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清白好像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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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梁淺淺傳信的人沒等上三樓,忽然有急事被人叫住了。

他不能親自送梁淺淺上去,滿是歉意:“公子,實在是抱歉。只能請您自己上樓,樓上唯一的雅間便是行主所在。行主正在那兒等著您。”

梁淺淺看了一眼樓上,隨意擺手打發了他。她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悠閒踱步上了樓。

整個三樓真的只有一個雅間。

她禮貌敲敲門,裡面卻沒有任何動靜。她試探著推開了房門,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

梁淺淺深吸了兩口,如果她沒聞錯的話,這是瑞龍腦的香味。

瑞龍腦乃是西域遠道傳進來的貢品,數量稀少,珍貴異常,深受皇室追捧。

而這位金玉拍賣行行主竟用它燻屋子,真可謂奢靡。

她走到裡間門口,這才聽到冷喝:“誰!”

伴隨著這一聲,凌厲的劍氣直面而來。

梁淺淺沒動,因為她知道自己就算躲,也躲不過去。

“這就是你們行主的待客之道嗎?”她朗聲問。

顏鶴聞言,這才恍然她的身份,忙不迭收劍。

“不知公子是行主的貴人,屬下得罪了。”

梁淺淺沒理他,視線直接越過他,落在了裡間榻上的男子。

男子眼唇泛青,面色猶如蒙上了一層塵土,灰濛濛的。他眉頭緊鎖,像是在承受什麼不堪承受之痛。

從他唇齒間模糊發出的字音,依稀能聽出:“好……冷,又……又好熱。”

梁淺淺瞳孔皺縮,驚聲出口:“這是寒冰蠱毒?!”

顏鶴呼吸一滯,像是看到了希望。“公子知道寒冰蠱毒!那公子能治嗎?”

梁淺淺置若罔聞,徑直朝榻邊走。顏鶴也不攔她,緊跟其後。

梁淺淺剛靠近榻邊就感受到一陣徹骨的寒氣,伴隨著距離越近,這股寒氣就越重。

“冰寒玉床。”她目光像是看到老朋友一般,伸手就要靠近。顏鶴瞧著心驚,忙出聲阻攔:“公子不能動!”

梁淺淺並沒有觸碰,而是隔著空氣撫摸整個床榻。

在平移到床尾的時候,她手忽然一哆嗦,視線也跟著停住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震驚之中。

那床榻尾部的龍尾雕花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這不會就是她當初在世界裡啃過的那張冰寒玉床吧?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等她想明白,顏鶴就把她飛遠的思緒喚了回來。

“公子!您能治我們家行主的病嗎?”

顏鶴急得都快不行了,能保持與梁淺淺對話的恭敬,已經是他最大的耐性了。

“寒冰蠱毒來自苗疆,被中之人雖不會立刻死亡,但每每發病,都會陷入極寒與極熱交替的幻境,生不如死。而且,所中之人均活不過二十歲。”

梁淺淺打量上下顏泓,“行主應該也快到歲數了吧?”

一句話問得顏鶴猶如苦酒入喉,“再過三月便是行主二十歲生辰了。”

梁淺淺不出所料點點頭,“那怪不得了,毒素遍體,這冰寒玉床已經沒作用了,還是撤了吧。”

顏鶴瞬間慌了,“冰寒玉床都沒用了,那我們家行主怎麼辦?公子您是我們家行主命中的貴人,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們家行主的,對不對?”

“命中的貴人?”梁淺淺抓到了話語的重點。

顏鶴講顏泓為救命到處尋藥,獲得聖僧指點的前因後果皆說了出來。

“我命中竟然還有這等因緣。也好,既然我遇見了,本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梁淺淺道,“你立刻派人速速湊齊:石芝、草芝、肉芝、菌芝、木芝,這五樣缺一不可。”

所謂石芝,乃是動植物遺體經過千年時間洗禮,幻化而成的天然化石。

草芝則是這世間罕見的奇花異草,七彩流心花便是其中所屬。

肉芝主要是一些萬年蟾蜍、千歲靈龜等稀有零售。

菌芝顧名思義便是生長於懸崖峻嶺上的千年靈芝。

至於最後的木芝,是百年古樹所分泌的樹脂。

這五樣東西換作平常人家,可能聽都沒聽過。但對於用瑞龍腦燻屋子的金玉拍賣行來說,梁淺淺相信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顏鶴一聽是這五樣東西,頓時眉頭舒展開來了。

但梁淺淺的話並沒有就此停下,“除此之外,我還要你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找到陰曆陰日陰時所出生的極陰女子,以及陽曆陽日陽時所出生的極陽男子的鮮血。”

“這怎麼可能!”顏鶴聽傻了。

“如果你想你們家行主活過二十歲,就必須有可能。”

顏鶴緊抿著唇,也不多言,火急火燎衝出去,發動所有人去找。

可能是幸運,也可能是老天留命於顏泓,這兩種鮮血真讓顏鶴給找來了。

他興沖沖的端來給梁淺淺,梁淺淺看都不看一眼,就讓他放在了一邊。

顏鶴看著梁淺淺專注準備東西,心裡歡喜不已,這位公子果然是他們家行主的貴人啊!

他正高興著,忽然視線一頓,停在了梁淺淺脖頸處。

他愣了愣,笑容逐漸褪去,“你是女子?!”

梁淺淺橫了他一眼,“女子怎麼了?你也覺得女子不能治病?”

這個時代確實對女子行醫有所偏見,說是女子體陰,通鬼神,若是行醫,便是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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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淺淺心氣上來,雙手把木芝肉芝一扔,直接撂挑子了。

“準備準備給你家行主收屍吧!”

顏鶴嚇得臉一抖,忙不迭擺手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公……不,小姐您儘管醫治,我閉嘴!”

他瑟瑟縮在一邊,暗暗感嘆:這貴人脾氣好像不怎麼好啊。

梁淺淺檢查好東西後,走向顏泓,抬手就扒開了他的衣裳。

顏鶴抑制不住驚出了聲,“這……”他們家行主的清白是不是沒了?

梁淺淺像是沒聽到一樣,面不改色脫下顏泓的衣裳,取了匕首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劃開了顏泓的胸膛。

顏鶴扭頭就衝出了裡間,打著眼不見心不煩的譜兒,但大腦卻不受控的老是迴盪出梁淺淺扒下衣服的情景。

他猛拍腦袋,“只要我不說,誰能知道我們家行主清白沒了!”

推門送熱水的侍者一下子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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