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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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你怎麼說話呢?”龐夫人王悅倒是長得頗為漂亮,年過而立之年,身材婀娜,面容更加豔麗,“怎麼說也是你姐夫,你怎麼說話口無遮攔啊?”

“老姐,你怎地還護著他?”王通明顯不甘心,“難不成我花銀子就是為了聽個響兒?白扔出去了?”

“此事張老已經插手了,張老,我還惹不起。”聽到王通那毫不客氣的話,劉天風並沒有生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聲道:“對付朱松的事,算了…”

“算了?”龐浩話音方落,王通頓時就跳著腳大叫了起來,“姐夫,你可是我親姐夫啊!你別忘了,朱松可是搶了鐵樂,鐵樂是你我的搖錢樹,他這些年以來所搶的東西,可是全都進了那朱松的腰包,你可要想清楚了……”

“上頭傳來訊息,羅大人極有可能在一兩個月之後調入廣西南寧府任知府,空出來的知府之位,張老將繼任!”龐浩淡淡地說道。

“知府!”

聽到龐浩的話,甭管是王悅還是王通,全都人愣住了,露出了一絲驚色,這對姐弟實在是不明白,明明是個萬年'老二',當了好幾十年的知州,怎麼就突然一下扶正了。

不過她們姐倆也不是傻子,既然龐浩這般說,那自然是不會錯的。

再有,交趾知府可不同於其他承宣布政使司轄下的知府,交趾知府權利很大,可以說統攬著整個交趾的軍政大權,並且被皇帝欽賜任免權利,也就是說,就連僅次於知府的知州,若是知府想要免掉的話,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想到這裡,王悅與王通心頭就是微微一凜,既然這位張老很快就是知府了,那麼王通還想要透過龐浩來對付朱松的計劃,自然是流.產了。

而且,就算張展鵬不是交趾未來的知府,僅憑龐浩一個人的力量,也不能與張展鵬硬碰硬,否則的話,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龐浩。

王通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缺,他自然明白這之間的利害關係。

不過,就這般忍氣吞聲的話,可不是王通的性格,人家輕輕碰他一下,他都要叫下人打斷人家的腿,用睚眥必報來形容他是最適合不過了。

狠狠地喘了兩口粗氣,王通的眸中露出了一絲兇厲之色,既然你龐浩不給老子想法子,那老子就自己想法子!

“老姐,此事就先這樣吧,小弟約了人,就先走了。”王通很快想到了一個法子,他站起身來和他姐姐拱了拱手,轉身就往外走。

看著小弟的模樣,龐夫人黛眉微皺,她這個弟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對於小弟的性格她也是極為清楚,以她對小弟的理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心想要去阻止一下的龐夫人,在看到自家夫君仍舊閉目養神的模樣之後,龐夫人只能是嘆了口氣,放棄了追出去勸說的念頭。

……

對於龐浩府中發生的一切,朱松並不知道。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朱松也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對於他而言,這些傢伙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罷了,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僅沒有影響酒樓的生意,甚至還為酒樓拉來了很多的餐客,因為幾乎整個交趾城的百姓們都知道了,城中的日月樓,背後掌櫃的很有能量,就連府衙都放話出來,誰都不準打日月樓的注意。

是以,不過是開張的第二日,日月樓竟然做到了餐客爆滿,就連外頭的大街上,都有很多的餐客們排起了一條長龍在等候。

一直忙活到了快到子時了,酒樓的最後一撥餐客才被送走。

這也就是擱在交趾,天高皇帝遠的,宵禁在這裡有跟沒有都一樣,若是擱在南京城的話,酒樓怕是早早地就已經關門了。

“掌櫃的,今日是咱們酒樓正式開張第二日,您猜賺了多少銀錢?”韓棟正一臉欣喜地在櫃檯前頭翻著賬本,詢問朱松。

雖說不指望這棟酒樓賺錢,只是用來收集各方訊息之用,但是眼瞅著酒樓賺錢了,誰不高興?難道非得讓它賠錢不成?

