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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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孝廉胖胖的象個球,在場中一蹦一跳頗有些詼諧,令宴席上的眾人忍俊不住,雖然在皇宮,但此時氛圍曾經起來,也不用拘禮,許多人大笑起來,而一些老夫子則緊皺眉頭,神色很不美觀。

一舞跳罷,卻聽大殿上傳來一聲“好!”卻是天子劉宏走到了階前。

“你這舞倒也新穎,曲子我也不曾聽過,可是胡樂?”劉宏笑道。

那孝廉趕緊跪稟:“是臣於高句麗遊歷時,觀其人騎馬登山,偶有所得,因作此曲。”

劉宏咦道:“居然是原創?那你方才的唱辭裡,有一句‘江南’什麼的反覆出現,卻是何意,寡人沒聽明白。”

孝廉道:“臣名江覽,因怕先人不知此曲作者,所以反覆宣告:歌是江覽所作。”

劉龐大笑:“原來如此,那你還有別的才藝麼?”

江覽道:“臣善寫鳥篆文,鄉人因此還稱我為‘鳥叔’。”

天子當即令江覽用鳥書作了一篇文章,這文字筆畫形如飛鳥,本來是春秋戰國時期刻於青銅器物上的,如今曾經少有人會寫,天子也覺得大開眼界,當即下令,封江覽為左郎中。

席上的夫子們本來就看不慣那騎馬舞,如今聽到江覽直承受封,更不樂意了,資歷最老的五官中郎將堂溪典率先站出:“此人歌舞俚俗之至,鳥書亦為小技,作於朝庭已是非禮,又豈可委以重擔!”

緊跟著堂溪典,又站出兩位議郎附議,正是蔡邕、陽球,這倆人都是心裡藏不住事的剛直之輩,日後他們也是反對鴻都門學的急先鋒。

嗯,江覽,日後就是鴻都門學的代表人物之一。

劉宏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喜,其實當年安帝於庭上觀西域幻術,也有大臣力諫。可是這麼多年上去,大家不也習氣了麼,還樂在其中呢。再說了。不就一個郎中嗎,哪是什麼重擔,眾卿不必再提了,下一個表演的是誰?”

郎中。俸祿比三百石,的確屬於中下層官員,而且這批孝廉中的多數人,在三署呆一段工夫,都會得到郎中之職的。江覽只是稍稍提早而已。

天子都發話了,又是喜慶的元正大會,不好破壞氛圍,眾臣再不滿也只能憋回去。

看到江覽這麼容易就受封,也有一些低階官吏站出來表演才藝,但都不是很出彩。

許強對比了一下,出場的幾個綠名的演奏效果,居然還不如娘子軍的幾個黃名。看來遊戲中。女性的音樂技藝有加成?

劉宏發現各位名臣不積極,乾脆直接點名,讓蔡邕出來彈一曲。

若論漢晉弄琴大師,數百年來當數蔡邕第一,他的《琴操》中蒐集了大量古琴曲不說,本人也會原創。如今彈的正是《蔡氏五弄》之《遊春》,聽者皆感覺一股春天的氣息撲面而來。恨不能馬上出去郊遊了。

“好曲,這才是真正的音樂。順天地之性,體萬物之生,吾將三月不知肉味矣!”堂溪典大聲讚道,群臣也爭先讚譽。

劉宏也誇獎一番,隨後建議蔡邕也來舞一曲,老蔡登時臉漲得通紅:“臣不善舞,還是獻字一篇吧。”

劉宏嘆息一聲:“蔡議郎的字,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必寫了,惋惜啊,莫非群臣中,再沒有象江郎中普通歌、舞、書三絕的麼?”

群臣沉默,要說跳舞,大家都會,可象江覽那樣稀罕乖僻的舞蹈,卻沒人學過,而且也不屑去學。…,

這時許強卻衝動起來,這不正是本人的時機麼?

看看沒有npc再出頭,許強健起膽子走到場中,末尾吹奏羌笛。

唐夢晴長年和尼瑪在一同,存了不少曲譜,這次北地之行,都送給了許強,許強如今演奏的就是一首新曲《酒歌》,可令飲酒者恢復精神,並有機率取得其好感度。

假設不是靈帝下令,許強還真不敢在這場合私自吹奏,如今是多好的時機啊,上萬人在聽啊。

一曲上去,npc加好感的提示刷了若干屏,雖然多是黃名,但也很不錯了,最重要的是,靈帝好感+5!

