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真的要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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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閉嘴!”首領罵了一句:“都滾去站崗,以後這種事若再發生,我一個個的將你們遣返回家種田去,好歹是各個家族抽出的精英,如此不堪一擊!”

“老大,你也別怪我們,你不是也嚇得尿褲子?”

“去你娘的!”

“別生氣,走,哥幾個請你吃夜宵,喝酒壓壓驚。”

“喝你大爺!換崗了再去,今天我不請客。”

說到站崗,牛憤幾人不得不一陣頭疼,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站在哪裡,出了幾回醜,說了幾次謊,請了幾次酒之後,這三天的站崗生活也算十分愉快,就是他媽的站著太累了。

把一切安排好了之後,呂牧別的地方沒去,直接去了帝陵,兩位祖皇住的地方冬暖夏涼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而且,對著一位絕代女皇的感覺實在是很刺激。

他需要休息,所以首先他二話不說,在大美人的注視下睡了一整天,等他醒來的時候——他不是主動醒來了,吾將將他的靈魂酥軟到了一定地步,他才醒來的,那是因為不得不醒。

誰能扛得住靈魂的挑逗,彷彿是所有美好的事物聚集到了一個女人身上,她和你的靈魂進行友好的交談交纏、纏綿、綿綿,吾將是故意這樣,但呂牧呢?

魂都快沒了。

“十五叔還在這裡躺著沒有醒來,你竟然躺著睡覺?”

呂牧不敢再看吾將的眼睛,他打著哈哈道:“我累了,他正在融合期,我們兩人躺著有什麼問題?”

吾將道:“你說有什麼問題?”

是啊,有什麼問題呢?這不很正常嗎?並沒有什麼多餘需要解決的事情啊。

吾將的臉上如冰凍了一樣,似乎在說呂牧實在不開竅。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沒人說話了,寂寞了,好吧,小衲陪前輩姐姐聊聊。”

“那你準備跟我聊什麼?”

“呃——”這讓呂牧很難開口,因為聊天是很自然的交際方式,若是故意為之反而無話可說,這也是無數情侶為何總是要苦苦尋找聊天話題的原因。

“給你談談人生吧。”呂牧只好用擅長的方式展開聊天,沒想到吾將卻淡淡道:“你有我更懂人生?”

人生當然沒有人比她更懂,至少她自己這麼認為。

所以,呂牧只能咳,輕咳,乾咳。

“那我們就聊聊情感吧。”

情感當然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這個話題還算不錯,應該還算不錯,但吾將的回答是:“我不懂情感。”

呂牧繼續咳。

繼續咳。

繼續咳,直到他把吾將的話咳出來:“你真的要我的初吻?”

“是啊——啊——你說什麼?”呂牧好像被一根大木棍砸在了後腦,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強調道:“你是說你的初吻?”

吾將道:“是我的。”

“你還有初吻?”

“我有,你很奇怪?”吾將的語氣有些硬,這表示她有些生氣,可能她這個年齡,初吻還在的話是一種很可憐的事情,想像一下,她當時去世的時候只有不到三十歲,而他修煉了十幾年,做了不到兩年的女皇,還真沒空去貢獻自己的初吻。

那至少需要一個很隆重的儀式。

咳,咳咳。

——小衲只是說說而已,如此寶貴的初吻,怎麼可以讓我這種人玷汙。

——一個如此高冷,如此具有不可觸及之姿態的女人,在初吻這件事上甚至不如尋常女子。

——得到她的初吻,只怕這麻煩接踵而至,以至於初牽,初深吻,初夜,初……

“你在想什麼?”

“咳咳。”

“無論你想什麼,都請不要想多,僅僅初吻而已,一個答謝,絕不代表什麼。”

“我只不過順口說說。”

“你看不起我的初吻?”

“咳咳。”

“我現在就殺了你!”

“咳咳,慢著,我有話要說。”

“說。”

“首先,你不要激動。”呂牧嘆了口氣:“前輩姐姐,我對你的尊敬絕不亞於貪皇,絕無褻瀆之心,至於初吻,只不過是對一個美妙女子的衷心愛慕,這絕非非分之想,我很純潔。”

“但你不夠衷心。”吾將冷哼道:“你有一個妻子和一個情人。”

“將來還有第三個,我正在朝那方面努力。”

“你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羞。”

“我為什麼羞?女人的美麗好比一件物品,對它的喜好不能做為一個人是否有品鑑能力,我手中有喜好的東西,但不妨礙我去品鑑別的。當然,男女之愛絕不能用物品代替,那是玩弄情感的人的說辭。可能我是個特例,我的妻子是我迫於情勢娶的,我愛她。我的情人是我發自內心的喜歡,我疼她,無論我去了什麼地方,對她們的責任絕不會忘。”

吾將被這一通話說的無言以對,過了很久,才問了一個問題:“你可同樣想品鑑我?”

