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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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著著實實將圖蘭的自尊心挑了出來。出身貧農,最渴望的就是得到別人的尊重,特別是呂牧這種強者的尊重,呂牧可以為了一個人得罪全場,他圖蘭為什麼縮著?為了留在一個本來就不怎麼歡迎他的地方,而失掉血性?

“你覺得我是那種攀附權貴的人?如果是,我現在已經拜入國師門下,達官顯貴了。”

“那你?”

“你去吧,有我看著他,就算你死了,這位小兄弟都死不了。”

“好得很。”呂牧踏步離去,激將法奏效,他全無掛念,圖蘭那禪功比他有過之無不及,三大年輕高手中數他底子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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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牧看向陸念慈,嘴角一勾,拋了一個瀟灑的飛眼,望著陸念慈那始終迷惘的眼睛,呂牧大步而去,第七感毫無保留的爆發而出。

“誰擋我我就殺!”蹇碩右手被撕下,但還有左手,除了速度打了折扣,那剛猛的大雷音斷碑手一點都不受影響。

呂頌鄭重的看著呂牧,慢慢地念出一段經文,是為“旃檀大功德法”,除此之外,還有季子布,兩位長老,十來位宗師,可以說,第一道場的中堅力量幾乎全到了。

所有的戰法轟向呂牧,白色的身影在無數玄氣和虛影中淹沒,陸念慈只是看著,表情複雜的看著呂牧,似乎已有出手的意思。

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跟薛一斗是什麼關係,怎的如此為他拼命?

——是的,薛一斗來到第一道場,不被人關注,卻在暗中保護陸念慈,誰都別想打她的注意,而且呂鳶僅僅因為姓呂,看起來跟呂牧有點神似,他就決定要保護。這樣的朋友,已經以性命相交。

——可能是幼年時,呂牧對他的一次點化,他便銘記著要還呂牧的恩情。

陸念慈不可能懂,所以她疑惑。

呂牧已經出手,第七感在天空中衝開了一條神道,燃燈法刀被禪火燒得通紅,在他頭上緩緩揚起,隨著刀揚起的軌跡,所有人的玄氣彷彿被吸扯的改變了方向。

有人驚呼一聲:“這刀有古怪!”

但是已經晚了,呂牧第七感所籠罩的地方,沒有人能逃的掉,只不過所受的傷害程度不同罷了,當初藉著蟬的力量,他將不可戰勝的無垢童子一刀擊退,這就是以第七感御刀的玄妙。

“這是第七感的力量,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有第七感,這簡直像一場夢!”

如果是夢,也是噩夢。

呂牧合併手掌舉在頭上,那刀隨著他的手轟然落下。

一刀可怕的赤紅刀光衝了出去,刀光過處,一位宗師慘叫一聲被刀氣撞飛,暈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刀光一卷,另外兩名宗師也被卷到在地,身上被刀氣燒得如火燙一樣發紅。

呂牧不想殺人,連傷人都不想,他只想嚇人,把人嚇住,至少能省不少事,所以這一刀將廣場一分為二,大地陷了下去。

僅僅一刀,將所有人的魂都嚇飛了。

刀勢走完,呂牧握住刀柄,身體如箭一樣,揮起法刀將打來的法器崩飛,那些長老明知不敵,早已滑頭的遁走,但蹇耀沒有退。

“有時斷碑手,哼!”呂牧冷哼一聲,大笑道:“就憑你還想追求陸念慈?”

“所有人聽好了,陸念慈是我的,從來都是我的,小衲的!”

呂鳶張大了嘴:“哥是不是瘋了?”

“你到底是誰?”蹇耀鐵色鐵青,手臂還在流血,慘烈卻無法掩蓋他的自然傲氣,丹鳳眼眯著,手上舉著天碑,雷電交加,轟了上去。

“斷碑手?幾個月前就已經被我破過一次,小哥哥你看好了,我再破一次給你看。”呂牧站在地上,身上三處穴道綻出熠熠神光,而看到這神光,陸念慈張大了嘴,吸了一口氣,表情慌張極了。

大地之勢被吸引在三個穴道上,神光將穴道連線而起,從少商穴中斂成了一個極點,呂牧猛力一衝,右手成了一拳巨大的佛手,攥著一根青銅色匕首“咔嚓”一聲將鎮壓而來的斷碑給撞開了,青芒從蹇耀身旁如箭矢般穿過。

“噗!”蹇耀吐了一口血,是急切,是惱怒,也是無奈。

“轟!”呂牧一腳將蹇耀踩了下去,地面被後者的膝蓋震裂,蹇耀抬著頭喝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呂牧冷冷道:“你們一起閉關,一起出關,那並沒有什麼卵用,她閉關一年只是為了等我,你們都想多了。”

“什麼?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呂頌嘆著氣:“唉,惜哉,惜哉。”

“哦?你認為她跟著我就可惜了?”

