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開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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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閒的擦著桌面的服務員感覺一陣冷風向身後襲來。

轉過身,她聽到了風鈴的聲音,丁丁當當的,很好聽。

“有看到我的同伴麼?”

服務員順著聲音抬頭,與一雙略顯暗澹但深邃,好似能讓人沉醉的紅眸對視。

“是、是那位穿著和您同樣服裝的先生嗎?”

“對,還可以更具體點。”

白蛇雙眼微彎,“連一杯茶錢都不願支付,撥出的空氣都充滿了屍臭味的傢伙。”

“見過的。”服務員像小雞啄米那樣連連點頭,然後指向門外的街角。

“他之前......”

服務員將事情完整的向白蛇講述了一遍。

白蛇眉頭微微收攏。

貴族的財寶?誰挖到歸誰?只要傳家寶?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都信的話,那可得提防點,別哪天被噶了腰子。

白蛇可不信這世上有哪個商人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真需要人手,開高價僱傭不就得了?還搞什麼寶藏誰挖到歸誰。

白蛇不覺得這種能讓人笑掉大牙的謊言騙得到角都。

好歹活了那麼多年,啥玩意沒見過。

“知道了,謝謝你。”

白蛇開啟錢包,從中抽出一張五百兩銀票。

服務員紅著臉將銀票推開,“只是些小事而已,和誰都能打聽到的。”

雖然半張臉被立起的衣領遮擋,但只看上揚的眉尾和冷厲的雙眸,加上那低冷卻醇厚的嗓音,白蛇的相貌不難想象。

確認了服務員並非心口不一後,白蛇收回銀票。

“去‘挖寶’的那些人,有誰回來了麼?”

服務員搖了搖頭,“還沒呢,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很難挖出寶藏吧?”

說到這裡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弟弟怎麼樣了,他從小就沒吃過什麼苦的。”

印證了心中的猜測,白蛇點頭道別後轉身走向門外。

“那個,請問您有在本地居住的打算嗎?呃,您的名字是?”服務員叫住了白蛇。

“嗯?”白蛇腳步頓住。

名字?白蛇、重樽、小次郎,這些名字在卯月夜希可以暴露之前都不能用了。

“名字?漂泊忍界的浪忍,不需要那種東西。”

他向後揮了揮手,不是為了道別。

而是讓服務員看清,他戒指上那枚紅寶石的光華,是多麼耀眼。

離開茶館,白蛇嘆了口氣。

這忍界,這麼真實的嗎?

他白蛇,身為木葉特別上忍時,如此優秀。

可卻從來沒人想和他安家立業。

只因為他用的是那張來自實驗體的平平無奇的臉。

這麼一想,重樽還挺強的。

僅僅只是一張臉,就吊打特別上忍了。

找到車輪的痕跡和地上的馬糞,白蛇跟著氣味來到鎮外。

辨別方向後,白蛇攤開地圖。

方向與他和角都的行進路線一致,這突然觸發的“支線任務”倒是不耽誤時間。

白蛇沿著車輪的痕跡跟了上去。

……

馬匹的尾巴搖擺幾下,落下了馬糞,砸在地上被車輪碾過。

馬車停了下來,來到了一處比較大的營地。

或者,稱之為土匪的山寨更為恰當。

幾名持刀壯漢用力砸著車門,一人一嘴的叫嚷著帶髒字的話。

混亂的事態嚇呆了幾輛馬車內的青年。

而本該帶著他們賺錢的好大哥推開了車門,將馬車上的青年們趕了下去。

一個手長腳長的青年眼珠子轉了幾圈,第一個跳下車,然後撒腿就往後跑。

但壯漢伸腿一絆,右手一牽,直接把青年拽回來摔在地上。

速度很快,動作有力,超出了一般人的範疇,這是忍者。

角都眼珠一動,記住壯漢的五官後,掏出小本本快速翻動著。

而被摔在地上的青年掙扎著想要爬起,色厲內荏的吼道:“你們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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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一頓拳打腳踢,幾名壯漢圍住他。

