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佛珠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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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論早就見識過這禪法的可怕,忙用多羅葉指點去,一聲爆響之後,屋頂飄下一朵白色羽毛,公子論身影已經不見,龍大跳了下來,只見公子論所站的地方不遠留下了一掌大小的血跡。

“哼,小衲豈是這麼好殺的?”

“龍大”詭異一笑,看著手裡的佛珠,滿意地搓了搓鼻子,飛身鑽出屋子,便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遠處土山下,牛憤,高寵,韓城,水無形,周大娘,斗笠老,武子良,趙老敢,霍比特,童羅,童垂,童鐵,白髦,樂樂天,楚歌,龍大,十六人圍住了公子論,韓城和水無形封住了公子論上去的路線,讓他即使腳踩蓮臺也無法飛上天,十四人對受傷的公子論進行一輪狂轟濫炸。

一力貫之法,周天陰雷法,長腿羅漢法,長臂羅漢法,陰殺法,靠山鐵掌,醉羅漢拳,彌勒肚皮功,巨人法,演字法,捨命印,遮天手,明王來臨,一指半禪。

而另外一方,吾將用啖陽箭射掉了大孔雀,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袍人出現,貪泉也從空中饋壓而下,將黑袍人一腳才進了地下,隨著一陣山崩地裂之聲,黑袍人被踩成了虛無。原來這兩種不過是禪火大化形所造成的假象,即便這樣,懼怕禪火的貪泉和只有靈魂的吾將也不敢將這兩個東西逼得太緊。

可另一邊,完全就不是這種情況,堪稱決死。

公子論在決死,他將三拳四指一腿一拳一身法這十種小念法,外加蓮臺加持的大雷音斷碑手,可以說所有的絕技全部打了出來,也沒能扛得住十四位可怕高手的一起轟殺,當時血漸青衫,慘烈之至。

背後那人終於出手,且又是黑袍人,當貪泉認為這不過是假人的時候,一拳轟殺而來,不料對方輕輕一撫,貪泉拳勢就被卸的乾乾淨淨,驚訝之下,貪泉不由得讚歎道:“好個撥雲手,堪稱和金鵬的撥彈琵琶手一較高下了,值得我認真一戰,且看我這手。”

“翻雲覆雨手!”黑袍之下,傳來一聲帶著鼻音的蒼老聲音。

“翻雲!”貪泉將手一翻,風狂雲亂暴虐而來,黑袍人自然要退,這一退卻並沒有退出去,反而被貪泉一掌遮蓋下來,黑袍人渾身一繃,啥時間出了一千拳,沒人看得出他的拳頭是怎麼疊加起來的,肉眼只看得到一拳,這一圈便將貪泉轟出百米。

遠處的呂牧看得真真切切,公子論那邊對他的吸引力不大,他最在乎的是這神秘黑袍人和貪泉誰更厲害一些,但毫無疑問的是,兩人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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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為千古一皇。”黑袍人聲音漸漸沙啞:“再受我一拳時還能斷我一指,佩服。”

“不敢。”貪泉難得謙虛,他嘴角漸漸溢位一滴血,兩人靜立天空,對峙起來。

“可惜是個平手。”呂牧拖刀而走,目標直指被打得悽慘卻死撐下去的公子論,他趕過去不是為了補一刀搶人頭,而是他明白,公子論還有一招拼命大法——七絕一聲雷。

絕望,決裂,絕境,絕殺,絕命,絕滅,絕跡,七絕一聲雷。

當天在金鵬第一道場的山門前,就是因為公子論用了這拼命大法才拖住了好幾位高手的聯手攻殺,當時他打出了絕望、決裂、絕境三絕,是因為他的修為僅僅能開出這三絕,而現在公子論已經到了開光小涅槃境界,整整提升一個檔次,能開出幾絕卻也說不好,若是真開到了絕滅和絕跡,那大家就真的同歸於盡了。

呂牧當然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再出現,所以他必須在公子論喊出第一絕的時候制止他,他拖刀挑了進來,出其不意,一指封在公子論後背,後者立刻軟了下去,怨恨的看著呂牧的到來,竟然連一聲都發不出。

呂牧封住他全身氣門,讓他徹底運不出氣,喊不出七絕一聲雷。

“殺!”呂牧怒喝一聲,想起以前公子論追殺他算計他的時候,再想想皇宮中受苦的母親和受制的父皇,心情怎麼平靜?這全都拜公子論和三大國師所賜,怎能不殺?