“哦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得不到美人青睞,實在是一件憾事。”

“哼,你身為皇族,不思自強將三大國師拉下來,在這附庸風雅,裝什麼裝?”

“你大膽!”呂頌道:“你知道你是在找死嗎?三大國師你也敢說!”

“我說了又能怎麼樣?就算我騎在他們頭上拉屎,他們也要給我遞紙!”呂牧大放豪言,視滿場英傑為草芥,視人人懼怕的三大國師如奴才,這種氣度,誰與匹敵?

呂鳶趕緊過來抱住呂牧的胳膊,小聲道:“你說什麼呢?不要命了,到處逃命還不低調一點。”

呂牧捏了捏呂鳶的鼻子,小聲道:“我不用逃命,就算逃,我也逃得了。哈哈。”

“去你的,哥,你說陸念慈跟你早就認識了?”

“是啊,薛一斗,我,陸念慈,都是從一個禪院中出來的,她是我初戀,薛一斗是我大哥。”

呂鳶撓了撓頭,粉拳錘向呂牧:“哥你真是壞的沒譜了,裝的跟真的不認識他們一樣,害得我像傻子一樣不停跟你解說。”

“你鬧夠了沒有?”陸念慈走了過來,冷道:“你在做什麼,禪尊都看得到。”

陸念慈在全場的矚目下,緩緩貼近呂牧,兩人的臉近的只有一指距離,呂牧清晰的看得到陸念慈每一根睫毛,也看到了陸念慈的笑容。

“嘿嘿,一年了,你等得不算太久。”

“你能活著再跟我說這些。”陸念慈輕聲吐著氣:“快離開這裡。”

“念慈,你出關了也不通知師父?”一個蒼老的女人緩步走來,看樣子很沉靜,如凝香一樣的氣質,看來年輕時也是一名美人,她身邊還跟著兩位老者,這三人並肩而立,負手而來。

“我就知道三大首座要被引來,這下有的看了。”

有人道:“陸念慈一年前來到這就被安師叔祖看重,這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陸念慈竟然還和這個外來人有些曖昧關系,這下陸念慈該怎麼收場?”

三大首座,臉色鐵青地看著被毀成了這個樣子的廣場,再看看被打傷的人全在掙扎,其中還有一名長老,不由得怒氣填胸,第一道場還從沒被人砸過呢!

這人來砸場子!

他們正要發怒,卻被呂牧搓了搓鼻子,用話給擋了回去:“哎呦,哎呦!原來是念慈的師父啊,唉,未曾遠迎,失禮失禮,這年把多虧你格外照顧我們念慈,小小一拜不成敬意,既然我回來了,念慈也就不用閉關了,我這就帶她離開,多謝多謝,哎呀,多謝大家捧場,小弟給各位見禮嘍。”

“噗——”好多人都忍不住笑出聲,暗道這人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剛才還皇者氣度不可靠近,現在竟然像個小流氓混混一樣沒有形象。

“這小弟弟實在太可愛了,給陸念慈這個終年冰雪的丫頭,真是浪費。”

“大師姐,人家就算是塊冰,也已經被這個弟弟給暖化了,你沒看到陸念慈那微微一笑嗎?”

“你放肆!”那老婦人臉色一冷,怒叱一聲,怒道:“念慈,你過來!”

陸念慈不過去,陸念慈為什麼要過去?陸念慈憑什麼過去?

她一襲紅衣,露出妖嬈鎖骨,像一杯濃烈的酒一樣,從她身上,你能看出吾將的影子。

“陸師侄,難道你要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左邊那瘦弱老者沉聲細語道:“回來吧,知錯能改,只要你及時回頭,第一道場還是以你為榮。”

陸念慈不但沒過去,反而又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與呂牧站在了一起,很多弟子實在想歡呼一聲,金童玉女天造地設,兩人都非常妖異,就像畫出來的人一樣的和諧,可他們又不敢歡呼,那三大首座修為逼近天人境界,只差半隻腳了。

呂牧小聲道:“你真的決定了?”

陸念慈點了點頭。

“念慈,你!你氣死為師。”

“我師父是葉落楓,不是你,你沒有教過我。”陸念慈終於開口了。

“你!我如此看重你,你竟然敢這麼說話,孽徒!”這老婦人氣得一跺腳,腳下忽然出現一副千佛圖,但見古樸的光罩在她身上,臉色黑的如同蒙了一層死灰。

“好,你不回頭,我就先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好啊,呵呵,來啊。”呂牧拉住了陸念慈的手,溫柔道:“咱們走。”

“哥,嫂子,還有我呢。”呂鳶扯著呂牧的衣角,怕怕的跟在後面,那老婦怒叱一聲,眼前的世界忽然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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