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也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了，自己簡直是掉進了惡魔堆裡。

這真是太瘋狂了，投資公司，失去一切無形資產……他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經紀人，他們一旦發現了機會，就會肆意掠奪。

就像是老鼠掉進了米缸裡，連政治環境都對他們再好不過，寫作貨幣主義，讀作惡魔主義。

趙鳴敢打賭，在這風口之上，有志於跨域階級，向上攀爬的人都排著隊的要出賣自己的靈魂。

看樣子自己也要防備起來，那些惡魔沒注意自己，可能注意到了卻毫不在乎。他們把這個當做是一場遊戲，或者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趙鳴又去找了衛康，說了自己的發現，有些事情還是讓專家來比較好。

衛康也覺得這事有點嚴重，於是決定先把娛樂活動丟在一邊。

他大半的魔法道具不是丟了，就是給人借走了，沒有時間做周全的準備。他可氣壞了，沒有那個時間按部就班了，就簡陋一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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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於召喚的香料冒出比催淚瓦斯還嗆人的煙，魔法陣微微顫動。

“別擔心，這是正常反應。”他對趙鳴說。

本來儀式要用到貓這種小東西，但是衛康是不會費勁的去抓一隻貓的，難抓就不說了，剝皮的時候還會奮力的掙扎。

總之，腐爛的屍體和劇烈的疼痛不過都是錦上添花的，真正需要的是擬出正確的合同，在加上你的膽量。

“醒來吧，瑪門，我是衛康，我有話要對你說。快點，你個膿包，別讓我等太久。應我互呼喚，速速現身！”

接著煙霧就變了顏色，從煙霧之中現出一隻惡魔來。

趙鳴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酒吧裡的一個服務員，這不可能是瑪門。

“你是什麼鬼？我是召喚瑪門，不是他的跟班！”衛康也知道這不是瑪門。

“瑪門閣下吩咐我來通知你，你的不完備的儀式是一種侮辱，你應該用貓。”

對方還帶著自負的表情，跟他在酒吧裡當服務員的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還真是賣方市場。

“要是你們要向他請願，就必須跟我下去。不過，根據俱樂部的規定，你們的衣著都不得體。”

不得體？趙鳴和衛康不得不換上一身西裝，這個服務員也穿的是西裝。然後他們就跟著他下地獄了。

趙鳴不知道這是不是地獄，因為也沒有牌子寫明，不過他猜想應該就是了。

衛康告訴趙鳴，他跟瑪門之前就有過節，所以瑪門一定會懷疑他。不過他也同樣認定衛康跟他一樣，遵循整套貪婪的邏輯思考。

下去的階梯竟然是用人臉來鋪就的，他們的每一步都能聽到腳下的人臉在哀嚎，還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

不確定著是不是真的人臉，但是跟真的看起來的確是沒有兩樣。

不過他們總不能每走一步就道歉一次吧？

服務員領著他們到了一間桑拉房，還問他們要不要毛巾，這毛巾看起來就不是衛生乾淨的那種。

趙鳴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一切從簡就行。”

衛康也表示自己不需要。

然後兩個人就一起推門進去了。

一進去，他們就看到了瑪門，肥胖症患者，怎麼看也至少得有五百斤的重量吧？肥得整個肚子好像都是流動的一樣了。

“凡人，什麼風把你們吹來地獄的，是魯莽，還是愚蠢？”

他這個樣子才是真的蠢，但是他渾然不覺。

趙鳴感覺腸胃裡就像是有毒蛇在狂舞，腐臭的蒸汽想硫酸一樣腐蝕著他的眼睛，刺激著他的皮膚。

好吧，對於他來說是毒藥的東西，對於惡魔來說就是蜜糖，他們還真是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啊。

另外這裡還非常的熱，如果不是趙鳴有仙氣護體，很有可能會撐不住。

至於衛康，他有自己的辦法去應對，不用趙鳴來擔心。

“我其實是來出賣靈魂的，我覺得最好就是跳過中介，直接來找你。”衛康說，“還有我的這位合作伙伴，我們是一起的。”

趙鳴雖然不太想在這件事上被拉下水，但既然衛康把自己都賣了，那他也就不能退縮了。

“我通常不收散貨，都是做大宗批發。但是為你們，我可以破例一次。”

自己還真是高估這個惡魔了，他竟然完全信了衛康的話？

好吧，那就繼續唬他吧。

“直接亮底牌吧，我們沒時間調價還價。”

瑪門立刻拿出一臺IPD，還真是緊跟潮流，從不會落下。

“我照市場價來付，不會更多了。我就實話說了，這筆買賣我是挺有賺頭的。”

這話說的，好像他還挺有良心似的。

他還說了一些市場上的事情，現在是出於牛市的階段，保守黨三連任的機會很高。

“嗯，我看過你的最新的民調結果了，我在哪兒簽名？”

瑪門列印出了合同，衛康伸出手去，想要把合同接過來，但是瑪門忽然又收手了。

“等等，我不相信你，衛康。我不蠢。為什麼你忽然要變現，你有什麼內線訊息？”

衛康的表情呆住了，沒想到就差這最後的一哆嗦了，竟然失敗。

他頭上在狂流汗，雖然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流汗了，全因為這裡太熱，也因為他有點緊張。

“我說對了是不是，你覺得左翼會贏得選舉，整個華夏的靈魂市場會崩盤，是不是？”

瑪門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把趙鳴和衛康請出去，當然不是溫柔的那種請法，這次來請他們出去的就不是那個服務員了，比起這些惡魔，那個服務員的態度的確更好。

“我欣賞你們的膽識，不過我能積攢起地獄數一數二的財富，怎麼可能被你們這種二流的騙子騙呢？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接著瑪門就吩咐自己的手下，立刻拋空這些政治股，轉投宗教股去了。而且要馬上動手，趁著訊息還沒有傳開，恐慌還沒有席捲交易所。

這把火瞬間被燒得更旺了。

一回去，他們就發現趙鳴的家裡多了不少客人，好在家裡沒別人，趙鳴讓他們出去旅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