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萬零四百金!恭喜安居客獲得天價‘水母蛋’一顆!”
唐酥的這次加價,直接都把面板的家底兒給掏沒了。
【我覺著你看你對和黃金有錯誤的認識】
面板內心五味雜陳,雖說憑實力激發潛能是她,但憑實力揮霍還是她。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任憑是金山銀山,也遭不住這麼咋舌的開銷。
“柏淨,下一件不會是這個起拍價吧?”唐酥在聽完落錘過後,趕緊問起見多識廣的某人,某人卻是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叫價的學院會首腦“翔”。
一個不曾以真面目示人的老闆,好端端為什麼會出現在青銅門的拍賣會上。
“回姑娘,‘水母’蛋已到,請結賬!”
來交付商品的夥計,比上一個來得還要快,根本不給唐酥準備金沙的機會。
“可以分期嗎?”唐酥摸了摸略微的錢袋子,金沙數量似乎不足,便想著討價還價,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但,來要錢的夥計,態度比上個更為嚴厲。
“姑娘,規矩不能壞。”
柏淨收回對“翔”的注視,一把摟過夥計,挑眉告訴他,“不壞,不壞,保證錢貨兩清。不過,你與我先得轉過身去,好方便她拿錢。”
唐酥隨即會意,順著柏淨的意思捂住胸口,低頭裝作動真格翻錢的模樣,卻始終用餘光看向柏淨,他似乎有什麼進一步的計劃,自己只需好好配合出演。
就算是邊上伺候的人,也不得不依著柏淨的指示閉眼轉身,給她留下足夠的空間。
柏淨見成功說服完他們,朝唐酥眨了眨眼,於是她領會到關鍵,抄起傢伙就往他們頭上砸去,頓時腦門子裡某樣帶有腥味的東西四濺,柏淨不禁失神了良久。
他只是單純地叫她跑路,但她卻蠻橫地砸了個腦漿亂飛。
要說點燈砸重金的架勢很帥,他卻以為這樣子的她,更加魅力無窮。
敢在青銅門拍賣會砸場子的,唐酥算是前無古今後無來者的第一人。
錢已經砸了一筆,人已經砸了半死,唐酥和柏淨如今只剩下唯一的出路——戰鬥。
不在戰鬥中崛起,就在戰鬥中毀滅。
無疑唐酥渴望成為前者,寧死不願變成炮灰。
“唐酥,帥。”
柏淨毫不遜色地誇獎唐酥,走前也不忘拿起馬皮,拽緊了她的手一路奪門而出。
他原以為自己的腳力夠快,快到拍賣會的人追不上,可沒承想,倆人離唯一的出口還剩一步之遙之際,眼睜睜看著“一銅板”的老闆娘提著一袋子黑血堵住去路。
“這是什麼?”
唐酥剛想往前看個所以,卻被一旁的柏淨拉住了衣角。
唐酥不解地看去,只見某人眼底閃過一絲彷徨,稍縱即逝,不易察覺。
誰又能想得到柏淨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害怕這未知的血液呢。
“公子,這血液熟悉嗎?”
哪知老闆娘一來就直奔柏淨而去,故意晃了晃裝黑血的袋子,瞬間散發的腥味,瀰漫得到處都是。
“拿開。”
某人內心忐忑不安,肢體更是本能地往唐酥身後退去,這血如何能不熟悉。
黑色的血液,元宇宙的生靈下,僅有豬八戒一種。
若是讓唐酥誤會了,柏淨知道兩個女人聯起手來,怕是不知道能做到什麼地步。可若是他主動坦白交代,又並無多少信心,唐酥會再次原諒。
“柏淨,這是豬血?”
唐酥也不知為何,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就是正確答案。
鴨血和雞血她印象中是紅色的,似乎唯有豬血,有那麼一丟丟可能。
豬血的話,該不會是——八戒?
唐酥身子猛然一顫,諸多關於八戒的回憶,緩緩湧上心頭。
那短暫的日子,即使平淡,但很溫暖。
一隻胖嘟嘟的豬,總能帶來歡聲笑語,以豬的方式化解霧霾。
然而柏淨能想到孫悟空對她的意義,卻是低估了她對豬八戒的情感。
日子又沒多長,一起經歷的苦難不多,沒必要也沒義務對一頭豬念念不忘。
“我怎麼知道?”但柏淨一口咬定,黑血和豬沒關係,更是放聲警告老闆娘,“若是你再糾纏不休,就別怪我出手了。”
“有本事的話,隨意。”
老闆娘揮揮手,拍賣會其他買家照舊進行交易,只是撤走了他們桌上的點燈。
通常來說,點燈撤走只有一種情況:點燈人是被抬著出去的。
柏淨壓根兒沒把老闆娘放眼中,輕蔑地說“就你人,一袋血,也想打得過我?”
而他之所以有這麼大的信心,是因為面板透露過,“鹹魚”市場有隊友。
除了唐酥以外,有個真實存在的隊友——“翔”。
【角色:魚翔】
【身份:學院會老闆】
【等級:99級】
【水鬼神力:12345】
【使命:保護唐長老】
既然都是保護同一個人,柏淨自然就將“翔”視為戰友。
雖然還沒弄清楚,為什麼戰友要給區區的“水母蛋”豪擲萬金。
只見老闆娘笑臉盈盈,歪著頭甩著袋子說,“柏淨公子,我一個弱女子,當然不能對你怎樣。但是——”
老闆娘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果真魚翔就起身走來,背手而行的身姿頗為優雅,謙遜之中不乏驕傲,“但是,他們的賬,我來還。”
魚翔以為會和唐酥心有靈犀,不用說話眼神交流就能達成共識,不想換來的卻是她的拷問,“柏淨,豬八戒哪兒得罪你了,你要放幹它的血?”
倒不是豬八戒得罪了柏淨,而是窮奇覬覦豬八戒的精元。
“不是我。”
“不是他。”
更為難以置信的是,魚翔和柏淨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居然幫著個陌生人。
兩男一女,相互對視,一雙鳳眸眼淚汪汪,兩雙星目悔意滿滿。
老闆娘看不下去了,本意只是追債,可不想無故被塞了狗糧,清了清嗓子說道,
“三位,可否先容我把這要求再複述一遍。”
三人幾乎是說好了一樣,異口同聲否認道,“不必了,這件事由他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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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酥和柏淨同時指向了魚翔,魚翔亦是指向了自己。
“這裡的規矩是,不能由——”老闆娘無奈地嘆了口氣,在見到學院會房契的時候趕緊改了口,“不能由傳統束縛了,既然魚老闆誠意滿滿,我就送你們一程。”
“誒,不急。”
但魚翔眼疾手快地拿回了房契,接著說,“這水母蛋,以及後面的物品,我們都得帶走。然後等到安全了,房契自會雙手奉上。”
“呵呵,笑話。”
老闆娘的輕聲嘲諷,也算是暫時擱淺了對學院會房契的想法。
有的生意能做,有的不能,比如為了區區房契,壞了好幾個世紀的規矩。
這青銅門拍賣會的背後,是整個元宇宙都得罪不起的力量。
“一銅板”老闆娘也好,其他買家也罷,均是避之不及。
不過柏淨和魚翔沒有立即作答,搶著打破平靜的人反而是唐酥,除了八戒之死,腦中再也裝不下其他了,指著那一袋子黑血,咄咄逼問柏淨,“這些都給我通通放下,我就想知道——它怎麼死的。”
“被吸乾了精元。”
魚翔替柏淨回答了一遍,唐酥聽完呆滯了上好時間。
柏淨根本不會這樣邪魅的招式,是被鬼附身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