“殺!”呂牧從喉嚨裡再次滾出一個火燙的字,但他手中的刀卻在公子論脖子上壓出一個青色的痕跡,卻終究沒有下手。

“砰!”呂牧一腳將公子論踢得遠遠地,後者大笑:“你不敢,不敢殺我,你不過是個軟弱的強者,軟弱的人,就算再強早晚也是一個死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我,我就要殺你,你早晚被我殺。”

“砰”又是一腳,公子論弓著身子如同蝦米,嘔出幾口血之後,臉上已經沾滿了泥土,渾身早已鮮血淋漓,傷痕遍體,依然是微笑,冷笑。

正在對峙的黑袍人怎麼會聽不到,但他實在抽不開身,一旦他因為別的事分心,貪泉就會重傷他,貪泉也是一樣。

但是忽然,貪泉冷道:“呂牧殺不了他了。”

黑袍人道:“他太軟弱,所以他一直被動。”

貪泉道:“贏得卻是呂牧。”

黑袍人道:“他不會每次都贏。”

貪泉道:“你是飛歌國師?”

“是。”黑袍人回答得很乾脆,沒想過隱瞞自己的身份,但這對於呂牧就不同了,如果呂牧知道這人並不是飛天王請的神秘高手,反而是他一直憤恨的飛歌國師,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衝過來。

“幸好呂牧離得很遠。”

黑袍人承認:“幸好是的,不過,你不必隱瞞。”

貪泉道:“我也不必告訴他,你們國家的事最好不要在我這裡解決,否則,無論哪一方死在這裡,我夜叉國都很難自處。”

黑袍人道:“你一點都不笨。”

“我至少不狠毒,你們走吧。”

“多謝。”黑袍人急忙轉身將背部留給了貪泉,黑袍人竟然如洗信任貪泉,而貪泉真的是一動不動,兩位天人境界的心思怕只有他們各自才知道吧。

呂牧聽到後方似乎在故意向他警示的破風之聲,忽然回頭,便見到黑袍人向他衝來,他握刀就劈,卻見那黑袍人早就將他的刀吸扯在手,屈肘一撥,便將呂牧撥開,待到呂牧轉身之後,公子論已經不見,地上僅留血跡。

他們這一走,其餘人反倒不痛快了,牛憤道:“小先生,你下不去手也就算了,我們當你不忍殺自己同父兄弟,可你為什麼攔住我們,要不是你,我們早把他大卸八塊了。”

白髦道:“為什麼?只差一步,就能為吾弟報仇雪恨。”

“你們都想的太簡單了。”呂牧道:“可曾記得上次在第一道場山門前,公子論如何將我和裴不前差點轟殺的?”

童氏三兄弟和霍比特是親自經歷的,聽到這裡幡然醒悟過來:“對,那一套同歸於盡的戰法,勾動無盡天雷,現在修為大進,那戰法想必更加可怕,原來呂老弟是以免他這樣,才忽然出手點住他。”

“沒錯。”呂牧嘆了口氣:“不過,我的確下不了手殺他,我以為我做的心理準備夠足了,卻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

“你的假仁假義,我是不想再看,下次再讓我見到那小子作怪,我第一個跟他拼命,到時候你就別管了。”楚歌喊了一根草,抱著後腦走到了龍大面前:“佛珠拿到了。”

“嗖——”龍大卻不見了,呂牧緩緩舉步,笑道:“想要佛珠,拿你的泥塑來換,這可是你答應過的。”

莞爾一笑,楚歌點了點頭。

還好,雖然皇宮那一戰不在計劃範圍,發生的有些突然,但圍獵公子論這件事早就在計劃之中,效果也已經達到,拿到佛珠的目的也已實現,唯一遺憾的是公子論得到那位神秘人的幫助,竟然逃了一命。

“我知道你打得什麼心思,即便這樣,還是要謝謝你能親自出手。”呂牧朝貪皇鞠了一躬。

貪泉道:“幫你出於情義,放走他們出於禮節,孰輕孰重我還拿捏的準,我做的沒錯吧。”

“沒錯。”呂牧愣了愣神,旋即笑道:“走吧,數月不到,皇宮的主要建築就要落成,但女皇卻不能見人,這是個問題,小衲就再送你夜叉國一件重禮。”

吾將冷哼道:“你有什麼重禮?難道有比我的武體更重要的?”

“可能有。”

“比如?”

“小衲的吻。”

吾將終於不再生氣,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武體看來有希望了,所以臉上的冰霜也漸漸化開,她主動拉起呂牧的手:“咱們這就走。”

這件事情出了呂牧和吾將兩個主要的人之外,必須還需要武體的提供者和一個護法的高手,所以在後山一處山洞中,呂牧,楚歌,貪泉三人圍了一個圈,吾將坐在當中,看起來有些緊張。

呂牧道:“緊張是對的,因為這件事情,我的把握很小,但你放心,即使不成功,我也保證傷不到你的魂體。”

“你滾。”吾將罵了一句:“沒有把握你說什麼?”

“嘿嘿。”呂牧笑了笑,給楚歌示意了一個眼神,楚歌點了點頭,一招手鐵盒子浮在眾人上方,廟門開啟,楚歌出手將那泥塑拘了出來,正是那正坐的塑像,泥塑上一塊鐵板象徵著倒轉乾坤的意思,略有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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