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大長腿,貴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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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惠安縣。

“三哥哥,五哥哥,等等我!”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追在兩名十幾歲的少年身後爬上山丘。

“為甚帶這個蠢蛋出來?”年長少年轉過頭不滿的看向年幼的。

“母…大娘子讓我照顧他,願意跟隨他,我們玩我們的就好!”年幼少年不屑道。

“三哥哥,拉我一把!”孩童奶聲奶氣的伸出左手,期盼的看著前面兩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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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拉他!”年長的隨手推搡了一把年幼的,年幼的一個踉蹌沒站穩,撞向了身後的孩童,孩童重心不穩滾落下去。

“啊!怎麼辦?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年幼的嚇壞了,捂住嘴看向年長的兄弟。

“快點下去看看死沒死?”年長的焦急的跺了跺腳,跑到山下探了探孩童的鼻息,沒氣了,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哥哥,怎麼樣了?”年幼的跪坐在地上,搖晃著年長的。

“回去不許胡亂說話!記住沒有!”年長的陰狠的瞪向年幼的,“就說他自己瘋玩,失足滾下山的,聽到沒有?”

“是…是,明白了!”年幼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那額間滲血的孩童。

惠安縣盧家外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身著綢衫略顯富態的女子質問兩個少年,“老五,我有沒有讓你好好照顧盧瑟?”

“大娘子,郎中說…說,讓我們準備後事!”丫鬟小翠抽泣著進來。

唔…好疼啊,腦袋像是撕裂一樣的疼痛,這是怎麼回事?

躺在床榻上的孩童禁閉的眼皮忽然抖動一下,速度太快,沒有人留意到,不就是宿醉嗎?應酬哪次不是通宵喝酒?今天好像特別不對勁啊!胸口好悶,誰把空調給關了?

哎,不對啊,檯燈怎麼不見了?床頭櫃也沒摸到?難道那幫混蛋沒把我送回去,直接丟在時鐘酒店裡了?

哎喲,可別給老子來個仙人跳什麼的,回去那娘們兒又要借題發揮了!

勉強睜開雙眼,聽到房間裡有人在訓話,但是脖子是怎麼了?落枕了嗎?哎喲喲,好酸啊!哎,這是什麼啊?磚頭?誰特麼那麼缺德給我拿塊磚頭墊頭下面,磕死我了。

唔?唔?唔!!什麼情況?我這是怎麼了?這小手,這小短腿,什麼啊?什麼鬼?我這是奪舍了武大郎?還是被武大郎奪舍了?

“咳咳咳…”為什麼說不出話來,嘴角哪來的血啊?額頭也破了,救命啊!

“啊~~”只能發出沙啞的喊叫聲,那些人還在爭吵個什麼勁啊?也沒人來管管我?咦,這個老家夥幹什麼呢?噗,怎麼還尿褲子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失禁了。

“啊~!!!”丫鬟小翠發現郎中不對勁,連忙看了過來,見滿臉滿頭都是血汙的盧瑟正對著自己笑,驚恐的大喊起來,“七…七少爺…七少爺詐屍了!”

郎中明明說七少爺不行了,讓大娘子準備後事呢,怎麼突然就坐起來了?他…他還衝自己笑了,不會是要索我的命吧?不會,又不是我害的他!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牙齒都在打顫。

女子聞聲看過來,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幾步上前檢視盧瑟的情況,“還有熱氣,沒死,大夫,您快點看看,快點看看啊!”

房間裡其餘兩個跪在地上的少年也都嚇得不敢出聲,那種笑容太過滲人了。

“七弟,七弟,七弟怎麼樣了?”從門外跑進來一名慌張的少年,歲數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焦急的來到床榻邊問道,“母親,七弟怎麼樣?”

“奇哉奇哉!”郎中不顧自己的醜態,伸手把脈道,“剛才都沒有脈搏了,居然…簡直就是奇蹟啊!大娘子,這些外傷並不嚴重,回頭讓丫鬟小心清理一下,撒點金瘡藥就可以痊癒了。”

丫鬟小翠機靈的給郎中送了條下人穿的長褲過來,這才帶著郎中前往偏房更衣。

盧瑟瞪大雙眼,盯著眼前豐滿的女子發愣,以前在會所也沒少見各色的美女,但是眼前這位,顯然更勝一籌。這模樣,這比例,堪稱黃金比例啊!還有這大長腿,可以玩一整年。

“七弟,你沒事了?可是嚇死為兄了!我聽到你們踏青滾下山,就直接趕回來了!”這個慌張的少年叫盧琴,是泉州盧家盧斌的嫡長子,那邊跪著的兩個少年都是盧家的庶子。

“你們這兩個孩子,知道你們七弟年幼,為什麼帶他去爬山?好在沒有真的出危險,不然後果難料,等你們的父親回來,看他怎麼罰你們!”女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小翠,小翠,這丫頭,快點讓人送點熱水來,給七少爺清洗下傷口,琴兒,去把你爹的金瘡藥拿過來!可心疼死我了!還笑,傻小子!”