——你喜歡我麼?

就是這個意思,但絕不僅僅是這個意思,她的重點在於我怎麼樣?而不是你喜歡我嗎?

呂牧只能把平生所學的讚美女人的詞全部扔過去,被溢美之詞籠罩的吾將只是冷哼一聲:“十五叔不會白要你的武體,他必然送一國師之位給你。”

“可是我,我沒什麼能給的,所以只能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你若不要,就是施捨我,我不會接受的。”

呂牧覺得自己真的在這裡坐不住了,本來是想來清淨一下,沒想到竟然徒增煩惱還把自己置於一個初吻掠奪者那種混蛋的地步。

“我想,這地方不能夠再呆了,否則我在你心裡僅存的好感也沒了。”

“你去哪?”

“救人。”

“救司馬手軟?”

“是。”

“你救不出來,反而搭進一條命。”

“你們總喜歡將事情說道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我混了那麼多年,每天都有人講一件事描述的十分可怕的時候,加上‘命’這個字。”

“那就隨你。”吾將道:“乾坤袋應該放置在七寶閣,那裡沒有重兵把守,只有一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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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牧道:“是那位與搖虜父皇一輩的老人?”

“是他,此人一隻腳踏進了天人境界,你想進入七寶閣很難。但可以放心的是,他的修為很高,但天賦很差,幾乎沒有和別人動過手,跟你整天打打殺殺的情況無法比較。”

呂牧笑道:“那我豈非可以勝他?”

“不能。”

“為何?”

“因為七寶中的啖陽弓在他手裡,那本是我生前請域外的一位大匠鑄的鐵胎弓。你只有逃命的機會,絕沒有還手的機會。”

“那其餘的六寶呢?”

“當年修建這七寶閣,只是因為想用一座類似於金鐘的建築壓住這裡的風水,聚集風雷金光佛法氣這七種大運勢,後來陸陸續續放置了一些皇家傳承的法器,比如那斬滅靈魂的滅佛劍和乾坤袋,以及能奪人修為的邪器真一瓶”

呂牧皺眉道:“所以此七寶非彼七寶,我將面臨的是很多法器和一位駕馭法器的能人。”

“很可能不止一位。”

“善了個哉的,小衲放棄了。”

呂牧不得不放棄,他總不能自己獨身去拼命,但帶著大批人去拼命也不合時宜。思索一下,他忽然笑道:“你陪我去?”

吾將道:“什麼?”

“哦,沒什麼。”呂牧垂手坐了下來,暫時放棄了這股衝動,閉上眼睛調息自己的精神,他希望現在誰也不要打擾他。

但吾將偏偏在這時受不了這種死寂,或許她是受不了被忽視的感覺吧。

“我陪你去。”吾將幽嘆道:“你去不去?”

“你不怕?像你們所說,那滅佛劍可是靈魂的剋星,你若是出了什麼事,貪皇前輩豈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塊。”

“你去不去?”

“去。”呂牧笑道:“有佳人作陪,死都不懼。”

“貧嘴。”

“哈哈,咱們走。”

一個聲音道:“你們誰都不必走,人我已經給你們帶來了。”

呂牧忽然跳起,緊張地注視著洞口,洞裡忽然像是被烈風洗劫,說不出來狂烈可怕,一股黑氣繚繞,七步之外已然埋伏了一股可怕的殺氣。

月白色的刃閃了一次光,那是美麗的劍光,美麗的令人心醉,也令人心死,那把劍就握在一個身穿黑衣勁裝,一臉昂然的男子手中。

“夜叉皇。”呂牧的心沉了下來。

吾將冷道:“你來做什麼?”

“來送人,不過後輩子孫真是有幸,竟然見到了祖上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談情說愛,真是聞所未聞。”

“搖虜,你說什麼?”呂牧怒道:“想不到你一代帝皇竟然也如此不要臉。”

“不要臉的恐怕不是我吧。”貪泉冷笑一聲,手中一把手掌寬的劍湛然奪目,左手一個普通的布袋一甩,一個人被扔了出來。

“司馬老哥!”呂牧面色一喜,急忙扶住了司馬手軟,但見其臉色蒼白,一臉頹然,滄桑感更重,本來是厚重高大的他現在竟然縮得像風燭殘年的老人,皺紋也佈滿了臉上。

“這……”呂牧心裡一酸,一個念頭讓他立刻覺得身體發軟——司馬手軟這是修為全廢的跡象,司馬手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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