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誰是最佳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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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畢溫不會給柏淨爭取的時間,同樣不會給唐酥考慮的餘地。

鑑於柏淨提到“配件”,唐酥認為不從畢溫這裡撈一點,未免是真腦殘。

“咳咳~”唐酥右腳邊上躺著白龍馬,左腳邊上躺著豬八戒,熱乎乎的臭味,在拼接完成的一瞬間,融化了方圓百里的氣息。

真TM難聞!

唐酥以前覺得禽類的糞便噁心,可當聞到豬身上的味道,不禁產生了懷念。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雖然比較物件都不堪,細細品味之下,不堪的極品顯而易見。

“我夫人的意思是,你得拿出點誠意來。”柏淨搶先幫唐酥說道,左右是她要認的一家人,哪裡有不伸出“援手”的道理。

唐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賠起笑臉說,“我的馬走了,你撫恤金什麼的,喏—”

話還沒說完,唐酥的手指就勾了勾,一副伸手要錢的架勢,與尋常討債的別無二致。

殊不知,畢溫竟是頭一次被勒索錢財。

過去他逮著個冤大頭,不是一槍斃命,就是剝奪個乾淨,沒有一個有唐酥的“豹子膽”。

且不說上天遁地,這嘴皮子功夫,噼裡啪啦的,字字句句都挺在理。

畢溫沒說話,一把拽過唐酥,眉眼之間不過半個指甲蓋的距離,側身貼耳道,“與我合作,什麼都是你的。”

唐酥不傻,技不如人得承認,該認慫時絕不猶豫,漾著甜美的笑容,輕聲反問道,“條件呢?殺人,還是殺人?”

唐酥別的不怕,就怕因為殘害生靈,被迫永遠失去爭奪通行證的機會。

所以,“殺人”不可以,其他好商量。

畢溫聽到了她的心聲,沒忍住笑了笑,背手悶頭繼續說,“簡單,不和他糾纏。”

若給畢溫挑個優點,大概是只長驅直入。

就衝這一點,唐酥就覺得他是個可以信任的男人,而非柏淨那種油嘴滑舌的老油子。

但,唐酥對柏淨的熟悉感,是誰人都察覺不到的。

越是懟得不可開交,實則箇中滋味,當事人最是深刻,也最是難忘。

畢溫說的“他”,唐酥當然曉得是柏淨。

本來就沒有什麼“糾纏”,唐酥不禁失聲笑道,“笑話,我是智者,所以不入愛河。”

唐酥甚至於,不惜搬出現代名人名言,只為徹底打消畢溫的顧慮。

畢溫的顧慮絕非一時半刻能打消乾淨的,不並肩作戰個兩三年,近乎是天方夜譚。

柏淨覺著唐酥幼稚,智者才走到十分之一,這圈子裡頭的人,是都滅絕了吧。

本以為畢溫的刻意,多少會露出了馬腳,g可開口淡淡地一句,“唐長老,你身上是有點喜劇天賦的。”

此話一出,唐酥的臉,馬上變得鐵青。

女孩子是愛漂亮的,唐酥也不例外。

喜劇天賦,顧名思義,和美貌無關緊要,這便是她身為女子的驕傲。

“我呸!”

唐酥起初真的有過動搖,可在聽到“褒獎”後,立馬改了主意,選擇柏淨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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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泡沫星子,唐酥用了百分之九十的力氣,眼睛裡頭恨不得要吞滅畢溫。

縱然為嫡系傳人,胸襟應當是用容乃大;然而畢溫連分毫都做不到。

柏淨,你就叫我一聲‘姑奶奶’”,便是我去上刀山下火海,也願意為之奮起一搏。

“柏淨,這婆娘這麼辣,你也感興趣?”畢溫打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那層關係,沒有一個人的眼中有愛意,特別是柏淨。

畢溫雖然只聽其名,未見其人,可始終堅信他並非輕易將就之人。

既非將就之人,柏淨鐵定不可能隨意允一個女人妻子的名分;於他而言,所愛之人的名分和實力,當相匹配。

唐酥這兩者,哪一樣都相差甚遠。

柏淨勾了勾嘴角,背後掏出方才拾落的輕機槍,準備先發制人,然後趁亂擄走唐酥。

柏淨之所以採用此手段,主要是畢溫的氣場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山感覺,怎樣都不會是好的開端。