“不錯不錯,胡人之樂,本就有頗多可取之處,更難得是,經馬南郡補益後,更適宜我們中原人,卿方才運用的技藝,可是‘馬融橫吹’?”劉宏眼睛發亮道。

“此技乃馬南郡之妻碧玉夫人所授,吾妻亦是茂陵馬氏之女。”許強稟道。

要說馬融橫吹這技藝,在座的馬日磾能夠還純熟些,但他不情願表演,才給了許強時機。

劉宏饒有興味問道:“卿還有才藝展現麼?”

許強便寫了一段草書,往常練習得也不算少,雖然是初級技藝,但達到lv8,也算可以入眼了,靈帝點頭表示還行。

而當許強跳了巴渝戰舞中的《安弩渝》後,靈帝又衝動起來:“這便是傳說中,當年助武王伐紂、漢高祖奪天下的巴渝戰舞?果真有鬼神之力,刀兵煞氣!”

“好啊,昔日不但聽到胡樂,還看到正宗的胡舞,怎能不賞,封:許強為虎賁郎中!”

又是郎中,這一次群臣沒再說什麼,一來許強的技藝牽扯上了大儒馬融和漢高祖,二來許強在野中也算有些人脈了。

還有一個緣由,當年有諫議大夫陳禪在元正大會上說:“帝王之庭,不宜設夷狄之技。”結果被尚書陳忠駁斥:“古者合歡之樂舞於堂,四夷之樂陳於門。”陳禪差點由於這個下獄。

所以大臣們可以鞭撻俚俗靡樂,卻不敢拿胡樂胡舞來說事兒。

接上去沒有人再上場,劉宏當場宣佈:“今次鬥樂,當以蔡議郎為冠,賞百金,許郎中亞之,賞五十金,江郎中為季,賞三十金!皆贈玉帶一條!”

“鳥形玉帶,紫色裝備,普通npc好感+5。黃名+3,綠名+2,藍名+1。”極品啊。可算能把那條老土的鄉紳革帶換上去了,話說回來,那革帶爆率超低,而且只在開服前幾天好爆。如今還值不少錢呢。

五十金的外快也還不錯了,當然最大的播種還是名聲,春早晨拿到的亞軍呢,本年度最紅新人有沒有?天下臣民會拿這事兒討論一年吧。

按遊戲術語來說,許強在這一個遊戲年內。與npc打交道的難度差不多又要下調一級啊!

為什麼說又呢,由於之前許強曾經有太多優勢了

話說許強的表演雖然很多人不喜歡,但還是有些npc送了一兩點好感,江覽送了8點,而漢靈帝的好感直接到了11點。

靈帝好胡笛、胡舞,那可是《後漢書.禮儀志》明載的,而書法在靈帝一世又最受注重,許強完全是投其所好。

“許兄這次可風光了。還有這位江兄。走,大家去許多人鋪子慶賀一番,說假話,宮裡的酒還比不上許兄酒鋪裡的佳釀呢,哈哈!”敢說這話的,除了袁術。還有誰?

眾人齊聲大笑,相攜出宮。曹操、蔡瑁等新孝廉正式參加這個“京城紈絝圈”江覽雖然出身豪門。但投了袁術的脾氣,也成功打入下流社會。另外許強還拉上了臧洪、李逵、龐韙幾個熟人,到門口時,又遇上了等候臧洪的陳琳。…,

有點惋惜是韓約、趙壹等上計吏還要到司徒府匯報工作,不然人更多。

剛走出宮門不遠,曹操突然咦了一聲,緊走幾步,向道旁拱手道:“本初兄也到京城了?”

