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凰大人，以你的實力，應該不缺少法寶吧？為什麼還會有這種特意的儲存地？”

既然已經被捅穿過，說明關係上也是很不錯的了，我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修煉者一般都是行蹤不定的人，即便是焦飛早些年遇到的那個入了邪派的妖怪都有附帶儲存功能的法器，離凰這樣的頂級人物就更不可能缺少類似的法寶了，指不定還是純陽級別的大殺器。

這樣的話，特意弄出來一個沒什麼意義的儲存地就很不協調。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層次太低了。”

語氣毫無起伏，看來是真的這麼認為。

真是自己找抽，對她來說，幫我提升修為根本不需要消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吧。

第一個問題就是這樣的結果，剛剛冒頭的交流欲就像是被澆了水的火堆，只剩點輕煙了。

而和絲伊聊天又不是很合適，在這樣的環境下，在有外人在的情況，嗯，犯傻是相當不明智的。

所以，也就老老實實地走路了。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你的法術，融合了測算的法術吧？”

離凰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寂靜，不算腳步聲的話。

不太明白她的目的。

“是的。”

“那你怎麼看待測算？”

這個才是要問的嗎？

沒有急著回答，我想了想。

“我覺得測算就是用法術把自己當前的情況放到身邊的環境裡，然後尋找匹配的結果。”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大概是明白你的意思的，我們一般是認為將‘現在我’放到時間長河裡。”

這個有在一些書裡看過，但是時間長河這種東西，我是完全不信的，如果存在的話，世界不就不會有變化了嗎？

雖然也看到過“即使你現在打算做些什麼，也都已經是早已確定了的”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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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呢，這種東西。

過好現在不就好了嘛！

排解掉奇怪的情緒。

“那用法術推演出來的功法呢？”

這個問題還行，應該是這樣的吧？

“就是藉助法術把所有可能性都演繹一遍，然後選擇出來可以通向結果的其中一條路徑——最通用的普適版吧？在自己身上還要不斷糾正。”

“確實是這樣得出結果的。不過你說的不斷糾正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最貼合自身當前情況的法術，也會變得不適用吧？畢竟人都是不斷變化著的，推演出來的功法卻是死的。”

就好比考試，即便是原題，有誰能完全和答案一樣嗎？真計較起來，格式也是參考答案的特徵之一啊，雖然不是主要的，沒人在意就是了。

“你這個說法在元神境界之前比較適用，身體很容易被影響，元神卻是不變的。”

她反駁道。

“元神應該也是會變的吧？我覺得世界上不存在不變的東西，即便是世界本身，也有毀滅的時候。”

所以對於元神境界的永生，我是完全沒有當真的，肯定會和凡人裡一樣一直被針對，只是形式不一樣，記得焦飛後來也是經歷過什麼劫數的。

“真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的努力不就全部是白費的嗎？”

離凰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漠。

呃，我是不是不該說這麼絕對……

腹部的口子才剛癒合呢，不要再被捅幾下吧……

就算是關係好的象徵……也不能老是這樣啊……

“那個！”

攪動著腦筋。

“正是因為不知道更高層次究竟會怎樣，才要一直往上爬啊！”

說出這種超級沒品的話。

雖然是通用式。

“也對。”

她的語氣回覆了輕鬆，然後嘆了嘆氣。

“不然也不會耗費這麼多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