看這女人嗔怪的模樣,盧瑟的心裡可是美了,不回去了,絕對不回去了,回去那只母老虎也遲早逼死老子。

小翠端著臉盆進來的時候,還心有餘季,朝著盧瑟面前抬手晃了晃,這才擠幹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起傷口來。

“嘶~嘶嘶~疼!”盧瑟疼得喊出聲,但是在別人聽起來,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更像是撒嬌,“姐姐,輕點!”

丫鬟小翠心都軟了,在盧家這些少爺小姐裡,也就大少爺和七少爺會拿正眼瞧自己一眼,那些庶出的一個個眼高於頂的。

擦拭乾淨傷口上的血汙,接過盧琴遞來的金瘡藥,均勻的灑在創口上面,這才起身拿著臉盆告退離開。

“行了,你們倆也別跪那裡了,回自己的房間面壁思過去!”大娘子指了指跪在那裡東倒西歪的兩個少年。

“七弟,還疼嗎?”盧琴坐在床邊,眼眶中有淚水打轉。

“大…大哥哥。”盧瑟透過記憶喊了一聲,也知道在這個家裡面,只有大哥哥和大姐姐對他最好,可惜大姐姐前年已經出嫁,當然還有面前這位大娘子,雖然自己不是大娘子親生的,但是她對自己這個庶子視如己出。

家主盧斌算是泉州府有名的富戶,其父乃真宗朝宰相盧多遜之子盧雍庶子,盧雍去世後便從本家分家來到福建路泉州府,盧斌擁有良田百畝,家中大娘子誕下一子一女後仙逝不久,便娶了泉州王家嫡系三女做了續絃。

“我呢?”大娘子雙手叉腰道。

“大娘…母親!”盧瑟記憶中稱呼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大娘子,但是看她剛才那份擔心,就算是生母也不為過,直接就改口道。

“哎,我可憐的孩子!”大娘子用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等了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不就是等著這聲母親嗎?膝下無子的續絃主母娘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說著怪話,“你三歲沒了親孃,我一直把你和你大哥哥當成自己的孩子的!以後就叫母親!”

“母親!”大哥哥盧琴雙手抱拳恭敬道。

“好好好!”大娘子摟著兩個兒子,開心的哭起來。

“籲!”趕牛車的車伕扯了扯韁繩,牛車在一家醫館前面穩穩地停下,車伕拿出木凳,放置在牛車旁。

“老祖,您昨天夜觀星象,那文曲星武曲星真的在此處交匯了?”一名中年文士打扮恭敬地對牛車上的老者問道。

“不會錯的,就是這一帶了,既然到了惠安縣,不如就在此處安頓下來,再圖其他。”中年文士將老者扶下牛車,送進旁邊醫館。

車伕掂量了手上的賞錢,這才滿意的趕著牛車離去。

剛巧醫館的郎中坐著牛車回來,進門的時候見到老者一行人,見掌櫃的親自出來迎接,多看了幾眼,見那中年文士不怒自威的模樣,本想上前打聲招呼,但是想起還穿著別人的褲子的囧樣,連忙告了一聲假,回到後院去換衣服去了。

掌櫃很不滿郎中的態度本想著上去呵斥一番,但是有客人在場,多少要顧忌一下客人的臉面。

“永年,那我們就在此處打攪幾天吧。”老者很滿意空氣中飄蕩著的草藥味道。

“掌櫃的,不好意思,剛才有些不妥,這幾位是?”郎中換了一身衣物跑了出來,朝著中年文士和老者拱了拱手,這才看向掌櫃的,“剛才可是把我嚇得不輕,那盧家的小少爺從那麼高的山坡上摔下來,我去的時候明明已經沒有了脈搏,可是你猜怎麼著,忽然就這麼直愣愣的坐了起來,把我都嚇尿了!”

老者似乎來了興致,就詳細的詢問一番,郎中聽掌櫃的介紹這位老者也是一位郎中的時候,這才將自己見到的一幕和盤托出,“老先生,您說這是什麼情況?沒有脈搏的人突然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活了過來,我還以為活見鬼了呢!”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郎中的問題,而是挑了挑眉看了眼中年文士,中年文士一副瞭然的模樣,“老祖,永年服了。”

郎中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既然別人不願意說,自己也不會上趕著去問,看掌櫃的那副恭敬地模樣,顯然這兩人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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