“袁紹!”好些人詫異道,袁術則是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三個字:“這家奴。”

“本初,你服喪已畢?怎樣好容易到洛陽來一趟,才帶這幾個奴客?”袁術雖然不喜歡這個從兄,但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表現太過,但是他語氣裡還是帶著嘲諷。

袁紹淺笑走來,先與眾人見禮,然後道:“公路誤矣,這幾位並非奴客,實為吾之友人,此乃南陽許子遠,河間韓莒子。”

古人服三年之喪,其實很少有滿三年的,最常見為“五五”、“三九”也就是25和27個月,反正那時代的習氣,只需超過兩年,哪怕只多一個月,就可稱為三年,就跟當時小孩出生第一天,稱為1歲是相反道理。

遊戲裡袁紹172年7月服喪,去年底喪期就完畢了。

不過許強有點奇異,照史書,袁紹會在母喪完畢後,再追行三年父喪,不知為什麼如今卻到京城來了。

“本初,服喪很無聊對吧,你還是想念京城huāhuā世界了,哈哈。”袁術不肯放過一切時機打擊袁紹。

袁紹看了袁術一眼,然後把頭轉到一旁,卻是懶得理這個從弟,和曹操等人敘起舊來,這些京城大少中,袁紹熟習的人,完全不比袁術少。

許強趕緊打圓場:“相請不如偶遇,本初也同去我那酒鋪喝酒吧。”

“正有此意,早就聽聞許賢弟的酒鋪為京城第一啊。”袁紹悵然贊同,而他身後那高大的中年人韓莒子聽到有好酒,雙目登時射出精光來。

一大群人湧入許強的酒鋪,許強第一次覺得本人的店太小,同時發現本人要大出血了。

除了往常那些綠名藍名外,袁術還帶了一大票虎賁兄弟,這些人可都是吃貨啊。

在宮中本來曾經吃飽喝足,但這是遊戲嘛,一天其實是一個月,所以這些npc才走這一會兒,看上去又餓了

許強酒鋪裡的存貨就這樣一層層地被消耗,要不是剛剛拿了些賞金,許強都疑心本人能不能撐住。

在眾人的約請下,江覽又當場表演了他的騎馬舞,把眾人樂得前仰後合,而最壞事的樂松更是興起,跑過去與江覽合舞,學得還有模有樣。

江覽、樂松,未來鴻都門學的主幹,兩位傳說中的佞臣終於臭味相投到一同了。

曹操與許攸耳語,袁紹拉著陳琳的手,就連之前沒什麼冤家的何進,也跟張羨、董旻並席而坐,一工夫四處都是姦情,人人打得熾熱。

許強吹起了《祝酒歌》,雖然只要初次聽的人才能夠加好感,但加精神的作用是不斷有效的,而且這曲子的確很能搞氛圍。

“昔日真是快意,諸君請看某舞劍助興!”橋蕤喝得有點多了。跳出來耍了一套劍。

“可笑可笑,這等劍術也敢在炫耀。”韓莒子喝得更多,大聲叫道。他本是武夫,往常就隨性慣了的。

橋蕤笑道:“你這匹夫,可敢上去與我比試?”

韓莒子搖搖晃晃站起:“劍術非吾所長,然敗汝足矣!”

叮叮噹噹一陣交鋒上去。許強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這兩個在演義中路人一樣的角色,居然有這麼多體力?這麼多技藝?光是橋蕤,看上去曾經不亞於樊稠了,而韓莒子還佔有相對下風。…,

不過想想系統也不是胡亂設定。演義中袁術部下的第一名將是紀靈,但在正史中,無論地位還是曝光率,橋蕤都遠超紀靈。

而韓莒子

正想著,橋蕤長劍脫手,人被踢得滾到牆角,然後卻呼呼大睡起來。

韓莒子冷笑兩聲:“聽聞京師高手如雲,昔日一見。不過如此!”

袁術神色一變:“閣下好狂妄。本初你竟與此等野夫為伍麼?”

袁紹笑道:“什麼野夫,韓君乃鄚縣韓嬰之後!且是河水以北,槍術第一名家,號為槍王,他只是假話實說而已,公路假設不服。可以上場領教兩招。”

袁術哼了一聲:“槍王?真實可笑,我虎賁軍隨意出來一人。就能將這醉漢擊敗,各位說是不是?”虎賁們藉著酒勁。高聲應和。

“嗯,我是虎賁軍最差的一個,就讓我來和此人比比吧。”一名身體細長的虎賁郎漸漸站起,袁術嘴角登時顯露邪笑。

“好對手,你也不必裝了,我到京師,正是要與你一會,王——越!”韓莒子眯縫醉眼,緊盯著那虎賁郎看似踉蹌的腳步。

天下高手眾多,但站在巔峰的高手,不過區區數人,韓莒子看似大醉,心裡卻有數得很!

