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褚平打了個寒顫，回想起之前和保安大爺交往的一幕一幕，褚平瞬間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真是活見鬼了。”
“其他的呢？”
韓三品之前就不認識保安大爺，所以聽到小劉說，宋守哲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之後，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只是覺得很尋常的一件事兒。
“沒有其他的了，只查到了他十二年前，落水而死這一件事兒。”
韓三品轉頭看了一眼褚平，正好見到正在那裡皺眉沉思的褚平。
“褚平，你小子是不是記錯了？十二年前就已經死的人，怎麼會和分屍案有關呢？我記得你剛才說，那個宋守哲也是公司的保安？我之前問過這裡的郭經理，他說這裡的保安在你之前，只有一個小吳。”
“那小吳之前呢？”褚平抬頭看了一眼韓三品，“既然郭經理告訴你之前的保安室小吳的話，那麼他應該知道小吳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吧，那麼小吳之前的保安又是誰呢？他能說的出來不？”
韓三品陷入了沉思，這件事兒他也問過，可是郭經理就好像那段記憶出現了空白似的，根本想不起來小吳之前，是誰來當的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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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韓三品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兒的嚴重性，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此時，褚平再次將它提了出來，韓三品這才覺得有些問題。
平常人或許會忘記很久之前人的名字，甚至是長相，但是總會有些碎片烙印在他的記憶中，所以即使再長久的記憶，也會在想起個七七八八，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
更何況，小吳才到公司半年的時間。
褚平沒有再對韓三品說話，而是看向了小劉。
“一樓大廳裡的神秘符號查出來了嗎？”
褚平還記得，自己今天剛進入公交車公司住樓大門的時候，在正廳那裡的一眼看到的，用人血畫在地面上的詭異符號。
彷彿一隻來自於地獄的惡魔，在地獄的縫隙中偷偷地觀察著自己。
“這個沒有查到，不過鑑證科的人正在著手處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對於褚平這個學長，小劉還是很服氣的，尤其是在警校的時候，那些關於褚平的傳聞。
“嗯，那個應該很重要。”
此時的褚平，完全取代了韓三品的位置，直接開始指導起來小劉的工作。
小劉離開，褚平轉身看向韓三品。
“三叔，沒啥事兒我就先走了，妍妍什麼時候回學校？到時候我去送她吧。”
“別以為你在這裡指手畫腳了一通，就能一走了之，跟我回去做個筆錄，走個程式，然後你就可以走了，妍妍估計能在家裡呆半個月左右，到時候你直接去送她吧。”
褚平見到自己沒有跑掉，便嘿嘿一笑，然後老老實實地站在了韓三品的身後。
等到褚平從警局出來之後，已經到了中午了，公司因為小吳的事情，已經被拉上了封鎖線，根本不允許旁人靠近。
褚平這個保安，自然也不例外。
“不會就此失業了吧？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褚平坐在他的那輛白色二手捷達裡，然後將懷裡那個黑色的布偶拿在了手裡。
入手冰涼，就像是放在手裡一塊冰塊一樣。
褚平知道，那是由布偶裡面的怨念化成的。
“十號說，這裡面充斥著絕望與恐懼，可是我要怎麼用它呢？總不能見到一個人，就把它往對方身上扔吧？”
褚平掂量了一下黑漆漆的布偶，然後一陣苦笑，他總覺得十號把這個給他的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十號也不知道這個詛咒娃娃到底有什麼作用。
隨手將黑色布偶扔到了車子前擋風玻璃那裡，然後也沒有再多管什麼，就直接開車朝著舊貨市場那裡去了。
“甩棍沒了，總要淘一些好用的趁手的東西。”
褚平的那根黑色甩棍，在錦華小區的時候，已經被扭成了麻花，根本用不了了。
“順便看看老謝頭在那裡幹嘛呢。”
車子很快便到了舊貨市場，那裡和往常一樣，依舊是人流密集，不過其中大多數都是為了能在裡面淘換來一些好東西的人。
“看這裡，看這裡，伯虎的字畫，小雞啄米圖，有識貨的沒有？”
褚平聽的新鮮，也想看看伯虎的小雞啄米圖到底是什麼東西，便湊進去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身穿米老鼠半截袖的大哥，手裡正舉著一副字畫，在那裡叫賣著。
那字畫仔細看去，差點讓褚平笑出聲來，上面分明畫著一隻沒有成年的小雞，在陽光底下啄食著散落在地上的小米粒。
“果然是小雞啄米······就是有些太簡陋了。”
褚平看著用歪歪扭扭的線條勾勒出來的小雞，暗自笑了笑。
人群散去，褚平趁機走到了米老鼠大哥的面前。
“大哥，好久不見呀。”
褚平隨意在地攤上拿起一副字畫，然後開啟，開始還好，一副月下追人的場景。
隨著字畫緩緩開啟，夜空，月亮，有兩個人互相追逐的畫面浮現在褚平的面前。
就在褚平感慨，米老鼠大哥的攤子上還是有些好東西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兩個人下面一個騎著腳踏車，而另一個則是坐在摩托上。
“大哥，你這個字畫，多少有些隨意了。”
米老鼠大哥一把搶過字畫，然後笑著說道：“這叫做現代與過去的完美碰撞，自由主義風格，新興的流派，老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呢？”
很顯然，米老鼠大哥還記得褚平。
褚平拿出一根煙遞給了米老鼠大哥，然後問道：“你怎麼挪到這裡來了？我記得你之前的攤位是在裡面呀，那裡人流量大，字畫忽悠······不是，是賣起來也容易呀。”
“現在裡面成了固定攤位的了，開始往外出租，像我這種掏不起租金的只能換地方了，還得躲著點城管，現在都變成游擊隊的了。”
米老鼠大哥說完這話之後，便拉住了剛剛路過的一位大哥，然拼命地向對方推銷著他的字畫。
眼看那大哥要抬手揍人。米老鼠大哥，這才作罷，然後再次唉聲嘆地地坐回了座位。
“老謝頭呢？他現在在哪裡出攤呢？”
“他的攤子被人掀了，早就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