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打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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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了,整個應天府都沉浸在過年的氣氛

南京城中,百姓們過年時的節日氣氛很濃郁,整個城池似乎都籠罩在一層祥和的喜氣之中,讓辛勞了一年的百姓們,也享受著難得地放鬆時光。

再有兩日便是臘月三十了,而徐妙錦已經過去了最難受的三個月初孕期間,甭管是什麼東西都已經吃得下了,倒是徐婉君,還得忍受最難熬的一個月時間。

自從回到應天府之後,朱松就一直都府中忙碌著,購買年貨,裝飾府宅,再有就是忙著給小家夥們的親族,送些禮物。

今日,朱松難得偷閒,早早地起床之後就在府中來回轉悠了起來。

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朱松突然招來了個下人,讓他去前院找一些紅色的染料來。

因為要過年了嘛,王府裡頭還是有很多紅色漆料的。

過了沒有一刻鍾的時間,就有僕人提著幾大桶紅色的染料來到了朱松所在的中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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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要這些紅色的染料作甚?難不成您是想要趁著年三十,重新漆一漆大門嗎?”

剛好這個時候香香剛剛從房間裡收拾東西出來,看到擱在朱松身前的一大桶染料,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啊,這個啊!待會你就知道了?”朱松衝著香香眨了眨眼,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去看看徽煣和瞻基都起床了沒有。”

以為畢竟是快要過年了嘛,所以宋氏姐妹、朱氏兄妹全都已經被各自的家人接回了府中,現在的韓王府裡,只剩下了朱徽煣和朱瞻基這兩個小家夥。

見香香點頭而去,朱松這邊也沒有閒著,而是再次吩咐下人去準備一些東西。

“松叔父,這麼早您就叫我們起床作甚?”沒過多大一會,朱徽煣就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路迷糊著晃盪了過來。

“是啊,叔爺!”朱瞻基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小短手甚至連褲子都沒繫緊呢。

朱松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處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聽起來應該是不少人才對。

一大兩小三人扭頭看去,便見七八個壯碩地僕從,一個個手中全都抱著一摞長六寸,寬三寸,周邊還雕著精美花紋的桃木牌子,走進了小院裡。

“松叔父,您這是要幹啥啊?”這回小家夥倒是清醒了過來,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木頭牌子,臉上充斥著好奇之色。

“你猜!”朱松捏了捏朱徽煣的道。

“松皇叔,您都捏疼我了!”朱徽煣不滿的擺動著腦袋,臉上滿是不滿之色,嘟囔道:“您不說我哪裡知道是啥?”

瞧著朱松的大手有向自己挪動的趨向,朱瞻基悄悄往後挪了幾步,瞄了一眼被小太監們抱在手中的桃木牌,道:“叔爺,那東西不是叫‘桃符’嗎?不過這些桃符上面怎麼都是空的啊?”

‘桃符’是歷史悠久的漢族民俗文化,在辭舊迎新之際,用桃木板分別寫上‘神荼’、‘鬱壘’兩位能夠制服惡鬼的神人的名字,或者在桃木板上雕出這兩位神的影象,懸掛、嵌綴或者張貼於門,意在祈福滅禍。

而且,根據傳說,這桃木有壓邪驅鬼的作用,說白了,和後世人過年的時候貼在門楣上的‘春聯’是一個道理!

“呦,小家夥還知道一些年俗嘛!”朱松笑了起來,道:“沒錯,這東西就是桃符,不過這顏色還有樣式卻是有些單一了!就像是過年你們換新衣服一樣,叔爺啊,打算給它們重新換個樣子!”

“啊?”朱徽煣啊了一聲,呆愣愣地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道:“松皇叔,您是要給它們也穿新衣服嗎?”

朱松臉上的表情有些囧,這熊孩子的理解能力還真是逆天了,摸了摸鼻子,朱松繼續說道:“徽煣,你父王有沒有給講過桃符的來歷?”

朱徽煣抓了抓腦袋,吞吞吐吐地說道:“桃,桃符嘛……好像是從秦朝的時候,傳,傳下來的吧……”

啪!

“什麼秦朝的時候傳下來的?”朱松直接賞了小家夥一記爆慄,道:“臭小子,叔沒教導過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嗎?”

“哎呀!”朱徽煣頭上吃痛,連連道:“松皇叔,您怎麼光打我,不打瞻基啊?”

“嗯?”朱松扭頭一看,朱瞻基聰明啊,早就退到一丈之外了。

這小子還衝著朱松和朱徽煣詭笑呢,一臉的得意。

“笑,笑個屁啊!”朱松沒好氣地說道:“你來說說桃符的來歷。”

朱瞻基躲得遠遠地,慢條斯理地說道:“桃符是東漢時期傳下來的東西,這幾百年間都是這個樣式,所不同的不過是上面的字型,花紋罷了!”

“哎,你小子行啊!”朱松驚訝道。

“嘿嘿,前段時間我去解大人的府上找期哥,期哥給我說的。”朱瞻基很老實地說了實話,“不過叔爺,這桃符畢竟是沿用了數百年的樣式,不能說變就變吧?”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朱松沒好氣地甩了朱瞻基一言,道:“誰說數百年的樣式就不能改變?叔爺就是告訴你,傳統就是要用來打破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朱松眼珠子一轉,道:“要不要與叔爺打個賭?”

朱瞻基是本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倒是朱徽煣,就像是腦袋裡透缺根筋一樣地湊了上去,道:“打賭?賭了,松皇叔,我和您賭了,您說賭啥吧!”

這倒黴孩子,是有多缺啊?

翻了個白眼,朱松誘.惑道:“徽煣,要不要一起賭啊?輸了的話,叔爺會給你好東西的呦!”

朱瞻基也不說話,只是很堅定地搖頭。

得,怪不得人家能夠繼承他老爹朱高熾的皇位,成了宣宗,這孩子就是心眼活絡。

“賭不賭,賭不賭了,松皇叔?”朱徽煣見朱松不說話了,甚至還催促了起來。

尼瑪,都是一樣的孩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朱松捂住了腦門,一臉無奈地說道:“這樣,就賭叔重新製作的桃符,遠比那些傳統的桃符要好看地多,有寓意地多!怎麼樣?”(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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