韓莒子,在演義和正史中相當的醬油,但在評話中,卻是與童淵齊名的槍王(或稱刀王),張郃的師父!

王越,曹丕的《典論》明載:“擊劍唯京師為善,桓靈之間,有虎賁王越善斯術,稱於京師!”

“我是槍王,君為劍王,昔日我舍長就短,以槍術御劍,賜你一敗!”韓莒子長嘯一聲,出劍!

“天殺——昊天太憮!”韓莒子這一劍劈出,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暗灰色,一切人都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普通,才明白之前與橋蕤交手,韓莒子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

王越淡淡地看了來劍一眼,隨手一揮:“破劍式!”

天地瞬間恢復了本來顏色,韓莒子的劍也被架住,但王越身體悄然一晃,眉頭稍皺:“的確是槍法”

“天殺——蒼天!天殺——天難忱斯!天殺——天降喪亂!”韓莒子根本不管王越說什麼,一口吻又是三劍斬出。

“破槍式、破槍式、還是,破槍式”王越瞬間也回了三劍,看上去他的劍很慢,也沒什麼力道,但總能擋住韓莒子的攻勢,而且劍影晃動中,居然反向韓莒子卷去。

一片衣袖飄落,韓莒子神色大變:“一劍破萬法?我就不信,你還能用這招破我的‘人滅三式’!”

“人滅——不可救藥!胡不遄死!不死何為!”韓莒子的先祖韓嬰,是“韓詩”學派之祖,故而韓莒子每一劍名皆是《韓詩》中援用過的《詩經》句子,包含著無量的上古殺意。

但是,王越仍是那雲淡風清的容貌:“破槍式、破槍式、破槍式”

破了,韓莒子的槍法還是被破了,這位槍王的劍終究無法遞進王越身前三尺之內!

“好劍法!”韓莒子沉默片刻,棄劍,回座,持續喝酒,就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若是馬戰,吾必敗。”王越面無表情,也轉身回席。

許強旁觀者清,王越的力氣顯然不如韓莒子,但劍法有特殊效果,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延續使同一招劍法,居然沒有冷卻工夫,也就是說,這些劍式。都不是他的大招!…,

“喂喂,這樣真的可以麼?兩位大高手,劍法的名字人家也罷了。你們就不能到外面去比啊?我的小店哎”回味完這一仗後,許強突然如夢初醒,欲哭無淚。

修繕費倒是不太貴,成績是打壞東西就這麼算了?不給點賠償?比如教兩手劍法、槍法啥的?

無論如何。這混亂而瘋狂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春節嘛,瘋就瘋點吧。

第二天起床,先去虎賁軍報到。

不得不說許強運氣太好了,虎賁軍的統領——虎賁中郎將正月才換屆,新任中郎將正是老熟人羊陟。

同為羊家名士。羊續因黨錮幽居十餘年,而羊陟的行事也傾向黨人,卻能重新出山,並被委以重擔,不得不說是一個異數。

故人相見份外親切,而且成為了上下級關係,羊陟好感又加了5點。

敘舊終了,羊陟給許強交代了虎賁軍的規矩。當然是針對玩家所作的。不能夠按照歷史下去,所以許強每個遊戲年,只需求值勤一次,報道兩次。

其實就算是歷史上的禁軍,也遠非現代人想象中那樣紀律威嚴,日後王朗的奏章就曾提過:“舊時虎賁羽林五營兵。及衛士併合,雖且萬人。或商賈惰遊子弟,或農野謹鈍之人;雖有乘制之處。不講戎陳”

前文提到竇武的侄兒,羽林左監竇靖就是這樣的懶散子弟,如今的袁術也是如此,對公卿子弟來說,到虎賁軍就是來掛個名的。

這時董旻和王越前來應卯,他們與許強的職位相反,都是虎賁郎中,在虎賁郎外面屬於最低的第三級,下面有虎賁侍郎、虎賁中郎。

虎賁郎中之下的節從虎賁和普通虎賁士卒,不能稱為郎官了。

總體來說,虎賁軍跟現代一個團相當,袁術這虎賁僕射算弓兵營長,虎賁中郎和侍郎算正副連長,許強董旻王越則是排長,只要幾十名部下,而且只要值勤時才能帶兵,就是個代理排長的級別。

