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
景天只覺得對方有點智力缺陷。
這柄劍明明就是他帶過來的,現在又說這劍是自己的了?
嗯...
我懂了!
他是想說交易達成!
畢竟妖孽不太精通人類語言嘛!
景天一挑眼角,笑問道:“這柄劍,您想賣多少錢?”
“錢?”
“本座不需要錢。”
重龍搖頭道:“本座要你跟我打一場。”
“啊?”
景天道:“不行,打架不行,小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紅毛大爺,我還是給您錢吧?”
“我說了,錢於本座無用!”
重樓面無表情的望著景天那張臉。
“呃?”
“你就只想打架?”
景天的眼珠滴熘熘轉了轉。
他道:“紅毛大爺,如若您真想痛快淋漓打上一場,我倒是可以給您推薦一個人!”
“誰?”
重樓傲嬌道:“縱觀六界,除了你,無人是本座的對手。”
背個小手。
頭一撇。
川西。
崇山峻嶺。
乃。
人間仙境。
稱。
蜀山。
隨著陣陣鐘聲響起。
劍派弟子紛紛邁步出門,跟著鐘聲訊號朝著演武場快步而去。
焦急。
清冷。
疑惑。
眾人表情各異,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因為上次集合鍾響起,還是魔界來攻打鎖妖塔。
嗯...
雖然魔界只來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也沒搭理蜀山。
但他畢竟是來蜀山禁地“搶奪”東西的。
入我的地盤。
那就叫搶!
於是。
蜀山將其稱之為魔界進“攻”。
而不是。
魔尊重樓出門遛彎時,順路來後花園拿走一柄劍。
一柄被歷屆蜀山掌門稱為鎮派之寶的神劍。
懷揣著擔憂。
眾弟子走過雲上五峰,躍過萬丈虹橋,踏過白玉迴廊,便見一面高聳無比的白牆。
趕來時。
那兩扇高達十丈的木門已經敞開。
整齊。
有序。
眾多弟子誇過大門。
一路來到蜀山演武場。
此時。
執法堂的蒼古長老正站在高臺上。
“我等見過長老!”
眾弟子齊齊鞠躬。
“免禮!”
蒼古一擺手,雙眸緊盯著蒼穹。
眾人頓感疑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一道紫色身影懸浮在蒼穹之上。
不僅如此!
整個蜀山的靈氣,似乎長了腿一般,自動聚集在那人的頭頂,以極快的速度形成了一個漩渦。
很大。
很圓潤。
讓人不由得想去盤一下!
嗯...
說實話。
這並不是蜀山弟子貪玩兒。
而是那個極品漩渦太吸引人了。
聞一聞,活血化瘀。
吸一吸,強筋壯骨。
練一練,增強功力。
天地饋贈對於修者來說,就好比無副作用的靈丹妙藥。
見狀。
眾多弟子連忙盤膝而坐,準備蹭一波渡劫大能的湯喝。
畢竟。
蜀山歷代皆是如此。
不論是誰拿到了天地饋贈。
眾多弟子都可以跟著喝口湯。
“嗯,不錯。”
蒼古小聲滴咕道:“這邪劍仙步入渡劫期後,也不忘自己的出身之處,真是難能可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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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不對啊?!
我為什麼要誇邪劍仙?
蒼古頓時一愣。
接著。
他勐地搖了搖頭。
但。
也是無用。
因為。
一個奇怪的想法,已經深深扎在他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
【邪劍仙不會真的變好了吧?】
蒼古默默想著。
...
與此同時。
蜀山腳下,鳳棲村外。
幾名毒人漫步花草叢中。
雙眸無神。
綠童白麵。
腳步虛浮。
如果有附近的村民在此,定能一眼瞧出,這幾個毒人就是鳳棲村失蹤的娃娃。
因為太熟悉了。
“吼~”
毒人垂著頭緩緩移動,他們現在只想快點回家。
村口。
白髮老人遠遠瞧見孫兒歸來,激動的一塌湖塗。
她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站起身,喚道:“娃兒,你終於回來了!”
“好啊!好啊!”
“文軒回來了,二妞也回來了。”
白髮老人朝著村中大喊。
“嗯?”
一聲接著一聲,訊息遠遠傳到村尾。
眾多村民聞訊快步趕來。
“邪劍仙保佑啊!”
“我的娃終於回來了!”
“邪劍仙大恩大德,我等永世難忘。”
激動之下,村民們竟沒注意到毒人的異樣。
一步。
兩步。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
“吼!”
一見到村民圍攏過來。
原本尚有些理智的毒人,頓時呲牙咧嘴發了狂。
“啊!”
“娃兒瘋了!”
“娃兒咬人了!”
“瓜娃子,你莫撓老子啊!”
幾多村民被撲倒在地一陣罵街。
說好的溫馨呢?
瓜娃子們怎麼一上來就咬人?
“啊!”
“我被咬了...誒,一點也不疼?”
眾多村民以為自己玩完了。
一抬起頭。
他們卻發現自己屁事沒有。
因為。
毒人牙沒了。
鋒利的指甲也沒了。
毒人也想吃肉。
但...
他們咬不動人啊!
嗚嗚嗚...
狗日的拔我牙。
剪我指甲。
太壞了。
...
這時。
文軒娘提著一筐野菜,姍姍來遲。
她一見眾人被撲倒,連忙喊道:“大家莫慌,合力將他們拿下!”
曾經身為毒後的她,腦中依稀記得毒人的危害,清楚毒人沒了武器,最多就是力氣大,抗揍。
不算太危險。
“上!”
“拿下!”
“大家一起抓住瓜娃子!”
眾多村民一擁而上,將毒人團團圍在中間。
可。
毒人的力氣何其大。
揮揮手。
幾名村民倒飛出去。
雖然大家都沒有受什麼傷。
但卻氣的臉色通紅。
可惡啊!
哪有娃打老子的?
“揍!給我往死揍!”
文軒娘大聲喊道:“大家千萬別怕娃兒受傷,他們現在抗揍著呢!”
說著。
她便拿著鋤頭直奔文軒。
文軒:“...”
我忽然感覺到了危險!
媽沫!
您要慎重啊!
我...
“呼!
”
碩大的鐵鋤頭輪出,一道人影被砸飛出去老遠。
“天吶...”
眾多村民頓時看呆了,哪有親孃這麼砸兒子的?
這一鋤頭下去,怕是牛犢子也得吐血三升吧?
“吼!”
文軒從花叢中爬起。
毫髮無傷。
兇性。
野性。
徹底被激發了。
“哦吼。”
“真打不壞?”
一名村民搓搓手,大喊道:“王鐵柱,你娘的,剛才還敢咬老子是吧?”
“張狗蛋,你剛才還想撓老孃對吧?”
場中。
相似言論還有好多。
下一刻。
鋤光錘影。
毒人被打慘了。
這就是人類的智慧。
還有父母的愛。
看場中。
毒人已經打懵逼了。
文軒:“...”
雖然我們不算人,但你們是真牲口啊!
話說。
那位放狗咬人的老頭是誰家的?
一出手就是三條大狼狗,怎麼蔫壞蔫壞的呢?
好吧。
老頭放狗就算了,拿刀砍人的咱也不提了。
你們!
騎牛借力揮鋤頭是怎麼回事?
真就怕我們不死唄?
想著想著。
毒人流出眼淚。
嗯...
一點也不疼。
就是單純的感動。
這份父愛好深沉啊。
思路都給我們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