“多少?”朱松笑看了韓東一眼,半開玩笑的說道:“總不能是一萬兩吧?”

韓棟搖搖頭,道:“一萬兩不至於,但至少有五千兩銀子,就算是刨除了工錢以及購買食材的費用,也賺了不下三千兩銀子。”

“三千兩!”

朱松眼睛也瞪直了,就連他都有些震驚,開業第二天就掙了三千兩銀子,而且還是純利潤,如果每日都這般火爆的話,那開酒樓簡直就不是在賺錢,而是在搶錢了。

當然了,朱松這也是痴心妄想,也就是日月樓剛剛開張,城中的人圖個新鮮來吃上一頓,日後可不會日日都來,否則的話,除了那些大戶人家,尋常的百姓人家可吃不起。

“你沒算錯?”朱松拍了拍桌子,問到。

“沒有。”韓棟搖搖頭,道:“掌櫃的,不信的話您去問問孫剛,那小子猴精猴精的,算起賬來比我還要細。”

孫剛就站在韓棟的身邊,聽到這傢伙的話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就知道偷懶,今日的賬目都是我算的,我都算完了,你出來摘桃子了。”

“嘿嘿,我這不是一直在後堂忙活嗎?”韓棟臉上倒是沒有不好意思的神色,反倒是一臉得意地說道,“反正你小子腦袋聰明,這種事你幹最合適。”

“你就一張嘴會說。”韓棟穿著身小二的衣服,手裡還捏著一支碳筆,這可是炭筆,是朱松命人大批次生產的,類似鉛筆一樣的東西。

這炭筆製作簡單,已經開始在大明全境內開始普及。

“行了,你們倆趕緊收拾,明日我還得出城辦事,今日便不在酒樓中睡了。”朱松催促了韓棟他們一聲,繼續說道:“別忘了安排人去進貨。”

“掌櫃的,今日之事雖說張老已經為咱們解決了,可是我以為那背後之人必不會善罷甘休,您明日若是出城的話,多帶上一些兄弟們吧。”

聽到朱松的話,韓棟說道:“要不明日讓孫剛在櫃上支應著,我陪您去?”

“不必,我還巴不得這些傢伙自己送上門來了呢!”朱松搖搖頭,道:“而且我有種預感,那背後之人怕是不會等到明日,今夜或許就會動手了。”

“怎麼著,他們還敢像強盜一樣,來咱們日月樓燒拿搶砸不成?”孫剛眼睛一瞪,道:“他們若是敢來的話,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就放倒一雙!”

“這就需要一點策略了。”朱松搖搖頭,道:“這樣吧,今日你們不必跟著我了,我自己回府區,我就不信了,他們還不趁著我落單的時候,對我動手?”

“掌櫃的,這太危險了,萬萬不可!”韓棟、孫剛,以及其他在大廳中收拾的小二們全都急了,他們可不想自己家王爺在交趾出了事情。

“你們放心,我現在可不僅僅只是化勁中期了。”朱松呵呵一笑,道:“就算來個百十來號人,對付他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爺……您,您突破到化勁後期了?”韓棟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有些不敢相信,甚至連稱呼變了回來都沒有發現。

“何必大驚小怪的?”朱松笑著說道:“我困在化勁中期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近日能夠突破也算是厚積薄發了吧。”

就一年還厚積薄發?

韓棟和孫剛頓時感到有些無語,他們倆幾乎是從小練武,到現在才不過暗勁中期,想要進到化勁還遙遙無期。

自家王爺可倒好,一年半的時間跨越一個武道小階段,竟然還嫌慢了,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啊!

