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聽完，看向林牧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種敬佩。
在那種情況下都還能想到這種辦法，著實是讓蘇夏很是吃驚！
林牧倒也沒有辜負自己，現在也成了一名水平非常高超的心理學醫生和催眠師。
“林先生，我想問一下，另一個實驗物件，現在如何了？”
蘇夏現在很好奇，另一個人的身份了。
“他叫高奇，我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後來我們離開了周軼，也減少了聯絡，不過據我所知，他現在應該和我走上了同一條道路，都成為了一名催眠師。”
蘇夏聽見林牧的話，若有所思，有些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那個叫高奇的，是不是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兇手？”
林牧點點頭，雖然蘇夏心中早就有這種預想，但得到林牧的確認後，還是一臉的驚訝。
“其實當初黃家偉被你帶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心中就已經猜到了大概，後來又是小雷，催眠術能夠和我不相上下的，世間或許只有他了！”
林牧說著，語氣中還有一絲惋惜。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夏有些激動，林牧原來早就知道了兇手，還一直瞞著他。
“我和高奇之前就是好友，我也是託他的福，才從周軼那裡解脫出來，本想著再給他一次機會，沒想到他又犯下了一起命案，我才同意加入到你們專案組，本想引導你抓住他，沒想到你......”
林牧雖然想不通，為什麼蘇夏會看破他和周軼的身份，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坦白。
蘇夏也沒再多說什麼，明白林牧的良苦用心，他還想給這位曾經的朋友一次改過的機會，不過對方卻並不這樣想。
“之前高奇聯絡過我，說要重啟周軼的實驗，但我認為自己經歷過這種痛苦，不能將這種痛苦傳遞給別人，於是我便拒絕了！”
蘇夏心中對林牧肅然起敬，能夠從那種環境中解脫，還有這樣的見地，著實讓人欽佩。
“那您的一時是說，高奇反而認同了老師得到思想，繼續重啟實驗，訓練出了幾個傀儡！”
蘇夏感到不可思議，老師都未曾完成的實驗，居然讓高奇給完成了。
現在蘇夏可以得知，第一起案件的死者肖越，第二起案件的死者魏玥，包括後來的黃家偉等人，都是高奇的傀儡！
簡直太可怕了，可以說，這個叫高奇的，比起當年自己的老師更為的瘋狂，這和殺人狂魔又什麼區別！
蘇夏心中這樣想著，兇手就是高奇！
如今兇手得到身份幾乎確立了，蘇夏也感到豁然開朗！
自己這些天的努力，如今總算是有些結果了。
只是自己的老師周軼，那原本在心中如同燈塔般的存在，現在似乎有些搖搖欲墜了，這倒是讓蘇夏很是難受！
一個人就算做了一百件值得信賴的事情，但有一件讓自己失望，心中的那份威嚴便會坍塌。
蘇夏對案件感到豁然開朗的同時，又對老師的情感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決定周軼是一個冷血的人，能夠做出這麼殘忍的實驗，對吧。”
林牧幾乎是猜中了蘇夏的心思，直接開口說道。
蘇夏點點頭，林牧輕易就能將自己看穿，看來自己隱藏的還不夠深啊！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老師要做這樣的實驗，選擇去犧牲人的本性。”
蘇夏開口回答道。
“這或許是周軼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問題，你到時候可以去問問高奇，或許他和你老師是一樣的想法呢？”
林牧說到這兒，忽然停頓了語氣。
蘇夏也接過話茬。
“等我抓到他之後，我會問清楚的！”
蘇夏攥緊拳頭，就算是自己的老師周軼做出這種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林牧見蘇夏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些許滿意的神情。
“雖然你老師對我們的實驗很殘忍，可對你似乎並不是這樣！”
林牧說著，看向蘇夏。
蘇夏的神情有些動容，同意林牧的說法。
周軼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儒雅隨和，讓自己少走了許多的彎路，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周軼對自己倒是恩師。
可他依舊也犯下了罪，身為警察，這是蘇夏無法迴避的問題。
最終蘇夏還是嘆了口氣，朝著林牧說道。
“這件事情的真相我一定會調查到底，不會摻雜如何的個人情緒，包括老師對你造成的傷害！”
不過蘇夏現在還有一件事請，是他必須要辦的。
“林先生，或者應該稱呼您一聲師哥，現在的情況，礙於您和兇手的身份，我想你得退出我們專案組。”
蘇夏現在是整個案件的負責人，但是林牧自己也說了，高奇對他有一定的恩情，兩人也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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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給後面的案件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蘇夏經過深思熟慮，覺得還是讓林牧離開專案組！
林牧對蘇夏的決定倒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畢竟自己不是警察，也確實做不到蘇夏那樣的鐵面無私。
“我同意你的決定，而且後面你有任何的困難，依舊是可以找我尋求幫助！”
林牧臉上又重新帶著笑意，似乎心中的一些心結，也在今天被解開了。
蘇夏站起身，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再待下去，也打擾林牧休息了。
蘇夏站起身，對林牧表示了感謝，然後方才離開。
林牧將蘇夏送出了房門，看著蘇夏離開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如果當年我們對待我們能像對待這小子一樣，說不定實驗就成功了呢？”
林牧見蘇夏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這才將房門給關上。
蘇夏坐在車上，剛剛在林牧房間，自己也是強行的剋制心中的失落。
現在一個人坐到車上，蘇夏趴在駕駛座上，很久不能平復心情，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周軼的身影。
許久之後，蘇夏才穩定了心神，不管如何，案子他是一定要查下去的，哪怕後面會牽涉到已故的老師！
蘇夏坐起身，發動汽車，朝著家裡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