但是虎賁郎中的身份和待遇卻遠非普通“排長”可比,放到外面,一個虎賁郎中比一個領五百兵的曲長還受尊重。

說白了,不管哪個部門的“郎”都一直要出去當大官的,如今只是到基層實習罷了。

看看明天沒什麼事,董旻王越就帶許強各處轉轉。

看來昨晚酒鋪的罪沒有白受,王越的好感,雖然加上同事關係都只要5點,但對許強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虎賁軍的地盤不小,但在皇宮中也就是一角而已,很不起眼。

郎官和士卒的廬舍沒什麼可看的,只要中郎將的辦公地點虎賁寺,高出宮牆,頗為壯觀。

不過許強更感興味的,是虎賁寺東牆上,那個酷似人形的黃影。

董旻看看那人形,笑道:“這個‘黃人’就是一些汙漬破損構成的,前年被宮外壞事者發現,引來數萬人於牆中心觀,中郎將覺得風趣,就不斷沒有修葺。”

許強看了許久,突然問道:“虎賁軍中,可有信太平道,且善畫者?”

旁邊的王越眼神一動:“許老弟的意思是,此影非自然構成?”

許強淺笑:“嗯,假設自然構成,還能如此生動,鬚髮完具,那就太巧合了。”

董旻沉思道:“虎賁軍中沒有善畫之人,但那段工夫有衛士看見中常侍封諝、徐奉常在此逗留,封諝自稱周朝畫師封膜之後,徐奉據聞也精於繪畫,二人皆是因此技而受寵。”…,

許強點點頭:“既然是這二位,那就不奇異了。”

虎賁寺東壁的這個“黃人”日後被視為黃巾起事的預兆,而封、徐二宦官正是黃巾的內應。

不過許強就算得到這個線索,也想不出怎樣運用。

看完虎賁寺,王越和董旻辦本人的事去了,許強獨自往各官署探望那些同歲孝廉。

新晉的孝廉,除了許強、江覽等寥寥數人外,其他的暫住在官署裡,停止初步的培訓,同時也是承受調查,假設這時期發現品德不端,名不符實,一定要廢除,推薦他們的地方官也會被嚴懲。

當然也有多數人,在這時期自動分開的。

雖然時人以孝廉為榮。但同時卻以任郎官為恥,詳細是什麼心態,如古人曾經很難知道了。

另有多數孝廉。在調查時期,被三公九卿選走,作為掾屬,當前異樣無時機出為縣令長。或許在京城提升上去。

而多數孝廉,都將成為新進郎官,簡稱“新郎官”。

郎官中,羽林郎是由並涼二州中的六郡良家子直接充任,與孝廉有關。

議郎、尚書郎需求一定的資歷。新孝廉通常無法直接升任,最多擔任尚書侍郎。

容顏威嚴有氣質,身體強健有武力的孝廉,才能選入虎賁郎。

年五十以上的孝廉,選為五官郎,歸五官中郎將管,不過日後這個年齡限制是沒有了。

而普通孝廉最常任的郎官,是三署郎。即左署、右署和謁署。

總體來說。許強的虎賁郎,對新孝廉來說,是最難當選的,因此孝廉們都用羨慕妒忌恨的目光看著他,尤其是在大家還要低調做人幾個月的時分。

如今不象元正大會那麼亂了,許強才無時機跟全柔、士燮、王柔等人搭幾句話。還行,幾位都肯搭理他。估量多相處一段工夫,就能接到義務了。

與王柔在幷州僅一面之緣。許強只要跟他聊聊關於王允的話題。

“子師?自胡太傅故去,他守心喪三年,如今家中,不過聽聞袁司徒剛剛召他進京,不知他能否應闢。”王柔道。

許強咦了一聲,《後漢書》雖然說王允曾為“司徒高第”但許強之前以為應該是18x年的事,沒想到如今就無時機見到他了。

不過王柔提到胡廣,倒是激起了許強的記憶,原來在蔡邕所做的胡廣碑上,就有“掾太原王允”一句,也就是說胡廣172年死時,王允為其掾屬,而且顯然是諸掾之首,由於只要他一人留名。

有胡廣碑的記載,王允的生平就更明晰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表明早在172年,王允與蔡邕就有過交集,但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致後來王允非殺蔡邕不可。

