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媽終於支愣起來了,餘微心情好得很。
不枉費她扮可憐,扮了這麼久。
從後世穿越過來的餘微,自然是知道輿論有多麼的重要。
這次分家也是,村裡的人都站在她這一邊,這才使得書記大為震怒。
對於田玲玉的改變,她也是感到很意外,可更多的是欣慰。
至於那5000塊錢,餘微現在也不想了。
按照那個周樹英的尿性,能摳出380塊錢,已經很厲害了。
他們退了一步,還博得了村裡人的同情,也不怕人家惦記他們有錢。
一舉多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至於存在信用社裡面的那一千多塊錢,餘微準備拿出一部分錢來蓋房子。
只要她把錢花得快,就沒人會來借她的錢。
後世資訊發達,餘微在社交網路上,也看到過各種各樣的奇葩。
自然是知道,她們三個拿著1000多塊錢,肯定會招人眼紅。
還不如拿來蓋房子,一來斷了他們的念想,二來可以遠離餘家。
老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周樹英明面上現在不敢找他們的麻煩,可誰知道私底下會不會偷著來?
加上那兩兄弟現在每天鬧分家,到時候會不會鬧到他們這邊來?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餘微提出給他們分一塊宅基地的原因。
那塊宅基地離餘家遠得很。
餘微已經瞭解過了,村裡頭蓋了五間磚瓦房的人,就花了1000塊錢。
算了算,他們蓋房子的話,肯定也要蓋三間,另外還要蓋廚房和浴室。
她已經受夠了每天在屋子裡擦澡,她也想痛痛快快的在浴室裡洗個澡。
現在農忙已經過了,正是蓋房子的最好時間。
餘微也沒打算拖下去,跟田玲玉商量了一下,準備快點把房子蓋起來。
不過田玲玉說要找人看一看日子。
停下手裡的的筆,餘微拿起來看了看,上頭是她畫的兒童連環畫。
連環畫講述的是主人公洋洋,穿越到未來的所見所聞。
上次寄出去的信還沒有回覆,餘微也不急,每天不停的寫寫畫畫。
上一世,除了畫畫,閒暇時間她還會寫作。
因此構思故事,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知怎麼的,餘微又想到了謝進,不由得感覺有些奇怪,她已經好多天沒看到過他了。
想到他給自己幫了這麼多忙,餘微覺得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雖然上次他說豬耳朵好吃,可餘微還真的是沒臉再給他送一個豬耳朵。
要不然給他送一幅畫?
好歹她渾身上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畫技了。
越想越可行,餘微有些躍躍欲試。
他倆已經這麼熟了,他應該會答應讓她畫吧!
雖然餘微很想給他畫一個全果的,可在這個年代,畢竟太驚世駭俗。
而且要是被打成流氓罪就不好了。
不能畫全果,那畫上半身也好呀,想到沒有看到的那兩條人魚線,餘微有些期待了起來。
可是該怎麼說服他呢?
餘微有些煩惱。
等下次碰到他再說吧!這麼想著,餘微放下了手裡的畫,準備去做飯了。
穿來這麼多天了,簡單煮個飯,餘微還是能做到的。
加上上一次分家的時候,他們分到了800斤的糧食。
再也不用吃清可見底的是米湯了,雖說也不能煮乾飯,但好歹也能混了個溫飽。
而且他們還分了一塊菜地,餘薇覺得再怎麼樣也會比在餘家過得好。
田玲玉出去了,餘微聽她說,要去跟村裡面的人買兩隻雞。
現在已經改閣開放了,再也沒有個資本主義尾巴的說法,家裡想養幾隻雞就養幾隻雞。
餘家養了十幾只雞,他們只分到了兩隻,一隻公的一隻母的。
田玲玉覺得還不夠,就去村裡再抓兩隻母雞回來。
分到的母雞已經很老了,下的蛋不多,隔一天才能下一隻蛋。
這雞蛋他們也不打算攢來賣的,每次母雞下的蛋,就拿來煮了三人分著吃。
田玲玉不止一次說,她早就應該分家的,哪至於讓他們過了這麼久的苦日子。
還諄諄告戒餘微,不要太軟弱,不要像她這樣。
餘微笑得不行,覺得她媽分了個家,就像脫胎換骨一樣。
不過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很貧窮,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溫馨。
他們隔出的這個院子其實很小,一間房子加一個豬圈,剩下的位置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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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圈已經被他們清理乾淨了,田玲玉想著過陣子再抓幾隻小豬回來。
沒有灶臺,就用石頭簡單壘了起來,先這麼用著。
等看好日子,就要蓋房子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浪費錢在這裡做灶臺。
之所以要花錢加一堵牆,也就為了讓自己過個清靜日子。
要不然每天對著周樹英那張老臉,餘微覺得飯都吃不下了。
現在多好,周樹英也不敢來找他們麻煩了,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樂。
餘微覺得,穿書這麼久,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了。
餘微從米缸裡打了半斤米,倒進鍋裡,就開始洗了起來。
正洗著,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餘微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會有人敲門呢?
這麼想著,她就放下手裡的活,擦了擦手,轉身朝門口看去。
待看到門口的人影時,餘微心口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顫了顫。
一股說不出的隱秘歡喜湧了上來。
門口處站著的那個高大的身影,不正是她剛才唸叨著的那男人?
而他的手裡,還拎著一串魚。
“謝進,你怎麼來了?”
其實餘微想問的是,他去哪裡了?這麼多天都不見人。
可隨即又想,自己跟人家是什麼關係?怎麼好問別人的行蹤?
“給你們送點魚。”男人說道。
好多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餘微感覺有些恍忽。
那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到她的耳膜,餘微渾身彷佛過了電一般。
心跳又亂了起來。
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也忘了開口。
而男人也不催促,那雙深邃的眼眸,彷佛能把人吸了進去一般。
“老四,你站在門口幹什麼?”
門外傳來田玲玉驚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