“好了,我走了,你們收拾完了也趕緊休息吧。”朱松可不在乎韓棟他們怎麼想,眼下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洗洗睡了。

……

從酒樓裡頭出來,街上也沒有多少人了,畢竟已經到子時了,現在的百姓們,除了打更的更夫之外,也沒幾個夜貓子。

駕著馬車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朱松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在即將走到臨近府宅的西街的時候,朱松的耳朵微微一動,扭頭朝著西街拐角的方向看了過去。

隨後,朱松的眉頭微聳,嘴角出現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原來,在西街拐角的位置,有一家馬車,馬車周圍影影綽綽,似乎有許多人,而在那輛馬車內還不停地有人伸出頭來,朝著自己的方向張望著。

“籲!”朱鬆手中一拉韁繩,將馬車給停了下來。

正停在拐角的位置,此刻拐角的情況也終於全部呈現在朱松面前。

便見那馬車的周圍得有三十來個身著夜行衣,就連臉上都蒙著一塊黑布,瞧不出長什麼樣子來。

拐角馬車裡的人也鑽了出來,站在車轅上,和馬車周圍的人同樣的穿著。

“小的們,就是這傢伙,給本少爺上!”

待瞧清楚了朱松的模樣之後,站在車轅之上的黑衣人大叫了一聲,圍在馬車周圍的一群人,齊刷刷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向著朱松衝了過來。

好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竟然持刀劫殺,這交趾的治安可真是好啊!

朱松一臉淡定地站在自己的馬車車轅上,定定地瞧著對面車轅上的黑衣人,冷冷地笑道:“還真是瞧得起我啊,竟然半夜截殺,看來你們是忍不住了!”

“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週年!”對面車轅上,穿著夜行服的王通,瞧著死死盯著自己的朱松,黑色面罩下的臉上,不禁地露出了一絲獰笑。

想想鐵樂搶到的那些東西吧,原本就是屬於他的,竟然被這貨給搶了去,這次絕對要殺了他,殺了他!

雖說從下人的口中,聽說這傢伙身上似乎還有些功夫,但是自己手底下的這撥人,都是他豢養的大壽,即便沒有暗勁的修為,那也是明勁中後期。

對付縣衙的那些個笨蛋,隨便挑出一個來,都能夠挑了整個縣衙。

而面前這個叫做朱松的傢伙呢?瘦得就跟個小雞崽兒一樣,不過是對付十來個衙役們罷了,面對自己這麼多的手下,難道他還能討得了好去?

王通似乎已經看到了朱松被亂刀砍死,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黑衣人,朱松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淡然的笑容,當衝在最前頭的那名黑衣人,高舉著長刀朝著朱松的腰間砍來的時候,朱松突然在車轅上一跺腳,陡然往前一躍,這一躍竟然跳出去兩丈多遠,直接躍過了圍攻過來的人群,跳到了一處府宅大門口的臺階上。

雖說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朱松是明白的,但是這幾日以來的麻煩事,已經讓朱鬆動了真火,若是不把這火發洩出去的話,還真容易憋出病來!

“來得真是好呢,老子正好想找人發洩一下,你們就自己個送上門來了,也省了老子再廢腦子,去找這背後之人了!”

瞧著這些傢伙轉身又衝將了過來,朱松的眸中閃過一絲冷然,而後腳步一錯,反倒是迎著這群黑衣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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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松的眼裡,這群黑衣人的動作在無限地減速,當朱松衝到最前頭的黑衣人身前一腳踹出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彼此之間還有些距離。

這一腳踹出去,讓衝在最前頭的黑衣人,比來時更快地速度飛了回去,狠狠地撞在幾個他的同伴身上,至少七八個黑衣人成了滾地葫蘆。

而此時,有黑衣人衝到了朱松的兩側,他們手中的長刀斜向看向了朱松的脖頸。

朱松眼神眸光一閃,往後錯步的同時,揮手之間便將左側黑衣人手中的長刀給奪了過來,感覺著那刀柄上傳來的淡淡溫意,朱松冷笑了一聲之後,握著長刀向著右側的黑衣人砍了過去。

朱松的長刀後發先至,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狠狠的砍在了那黑衣人的脖子上。

噌!

一瞬間,頭顱拋飛,鮮血迸射,那倒黴的黑衣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是這群黑衣人中第一個死掉的,那人頭以及仿若噴泉一般的鮮血,在月亮的對映下顯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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