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訊息還是不夠靈通,找個人都廢那麼大功夫。”蔡大夫揹著雙手走在前面,開口嘲笑道。
他敢開口故意嘲笑,還是因著不知道蕭煜的真實身份。
在大興朝,蕭是國姓,大多是皇室中人才可以用,可這也不代表其他人不能用這個姓。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尋常人輕易惹不起的人。
蔡大夫可不是尋常人,若不是因為徐杳杳這個徒兒在,在知道有人找他的時候,他肯定就離開了。
蔡大夫又接著道:“哼,難怪中毒那麼久都找不到方法,最後還要我老頭子出手。”
蕭煜看著走在前面的蔡大夫一臉得意,也沒反駁,擺足了有事相求的姿態。
蔡大夫也沒掩飾他的身份,他前不久沒走,自然現在也不會遮遮掩掩。
徐杳杳那小丫頭拜師後,就拐彎抹角的問過他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現在再看到蕭煜,自然就聯想到了。
怕是那小丫頭早就打著要他出手為這人治病的心思,才會那樣問。
“蕭某的病症就勞煩蔡神醫了。”蕭煜試探的問道。
“那可不好說,等我明天為你檢查了身體再說。”等了半響,蔡大夫極其低的聲音才傳來。
蔡大夫走在前面,沒有說同意,不過這話卻讓身後的主僕二人心下大定。
蔡大夫這意思,就是承認他的身份了。
蕭煜斂下神情,倒是邢三,聽到這話後神色喜悅。
終於找到能幫主子解毒的人了!
……
第二日一大早。
徐杳杳早早的就往蔡大夫那裡趕了,現在徐家的鋪子已經不需要她看著了,家中其他人就能好好的看著,於是便每日輪流著去。
地裡沒活的時候,就讓徐全和徐武去幫忙,若是地裡有活了,兩人便在地裡忙活。
今天早上醒了後,徐母想到救了徐杳杳的恩人還在蔡大夫家住著,總不能將人冷落了去,便讓徐杳杳收拾好趕快去。
徐杳杳到時,蔡大夫正坐在屋子裡幫蕭煜把脈。
蔡大夫眉頭緊鎖了,滿臉凝重,連徐杳杳進來的動靜都沒聽到。
還是邢三注意到她,側身朝她拱手行了一禮。
卻沒有發出動靜打擾蔡大夫把脈。
蕭煜聽到動靜,轉頭朝徐杳杳輕笑了一下。
徐杳杳被這一笑晃了一下心神,內心趕快念起了清心咒。
男色誤人男色誤人,她來這裡的目標可是發家致富奔小康。
可不能和蕭煜這種厲害角色動心思。
徐杳杳趕快將眼神瞥向一邊,同樣看著正在診脈的蔡大夫。
又過了約一柱香的功夫,蔡大夫才將手收回來,不過臉上凝重的神色不減。
“師傅,啥情況啊?”徐杳杳替一平靜一擔憂的兩人開口問道。
“這,他中毒可不輕啊,已經快慎入肺腑,我現在也只能幫著壓制毒性。”
徐杳杳心中倒是不擔憂,書中蕭煜雖然受了一番苦頭,可最後也將這毒解了,這回早了那麼久,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在場的另外三人卻不知,除了蕭煜外,都是一臉擔憂。
蔡大夫是因為沒料到會遇到那麼棘手的毒,而邢三就是因為擔憂自家主子的安危了。
“蔡神醫,我主子中了什麼毒?可有解法?有……幾成把握?”還不待其他人開口,邢三就緊張的問道。
“岐花。”
“我曾聽師祖前輩們說過,有一小族,人口不到萬人,此族藏於山野處,與各族來往很少,不過此族善毒。”
“你們是咋惹上了這種毒?這毒可是陰毒的很。”蔡大夫滿腹疑惑,這人是什麼身份?竟中了這種麻煩的毒?
聽到蔡大夫的問話,饒是邢三與蕭煜再是形影不離,也想不起來關於這中毒的一點印象。
前幾年內憂外患不斷,小皇帝還不能獨當一面,蕭煜更是各處跑。
說不定是在哪裡不甚中毒的也說不定。
只是蕭煜的毒是在回京後才被發現出來,太醫診斷都是戰場上落下的老毛病了,誰能想到竟是這陰毒的毒。
他們還懷疑過是餘黨沒清除乾淨,這幾年也不斷的搜查過,結果都一無所獲。
現在才知,竟是一個小族的毒。
“那,可有解法?”邢三再次焦急開口。
“邢三。”與其他人相比,明顯更平靜的蕭煜開口了。
蕭煜聲音一出,邢三瞬間安靜了下來。
“蔡神醫請說,無論結果如何,蕭某都能接受。”
蔡大夫看著處事不驚的蕭煜,心中暗暗讚賞。
“應當是有解的。”蔡大夫眉頭微皺,畢竟他也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殘頁,卻沒有真的聽說過誰中了此毒並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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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經此毒一發作,先不論中毒者本身要承受的痛苦,更是需要不少珍貴藥材吊著,才能保證身體不瞬間垮掉。
“只不過……”蔡大夫看一眼蕭煜,有些不知怎麼說出口,畢竟藥材找不到,這毒自然也就無解,而恰巧,解這“岐花”的藥材就極其珍貴和奇怪。
“蔡神醫但說無妨。”
徐杳杳和邢三期待的目光緊緊盯著蔡大夫,在場唯一真正平靜的,怕也只有蕭煜一人了。
“哎,既如此,我等會就將這解毒需要的藥材寫下來給你,我也會讓我門中子侄幫著找一找。”
“這毒能不能解,就要看老天給不給生路了。”蔡大夫仰天嘆了一口氣,起身去寫藥材了。
為何會那樣說,等蔡大夫將藥方寫好遞過來以後,他們就知道了。
徐杳杳也好奇的湊過去看。
只見前面千年雪蓮、弗洛山頂雪水、百歲赤鷹血、龍骨粉……神水!!!
不論前面稀奇古怪的東西,更是最後一樣,就足夠讓人摸不著頭腦,這神水是什麼?
什麼樣的水才可以被稱為神水?
“安排下去。”蕭煜將手中的藥房遞給身後的邢三命令道。
“是。”邢三恭敬的接過,就轉身出去了。
屋內。
“恩人這幾日若是無事,不若就住在我師傅這。”
“我師傅雖說目前不能解毒,可壓制毒性還是沒問題的。”
徐杳杳眨著一雙無害的大眼睛道,說完,看著蔡大夫氣的快要吃了她的眼神,還朝蕭煜俏皮的笑了笑。
等笑了以後才發現有些不合適,又連忙將頭低下去。
蔡大夫沒有拒絕,蕭煜便也道:“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