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再次把幾種防禦性魔法套在異鬼和女吸血鬼身上，把它們兩個提在手裡深吸一口氣，瞄準通道前方的位置用盡全身的力氣掄起，用射出魔法的方式，炸出兩朵冰花後把它們發射出去。
“Fus，Ro~~！”
沒有最後一個片語，龍語魔法不卸之力的威力不足以把身體撕碎，肉眼可見的聲波在狹窄的通道中匯聚在一起，飛行速度比在室外快幾倍，兩個快速飛行的身體再次加速飛向通道另一端。
透過長城正中時，不知名的法陣迅速擊潰了異鬼和吸血鬼身上的防禦，好在速度夠快，在侵蝕掉它們皮膚的時候飛過了魔法陣。
維特趕緊跑過去抓住它們，重新用魔法束縛住。
“它們這個樣子會不會死在半路上？”羅柏看著兩個皮膚完全剝落的怪物，尤其是女吸血鬼，全身沒了皮膚漏出內部的肌肉組織。
維特：“異鬼能不能活不太清楚，吸血鬼嘛，去黑城堡抓幾隻耗子給她吃就恢復了。”
兩人離開井口時，手上的兩個怪物把守夜人們嚇得不清。
“活著的異鬼！”
“這吸血鬼怎麼像波頓老爺那手藝做出來的？”
“北境剝皮人？不，她只是受了傷。羅柏，你帶領的騎士們身上有銀鹿嗎？”維特把失去四肢的吸血鬼放在地上，準備用銀質物品鎖住吸血鬼，由羅柏負責押送。
“兄弟們，把銀鹿都掏出來！”羅柏大喊道，跟著他來騎士都是北境貴族小夥，身上金龍倒是多，銀鹿搜刮一下還是有三十幾枚。
“夠用了！”維特把銀鹿拿在手裡，用魔法熔鍊成了一個內部有一圈尖刺的項圈和四個鐐銬，又割下一位守夜人的黑衣服包裹上。
維特拿著戴到了女吸血鬼脖子上，斷口被直接熔化，整個項圈合為一體，四個鐐銬也同樣如此。
銀質物品隔著一層黑布，女吸血鬼依然能感受到不舒服，不斷扭動身體，還想變成怪物身形用蠻力扯開。
“項圈和你脖子一樣大，只要你變身，裡面的尖刺就會刺入你的脖子。”維特拍了拍她的臉。
女吸血鬼也感受到了尖刺扎著脖子，暴起的血管又恢復原狀，滿臉祈求地看著維特，可她那沒有皮膚的臉看起來非常恐怖，讓人提不起絲毫同情。
“羅柏，你們負責押送它們去黑城堡。威瑪，你發信通知長城各個城堡的事務官，說抓住了活的異鬼和吸血鬼，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黑城堡。”維特說完準備出城堡。
有了兩個活的怪物在手，幾千年來專門對付它們的守夜人和羅柏自然知道怎麼讓它們的價值最大化，不需要維特操心。
正在收拾物品的羅柏問道：“老師，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只在這裡破壞長城，它們說是就是嗎？我還要繼續巡視每一個城堡。等我巡視完，守夜人們也差不多到達黑城堡了。”維特說完又想起包裡還有東西，從腰帶皮包裡掏出兩個冰塊遞給羅柏：
“這種黃色蠕蟲和白色蜘蛛是普通生物，只要不作死被咬沒什麼危險。蜘蛛絲是非常好的魔法材料，你拿著看看能不能養殖。”
這麼好的東西維特很想自己做，但兩種只是普通生物，離開了這冰天雪地的環境根本無法存活，維特不得不放棄。
“蛛絲嗎？我回去試試看。”羅柏拿起冰塊，一塊裡面凍著像一串小葡萄的卵，一塊裡是一堆蠕蟲。兩種東西他在地底都見過，用樹根餵食蠕蟲，養大再拿去餵養蜘蛛就行。
維特和傲達威英再次起飛向西飛去，羅柏和守夜人們找了一些還未燒成炭的爛木頭，做了兩個架子拖在戰馬後面，拉著怪物回黑城堡。
一聲號角表示偵查人員歸來，兩聲號角表示野人接近，三聲號角表示異鬼出現。
幾天後，黑城堡吹響了一聲號角。
城門緩緩開啟，幾十匹戰馬踏著厚厚的積雪載著騎士進到訓練廣場。
“是異鬼！”
“警戒！是異鬼！”
出來迎接他們的守夜人發現了拖在馬後面的東西，一些人認了出來。異鬼的能力維特多年前就傳遍了全國，守夜人們紛紛抽出長劍和黑曜石匕首戒備，恐慌的情緒開始蔓延。
“怎麼回事？威瑪？羅柏？”總司令莫爾蒙抬手穩住了眾人的情緒，走到場中問道。
