀淵之盟那三十萬貫歲幣的事情,不如就取消了吧!”要利用親自接見了遼國使臣,這位據說是耶律隆緒的親信,要是蕭孝穆此刻在旁,定然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這完全不可能,這是我們遼國的底線,若是取消歲幣,那就只能開戰了!”親信根本不顧一切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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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既然你們要打,那就打吧!”曹利用甩都不甩他,轉身就走。

現在不是幾年前了,你們遼人威脅兩句,我們大宋就要腆著臉?

幫幫忙好不啦?

曹利用從談判室出來,用力揮了揮拳頭,他覺得剛才那番話很有氣勢,連忙走向政事堂方向。

這是剛才來之前王旦給他的建議。

王旦說這是大宋可以硬氣的時候了。

進入政事堂的時候,書吏告之曹利用,官家突然召見幾位宰輔。

很快陳吉祥就跑了過來,“曹相公,官家召見!”

待到曹利用來到偏殿的時候,裡面已經佔滿了很多人,都是各方大老,目光樞密院和政事堂,鴻臚是太常寺,三衙三司,殿前司,吏部等都在。

“噢,曹卿來了!”趙恆興奮的起身,“遼國使臣那邊怎麼說?”

“對方來的那個有些傻,明明是要跟我們主動求和,卻咬住歲幣不肯鬆口!”曹利用將剛才談判室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京城講解道。

“看樣子遼人還沒有真正的被打疼!”寇準連忙出列說道。

“被斬殺了30萬騎兵,微臣要是耶律隆緒的話,恐怕每天晚上都要以淚洗面了!”曹韋開起了玩笑。

原本這莊重的場合,曹韋這一打岔,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啟稟官家,虎翼水軍都指揮使呂惟簡在外求見!”

“宣!”

隨後呂惟簡走到殿內,剛要行禮,被趙恆直接制止,“你就直接說那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說不久之後自己就要閉關修煉,還說5年後等他出關之後,就是佔領西夏和遼國的時候!”呂惟簡的聲音在偏殿中不斷的迴盪著。

五年後,佔領西夏和遼國。

這番話在每一個文武百官的內心不斷的反覆著。

“好,朕就給他一個5年!”趙恆勐得朝著空氣揮出一拳,“5年之後正要站在臨潢府的城樓上檢閱軍隊!”

“臣等為陛下賀!”諸位大臣連忙跪下,山呼萬歲。

“聽聞盧家現在正在著手成親的事情?”王旦忽然提醒了一句,“可是盧斌現在生死不明,若是確認盧斌死了,那麼盧琴按照禮制是要丁憂的。”

“擬旨,這段姻緣朕就為他們作保了,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一段姻緣!”趙恆心情忽然大好,“朕說錯了,是兩段姻緣!”

周圍的幾人都在恭賀呂惟簡,搞得他都錯認為是自己要梅開二度了。

隨後的事情就簡單了,陳吉祥帶著宮裡的禮物和聖旨前往了盧家。

盧琴的婚誓趙恆做了保,就算盧斌現在真的確認死亡,也不算違反了禮制。

後面的一切都很順利,良辰吉日那天,盧琴穿戴整齊,一身紅袍,騎在馬上,跟在媒婆身後,先是去了陳家。

一手催妝詩,將陳淑潔從陳府接了出來。

陳淑潔坐在轎子裡,一個勁的抽泣著,貼身丫鬟給他在轎子裡準備好的糕餅,倒是派上了用場。

隨後一同前往的呂家,呂家那些人也算是識趣,沒怎麼鬧騰,又是一首催妝詩,將呂蓉兒從呂府接回。

然後就是盧府拜堂成親的過程,蕭撻裡站在盧瑟身旁,捏著她的手背,很用力。

“別急,我們還年輕,你等我幾年,到時候我便風風光光的將你迎娶回來。”盧瑟捏了捏她的小手,“定然不會比大哥哥這般寒酸,我會讓你成為大宋最美的新娘!”

蕭撻裡輕輕嗯了一聲。

兩位嫂子站在盧琴兩側,好在盧府的門比較寬闊,不然確實有些搞笑。

隨著媒婆的要求,兩對新人進行儀式。

王氏坐在右側,左側放著一塊靈牌,但是代表盧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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