曹操、蔡瑁、劉岱、陳珪那邊,都沒有觸發特別劇情,想找他們出去玩,也被推託了,這種非常時期,每個人都收斂了性子,生怕誤了終身的出路,昨晚喝酒,那只是由於春節放假嘛。

看來短期內是沒有義務了,許強熱情冷卻了些,只能獨自出宮。

走在大街上,揣摩著怎樣才能找到昨天大會上的劉焉、劉虞等人,卻見路旁走過一個熟習的身影。

“華雄!你小子怎樣回洛陽了,我不是讓你去歷練嗎!你居然偷懶?”許強怒了。

華雄張口結舌,摸著頭不知說啥好。

“別大驚小怪了,是我讓華雄哥哥陪我逛街的,你待怎樣?”旁邊一個少女哼道。…,

“程林素?呃,娘子軍回京了?你,你們怎樣會”這回輪到許強閉不上嘴了。

“你管我們?華雄走,這幾天是你應有的假期。”程林素拉著華雄一路小跑,不見了。

許強總算回過味兒來,敢情華雄是在泡妞啊,或許說被妞泡?

看來就算被收服,名將們也有一些本人的空間,不然就跟祖茂衛羽這種參加歷史舞臺的沒啥區別了。

這假可真沒白放,陳元芳出了個好主意啊。

為華雄高興的同時,許強當然也沒忘了本人的終身大事,趕緊尋覓媒人,連說了幾位熟人,最終是王嚴直爽答應出面。

向誰提親?當然是傅禮和了,北地一趟上去,好感度都85了,遠遠超過當初娶馬清的時分。

在等王嚴的這段工夫,許強又到各位娘子軍成員的府上走了一趟。

多數地方沒有事情發生,不過袁隗夫人馬倫和袁逢的夫人由於事前給了義務,如今當然要發獎,而獎品居然是洛陽城外兩塊相鄰的田地,以及此次隨許強出征的那些家兵,還剩21騎,這些家兵的素質,可是比許強的涼州騎兵還強呢。

而且很不容易的是,袁隗袁逢兩位知道了此預先,也各送了兩點好感。

許強趕緊直奔城外,這次連馬清都放出去歷練了,樹立只能許強親力親為。

洛陽土地金貴,倒不是說多麼肥沃。而是產出來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而且系統在洛陽根本沒為玩家預備單獨的莊園空間,只能向npc購置。

許強在洛陽呆了這麼久。只從孟佗那裡買了店鋪,卻不斷沒搞到農莊。

這一次說來也挺不幸,兩位公卿夫人送出的田地才幾百畝,只能建一個“什莊”。革命還需努力啊。

當然就算是什莊也很爽了,由於洛陽莊園還有別的益處,比如如今應募的莊奴,清一色的白名,而且技藝都很不錯。

洛陽這種地方。沒點本事怎樣混得下去?

說起來,許強如今曾經是十四級爵位,可以建鄉了,不過短工夫內他還是只能想想而已。

“十里一鄉”從裡升到鄉是一個大跨越,除了大量的土地、人口、金幣、修建物,還必須對當地做出龐大奉獻,才能夠被同意。

如今最能夠晉級為鄉的是北地廉縣的裡壁。由於北地大部分地區是無政府形狀。不需求審批,這也可見許強當初決議在北地發展是多麼明智。

但是就算廉縣裡壁想晉級也還早,人口至少要幾個月才能達到“裡”的下限,修建佇列全部完成也得幾個月,莊園晉級還要預備一千金。

把洛陽莊園的各項設定做好,匆匆趕回城裡。王嚴早曾經在家裡等著了。

“幸不辱命!”一句話把許強差點樂暈了。

據王嚴說,傅建很有點拒絕的意思。是他全力壓服,傅建才勉強說問問女兒。然後足足在後堂呆了半個時辰才有結果,傅禮和本人贊同,傅建也沒法子。

很不容易啊,雖然許強曾經是郎官,又是春晚明星,身份名望比娶馬清時不知高了多少,但是這一次是娶小妻啊。

“三妻”“平妻”說得容易,現代除了皇帝還沒人真能擁有幾個地位相反的妻子,那是犯法的,小說和電視都吹牛的。

而做小妻的,通常都是平民侍婢,高門中只要庶出的女兒才能夠給人做小妻,牛娉婷就是這種狀況。…,

也虧得這是遊戲,許強是玩家身份,沒那種限制,只要好感最重要,而且傅禮和的好感也的確給得太高,都可以直接點招募了。

當然還得說許強找了個好媒人,演義中有自信說降諸葛亮的王朗,口才相對是極品啊。

接上去就複雜了,許強結婚都結出閱歷了,宴席搞得比以前浩蕩得多,賓客的份量也比上次重了幾倍,其間種種細節就不必再提了,印象最深的就是酒宴上,袁紹拉著郎中甄逸的手,又發展出一段姦情來。

