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捂著胸口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吼道：“特麼的，我跟你沒完，我好好的一份工作都沒了，整整一年只能在居委會安排下打零工，今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打了整整一年零工。”江華豎起一根大拇指：“你小子真尿性，廢物到家了，一年時間都沒找到正經工作，你說你不死還能有什麼用處。”

“要不是你，老子特麼現在還好好的在部委開車，小日子滋潤著了。”

這時後邊傳來腳步聲，江華就聽見傻柱的聲音：“是棒梗吧，你怎麼才回來啊？”

踢踢踏踏，腳步聲靠近，傻柱一邊走一邊說：“今天下班兒怎麼這麼晚啊？你媽還讓我到衚衕裡看看你回來了沒有，回來了就趕緊回家，別在外面瞎轉悠，省的你媽擔心。”

“嚯，你們在幹嘛啊？”

傻柱走到近前，看見棒梗躺在地上，急忙上前準備扶他起來，可是這小子分不清好賴人，一使勁就推開了傻柱，因為地上滑，傻柱也摔了個四腳朝天。

傻柱坐起來，指著棒梗說道：“你小子不知好歹啊，你媽在家擔心你，擔心的不得了，你還在外邊打架。”

棒梗指著江華說道：“就是他，去年那份工作做的好好的，就是他讓人家開除我的。”

“是不是？”傻柱一臉義憤填膺的看向江華，仔細辨認了一下，他也認出江華來。

“是華子吧，爺們兒，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棒梗要是做錯了事，你打也好、罵也好，都可以，但是犯不上砸人飯碗吧。”

江華不屑的說道：“就這種小流氓，我還真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是去部裡辦事兒，捎帶看了一眼，別人問我是不是認識，我這才提了一嘴，他被開除，那是自己立身不正，就是個散德行的玩意兒，跟我有個屁關係。”

傻柱只有沾到秦淮如才會失智，此刻他覺得江華的話也沒有錯，雖然他很疼愛棒梗這小子，但是他心裡有桿秤，這小子真的沒什麼本事，還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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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華笑著說道：“但凡他只要稍微上進一點，也不會足足打了一年零的工，算哪怕跟你學個廚師的手藝，那也是份好工作呀。”

棒梗梗著脖子說道：“我才不當伺候人的臭廚子了。”

“沒救了。”江華搖搖頭：“傻柱，你還是琢磨琢磨，趕緊跟秦淮如再生一個吧，要是指望這貨養老，你的老年生活會很淒涼啊。”

傻柱也是有口難言，他倒是想生個小傻柱，但是秦淮如不配合啊。

江華擺擺手：“走啦，甭送，這小子徹徹底底被你給養壞了。”

看著江華的背影，棒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早早晚晚要弄死這小子。”

傻柱看著無能狂怒的棒梗，無奈的說道：“歇了吧，你沒這個能耐。”

棒梗怒吼：“傻柱，你也看不起我。”

“現在他幹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以前聽韓進還有那個李主任說過，他可是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立過很多功勞的，不是咱們衚衕孩子能比的，而且他爸和我之前認識的領導是一個級別。”

棒梗這才知道江華的背景深厚，自己真的惹不起，艱難的爬起來朝著四合院走去，也不理會跟在後邊深一腳淺一腳的傻柱。

傻柱還在後邊喊著：“棒梗，要不你就跟我學廚師吧，連那個華子都說是個好行當，保準你有口飯吃。”

“我才不要當伺候人的臭廚子。”

江華回到家，鍾山嶽也剛剛回來不久，正坐在桌子上吃飯，看樣子是打包回來的。

鍾山嶽抬頭看看他，低頭繼續吃了一口說道：“回來了，喝酒去了，看樣子沒少喝啊？”

江華脫下大衣，坐在沙發上說道：“奎勇家，跟他喝了一頓，看看我那乾兒子。”

“哪天也帶回來讓我瞧瞧啊，好歹算有個孫子。”

江華笑著點點頭：“得，衝你這句話，過年的時候，我帶他過來給您磕頭、討紅包。”

“我給大孫子包個大紅包。”

鍾山嶽擦擦嘴說道：“你應該把瑩瑩帶回來過年，你看看，今年咱家就咱們兩個人過年，冷冷清清的，哪有一點兒過年的氣氛。”

江華開著玩笑：“早就讓你再找個老伴兒了，你不聽，改天我跟組織反應一下，也該關心一下老年幹部的個人生活了。”

鍾山嶽鬍子一翹一翹的說道：“造反啦，還輪不到你來管老子。”

父子倆一陣沉默，鍾山嶽問道：“今天我專門讓人調查了那個天庭傘，你不得了啊，現在已經是蘇杭第一企業了，多少國企也比不過啊。”

江華躺在沙發上說道：“這就體現了發展經濟的必要性，要想國家富強，國企和民企要並重。”

鍾山嶽坐在旁邊，抽出根菸點燃，吸了一口說道：“你對自己有什麼規劃，打算把罐頭和傘做大做強嗎？”

“那只是過度。這兩個企業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暫時可以作為我的現金奶牛，為我下一步的動作保駕護航。”

鍾山嶽笑著問都道：“下一步的動作你都計劃好了？很有野心嘛，下一步什麼動作？”

“重工業，必須是重工業，民族的嵴梁嗎。”

鍾山嶽把煙放進菸灰缸，搖搖頭說道：“那不可能，重工業是一個國家的重中之重，不可能把重工業對你民營企業開放。”

“沒有競爭的企業是沒有活力的，如果重工業一直由國家把持著，那麼國企會缺乏活力，技術會停滯不前的。”

鍾山嶽點點頭：“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那確實有開放的必要。”

“你要知道，國企有國家保障的，輕易不會破產，民企就不行了，賺不到錢就只有走向滅亡，所以民企的競爭性必定比國企要強。”

鍾山嶽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啊，重工業也必然要僱傭很多的人，就是現在的政策，這一關你都過不去。”

江華笑著說道：“門既然已經開啟了，那就只會越開越大，你放心吧，我有耐心的，我會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