羅柏趕緊下馬，把遇到的情況解釋給他聽。“只要不靠近墓地，不能復活屍體作戰，失去四肢的異鬼幾乎沒有威脅。”
“那這個被剝了皮的女人？吸血鬼！”在這冰天雪地裡，沒穿衣服還沒有皮膚，能活到現在的肯定不是人類，莫爾蒙走過去仔細打量。
羅柏：“兩個分開關押，從糧倉裡抓幾隻老鼠給她吸血，皮膚就會長出來。”
“總司令，異鬼進入了黑城堡，我們要不要吹響第三聲號角？”一旁的威瑪問道。
“它是以俘虜身份進來的，可也是真正的異鬼，傳令下去，吹響第三聲！”莫爾蒙說完，抬起頭看向安放在長城頂部的號角。幾百年，或者幾千年沒有出現的第三聲號角，在自己的任期內響徹長城。
當天夜裡，五名年輕的守夜人提著木籠子來到守衛塔，這是黑城堡最堅固的建築，用來關押危險的怪物再好不過。
房門沒有關閉，門口還有四名守夜人看守，他們正坐在地板上用石子玩遊戲。
“你們是抓了老鼠來喂怪物的？”
“那麼噁心的東西，我們也不想來啊！可總司令下達的命令又不能不做，隊長們就把這苦差事交給了我們。”
“進去吧，小心它咬人，嘴裡那兩顆獠牙真的長！”
五名守夜人走進房間，一盞小油燈發出昏暗的黃光，一張破損的長桌上，只剩下肌肉的女人被綁在上面，還有幾根血管附著在肌肉上面，看起來非常恐怖。
“你來！”
“對，你來！”
守夜人把最瘦弱的一人堆到桌子旁，一隻肥碩的活老鼠遞到了他手上。
瘦子慢慢挪動腳步，戰戰兢兢地靠近。
“你把它放到我嘴邊就行。”瘦子聽到後放鬆了一點，他閉著眼，伸出手把老鼠伸過去。
“往下一點，好，停！”
感到手裡的老鼠被扯住了，老鼠的身體迅速地在萎縮，瘦子嚇得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再換一隻。”女聲傳來。
“好！好！”
瘦子原地轉動身體，同伴又把一隻老鼠遞給了他。
抓到的老鼠只有六隻，吃完以後瘦子連蹦帶跳遠離了長桌。
嗯~~~
女吸血鬼嘴裡發出綿長的喘息聲。
皮膚組織在肌肉上快速生長，五個守夜人只在同伴受傷喝下治療藥劑時見過這種癒合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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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寸地覆蓋住了肌肉，有了皮膚，臉和身體的特徵也跟著顯現，沒過多久，剛剛還恐怖猙獰的剝皮人，就變成了一具脖子上帶著黑項圈，被綁在桌子上雪白婀娜的女體。
咕都~
咕都~
五人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不自覺地吞嚥口水。
“守夜人的誓言是什麼？”
瘦子眼睛看著女吸血鬼，老老實實地開始背誦：“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停！我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守夜人是不能碰女人的啊？”
“那我問你，黑城堡南邊一里地的鼴鼠村，那裡的女人和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
”守夜人的私生子很多，那裡的服務業可能存在了幾千年。
“誓言中只是不娶妻不生子，不能碰女人。可吸血鬼本來就生不出孩子，她根本就不是人！我們哪裡違背誓言了？”
五人看向女吸血鬼的眼神逐漸灼熱。
“你們一個個來吧！”女吸血鬼開口，主動發出了邀請。
銀質鎖具讓她不敢變成怪物形態，羅柏也在附近，怕死的她也不敢反抗。野人出身的她對於男女之事看得很開，再變成吸血鬼後更是有過百人大戰的經歷，如今和幾個人類一起，讓他們舒服了或許還能得到更多的食物。
