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湖岸走了大半天，再也沒有發現水怪的蹤跡，凌天倒是沒什麼，畢竟他騎著雪豹優哉遊哉的。

就跟唐僧一樣，不用走一步路，辛苦的是金花。

雖然少數民族的姑娘比較能吃苦，但是這麼長的山路，也實在疲累。

正午時分，凌天找了一家住戶，又去“蹭”飯，順便打探訊息。

這是一家四口，夫妻兩人都是中年人，膝下一兒一女，生活相當幸福。

看到雪豹的時候，他們一家不但沒害怕，反而很驚喜。

想不到有人可以駕馭雪山之王。

在他們的眼裡，能戰勝雪豹的，就是英雄。

凌天舉起手裡的小雪豹，得意的解釋，這只是挾小雪豹令諸侯而已。

夫妻倆明白了，忍不住讚許。

午飯也非常豐盛，先上來一大盆饢坑肉，即用饢坑烤的羊肉串，因烤制工具和過程不同，和普通的烤肉串相比，羊肉中的營養成分流失較少，口感也更鮮嫩。

飲品是卡瓦斯，這是從東歐和蘇俄等地區傳來的一種麵包發酵液風味飲品，酒精度只有0.3-0.5度，也常譯作格瓦斯，在黑龍江省也有類似的飲品。

這家人在釀造卡瓦斯的時候加入了蜂蜜、漿果等，因此有一種獨特的甜味，冰鎮後特別好喝。

主食就是饢，拌麵和抓飯。

這是全疆通行的三大主食，疆內各少數民族都會做，尤以維吾爾族做得最好。

饢為一種在饢坑，即夯土或磚塊築造的圓柱形烤爐中烤熟的圓形麵餅，品種五花八門，個頭也是大小不一。

剛打出爐的饢趁熱吃相當可口，由於在乾燥的環境中能儲存很久而不變質，也很適合隨身帶幾個，餓了直接啃或者就著熱茶入口。

拌麵類似蓋澆面，不過面通常用直接用手拉制的“拉條子”，搓面、皮帶面也行；而且，是可以加面的！

拌麵菜的品種，除了西紅柿雞蛋這樣的家常菜，也有過油肉、大盤雞、辣皮子、皮辣紅等菜。

抓飯因為傳統吃法要直接用手抓，故而得名。裹著清油或羊油的大米粒清亮飽滿，配上羊肉塊、蘿蔔條、皮牙子等，滿滿一大盤是好吃又好看。

有的還會再加入葡萄乾、杏幹、無花果幹等，用甜味的點綴讓整份抓飯變得靈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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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很好客，不斷的讓兩人吃喝，凌天打聽水怪的事情，他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幾人邊吃邊聊。

“關於水怪的傳說不少，也有很多目擊人，甚至還有人抓到過。可這些都辨不出真假。”

女主人給孩子們拌好飯，忍不住插嘴：“水怪就是真的，因為我曾經看到過，還聽到過它的叫聲。”

凌天一下子來了精神，連食物都顧不得吃：“大嫂子，你聽到過它的叫聲？”

“對！”

女人很篤定，信誓旦旦的。

男主人不以為然：“你肯定是聽錯了，會叫的動物多了，你怎麼知道，那是水怪的叫聲？”

“因為當時我看到它了，它也看到我了，我們四目相對，它叫了幾聲然後扎進水底！”

“啊哈？它還看到你了？”男主人咬了一大口饢坑肉，邊嚼邊說：“那你咋沒被它吃掉？”

“對啊，大嫂子，水怪會吃人，像你這樣的，估計一口就吞掉！

“可是它沒吃我，而且它的叫聲，很像鴛鴦！”

鴛鴦？

凌天聽了，直接愣住，飯也吃不下了。

他想了想，立刻拿出手機，搜出幾張圖片，讓女主人看。

“大嫂子，它長得是不是這樣？”

他開啟的圖片上，那東西的身子像普通的魚，後面卻拖著一條蛇尾巴，身形很大，足有十米左右。

女主人遲疑不語，凌天道：“這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虎蛟，其叫聲和鴛鴦的聲音很像。”

傳說中虎蛟連老虎都能吃，《山海經·南山經》中有關於虎蛟的記載‘東五百裡曰禱過之山……，泿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海。其中有虎蛟，其狀魚身而蛇尾，其音如鴛鴦。食者不腫，可以已痔。’

凌天怕女主人看不懂漢字，又連忙解釋：“虎蛟似蛇，四足，據說是龍的後代。”

虎蛟，這個在山海經裡略微神奇的物種，雖然山海經裡提到不多，但是並沒有阻止人們對它形象的猜想。

根據山海經原文，我們可以大概窺探它的形象，它大約是一隻大型動物，形狀非常威武雄壯，稱得上威壯，據猜想，它的體型應該可以媲美大象，它的叫聲像鴛鴦。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鴛鴦咋叫，聲音大概就是咕咕咕咕。

虎蛟長著四條腿，身形像魚，尾巴卻像蛇一樣，可它既不是魚也不是蛇，吃了它的肉可以讓人不生腫瘡，可以治療怪瘡。

這是古書中對於虎蛟的記載，凌天想求證，女主人看到的水怪是不是。

女主人遲疑：“虎蛟的叫聲，也跟鴛鴦一樣嗎？”

“對啊。”

“可當時，它的身體是浸在湖水裡的，只有兩隻又圓又亮的眼睛跟我對視。叫了幾聲之後，就沉入湖底了。”

凌天有些失望，原來她沒看到水怪的真實面貌。

他收起手機，繼續吃飯。

飯後，他給了夫妻倆幾百塊錢，就要繼續趕路。

金花連連擺手：“天哥，你坐著大雪豹，一步路都沒走。我可不行，你看看！”

她說著，脫掉繡花鞋，露出紅腫的腳。

還真是可憐，昨天還好好的一雙腳，現在都要爛了。

“那你在這裡等著，我自己前去。”

“你才不會自己去，還有大小雪豹呢！”

“哈哈哈，那倒是。”

跟夫妻倆和金花告別之後，凌天騎著雪豹，繼續順著湖邊尋找，希望可以再次遇到水怪。

湖面上有船隻不時地路過，也有漁民在水裡捕魚。

看到岸上有人騎著雪豹溜達，都嚇了一跳。

不過，雪豹很順從的沿著湖岸行走，並沒有襲擊人的意思，漁民們這才放心。

山林中，陽光稀稀疏疏的，湖水潺潺，如果不是有水怪這件驚恐的事情，完全就是個世外桃源。

養老絕對沒問題！

凌天正在欣賞四周的風景，忽然，雪豹突然轉頭，面向湖底擰眉瞪眼，口中發出一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