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元朝興起及侵略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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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幾乎都已經是定居民族,即使曾經是遊牧民族的後代,也難於再理解古代祖先們的劫掠和嗜殺。成吉思汗崛起後,他所帶來的蒙古政權踐踏了當時世界的大部分文明的土地,並屠殺了了兩億人口,僅中國地區就屠殺了約八千萬人口。他們怎麼殺得如此心安理的?

一、蒙古族起源

蒙古地區,自古以來是諸遊牧部落的活動場所。自夏、商以來,大大小小的部族和部落出沒在這塊廣闊的草原地帶,各部族和部落的興衰、更替的歷史,直到13世紀初才告結束,最終形成了穩定的民族共同體——蒙古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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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蒙古民族之族源,現、當代多數學者認為出自東胡。

東胡,是包括同一族源、操有不同方言、各有名號的大小部落的總稱。據司馬遷《史記》記載:‘在匈奴東,故曰東胡。‘公元前5至前3世紀,東胡各部還處於原始氏族社會發展階段,各部落過著‘俗隨水草,居無常處‘的生活。公元前3世紀末,形成東胡人的部落聯盟,與匈奴為敵,不斷向西侵襲。冒頓單于(前209-前174年)時,匈奴遂強,東襲東胡,破滅東胡各部,大掠其民眾及牲畜。東胡各部均受匈奴人統治達3個世紀之久(公元前3世紀末至公元1世紀末)。公元48年,匈奴分裂為南匈奴和北匈奴,勢力衰落。烏桓、鮮卑乘機而起。

烏桓、鮮卑是東胡人的後裔。公元前209年,冒頓單于破滅東胡以後,一部分東胡人居於遼河流域的烏桓山,一部分居於潢水流域的鮮卑山,故稱烏桓、鮮卑。據《後漢書》記載,漢和帝永元年間(89-105年),漢朝擊破匈奴,北單于出走,鮮卑人轉徙到該地居住。匈奴餘者10萬餘落,皆自稱鮮卑。鮮卑至此便強盛起來,到2世紀中葉,即檀石槐統治時期,據《三國志》描述:‘盡據匈奴故地‘,佔據‘東西萬二千餘裡,南北七千餘裡‘的廣大地區,建立起一個空前強大的鮮卑部落軍事聯盟。各部首領割地統御,各有分界。檀石槐死後,鮮卑部落軍事聯盟也隨之瓦解。

根據考古發掘與漢籍中記載的有關鮮卑人的風俗習慣和語言,也基本證明蒙古人與鮮卑人有淵源關係。

4世紀中葉,鮮卑人的一支,自號‘契丹‘,生活在潢水和老哈河流域一帶。居於興安嶺以西(今呼倫貝爾地區)的鮮卑人的一支,稱為‘室韋‘。室韋,始見於《魏書》,作失韋。室韋與契丹同出一源,以興安嶺為界,‘南者為契丹,在北者號為失韋‘(《北史》卷94《室韋傳》)。6世紀以後,室韋人分為南室韋、北室韋、缽室韋、深末恆室韋、大室韋等五部,各部又分為若干分支。

按語言學家從語系方面的推論,活動在蒙古地區的諸部分為蒙古語系和突厥語系兩大部分。在突厥文史料中,稱室韋為‘達怛‘(韃靼)。732年在斡爾渾河右岸建立的《闕特勒碑》文中,記有三十姓達怛。三十姓達恆可能是緊鄰突厥的一個強大的室韋部落或部落聯盟的名稱,突厥人用這一名字稱呼所有的室韋部落。後來,達怛又成為蒙古諸部的總稱。因為,‘他們在遠古的大部分時間內,就是大部分部落和地區的征服者和統治者,偉大、強盛和充分受尊敬‘,‘由於〔他們〕極其偉大和受尊敬的地位,其他突厥部落,儘管種類和名稱各不相同,也逐漸以他們的名字著稱,全都被稱為塔塔爾〔韃靼〕‘(拉施特《史集》卷1第1冊)。由於蒙古部的強大,‘達怛‘一名逐漸又被‘蒙古‘所代替,成為室韋諸部的總稱。

文字記載蒙古之稱謂,始見於《舊唐書》,稱作‘蒙兀室韋‘,是大室韋的一個成員,居住在額爾古納河以南地區。這和拉施特《史集》記載的蒙古歷史傳說也基本吻合。傳說曰:‘大約距今兩千年前,古代被稱為蒙古的那個部落,與另一些突厥部落發生了內訌,終於引起戰爭。據值得信賴的貴人們〔所轉告〕的一則故事說,另一些部落戰勝了蒙古人,對他們進行了大屠殺,使他們只剩下兩男兩女。這兩家人逃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那裡四周唯有群山和森林,除了透過一條羊腸小道,歷盡艱難險阻可達其間外,任何一面別無途徑。在這些山中間,有豐盛的草和〔氣候〕良好的草原。這個地方名叫額爾古涅-昆。‘額爾古涅-昆意指額爾古納河以南的山林地帶。

