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我也第一次，沒什麼經驗。”趙子川玩笑的口氣，說出了心裡話。

甭管準備了多少，有多大把握，這要衝擊八十億資本，屠龍祭天……趙子川的心裡也是風不平，浪不靜的。

何彪的策應。

三萬創客組成的股市衝鋒營。

再就是mini的爆發。

這一套準備，有奇兵之效，能打朱家一個措手不及。

但，之後呢？

資本圈，或許像王守福說的一樣，深諳叢林法則……獵人像喪屍，本能的掠奪、廝殺，爭搶著有限的資源。

他們覬覦著每一個跌入叢林的獵物，也會對獵人拔槍……控制獵人的數量，是絕對真理。

作為，曾經的獵物。

趙子川切膚之痛的體會過，資本的冷漠和霸道。

他心裡琢磨著，攬著葉思文的小腰到了桌前，“老段，你覺得一刀殺朱，急麼？”

“不急。”老段矢口否認。

時間久了，老段對創客聯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說，“我們的模式，輕資產，高現金流。”

“接近四萬創客，月營業額有三億多……月租金給莫奈一半，還有三千三百萬，咱還有每月六百七十萬的服務費。”

“就這規模，咱沒有產品，也底氣十足。”

“管理上呢？”趙子川說出了心中擔心，要踹開資本大門，就不能留下隱患……這種擔心，就像老父親擔心要去高考的孩子，明明準備足了，心裡卻也是不踏實。

被一語命中要害，老段心中歎服，也如實說道，“聽了你的……我從麥當勞挖了n個店長，把流程做了起來。”

“管理層缺細化，垂直管理和交叉監督，交叉互助，還在搭建。”

“不過……只要確保創客的絕對利潤，就不會出問題。“

聽這，趙子川必須用上某主持人一句話，“我不信，抽樣？”

“抽！”老段有炫耀的意思。

他站起來，衝趙子川挑釁一眼，“想法是你的……但執行上，你親自做，未必能比我做的好。”

很遺憾，老段的臉被打腫了。

莫奈的地下城。

寬闊的地下室裝修精緻，被分成三個區域。

一條中心長街的兩側，是門店……進口零食，飾品店，西蘭專賣夏風高定，圖書館……也算豐富。

逛街的不少，但都很安靜，輕聲細語的。

創客店主，也像潘家園的攤主一樣，願者上鉤的姿態。

再兩側，是電影館、咖啡屋……

不少時髦青年，喝著香濃的咖啡、或是吃一客牛排……他們窩在小屋的沙發裡，或看書，或工作，享受著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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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室。

呃。

倒是聽不到乾柴烈火的聲音……只是小屋門口掛著計時器。

這時間，似乎不是一個電影該有的長度。

這會兒，老段還是很自豪的，他介紹道，“四百多個門店，2000多個小屋……創客四百多個。”

“我……”

啪嚓一聲，一老哥，撞碎玻璃飛到了路上。

前一秒，老段還在吹噓！

下一秒，飛趟在地上的人，穿著西蘭紅，摔在他面前。。

“怎麼回事？”老段有些急躁。

沒人認識老段。

就看一個刀疤臉，他帶著幾個小弟踩著碎玻璃走出來……這刀疤臉，他掃了一眼老段，就舉起了棍子，“沒你事，趕緊滾！”

這時，幾聲吐槽從咖啡屋裡傳出來。

“又來了。”

“這些人真可惡！”

還有人，走出了咖啡屋，抱不平道，“收錢就收錢，打人幹什麼？”

收錢？

趙子川一聽這話，無明業火心中起。

他箭步上去，先扶起了身穿西蘭紅的創客……一瞧這，老段眼裡惱火更濃一分，跑到趙子川身邊，“我處理……”

“你處理個j把！”趙子川真的惱火。

罵了老段，趙子川抬手開啟了刀疤臉的棍子，冷聲道，“一月多少錢，什麼名目，誰讓你來的？”

“怎麼著，你要替他給了？”說著，刀疤臉這棍子，又指在了趙子川的心口，“我勸你，別自討沒趣。”

“你忒麼……”老段火大，也沒了斯文，罵了出來。

“你閉嘴！”趙子川回眸冷斥。

他拍了拍創客身上的玻璃渣子，還撥開了創客的頭髮……看創客沒受傷，趙子川才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能是朱家的手段。

但趙子川惱火的原因，不是這個……馬戈壁的，四百多人，讓幾個盲流子詐了保護費？

創客還真慫……他一看趙子川挺橫，略顯慌張的推搡道，“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快走吧。”

“疤哥，這錢我給……”

“給個j吧！”趙子川怒不可遏。回頭一個眼神。

葉思文早就安排好了，一點頭，走上前來，“魏海馬上到、胡德義得十分鐘……相關部門也通知了。”

“別，別啊。”刀疤臉都沒慫，創客先慫了。

創客撲上來，一把抱住了趙子川的胳膊，他幾乎是哀求，“兄弟，我真謝謝你……你別連累我！”

趙子川沒理。

他盯著刀疤臉，淡聲道，“留個名，我找你。”

刀疤眼裡有審視。

他是混過來的，也知道魏海、胡德義……有了臺階，他也抓住機會，棍子一指趙子川，“雲溪路千百惠歌廳……你不來，我敲碎了這雜碎的腿！”

“走！”

“唉，完了！”創客急的，雙手捂臉蹲了下來。

趙子川不僅是惱火，還有理解……他也蹲了下來，安撫這創客，“兄弟，咱沒必要怕他們，咱……”

“不怕？站著說話不腰疼！”創客情緒激動，蹭一下站起來。

他慌張的手舞足蹈，指門店又指自己，像熱鍋螞蟻一樣著急……可他一肚子的宣洩，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委屈了自己，不能委屈了客人！

他心裡，皆是成年人的無奈，扯出一絲笑，就衝圍觀客人鞠躬，“影響了各位……抱歉，對不住。”

人情味，是暖心的。

一姑娘走上來，遞了一手帕給創客，“哥，報警吧。”

“一個月來一回，誰能受得了。”

又一位男士走了上來，他遞了名片給創客，“先生，我是律師……這種霸凌，我可以免律師費。”

心暖了……創客也嘆了一聲，說出了本真緣由，“我也年輕，我也有脾氣……可我惹不起，人家上頭有人。”

趙子川最受不了這個……扛著家，扛著生活，就得受人欺負？

他一步上前，揪住了創客的衣領，沉聲道，“老子煞費苦心經營的人脈、背景，是特麼擺設麼？”

“創客聯盟就這個狗艹的德行，解散了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