“我們沒有違背誓言！”五人互相看了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房間裡傳出了心潮澎湃的聲音，坐在門口的四名守夜人起身進去檢視，被幾人拉住一番說道，也加入了隊伍之中。
接下來幾天裡，熟睡的守夜人會被某個關係好的兄弟叫醒，耳語幾句後，一起偷偷熘出營房來到守衛塔的房間裡。
一人傳一人，兄弟傳兄弟，事情快弄得人人皆知，總司令莫爾蒙終於下令讓所有守夜人聚集到大廳裡開會。
砰！
莫爾蒙在桌子一拍，披肩的白髮甩動猶如一頭發怒的老年雄獅：“哪些兄弟和女吸血鬼有染？”
守夜人都穿黑衣，大廳裡黑壓壓的一片，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斷地轉頭。
前金袍子總司令傑諾斯·史林特第一個舉起了手。
“你！
”莫爾蒙大怒，環視大廳怒吼：“還有誰！”
轟~~~
大廳裡一大半的守夜人都舉起了手臂。
莫爾蒙見狀，手捂住胸口臉上表情痛苦，身體瞬間失去力量斜靠在椅背上。
身邊的羅柏趕緊扶住他，開始施展治療魔法。
“你們違背了守夜人的誓言！按法律都將被斬首！”坐在前排的威瑪站起身怒吼。
“我們沒有違背誓言！”
大廳裡開始吵了起來，雙方開始說出各自的理由。
砰！
一個小火球在大廳頂上爆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看向站得筆直的羅柏。
羅柏一臉肅穆，用平緩的聲音說道：“總司令去了！”
~~~
平時熱鬧的訓練場，中間堆起了一個大柴堆。
幾百名身穿黑衣的守夜人站在外圈，神色肅穆。
四十幾名守夜人事務官手持火把在柴堆旁圍城一圈，北境繼承人羅柏和十幾名貴族騎士，在盔甲外面套上個代表各自家族的罩袍，和事務官們站在一起。
維斯特洛大陸王國，守夜人軍團第997任總司令，來自熊島自願加入守夜人，被人稱作“熊老”的傑奧·莫爾蒙，一身黑衣平靜地躺在柴堆上面。
“哦！”
柴堆上的莫爾蒙突然坐了起來。
還好維特提起給守夜人們說過，不如又得嚇壞他們。
維特朝屍體用出了召喚術，透過殘留靈魂查明的莫爾蒙不是死於謀殺，也沒有吃下毒藥，是真的被氣死的。
“羅柏，你來宣告悼詞。”維特解除魔法，莫爾蒙又躺了下去。
聽到維特說出這話，羅柏明白接下來就要選出新的司令了，他走到柴堆下方開始致悼詞。
維特則走到班揚·史塔克身邊，側頭低聲說道：“熊老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原本準備讓你接任守夜人總司令的職位？”
“說過，但總司令需要守夜人投票選出，我不確定能當上。”瘦長臉長黑髮的班揚沒有太大的信心。
“放心，我在這裡，羅柏也在這裡，只有身為史塔克家的你才是最好的人選。”投票時誰有不同意見，維特會用魔法讓他閉嘴。
“守望至死方休，於斯結束。”羅柏唸完最後一句誓言後，和眾人一起遠離柴堆。
守夜人和騎士們也跟著在後退，直到退到訓練場四周的建築附近才停下。
天空的太陽被遮住，傲達威英巨大的頭部伸了過來。看到維特點頭後，一小口金紅色的龍炎從天而降落到柴堆上。
足以熔化鋼鐵的龍焰燃燒不到一分鐘就熄滅，柴火和莫爾蒙已經化為了一堆白色粉末。
因為維特在長城，莫爾蒙的葬禮被推遲了一些時間才舉行，順便還要維特和羅柏見證新任總司令的選舉。
幾個提名的人選，提名的有傑諾斯·史林特、東海望指揮官卡特·派克、影子塔指揮官丹尼斯·梅利斯特伯爵。
在提到首席遊騎兵班揚·史塔克時，維特和羅柏各自為他說了一句話，投票的結果很快就出來，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守夜人投給了班揚。
新任總司令宣誓上任，一旁的學士擬好信件準備發往各地。
班揚上任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女吸血鬼有染的守夜人，到底該做出什麼樣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