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頭似乎真的有急事兒找褚平，直接將手裡的符紙塞進了郭經理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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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微信轉賬吧。”
說完之後，老謝頭飛也似的追上了褚平，還沒等褚平說話，便直接鑽進了褚平的那輛二手捷達裡。
“開車！”
對於老謝頭這種行為，褚平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譴責一下，本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照片裡的婁斌怎麼樣了，結果經過老謝頭這麼一攪和，卻什麼都幹不了了。
上次一個“阿頭”就把他嚇個半死，這要是突然從照片裡跑出一個人來，這不得要了老謝頭的老命呀。
“你要去哪？”
這一刻的褚平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是一個開計程車的，而老謝頭就是他的乘客。
“去你······”老謝頭本想說去褚平家的，可是忽然想起上次在他家裡看到的那顆腦袋，便瞬間改了口，“還是去我家吧，地址你還記得吧，五福路328號。”
褚平也是明白老謝頭的心思，也沒有說什麼，現在總不能將他攆下去吧，便只好硬著頭皮發動汽車。
五福路還是那麼的擁擠，和褚平上次來有些不同，此時老謝頭住的樓顯得更加冷清。
“老舊小區，本來就沒有幾戶人家，上次出了二樓女人那檔子事兒，就有搬走了幾戶人家，現在整個三樓也就剩下我這一戶了人家了。”
老謝頭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褚平將二手捷達停好，然後跟著老謝頭上了三樓。
因為樓道狹窄，窗戶還小，所以儘管現在是白天，整個樓道還顯得十分昏暗。
“你不打算換個地方嗎？”
褚平可不相信老謝頭手裡沒有存款，剛才老謝頭五百一張的符紙一次性賣出去了八張，就衝他這種忽悠能力，即使買不了房子，在其他地方租一個也是綽綽有餘的。
“在這裡住大半輩子了，老伴兒沒得早，又沒兒沒女的，再說這裡也算是祖屋了，也就沒有搬出去的想法了。”
老謝頭開啟房門將褚平迎了進去。
“家裡有點亂，你就隨便坐吧。”
老謝頭說完便把自己身上的那件破舊黃色道袍脫了下來，然後隨手便扔到了地上。
這已經不是褚平第一次來老謝頭的家裡，不管是第一次帶著江晴過來吃大餐，還是後來老謝頭直播的時候，不過之前那兩次來的都很匆忙，根本沒有仔細打量老謝頭的家裡。
這時候老謝頭將擋在窗前的厚重的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面投射進來，讓昏暗房間有了一絲絲的明亮和溫暖。
老謝頭的家裡確實很亂，不只是這次亂，上次，上上次都很亂，吃完的飯碗隨手堆在了碗池子裡，破舊的黃色道袍也隨手扔在了地上。
褚平在沙發上找了個能坐人的地方，坐了下去。
沙發正對著茶几，而茶几後面則是放著幾本線裝的古書，似乎之前被人翻動過。
褚平以為是什麼道門秘術，甚至腦海中已經幻想著自己偷學道術，然後斬妖降魔之類的。
“這麼大張旗鼓地擺在明面上，難道是為了考驗我的道心？”
褚平對於老謝頭這次突然找自己的事情很是好奇，畢竟平時老謝頭對自己的態度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面對如此大的誘惑，褚平開始心跳加速，彷彿古書封面上的一個個大篆極具誘惑力一樣，在褚平的面前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只等著褚平來臨幸它們。
“這誰能挺得住呀。”
褚平發誓，他將那本線裝古書拿到手裡完全是為了滿足好奇心。
再於是，褚平便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將茶几後面的線裝古書拿到了手裡，然後用顫抖的手緩緩翻動書頁。
本來想著可以斬妖除魔的褚平，在看到古書的第一頁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老謝頭的這本線裝古書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做，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那裡面的內容可算的上是驚天地泣鬼神。
“這······什麼時候春宮圖還有線裝版本的了，而且裡面還是彩色高畫質的。”
褚平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體內氣血翻湧，彷彿一股熱流就要從鼻子裡流淌出來了似的。
褚平想
要將它合上，卻被一隻手按住了。
褚平皺著眉頭，順著手臂看去，只見婁斌將腦袋從自己的口袋裡伸了出來，然後咧著大嘴一臉傻笑地認真研究著古書裡面的東西。
“好東西呀，這個老頭真的是有品味呀。”
婁斌之前在天臺上抱著婁瑩從上面跳了下去，本以為婁斌沾染上了菜刀上的詛咒，婁斌八成是要魂飛魄散了，可是當褚平發現自己口袋裡的那張照片也不見了的時候，褚平便已經猜到了婁斌的打算。
這才有了剛才，褚平在大樓底下找到婁斌的紅底照片的那一幕。
只是後來在保安大爺那裡，聽了他說了一些關於十年前的事情，照片裡的婁斌似乎是受了刺激一般，想要從照片裡出來，要不是褚平一直用手攥著照片，估計現在的公交車公司就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棟鬼樓了。
“你怎麼出來了？”
褚平擔心婁斌失控，便也沒有徹底讓他出來。
“老闆，這是好東西呀，你要是不喜歡，就給我。”
婁斌一副你不懂藝術的眼神看著褚平。
“啪——”
褚平不準備助長自己屬下這種不良的風氣，所以便很爽快地將書給合上了。
此時的老謝頭好像在臥室裡翻找東西，褚平將線裝古書扔到一旁，趁著老謝頭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裡，便開口向婁斌問道：“剛才保安大爺說的話你聽到了吧。”
婁斌原本被線裝古書勾起來的興致，突然變得一副頹然的樣子，然後也不等褚平再說什麼，整個人便直接鑽回了照片裡。
“嗯？什麼情況？”
褚平也沒有強迫婁斌的意思，只是確保他不會發瘋，這才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老謝頭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
“找到了。”
緊接著便看到老謝頭興沖沖地從臥室裡跑了出來，然後將一沓紙扔到了褚平面前。
褚平看向了那一沓紙，上面清楚地寫了幾個大字。
“直播合同。”
“嗯？”褚平不明白老謝頭又整什麼么蛾子，“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