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微有些無語,看著她媽就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哄得心花怒放。
當下就答應了讓他過來幫忙。
可餘微卻沒忘記,她媽在門裡提到謝進時,男人一瞬間佈滿血絲的眼睛。
一如那天莫名其妙的相遇。
他的神情,總讓餘微恍忽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始亂終棄的事?
可她明明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只能歸咎於要麼男人認錯了人,要麼他精神分裂了。
要知道偏執男主也是很火的。
只是看書的時候根本沒看出什麼異樣,這男主沒什麼存在感,就一個背景板。
可餘微莫名的就有些排斥,扯了扯田玲玉女士的手,想讓她不要衝動。
可她像是被迷惑住了一般,三兩下就拍板決定了。
要不是那人走得快,餘微都覺得田玲玉要拉人家留下來吃飯了。
“阿媽,你不是說人請夠了嗎?怎麼又加了一個?”
挽著田玲玉的手,餘微弱弱的發表意見。
田玲玉女士最近可是支愣起來了,腰桿子硬了,有時候還會點她腦袋批評她。
“哎,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咱能幫就幫一把。”
餘微:?!
你怕不是開玩笑?
人家未來可是首富,能可憐到哪裡去!
能當上首富的人會這麼簡單?餘微要是信了才是腦子有坑了。
可看了眼一臉同情的田玲玉,餘微又吞下到了嘴邊的話。
罷了罷了,她開心就好。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搞得這麼難看。
想到此,餘微也不糾結了。
*
回到家,言邵謹走到廚房,拿起一個水瓢,開啟水缸。
水瓢剛碰到水缸裡的水,他的手又頓住了。
“阿謹,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腸胃不好,不能喝生水。”
女人都著嘴,一臉不悅的奪過他手裡的水瓢,從暖水壺裡倒了一碗水,小心翼翼的端了過來。
那水汪汪的眼眸彷佛盛滿了星光。
阿微…
彷佛承受不住一般,言邵謹一隻手緊緊的捂住胸口。
過了許久,才緩過那一陣疼痛。
“言邵謹,那女人有什麼好?一個鄉下女人,她能比得上我嗎?”
“我能幫助你,而她呢?除了做吃的,她還會什麼?”
呵呵呵…
他原來不知道她哪裡好,直到她決絕離開,他才恍然發現,她已經入了心入了肺。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可這個宛如小太陽一般的女人,決絕起來,那是真的狠。
她是寧願死了,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她多狡猾?只輕輕的跟他說了聲,想吃他親自買的城西的滷豆幹。
一個月不吃不喝,只打營養液維持著身體機能的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一刻,言邵謹以為等到了曙光。
等他欣喜若狂的把滷豆幹捂在懷裡,回到別墅時,迎面而來的畫面卻讓他目眥欲裂。
入目處,那沖天的火光彷佛要把他淹沒了一般。
漫天的大火,他瘋了一般朝著大門奔去,那被烈火焚燒的疼痛瞬間席捲了全身。
言邵謹彷佛感受不到痛似的,滿心滿眼只想把他的小女人從火海裡救出來。
直到火苗把他吞噬,言邵謹也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醫院。
身上大面積燒傷,宛如惡鬼一般醜陋,可他卻笑了。
她是不是也像他這樣痛?
踏頂著宛如惡鬼一般的臉,一點點把那父女兩人折磨致死。
阿微…
他的小女人…
竟是選擇了這樣決絕的方式,離開了他。
可他怎麼能接受?她把自己從地獄里拉了出來,為什麼最後又把他扔進了地獄?
幸好!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阿微,阿微…
*
第二天,餘微家要打地基。
一大早,天還沒亮,睡意朦朧的餘微就被田玲玉從被窩裡挖了起來。
現在已經十月下旬,天氣涼颼颼的。
餘微從櫃子裡翻出一件長袖的衣服穿上。
剛穿上身,就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感覺有些緊?
餘微低頭看了看,發現那裡鼓鼓的,釦子也被繃緊了。
餘微:……
她這是胖了?
“阿微,你這衣服小了。”
看著她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田玲玉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幾天太忙,她都沒來得及給姑娘做新衣服。
這衣服還是前幾年的,上面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布丁。
餘微也很無奈,可她現在也沒有辦法,長袖的她也就兩件能替換的而已。
看來得找個時間做兩件新衣服,包括冬天的。
這樣一算下來,那一千多塊錢還緊巴巴的,得趕緊想法子掙錢才行。
田玲玉也想到了這茬,嘆了口氣,沒法子,只能先這麼穿著了。
做好早飯,田玲玉挑著熱氣騰騰的早飯,母子三人就朝地基那邊走去。
請人幫忙幹活,一日三餐都要包。
鄉裡鄉親的,工錢倒是沒多少,就是吃的要管飽。
條件好一些的人家,每天還管一頓豬肉,條件差的開工當天就要管一頓肉。
田玲玉早飯做了一大鍋雞蛋粥,前幾天她在村裡收了滿滿一大籃子的雞蛋。
孤兒寡婦的,他們也每個能頂事的男人,只能把飯菜做好點。
這樣別人才能多盡點心。
都是大男人,粥都要煮滿滿一大鍋才管夠。
對此,田玲玉也不吝嗇。
手裡有錢有糧心不慌,新割的稻穀分了下來,他們又分到了幾百斤,吃到明年夏收綽綽有餘。
他們分的宅基地在村子後頭的位置,離餘家挺遠的。
離村子最近的一戶人家也有二十多米遠。
因為不挨著村子,村長給他們畫的位置還不小。
餘微打算到時候用圍牆圍起來。
剛走到宅基地處,已經有三個男人站在那裡了,其中那個特別高的,不是言邵謹又是誰?
一看到他,餘微就想起了那天他雙目通紅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一絲膽怯。
不過他今天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看見她也只是溫和的點了點頭,再也沒有那天那副失態的樣子。
餘微這才松了口氣。
他估計是認錯人了。
看著她那張愈發嬌豔的小臉,言邵謹指尖微顫,極力壓下心中翻滾的季動。
垂下眼眸,言邵謹沒敢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