又是掐脖子又是掐手的把他摁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謾罵威脅著。

砍刀狠狠地抵在青年的脖子上,從鋒利的刃口上,溢位了血。

混亂的謾罵聲夾雜在一起讓人耳難辨,但起到了強力的恐嚇效果。

青年一動不動,褲襠沾染了屎黃色和騷臭的尿液。

兩名壯漢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拖走。

嚇到失語的青年只能張嘴發出低沉的啊啊悲鳴。

這讓馬車上的其他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紛紛被拖下車,摁在地上踹的渾身泥巴。

沾滿馬糞的靴子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

角都十分專注,沒有被打擾,但合死本子後,卻顯得有些失望。

沒用別人拖拽,他主動抓住車門邊緣走下了馬車。

落地後,高了別人至少半個頭的身高和寬大的曉袍彰顯出的體格,讓本想上前打罵的壯漢停下了動作。

“他什麼來頭?”壯漢警惕問道。

把人帶來的好大哥隨意擺了擺手,“平民一個。”

壯漢皺了皺眉,這左手中指上戴的戒指上那塊藍寶石不小啊,值不少錢吧?

“你走吧。”

在這名流浪忍者的生涯中,無數次血的教訓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假如某個人做出了某件不合邏輯的事,比如明明不缺錢,卻還為了錢踏入陷阱,那最好各退一步。

“那怎麼行,他要是去求救...”那名把人帶來的青年滿臉不願。

他這可是按人的身價來提成的,角都這體格,這身高,鐵定能賣個好價錢啊。

“怕什麼,湯之國又沒有忍者。”壯漢撇了撇嘴。

那些從不執行任務的湯隱忍者被他開除忍者籍。

湯隱村從不管閒事,湯之國大名也從不關注自己土地上的居民,這些人求都沒個地方求去。

“我是來‘挖寶’的。”角都隔著面罩咕噥道。

他用詞不當,更準確更讓人容易理解的說法是,“開盲盒”。

不到最後一刻,誰又會知道這“盲盒”裡有多少寶藏呢?

就如出發前所說的,角都十分期待。

壯漢懷疑角都腦子可能是缺根弦,他拿出一枚手裡劍,用至少有三處錯誤的姿勢照著樹上鏢出。

手裡劍旋轉飛出,精準的砸在樹上落了下去。

壯漢跑過去撿回手裡劍收好,“看到沒?我是忍者,你最好老實點。”

看清手裡劍的落點後,角都的童孔逐漸放大,有些詫異的看了浪忍一眼,沉默的跟上了人群。

見角都被嚇住,壯漢松了口氣。

他差點以為撞見浪忍同行了。

在人群走進山寨後,那棵樹搖身一變,化為了白蛇。

他眼神陰鷙的摘下斗笠,看了眼上面的劃痕。

不過在掃了一眼幾輛商用馬車後,心底的怨意消退了不少。

將斗笠重新戴在頭上,風鈴擺動,伴隨著悅耳的鈴聲,白蛇的身影消散在風中。

山寨內,角都步伐正常的跟在和他一同被拐騙過來的平民身後。

相較於腿部發軟打顫的平民,他那正常的走姿顯得多少有些趾高氣昂。

抵達山寨內部的青年們被迫排成一列。

壯漢們紛紛扒去他們的衣服,將他們拖進籠子裡關好。

稍有反抗的人,就被捏著手腕拎起,用苦無狠狠地刺進指甲蓋裡,將指甲掘起來。

而這裡的籠子,少說幾十個,每個籠子裡至少關著一個人,最多的,四五個人擠在一起,皮膚挨著皮膚。

總共上百人,男女都有,年紀不過十的要少一些,年紀超過四十的沒有。

那個鎮子上被騙來的人絕不會這麼多,何況兒童也沒體力過來挖掘寶藏。

人數並不多,浪忍幹這行,肯定不會僅有這麼小的規模。

大機率不是大本營,可能只是和當地搶匪合作,充當一個中轉點。

等有錢的老闆來買貨後,立刻就會撤走。

恐怕沒有多少資金儲存。

角都簡單地判斷了一下情況,將右手袖子擼起。

手臂上的縫合線紛紛抽出蠕動起來,在手臂上留下一個個黑色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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