隨著蒙兀室韋部的逐漸強大,內部又產生出許多新的分支。這些分支各有各的名號,室韋這一稱號逐漸消逝,到12世紀以後,為蒙古諸部名稱所替代。

‘蒙兀‘與‘蒙古‘是同名異譯。‘蒙古‘(‘蒙高勒‘mon-gol)一詞在蒙古語中意為:‘永恆的火焰‘。蒙古部,最初只是一個包括捏古斯和奇顏兩個氏族的小部落。他們在額爾古納河以南的山林地區生息繁衍,大約經過400年時間,部落才逐漸興盛起來,從原氏族部落中分出若干分支。各個分支以某個名稱著稱,並單獨成為一個斡巴黑(氏族)。當他們走出額爾古涅-昆時,已經分出70個分支(灶)--斡巴黑。這70個斡巴黑被稱為‘迭爾勒勤蒙古‘。

迭爾勒勤蒙古到10至12世紀時,共有兀良合特、弘吉剌特、斡羅納兀特、許慎、速勒都思、伊勒都爾勤、巴牙兀特、輕吉特等18個部落。8世紀後半葉,迭爾勒勤蒙古從額爾古涅-昆走出後,以孛爾帖赤那為首的若幹部西遷到克魯倫河、斡難河(鄂嫩河)、土拉河的發源地--布林罕合拉敦山一帶居住。在金代,他們‘持強中立,無所羈屬‘(《金史?宗浩傳》)。

孛爾只斤氏的始祖是孛端察爾。出自孛端察爾的諸氏族部落,因各有名號,概被稱為‘尼倫‘。到屯必乃的兒子合布勒汗時,才複用古老的奇雅特稱號,其子孫被稱為奇雅特氏。發展到合布勒汗的孫子也速該*時,起用孛爾只斤,他自稱孛爾只斤-奇雅特。奇雅特氏是蒙古部的古老姓氏,孛爾只斤-奇雅特是其分支。依照血統,成吉思汗應該是奇雅特氏人,其祖輩是該氏族的族長。所以自成吉思汗始,奇雅特就以高貴和偉大而聞名於世,並且凌駕於其他各部之上。

迭爾勒勤蒙古和尼倫蒙古,通稱為‘伊克蒙古‘(大蒙古)。成吉思汗就是以此為基礎建立了蒙古國,國號為‘伊克蒙高勒兀魯思‘(大蒙古國)。在當時,蒙古語系其他諸部有札剌亦爾部、塔塔爾部、篾爾奇特部、斡亦剌特部和巴爾虎特部等;突厥語系諸部有克烈亦特、乃蠻和汪古三大部落。

二、君權天授的過程

1205年,鐵木真實際上已經成為蒙古高原的主人。為了使他的地位正統化並宣佈這個新生的強大聯盟的誕生,在第二年,即虎年,召開了大忽鄰勒臺。進行這一*時刻的地點選在斡難河河源。儘管沒有進一步的地理細節被提供,但似乎可以肯定的是,宴會是在蒙古人的神聖之山不兒罕?合勒敦附近舉行的。在那兒,他們神話中的祖先,蒼狼與白鹿,養育了所有蒙古諸氏族的奠定者巴塔赤罕。

遺憾的是,沒有參加者的官方名單。然而,從《秘史》中儲存的,根據忽鄰勒臺決議而產生的任命高階軍事職務的冗長的名單來看,顯而易見,所有被征服的部落和氏族的代表都參加了,當然也有鐵木真的那可兒和他的近親。

大會開始後,第一項程式就是升起鐵木真的九遊白旗,對草原人民來說,這是一個充滿了象徵意義的舉動。白色,也許是受摩尼教的影響,被認為是遊牧民族最吉祥的顏色;而數字九為本土固有傳統,自古以來便與好運和其他魔力聯絡起來。這樣,禿黑(tugb)旗幟的亮出,表明並大肆宣揚了鐵木真的時運或神授的超凡魅力,即根據草原的政治觀點所給予他的對“毛氈帳篷下的人”實施統治權的權力。

如果拉施特有關會議程式的記載可以接受的話,忽鄰勒臺然後又授予了鐵木真成吉思汗的稱號。成吉思汗,通常解釋為“海洋般的統治者”,也就是說,享有普遍的統治權力。

根據波斯史書的記載,這一稱號被薩滿教的首領帖卜?騰格里公開授予鐵木真。於是鐵木真正式即位,接著他對他的種族各異的追隨者——以後都被稱為蒙古人——發表了講話,並且表達了對他們的幫助與忠誠的感謝。儀式一結束,成吉思汗就投入到組織他的領地這一重要事務中。

三、思想體系的形成

遊牧民族生存的艱苦,註定所有的遊牧民族,都難於創造燦爛的文明,除非他們轉向定居,才有可能積累剩餘物質來交換,從而激發物質文明。由於為了爭奪生存的物資,他們本身就一直在進行帶有毀滅性質的掠殺、仇殺!

