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殘燈明滅枕頭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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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梓聽得了太后所言,心中不免有些許的害怕來,想著了梨溶因著言奕的一句話兒,這時候手傷卻是都為轉好了,這會子仍是每天喚著了大夫前來瞧著,七梓不免一陣的心寒,但喲是這太后的命令,七梓卻是不得不接受了去,“七梓,謝太後的教誨。”

這七梓方是行了禮來,卻是被著了太后動了手攔住了去,“既是民間而來,這丫頭的名諱倒是莫要用了,總是稱呼著自個兒一個丫鬟的名字,倒是丟了我皇家的體面。”坐起了身子的太后,由著了那宮女替著自個兒整理了衣裙,接過了遞過來的茶水,瞧都未有瞧了這七梓一眼。

七梓倒也是個機靈的主兒,聽著了這太后的意思,不免便是將這這禮儀行了下去,卻是說著另一件事兒來,“那便是依著太后所言,斗膽,請著太后前來給著賜了名諱。”這般的斗膽,叫著身後的一種妃嬪瞧著都是有了些許的心驚膽顫,摸不透了這太后的古怪脾性,這種話兒,萬萬不敢說出了口的。

一旁的梨溶倒是未有摻和著這七梓與太后之間的事兒來,只是自個兒安靜的坐在一旁,瞧著熱鬧,卻是瞧見了這正是擺弄著自個兒護甲套的太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來,揮退了正在給著自個兒捏著腿的宮女來,眾人本是以為著這大抵是要發怒,卻是沒想著,這位太后卻是並未發了怒,反倒是瞧著自個兒眼前的七梓來,七梓第一次被著太后這般的瞧著了,心中自是不免有了些許的緊張,但七梓知曉了,依著太后這種脾性的女子,定是瞧不起了那般柔弱的人來,便是抬起了頭來,直視著太后的眼睛來。

頓了好一會子,這太后方是開了口,“倒是有了幾分哀家當年的樣子來,既是叫著哀家賜名,哀家自是不可馬虎了的,瞧著你與哀家這般的想象,倒是不如喚作‘長寧’,巧著哀家名諱之中倒是也有了‘寧’字,倒是這點兒剛巧著應正了與哀家的想象,這名字可是滿意?”這太后的賜名,即便是再難聽的名字,亦是要收了去,而對著七梓而言,這般與太后名諱之中有了相同的字來,卻是並不常見了的,可謂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方是得了賜名。

七梓,不,這會子該是喚作了長寧,便是跪下了身子,叩謝了這太后的賜名,“長寧謝太後賜名,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中之人本是以為著這位大公主該是跟著太后有些親暱了起來,太后方是賜了這般的名諱來,往後定是要好生的巴結一番,卻是沒想著,這太后卻是依舊這般,並未有了多餘的口氣來,“便是下去了罷,哀家雖是給你賜了這名諱,倒是不希望這皇室之中沒了臉面。有時候,人啊,卻是還要認清這自個兒的地位,莫要越距了,要知道,這皇宮之中,稍稍做錯了一步,便是丟了性命,不論是誰,王子皇孫,妃嬪媵嬙,皆如此。”

長寧聽著了太后的話兒來,本是滿腔的感激,不免被著一盆的冷水澆的粉碎,只得訕訕應了去,方才那略顯的跋扈之氣,倒是消失殆盡,這身後的妃嬪們瞧著一面是偷著樂兒,一面卻又不知曉了這後宮之中該是前去巴結了誰?若是說方才因著了這長寧公主得了太后這般貴重的賜名,往後若是多與著長寧公主多多走動,倒也是能為著自個兒在這太后面前得了些許的好話兒,可是瞧著之前的光景,若是投奔了這位新封的大公主來,必是要得罪了這位皇上專寵的梨妃娘娘。而如今這太后對著這兩位的態度倒都未有那般的明朗,前一刻的喜愛,怕是下一刻就跌入了谷底,叫人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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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長寧的退下了身子去,太后的目光則是又聚集在了這梨溶的身上來,而梨溶卻是比這太后早了一步開了口來,“稟太后,臣妾可是斗膽,請求太后給著眾姐妹賜了座來,大約了都是皇上的妃子,這般的站著,倒也是不好了的。”由著梨溶做了好人,太后定是不願做了這壞人,倒是隨口便是應了去,“瞧著梨妃說著,這會子聊著,哀家倒是未有注意了這殿中竟是還有了別人,倒是活著的年歲多了,都該是老糊塗了,你們便是各自尋了位置坐了下去,這一大清早的,難得還能想著給著哀家來問了禮,哀家倒是甚感欣慰。大約是這在這宮外過了好些年了,這晨昏定省,倒也都是忘記的差不多了些,你們有了心便是,哀家這老婆子倒是圖著安靜了一會子,倒是難得的清淨,這往後的晨昏定省,便都是免了罷,眼瞧著這秋天都是快要過去了,冬天在這自個兒的宮中取取暖,倒也不必前來瞧了哀家這令人生厭的老婆子了。”

