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老三嘴巴長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顆完整的雞蛋。
他驟然想起這一路,緊抓著老大袖子,“大哥,她這一路輕車熟路,每一處機關所在,如何解法,甚至比我們還熟練。就好像……就好像一切都是她設下的一般。”
老大還是不信,看向長老們確認。
地北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厲聲下令:“來人,把他們這兩個以下犯上的孽徒押到水牢去!”
一聽“水牢”兩個字,就像是點了老大老三的痛穴。
他們面容扭曲,急聲大呼:“不要!不要送我們去水牢!”
地北怎麼會聽他們的話,面無表情命令:“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們拖下去!”
“等等!”
梁淺淺出聲攔住,地北疑問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把他們交給我,我來處置他們。”
老大老三一顫,面露驚恐,“你想做什麼?”
他們扭頭要跑,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按在了地上。
梁淺淺從空間內拿出一個瓷瓶,老三敏銳的認出,那是當初在迷煙陣,把所有煙吸走的那個。
“她想拿迷煙陣對付我們!”他驚恐大喊,死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進迷煙陣,我還是去水牢吧!”
老大面色一變,聲音也軟了下來。
“掌門,我們知道錯了,求您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你們下毒手殘害無辜性命的時候,可曾想過饒過?”梁淺淺反問。
“我們……”老大啞了,無助搖頭。
“這是對於你們最好的懲罰了。”
梁淺淺開啟了瓷瓶,裡面的迷煙飄搖而出。
長老們頗有經驗的扭頭避開,老大老三也想屏氣。
他們臉漲得通紅,即將窒息一瞬間,一口氣松了出來。
迷煙飄飄嫋嫋鑽進了他們的鼻子。
老大老三抽搐了一下,倒地從嗓子眼裡發出了哀嚎聲。
梁淺淺瞟了他們一眼,徑直進了殿中,絲毫不理會身後是如何的慘叫。
地北見識了梁淺淺處置張天南和老大老三的手段之後,直冒冷汗。
他戰戰兢兢跟了上來,“那幾位貴客,徒兒已經讓人把他們抬到客房去了。”
梁淺淺抿嘴沒說話,地北也不敢抬頭,雙腿不受控哆嗦著。
整個大殿內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沉默半餉後,梁淺淺開口:“當年……”
她只吐出這兩個字,地北“撲通”跪地,高呼:“當年,師父您去的……不,師父您突然消失了。整個玄門上下大亂,天北師兄倉皇繼承掌門之位。”
“但不過三日,早被您逐出師門的天南師兄,就提著天北師兄的屍體回來。他逼著我們承認他新一任掌門的身份。凡是不承認的師兄弟,都死在了他手上。”
地北哭喪著臉,“師父,我也是沒辦法了!我是被他拿命逼著,這才不得不承認了他的身份,擁護他成為新一任掌門的!”
梁淺淺閉眼,沉嘆。
終究是因為她才引發了這一場腥風血雨啊!
她平復好心情,又問:“那你們把百草谷的人抓來,還一再覬覦著池淵是為了什麼?”
地北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小了。
“天南師兄一直有個心魔,便是曾經師父的話。他越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卻越是能清楚的發現自己的缺陷。為了彌補這個缺陷,他……他……”
地北不敢往下說了,梁淺淺替他說。
“他鑽研了偷天換命之術,意圖透過偷別人命格,來達到彌補自己缺陷的目的。”
“是。”地北顫聲應道。
“他從哪裡學來的偷天換命之術?”梁淺淺逼問。
地北搖了搖頭,“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只聽他提起過一次,是在他被逐出師門那段日子,把偷天換命之術教給他的。但具體是誰,徒兒也不知道。”
“那你們為了偷命格都抓了多少人?”
“附和他要求的命格極少,算上百草谷和那位池公子,總共三位。”地北如實回答。
“三位?”梁淺淺眉頭緊皺,“還有一位呢?”
“因為偷天換命之術失敗,死了。”
梁淺淺眼神驟然凌厲起來,地北倉皇叩首求饒:“師父,這全都是天南師兄一人所為,徒兒沒敢參與!”
“現在那個百草谷的人在哪?”
“在牢裡關著。”
“放出來。至於張天南。”梁淺淺話語聲一頓,“把他關進水牢,不要動刑,也別讓他自殺,定時送飯。我要他好好活著,長命百歲的活著!”
地北不受控打了一個寒顫,忙不迭應聲:“徒兒知道了。”
“我原來的房間在哪?”
“沒有動,還在遠處。徒兒這就叫人跟師父……”
梁淺淺制止,“不用了,我自己去。”
她闊步走出大殿,憑藉著模糊的記憶,朝房間方向走去。
她拐進一個小道,身後徹底沒了玄月門的人。她身形一晃,手扶著牆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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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用這副弱肉凡身,強行驅動玄天境的下場。
梁淺淺強忍著胸腔內的疼痛,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的擺設還一如她在時,四處乾淨整潔,一瞧便是經常有人打掃。
梁淺淺沒停留,徑直走到一個擺著玉器的櫃子前,她扭動其中一個虎形的玉器。
“轟隆隆——”
有什麼東西被開啟了。
她扭頭看著牆上出現的門,沒有猶豫,快步走了進去。
她人剛消失在門裡,“轟隆隆——”門再次關閉,一如什麼人都沒有來過的模樣。
梁淺淺走進密室,密室不大,三面牆上都立著書架,放著各式書卷。
她從一個書架上取下一個盒子,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本玄學秘籍。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梁淺淺沒空細看其他的,取出那本玄學秘籍,開啟,盤坐。
一炷香以後,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原本慘白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看來,想要用這具身體自如控制玄天境,達到原本的水平,還需要修煉些時日。”
她把那本秘籍,塞進了衣服裡,貼身放好,這才有閒心再去看盒子裡其他東西。
這盒子裡的東西應該對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只是她這記憶……
梁淺淺手提著一個玉佩,左右端詳,腦海裡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這又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