於是,當遊牧民族艱難壯大後,勢必向定居民族開始侵略。在中國的歷史上,從有記載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對遊牧民族侵略的反抗。

定居民族都很難理解遊牧民族的想法,認為他們自己不願意從事生產,沒有東西用了就來搶奪燒殺,是極其無恥的行為。而遊牧民族在劫掠的過程中,是不會有思想負擔的,他們認為這是勞動,是為自己所在的部落或部族帶來生存物質,自己也將因為這種行為而成為英雄。同時,遊民民族長期互相殘殺的經驗告訴後代,為了防止報復導致自己滅族,在劫掠的過程中,他們通常要把男子殺光。如成吉思汗曾下命令,凡是高於車轅的男子(約兩歲),都必須殺掉。

在13世紀初期,蒙古人精心製造了一個思想體系,不管怎樣,他們自己滿意的是,這使成吉思家族的統治權合法化並為他們的擴張政策進行辯護。

雖然這一體系肯定到13世紀40年代已經定型,但這些原則被最初表達並傳播的確切時間還不清楚。不過,似乎有理由認為,在1206年,成吉思汗和他的顧問們在他稱汗時已經注意到了稱汗的合法性這一問題。雖然蒙古意識形態的其他部分也許是後來被加上去的,但在這個時候概括整個思想體系是非常適宜的。

蒙古人的主權概念,像許多其他歐亞民族一樣,植根於神聖的王權觀念。在蒙古人自己的模式中,至高無上的權力由天神即草原遊牧部落的主神長生天(蒙哥?騰格里)授予一位地上首領。作為天神選定的代表,成吉思汗受到長生天的保護和扶植,後者保證他軍事與政治冒險的永久成功。這樣,伴隨他奪得權力的鴻運就成為天意的表明。死裡逃生、危險的及時警告和戰場上出乎意料的勝利,都被用來證明成吉思汗是地上惟一的合法君主。前面提到過的他的九遊白旗,也標誌並肯定了他的好運和由此而產生的統治君權。

由於成吉思汗控制了鄂爾渾河河谷及其在突厥銘文中稱為於都斤山的周圍山脈,控制了東部草原所有的以前遊牧政治中心地區,故而他更加自負。根據蒙古地區以前的突厥傳統,好運(qut)和君權與對這些神聖山脈的佔有有著極其密切的聯絡。確實,蒙古人有他們自己的聖山不兒罕?合勒敦,在那裡他們的汗必須駐留,但值得注意的是,當成吉思汗選擇帝國首都的地點時,他選擇了位於於都斤山心髒地帶的哈剌和林,這可能是為試圖利用這一地區固有的好運並動搖遊牧世界的觀念。

授予成吉思汗並隨後傳給他的繼承人的君主權力在特點上是世界性的。在發動戰爭之前,蒙古人習慣於向其鄰國發出要求投降的命令,他們宣佈有權,如果不是義務的話,將全世界置於他們的統治之下。他們邊界之外的所有國家被認為是正在形成的蒙古帝國的組成部分,而且所有的國家都被要求毫不猶豫和毫無疑問地接受蒙古人的宗主權。因為在蒙古人眼裡,他們的擴張是由神核准的,所以,任何拒絕投降的人都會由於阻撓了神意而遭受最嚴厲的懲罰。

因此,任何反抗,都會激起蒙古軍隊殘忍的屠殺。在耶律楚材的奉勸之前,忽必烈所親征過的陝西、河南、山西等地,屠殺率達到可怕的90%以上!四川在宋朝時達到1300萬人口,經過蒙古軍隊的屠殺,只剩80萬人口。

這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由於戰爭同時就是劫掠,士兵都很樂意參加,是以蒙古軍隊有些特殊,它的組成是軍戶,而軍戶必須要自己要自己備妥標準的武器裝備。士兵所屠殺的人,其身上的錢財將是該士兵的戰利品,所以,士兵都會極力去屠殺。

而最根本、最重要的是,當元朝政府正式建立起來,一時間還不能從侵略者軍隊轉化成統治者政府的元王朝,給民族分上等級,把漢族人從法律上列為可以被奴役的人(相當於今天被剝奪政治權利終生)。由於從法律上允許民族壓迫行為,蒙古人總是心安理得的去掠奪漢族等其他民族,並以當作是正常收入的一部分。這就是很多人認為蒙元一朝殘暴的原因。

婦女在戰爭中,通常只有一個角色:奸辱。蒙古士兵和軍官都把販賣婦女,當作是正當的收入。

在征服領土後,蒙古軍隊會對殘留人口(主要是婦女)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如成吉思汗每征服一個城池,就會召開集體**大會,與將領一起,在帳篷裡**敵人的王后、王妃、公主。成吉思汗甚至召來波斯畫家,把自己**婦女的形象作畫,至今保留在北京的故宮。壓迫總是會引起反抗,所以,野史一直傳說,成吉思汗是在六盤山**婦女時,被婦女咬壞下體而導致死亡。

天命與一統天下的主張在眾所周知的中國政治原則中也有反映,但在蒙古人整體觀念中可以找到完全與突厥人類似的觀念。雖然不能排除直接的漢人影響,但似乎更有可能的是,蒙古人引進的這些觀念,不論其原始出處如何,均是透過突厥人、尤其是畏兀兒人作為媒介傳入的,而後者對蒙古國家在其形成年代時的影響是非常廣泛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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