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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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目天王將手一招,家臣蜂擁而上,聯合化成一朵叫不上名字的花,廣目天王備受矚目,一指虛天,一把巨大的劍影被劈進了那朵花裡,花瓣合起,所有家臣狂吼,好像諸天萬界都因此而狂暴。

西方廣目天傳承天地最初始的劍氣,爾來九萬年,無不是以劍聞名,以最凌厲的氣勢去撼動這圓形的防禦應該是有希望的吧。

“他要出禁器了!”有人早就做好了準備,五方天的禁器是天王遺留下的至寶,殺傷力巨大,在殺傷範圍之內的人若不及時撤離,只有一個下場。

所有小禪聯手將數萬人的大群護住顯然有些吃力,但比他們前去當炮灰,他們還是願意小小的付出一點的。

廣目天王手持一把很長的青銅劍跳進了那朵花裡,那道全力劈出的劍氣再度與他融為一體。

“那朵花想必是佛紋大陣,可以放須彌之力,劍氣養在這花裡會被放大數倍,這下有的看了。”

“哼!”廣目天王從開放的花瓣裡跳出,一身雪白色的長衣加上一把青銅劍,簡簡單單一個人撞向防護罩,夜空下,就見五彩斑斕的世界忽然被一道流星穿過,驚動了沉睡的死靈。

“休要!”千古一輩流著血淚,悲慟之聲傳遍天上地下。

“啊!”廣目天王已經殺到,他被逼得雙眼眯起,骨骼咔咔作響,最終還是以青銅劍插上了防護罩。

“前輩們還有最後的殘念,他們似乎不認同我們這麼做。”

“哪還來得及,開弓已無回頭箭!”

“轟!”防護罩發出一聲呻吟,光幕更加明亮,可以看到廣目天王渺小的身影擎著一把大了他千倍的劍揮砍在上面,後者開始歪斜起來。

“唉——”一聲長嘆,天上數萬殘念和屍體一起化為了齏粉,千古一輩正式在這個世界消失,將成為永恆的傳說。

那邊廣目天王也爆出狂吼,他猶如人形怪獸,所做的就只有破碎目標,周圍玄氣暴動,無數流散的劍氣將山擊的低下了頭,將河惹得怒吼滔天,狂風吹過,捲起的是極冷的劍氣。

廣目天王手中的劍發出一聲巨響,上面的刃忽然被崩斷了一個口子,他本人也手骨盡斷,吐血不止,皮肉之苦對禪武者來說數日可消,但精神上的打擊卻讓人痛苦——他竟然沒有撼動的了這防護罩。

五方天最頂尖的法器都不行!

“還有一擊!”廣目天王大喝一聲,身後的數十家臣也衝突上去,一群人聯合化成一隻大手握住了巨劍,“嗖——”地一聲大風之音,劍最後斬在玄氣罩之後,終於聽到玄氣罩咔嚓一聲。

“竟然做到了!我們有希望!”一些人驚喜的看了過去,然而他們很快就後悔了,那上面不過一指長短的裂縫,防護罩還好好的,但那把青銅劍卻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缺口,竟然硬生生的崩斷了!

數十家臣痛苦的落在地上,他們化作的大手自然也被震到了,輕的骨斷筋折,重的直接就爬不起來了。

整個天眾域的最中心的十幾方天對懸空寺的第一次攻擊以失敗而告終,西方廣目天王性格火爆,早已看不慣這裡每個人打得小算盤,他雖然失敗,卻依然傲然獨立,敗而不餒,可以說是對這裡所有人的諷刺。

“西方天的廢物,看你大爺的兄弟們是怎麼打上去的!”數百豪傑站到了一線天上,各自震動法器和玄氣轟擊上去,他們的氣勢是真夠大的,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他們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卻沒有什麼收穫,臉上直接掛不住了。

現在誰是廢物,一目瞭然。

呂牧一直在人群洪流之中,四個人形影不離,紅頭禪尊的出現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現在真的沒有誰能夠認出他。

千古一輩血與淚的提醒被他們無視,呂牧的直覺就是,這些人可能都要死,他雖然不想多管閒事,但這數萬人一死,三十三天的氣數就將近了,看人慘死,的確不是一個有佛心的人能忍受的。

“傳說我道場是鎮在此處的寶地,大王道場一滅,氣勢遺漏,直接會導致懸空寺外圍鬆垮,再說他們之中還有聖兵,外圍被攻破只是早晚的事,我不明白的是大王道場和懸空寺究竟有什麼關係?”

呂牧道:“既然存在,就必然有關係,反正這裡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開,你說的那個相對安全的一條路是不是真的?伏靈芝有沒有可能從那條路去了。”

“那條路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是相對安全,這個相對相差的可就大了,只是對於伏靈芝那種修為高超的人來說是相對安全的,至於我們嘛……”

“何不試試?”

