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課堂或許都是漫長而又無聊的。
君麻呂枕著手腕,用筆尖描繪著大蛇丸的大致外形。
他左右掃了兩眼。
重吾聽課很認真,坐姿也很端正,是一個服從老師安排的好學生。
白也很乖巧,不過君麻呂能看出他並沒有在用心聽課。
只是表現出乖巧的模樣,不讓授課老師難辦。
他們三個來自雨隱的交換生,給木葉的忍者學校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即便將他們三個和忍校的特優生安排在一起,教導的課程也落後於他們實際該學到的。
為此,木葉忍校特別允許他們在課後可以主動向老師請教超格的知識。
結果他們問的也太超格了。
要是忍校老師答得上來,他們起碼也能去當暗部了。
“變身術的原理是......”講課的伊魯卡在講到關鍵點時提出了一個問題。
然而沒有半個人舉手給出反應。
能進這個班級的人多少都有些身份,再不濟也是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天賦。
因此也比一般學生更有傲氣。
特別是那個日向家的孩子,是叫日向寧次吧。
側著腦袋看向窗外,對他的提問不屑一顧。
伊魯卡嘆了口氣,也是因為他資歷最低,所以才推來推去的,被任命做了帶班老師。
也不知道那個臨時有事無法來上課的老師什麼時候能回來。
等了十秒,見課堂一片沉寂,伊魯卡決定挑一個看起來最老實的學生來回答。
嗯,就那個坐在最後面的大個子吧,他好像是雨隱來的交換生。
課堂裡唯有他聽課最認真,還主動記了筆記。
不能因為是外村的人就冷落了這樣的好孩子啊。
伊魯卡看了眼名冊。
“那位橘色頭髮的小朋友,你來回答吧,你是叫重吾沒錯吧?”伊魯卡笑著說道。
重吾緩緩站起了身。
伊魯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坐著的時候真看不出來,這小朋友怎麼長的和他一般高?
這特麼八歲?
重吾站起身後,眼神有些呆滯。
“重吾?你還好嗎?”伊魯卡關心道。
“嘿嘿。”
重吾的脖子突然變粗,身上瘋長的角質撐起衣服。
“去死吧啊哈哈哈哈!”
他抄起屁股下滿是乾涸血跡的椅子就砸向伊魯卡的方向。
“呿,又來了。”寧次撇了撇嘴。
天天嘆了口氣,“如果這個老師也被打住院了,那就真沒人來上課了吧?”
在說話間,伊魯卡看著那個越來越大的椅子,心猛地一寒。
一個彎腰縮在講臺後,椅子砸漏黑板,碎塊撒的他滿頭都是。
伊魯卡瞪大著眼睛,“這什麼情況?”
嘩啦的桌椅推開聲響起,伴隨著學生的低呼聲。
伊魯卡警覺地向前撲去,講臺被重吾撞在牆上直接擠成木片。
“冷靜點,老師不用你回答問題了。”伊魯卡誤以為重吾是不想回答問題,才猛然對他出手。
和其他學生一起跑到教室外的君麻呂冷眼看著教室內的伊魯卡。
因為擔心逃出教室後重吾會誤傷學生,所以伊魯卡只能在桌椅堆積的教室內艱難閃避。
在來到木葉後,重吾一直在壓抑自己,旺盛的精力無法像在音隱和雨隱那樣得到發洩。
既然這個新來的老師看起來能撐住,那就再等一會兒好了。
“不去阻止你們那的瘋子?”寧次抱著胳膊道。
雖然他不喜歡上課,但他更討厭這製造出來的噪音。
瘋子?
君麻呂眉頭皺起,冷聲道:“在那個老師被打死前制止不就可以了?”
突然,伴隨著牆體的突然的震動,教室的白牆出現了一個比拳頭大了好幾圈的洞。
重吾只有黑黃兩色的眼睛對準洞口。
“殺不了這個,那就先殺那個!”他雙手彷彿打樁機一樣,對著牆壁瘋狂震動。
幾個呼吸間,教室牆壁就轟然坍塌,重吾踢飛碎石塊衝了出來。
他右臂向後一拉,肩膀的肌肉瞬間繃緊,拳頭直直打向正前方的天天。
天天驚呼一聲,大幅度的側開腦袋。
“哼。”寧次冷哼一聲,拽住天天的胳膊向右一拉。
拳頭剛好擦著天天腦袋打出,左側的丸子發散開披落下來。
“死!”重吾手臂保持前伸,拳頭成爪向側方撈去。
寧次好像卻好像早有預料一般,兩根手指向上一頂,點在重吾的手臂上。
透出指尖的查克拉打在角質上發出呲的一聲。
“哈哈,那就先殺了你!”重吾無縫切換了目標。
另一個拳頭直接向寧次的臉搗了過去。
“嗯?”君麻呂眉頭微挑。
寧次提前一秒做出了閃避,高速打來的拳頭剛好穿過揚起的髮絲。
“死!”重吾腳跟剁地,以右腳為軸旋身一個後擺拳。
但寧次卻再次像早有預料般提前迎了上去,在重吾發力前在他的的肘關節連點兩下。
“預知未來?”君麻呂若有所思。
“應該是白眼的緣故。”白猜測道,霧隱對白眼很有研究,而相關的知識再不斬也全都教導給了白。
“沒錯,就是白眼。”
聽到兩人對話的寧次淡淡說道,顯得自己遊刃有餘。
“白眼具有獨特的透視能力,能夠透過對手肌肉的活動提前預知對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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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同伴速度與力量都無可挑剔,但卻彷彿沒有理智的野獸。
“這種直來直去的體術,是敵不過我的柔拳法的。”
呲呲,兩指射出的查克拉點在重吾的後背上。
“不想你們的同伴被我殺死的話,最好過來阻止他。”
君麻呂眼中閃過殺意,骨刺從手心長出。
白拉了他一下,“不用擔心,他是在虛張聲勢。”
相處了這麼久,白也對重吾很瞭解了。
在殺人狂症狀發作時,只要重吾受到傷害,或遭到限制,殺人狂症就會立刻解除。
但現在,重吾依舊在瘋狂的攻擊。
這就意味著,寧次那所謂的柔拳法,無法穿過重吾體表的角質層,對他構成傷害。
聽到這話,君麻呂眼中的刺骨寒意才略有收斂。
他從後頸抽出骨鞭,猛地一甩捲住重吾。
身體動不了之後,殺人狂症瞬間解除,只剩重吾茫然的站在那裡。
這是君麻呂在忍校學生面前第一次施展自己的能力。
在之前,阻止重吾的都是白。
滑冰之術對發狂後的無腦重吾有特效。
“骨頭?”寧次的眉頭逐漸皺起。
他看到君麻呂在拽出脊柱的同時,身體內的脊柱就以同樣的速度開始生長,無縫替代了被抽出的脊柱。
他從未見過這種奇特的身體構造。
“直來直去的體術,無法敵過你的柔拳法,是麼?”
君麻呂走上前,高了寧次一個頭的他向下俯視著,“井底之蛙,真是可笑。”
寧次嘴角勾起,雖然身高不如君麻呂,但笑容卻是格外的居高臨下。
“看來你是想透過你的身體親身驗證了,也許我該提醒你,如果你以為我和你們雨隱的體術忍者是一個路數那就大錯特錯了。
“日向的柔拳法,是忍界最強的體術。”
“那真是巧了。”
寧次看到君麻呂體內的骨骼開始大量增生。
短短幾秒,體內的骨頭相較於正常人,幾乎翻了一倍。
“我曾所屬的一族,在忍界中也有相同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