索性,柏淨要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荒謬的“兩男爭一女”。這樣一來,他幾乎有絕對把握,水鬼神力不會莫名其妙減少。

“你錯了,是我在挑你們。”

唐酥表面上和兩人斡旋,背地裡眼神的安排,沒有一個地方落下,包括孫悟空變走豬八戒,包括藏起三級包。

孫悟空今兒也像吃了聰明豆似的,從揮著膀子打算大幹一場的時候,腦子裡就想明白立場是什麼,該怎麼和唐酥打配合。

孫悟空只要動動手指頭,那些丟失的智商便都一一回來了。

“師傅,俺老孫天上等你。“

孫悟空要等唐酥選完,再丟來筋斗雲讓她和隊友上去—只能加一個隊友,因為豬太重。

孫悟空的手放在額頭上,眼睛在來回轉動,提前為唐酥觀察附近的敵情。

唐酥深感欣慰,怪不得說人是由猴子進化的呢,就衝這智商和應變能力,要她現在照猴子習性生活都可以。

吃香蕉、桃子,就當減肥啊!

爬樹、吊繩,那就是鍛鍊啊!

孫悟空帶著雲光明正大離去的時候,暗中留下了一道符咒,但凡有人想殺害她,或起了起見不得人的壞心思,這符紙就會閃瞎雙眼。

柏淨是第一時間看見的,有點失落地自嘲道,“果然,徒弟始終是向著你的了。”

而畢溫瞧見閃閃發光紙符的時候,滿心都是輕蔑,“哼,雕蟲小技。”

畢溫話音未落,某人的射擊就進行了。

“Biu~Biu~Biu。”

三連發的輕機槍,聲音不大,威力不小,硬是把畢溫的金縷玉衣,打掉了最外面一層。

金縷玉衣共有十層防護,想用輕機槍全數脫落,不加點水鬼神力不現實;另外,就剩下各種罕見的滿配***和步槍。

“你開槍作甚!”唐酥沒想過要取他性命,甚至有過衝動要保下畢溫。

交朋友是難,但樹敵後處境更難。

柏淨本就不打算瞞她,攤牌後有九成把握唐酥不會叛變,遂大聲喊道,“十層金縷玉衣作為護體,我就算打完都打不穿!”

“哦?”

唐酥自是不信,對柏淨的話,沒有親眼求證,就純當他在放屁。

柏淨遠要比畢溫想象的要聰明,博覽群書的益處就是,他可以輕鬆辨別優劣好壞。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一旦知道了敵方的弱點,再下手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眨眨眼,勾勾手,就拿捏了。

關於十層金縷玉衣,面板都沒給出介紹,唐酥更是沒有理由去相信。

“鬼話連篇。”

風淡淡的從畢溫眉宇間流失,銳利的雙眸中,隱隱透出舐血,他決心不能輕易放走她。

可拉人結盟,不付出點什麼,對方憑什麼能就利益達成一致,保證不做出格的事情呢。

別人畢溫管不著,但唐酥的一言一行,都須在他的監視下進行。

不論是和誰有過交集,亦不論是和誰有過摩擦,畢溫都要一清二楚。

唐酥卻無法理解,要殺要剮是畢溫,變臉比翻書還快也是畢溫,難不成柏淨是此人的剋星?

如果是真的,唐酥竟覺得也不失為件好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意外能抱上大腿,可沒理由拒絕送到嘴邊的肥肉。

“嗯,合作?”

唐酥為了表示誠意,當即把手槍連帶子彈都交出去了,小心藏好了最值錢的七彩晶石。

柏淨見狀,可不是一般的目瞪口呆,任憑他怎樣真心實意,唐酥一個標點都不信。

可這半路殺出來的傢伙,槍打出去了,豬也摔了,唐酥愣是沒多想。

把自己的武器上交,底牌一張不剩,無異於是拿命在賭。

只是這個賭注和結局,並不能夠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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