“這……”

呂牧道:“我一直在觀察伏靈芝的下落,這裡沒有他的蹤跡,我想他一定是有別的路,直覺來看,他一定有什麼陰謀,或者根本就是拿這數萬生靈進行以此血祭,我們如果不去阻止他,會有多少人死……”

薛一斗道:“我想他早就打算進入懸空寺,只是因為外圍的屏障就算是他那種人無法開啟,現在他要麼隱沒在某個地方等著別人開啟屏障,要麼早就從你說的那個地方進去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這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們認識十幾年了,我竟然看不出他竟然是偽裝的。”

他們正說著,南方增長天王帶著家臣開始轟擊屏障,他們身後還跟著兩頭恆河神獸,在力量方面他們無疑佔據了諸多優勢,南方天王將南方禁器祭了出來,一根巨大的長矛,矛頭直指過去。增長天王身穿甲冑,腳踩恆河神獸白獅身上,白獅一吼,山頭崩裂,巨矛此在防護罩上,直穿而過,防護罩被開了一個大口子,足以令人鑽進去。

這無疑是最大的功勞,有一個口子在,大家立刻看到了希望。

“上!”一位小禪急不可耐鑽進了口子裡,卻沒料到口子收縮,他整個人被擠成了兩半,立刻死了。

“這防護罩只有被打破才行,南天主還能再用些力嗎?”

寄希望於南方天王,可惜後者已經表示筋疲力盡,兩頭恆河神獸雖然精神抖擻,但主人已經無所作為,他們只好吼了兩聲推到了一邊。

呂牧嘆道:“看來南方增長天王不肯用力啊。”

楚歌揶揄道:“你不是廢話嗎,這個時候誰不想保存實力?”

既然南方天不行了,那北方天呢?

多聞天王坐在車架之上,搖了搖頭,四方天中,代表絕對衝力的是南方天,代表絕對殺氣的是西方天,北方天只是防禦而已,至於進攻,他們本身就不擅長。

事到如今,數萬人對此無可奈何,所有人看向了持國天王和善見城主。善見城主早就等著這一刻,這一次他能否拾回往日善見城的統治就在此刻。

二十八天的屬眾到如今人人離心,太久沒有歸附了,如果開啟懸空寺得到裡面佛藏,還能讓這些屬眾們佔點小便宜,他們自然歸附,就算不歸附,他也能憑藉在這裡得到的佛藏裝備起最有力的拳頭對他們一個個的鎮壓。

阿夫那雙眉如劍,身後還跟著三位小禪,這是他們善見城的家底子,此時正好派上用場,可他不傻,他知道東方天還有聖兵在,一樣抱著萬眾歸心的野心,之所以不出手就是想吊一吊別人的胃口,所以善見城如果想壓東方天一頭,就必須一擊必勝,打碎屏障。剛開始他的確帶著不小的信心,但是看到廣目天和增長天以及幾百高手無功而終,便又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想要出個頭,代價不可謂不大。

呂牧思忖道:“看來聖兵要出手了,持國天帶來了一百多位家臣,其中兩位小禪,這些人聯手駕馭聖兵,聖兵的威力至少可以發揮出一半,也相當於一位佛王隨手一擊了。”

楚歌道:“既然這屏障會轟開,我們不如就跟在後面,隨便蹭點機緣也好。”

紅頭禪尊點頭道:“我的意思也是這樣,伏靈芝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隱沒,只可惜咱們這微小的力量根本不能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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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告訴他們一聲放棄這個念頭吧。”紅頭禪尊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們大王道場時代守護在這裡,有這個責任出面說一說。”

“你們?”楚歌笑道:“就你和李秋刀兩個人了,你們還能攔著住數萬高手?”

呂牧道:“我只一句話,這件事原本跟我沒半毛錢關係,這個好人好事的獎勵得全給我。”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紅頭禪尊發聲,只見後者咬了咬牙,跺了跺腳,放了幾個屁,終於張開了嘴。

要知道,憑他六禪天的修為想要振臂一呼完全不可能,要在這數萬人的潮流推動下去逆反,那種壓力簡直比伏靈芝踩在他背上還折磨人。

“大家聽我說一句,千萬不要再動了,會出人命的!”

數萬人如過江之鯽,只為完成一次質的跳躍,就這麼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所有的目光都在追尋紅頭禪尊的蹤跡,看到這個人之後,大家才發現,媽的,這個人他們根本不認識,竟然沒一個人認識他。

紅頭髮的人多了去。

他們不認識紅頭禪尊,但是他旁邊的四個人立刻被人看出來了。

“呂牧,你們竟然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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