洞房也不用寫了吧,反正就是yyxxoo的。

傅禮和(36),綠名一品,初始統帥11,力氣35,靈巧60,智謀67,外交68,再加上歌藝和吸星術,曾經片面超過馬清了,當然,是不算《曹娥賦》的狀況。

傅禮和另有一項被動技藝是“佛學”讓她出面與佛教徒打交道有許多方便,而且等這項技藝提升到一定的程度,還會激起出自動技藝。

許強的屬性再次得到大批提升,同時傅家的嫁妝裡也有土地,正好將洛陽莊園提升到“社莊”。

轉眼便是熹平四年的三月了,一大早起來,許強還沒想好明天做什麼呢,就迎來了曹操的到訪。

“孟德前來,真令我喜出望外啊,怎樣就你一個人?”許強曾經很抑制本人了,他本來想說受寵若驚的。

如今正是孝廉們最重要的時期,昨天的婚宴他們都是來去匆匆,沒想到曹操百忙中還會專門來一趟。

別說是曹操這種頂級名人了,許強玩這麼久,也沒幾個npc自動上門的。

“哈哈,其別人還在署裡聽課,而我,曾經被提早任命為右郎中了,還行吧?”曹操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敢情是來顯擺的啊,看來被許強搶先任郎官,讓曹操心裡不斷憋了口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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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曹操如今表現出來的才能,一定不足以提早受職,但誰讓老曹家有點權利呢,何況還有橋玄的賞識。

許強也不在意,抓住時機跟曹操東拉西扯,看能不能觸發點義務。

就在這時,後堂傳來傅禮和的聲響:“夫君,請到後堂說說話,來家妹妹想見見你這名人呢,嘻嘻。”

“來家妹妹?什麼時分鑽出來的”許強聽著,心裡突然一動,轉頭望向曹操。

曹操卻是一點不客氣,抬腿就預備朝後堂走。

“好吧禮和,這位是吾同歲孝廉曹孟德,新任郎官。”許強進堂後馬上引見。

而曹操的目光曾經一下子被堂上那少女吸引住了,怎樣都挪不開。

“來雀兒”劉堅公主提到的那個人兒,終於出現了。

“來家妹妹本是向我道賀,並且學那《空同之歌》的,但聽我略說了夫君你的事蹟,她非常有興味呢,你就給她好好講講吧。”傅禮和笑道。

許強一笑,擺開架勢漸漸講起評書《許家將》來,自古美女愛英雄,尤其是京城這些少有出門的千金,來雀兒聽得都入神了,時不時掩口輕呼,顯得心愛之極,看得許強一陣陣心動。

而異樣有一肚子故事的曹操,卻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沒時機表現他梟雄的氣質了。

來雀兒什麼時分走的,曹孟德都不知道,等許強叫醒他,才啊了一聲。

“太美了!我意已決,馬上回家稟告父親,我要娶來雀兒!”曹操發了一聲吼。

春天,果真是一個戀愛求偶的時節

“怎樣能夠?史書上也沒記載你有個姓‘來’的老婆啊,連歌伎來鶯兒都是官方傳說而已。”許強看著發癲的曹操,不知道系統咋想的。

曹操根本不管許強說什麼,大步衝了出去,連門都給撞破了。

“假設我沒算錯的話,老曹你如今曾經有老婆了吧,還有妾,曹修都快生上去了,你應該說‘納’而不是‘娶”來家家世不比你們曹家差,人家怎樣能夠嫁給你做小呢?你當誰都象我這麼有本事啊”許強搖搖頭,彷彿看見一幕悲劇正在演出。

“原來曹操找我,是由於系統要安排他和來雀兒見面啊,我明白了銅雀臺啊銅雀臺”許強終於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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