雖是這般說著說進了不少人兒的心坎裡,但是面兒上的話卻是萬萬不得這般說了的,卻是見著梨溶為首便是站起了身子來,其後緊隨著一大批的妃嬪們,皆是給著太后行了禮,“太后倒是多慮了,這般的晨昏定省,倒是對著了太后的孝道,一日不可缺,若是缺著了,倒是對著太后不尊了,要不便是叫著姐妹們晚些時候再是前來,一面便是不會擾了太后的清淨,一面又是顯著了太后的仁德,不願著姐妹們受了半絲的苦來。太后,這般可好?”

便是這梨溶說話了的工夫,便是瞧著了這太后由著了那宮女的服侍復又躺下了身子去,待梨溶話畢,這太后卻是閉上了雙眼來,只是那微微輕啟的口來,方是叫著人們知曉了,那太后還未睡了去,“罷了,罷了,便是由著你所說了罷,都退下了罷,折騰了這會子,哀家倒是乏了,老了,老了,身子不如從前了,瞧瞧這都快是到了冬天了,身子卻是越發的虛了……”話未完,便是見著了這太后閉上了口來,不在說了話兒。只是見著了那一旁的老嬤嬤,給著太后蓋上了那被褥來,再是將這那太后的手收入了被褥之中,方是轉了身子瞧著了這些個的妃嬪們,揮了揮手來,示意著各位該是離了去了。

梨溶自是不願多待了去,先是起了身子來,攜著自個兒身後的小宮女,輕輕對著了太后福了福身子,便是出了這殿門去了,倒是那長寧緊隨其後,接著便是了那一眾的妃嬪們。出了大殿,這些個許久未有開了口的妃嬪們,倒是幾個要好的成了一群,小聲的議論著甚麼。梨溶倒是未有了心思理會了去,便是依舊走在了最前面,身後的長寧卻是疾步趕上了梨溶來,

“大小姐可是錯怪了七梓了?亦或是,七梓做了些甚麼事兒,叫著大小姐寒了自個兒的心。”長寧這般的開了口,卻是並未有喚得梨溶停了步子,亦是回過了頭來,只是淡淡回了去,“公主這般時候講話定是要當心,其一,這宮中,並無大小姐一說,本宮現今為梨妃娘娘,喚本宮一聲皇嫂還是有些的必要的。其二,方才在後頭的殿中,太后已是給著公主更改了名諱,公主還是莫要失了言,這般便是太后都難以保了你的。”

話畢,便是攜著了小宮女匆匆離去,不再給著了長寧開了口的機會。而這後頭的一眾妃嬪,瞧著了這本該是一個陣營的兩位女子,這話語之間卻是難以相處的模樣,卻是讓著她們選擇了自個的隊伍去了,便是紛紛圍上了長寧來,要是說著,這位梨妃到底還是與著自個兒同樣的身份,只是這等的位份,卻是難以接近了的。而這位公主卻是皇上的妹妹,這般即便是套著近乎,亦是不怕著這位公主將這皇上的魂兒勾了去的。

“恭喜了大公主,不,該是喚作長寧公主。真是賀喜,太后方是回了宮中便是能贏得了太后的喜愛,皇妹卻是如面兒上一般的惹人喜愛。”這會子給著說了話兒的是一位身著粉色宮裝的女子,長得在這皇宮之中算不得上乘,瞧著方才長寧與著梨溶說話的口氣,再是加上了這位公主是侍女出身,這位貴人倒是一門心思的撲了上去,欲是得了長寧助得自個兒的一臂之力,幻想著今後能夠登上了皇后的寶座。

卻是沒想著,即便是第二天做了公主的長寧,卻只是瞧了一眼這位貴人,得了身旁宮女的提醒,方是開了口,“這位貴人但說的每一句話兒,本公主倒是都愛聽著,只是這合在了一起,本公主心中倒是有些不喜。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自個兒是怎樣的資質,便是莫要自個兒幻想著今後能夠攀上了高枝兒,依著貴人的這長相,倒是不如投胎下輩子來的快。”

長寧的話兒卻是叫著這位貴人如鯁在喉一般,竟是說不出了話兒來,只是捏著自個兒手中的帕子,指著了長寧。好一會子,才是負氣一般的離了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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