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生還沒說話，鍾寒良直接說道：“你就別打什麼歪主意了，國家不會兜底的。你們這種無序擴張，是國家堅決禁止的。”
葉林生淡淡一笑：“相信我，國家會兜底的。不過，這不是我今天來見署長的原因。”
鍾寒良很不舒服，因為他發現，談話的主動權竟然掌握在一直話不多的葉林生手上。
這個年輕人，很不好對付。
不過，職務的原因，讓他也並不特別在意：“那你今天來見我是什麼原因？”
葉林生端正了坐姿：“鍾署長，我一直在觀察你，我發現，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管理者。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準備把地下城的未來，託付給你。”
鍾寒良一怔。
葉林生繼續說道：“我一來就說了，我的所作所為很瘋狂，看似很不合理。我瘋狂斂財，但是我卻沒有私吞，也沒有捲款潛逃，而是全部投入到了地下城專案中。”
“不僅如此，我還從全世界排名前列的富豪手中拉來了鉅額的投資。這些富豪們現在都在紛紛投資地下城專案。”
鍾寒良打斷了葉林生的話：“這一點，我確實感覺到奇怪。要不是因為這些富豪的投資，我估計國家早就對你的地下城專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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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林生聳聳肩：“你不覺得奇怪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可以成就你天下第一大騙子的美名。就像是龐氏騙局一樣的龐茲一樣，遺臭萬年。”鍾寒良不無譏諷的說道。
葉林生笑了，笑容很乾淨，沒有一點世俗，這讓鍾寒良更加的疑惑了。
“我沒有這種惡趣味。”葉林生收起笑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全人類。我向你透露一個秘密，雖然你暫時不會相信，但是，再有兩個月，你就會信了。因為，那個時候，外星人的探測衛星……”
聽完了葉林生的講述，鍾寒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才說道：“看來，你是真的相信外星人要來了。要不然，你的行為真的無法解釋。”
葉林生伸出一根大拇指：“鍾署長果然睿智。我很清楚，我馬上就要入獄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對地下城專案的清理整頓。而負責人，很可能就是鍾署長你。”
“可惜，我並不相信你的末日理論。”
“換做是我，我也不信。”葉林生不以為意，“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的要求不多，就是在3月9日之前，請不要對地下城專案進行破壞性的整頓。”
鍾寒良沉默了。
很顯然，他有些猶豫。
葉林生繼續趁熱打鐵：“鍾署長，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一個牽涉如此之深的專案，就算是全面整頓，也需要時間來籌備。我的要求，其實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鍾寒良再次開口了：“你就這一個要求？”
“就這一個。”
鍾寒良奇怪的看著葉林生：“我怎麼開始有些相信你了。”
“因為我本來就很真誠。我今天來，就是擔心有人為了掙表現，故意在這件事上積極表現，高舉高打，積極推進整頓的力度和速度，這會對地下城專案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地下城專案也好，盾構機產業鏈也好，海上鑽進平臺等一系列的產業，這些東西建立起來很麻煩，但是想要摧毀卻很簡單。就比如盾構機的生產線，拆毀掉只要一兩天時間就行，但是重建起來，最少需要幾個月時間，但是我們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來浪費。”
“要是您能在這方面稍微動動手，就能保住這些成果。”
鍾寒良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踱步。
葉林生不再說話，他知道，鍾寒良在思考。
終於，鍾寒良停了下來：“三月九號？”
“三月九號。”
“這個不算幫你的忙，這個只是應該走的程式。有些事，不能過於激進。”鍾寒良署長說道。
“一旦我被抓，肯定會有不少的激進分子出現的。”
“我不一定能起上作用。”
“您一定能。我說的雖然不容易接受，但是，萬一是真的呢？這可是事關全人類的性命安危的大事。”
鍾寒良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我明白了。”
……
“鍾署長能信任嗎？”車上，羅輕語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相信我的眼光，上一次，我故意找機會和他拍照，他並沒有像有些官員一樣，讓保安追查我，就說明，這個人有擔當。”葉林生話鋒一轉，“當然，我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鍾寒良署長只是我的一個備選項，走吧，我還需要做更多的準備。”
車子開出去不遠，葉林生忽然笑了：“我怎麼感覺，我有一種安排後事的感覺。”
羅輕語白他一眼：“要是外星人不來，那就真的是在安排後事了。”
……
2月初，一條重磅訊息傳了出來：諾亞集團董事長葉林生，因為涉嫌機密洩露罪被捕。
一同被捕的還有葉林生的助理羅輕語、葉林生的左膀右臂、星際穿越公司技術部負責人常振聲以及星際穿越公司整個管理班子。
同一天，諾亞集團董事會宣佈：葉林生已經於昨天辭去董事長一職，接任的是著名的經濟學家厲叢生。
一場金融大地震即將來襲。
這條訊息來的如此的突然，讓即將到來的節日變得無比的煎熬。
……
特別拘押所。
羅輕語穿著一身囚服跟隨著看守走進了探望室。
“哥，你來了。”羅輕語一眼就看到了穿的整整齊齊的羅吉。
“別叫哥，我現在是律師。別忘了，我去年抽時間考了個律師證，現在正好派上用場。現在我就是你的聘用律師。”羅吉坐下來，“你怎麼樣？”
羅輕語苦笑一聲：“我現在是又希望外星人，又怕外星人來。”
因為。
外星人來了，大家就脫罪了。
外星人來了，大家就遭罪了。
“記住，他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無須隱瞞。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拖。”羅吉臉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