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大賽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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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天空完全化作了這恐怖一指的世界,芸芸眾生在其中顯得如此卑微渺

葉玄靜靜的看著一切,眼眸裡甚至連一丁詫異都沒有,雙手劍訣之下,指引著北天寒星劍在身前轉出幾個劍花來,浮現出九道蓮華,組成一朵巨大的蓮花,屹立在長空上,寶劍倒立在身前,浮現出一個立體的菱形光芒來,將四周的一指之力卸去。

“劍歌之九蓮夢華。”

葉玄右腳輕輕一踢,一股氣勁震在寶劍的劍尖上,出清脆的長鳴之聲,他握著劍柄的右手順勢朝前遞進,整個人影和劍勢合而為一,劃破這威壓滾滾的長空。

一劍以破面,如同一匹青色的絲絹倏然被裁剪開來。

塵風瞳孔驟縮,雖然他真正的應敵經驗極少,但此刻也知道葉玄絕沒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而且那九階玄器在他手中應用自如,搞不好真是那玄器的主人,想到先前那驚天的雷霆之力,他內心漸漸凝重。

但一向自視極高的他也不會被這些猜測所驚厥,手中指印一變,左手合了上來,結出一道印訣,在雙手中浮現出三道不同顏色的手印來,尾相連,結成一體,好似一個猛獸的頭案,嘶吼而出。

葉玄的劍歌劃破指芒,被呼嘯而來的獸頭壓住,張大巨大的口來要將其吞噬進去。特別是這獸之上的驚人壓力,幾乎要碾碎他全身的骨架子,體內元氣的運轉也受到桎梏。

“竟然是燭龍印”

葉玄一驚,道:“看來你也並非是空有一身修為的花瓶啊。修煉此訣聽聞要洗筋換骨,在體內注入燭龍之血才能開啟修煉之途,之後的歷程更是不會輕鬆,當年塵段天都為能修煉至巔峰。我看你這招已經有火候了,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劍勢一轉,變攻為守,那凌厲的劍芒收斂起來,在周身浮現出道道青蓮閃爍,長劍每一次劈出,都將獸的攻擊擋下,雖然落了下風,卻全無敗像,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葉玄的話雖然是帶有贊意,但聽在塵風耳中卻是無比的諷刺,再想到那三個耳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自己的燭龍印已經是霸道無匹的絕強功法,雖然佔據上風,卻似乎不能將對方如何,氣的“哇哇”大叫。

“怎麼,誇你還不高興了?”

葉玄嗤笑道:“這燭龍印雖然霸道,但想靠這個就拿下我,還是太嫩了”他話鋒一轉,劍突然加快起來,臨空刺出上百劍芒,身體一下子化出數十道殘影來,每一道劍芒都幾乎同時斬在那燭龍獸的不同位置。

那獸不知為何,竟然擬化的活靈活現,還有吃痛的模樣,往身後退去。

葉玄一劍擊退對方後,身體乘機退開數十米,臨空立在那,冷冷而笑,道:“你腰間的紫蛇之荊棘,不會是擺設吧?”

塵風臉色極為難看,似乎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讓他十分壓抑的現實,這個渾身邋遢無比的少年,有著讓他出盡全力一戰的資格。這讓他異常的難受,不僅是身份上的巨大優越感一下子沒了,就連修為上的巨大優越感也不復存在。

“本公子便如你所願,賜予你一場見識我真正實力的資格”

塵風變得冷靜了起來,所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在這一刻,他又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刀劍宗宗主之子,名滿天下的公子。

“公子,不可”

春琴急忙叫道:“若是現在耗費太多元力的話,那明天……”

“給我閉嘴”

塵風臉色一寒,四個字脫口而出,讓春琴嬌軀一震,不敢再多言。

“我自幼便在宗門內刻苦修煉,極少有機會能出來走動,但是聽宗門內的長老護法門經常說我的實力和天賦都很強,即便是那名噪天下的北域四秀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一直以為事實真是如此。”

塵風越的平靜下來,自顧自的述說道:“從小我的目標便是一派之主,躋身天下強者行列,成為萬人敬仰的武道大宗師。所以什麼北域四秀這種虛名我是從來不屑於去爭的。就是父親大人,對於我的期望也是極高,讓我專心武道,以世界的巔峰為目標,一往無前的前進。而我一直不敢讓父親大人失望,這麼多年來,我都是以七大掌門人為目標,以十大武帝為動力,在武道的這條永無止境的路上求索。可是,就在今天,老天讓我遇上了你”

塵風臉色肅然變得凌厲起來,雙眸中還帶著那種被欺騙而產生的憤怒,低吼道:“直到現在我遇到你,才知道長久以來他們一個個說我實力天賦驚人,即便是武帝之下都罕有敵手,原來這些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一離開刀劍宗,隨便遇到一名武宗渣渣,我都打的如此困難,就連門內長老都一個個稱讚不已的燭龍印,也拿你束手無策原來他們一個個都在騙我”

“我身為七星武尊,卻連你一名五星武宗的存在都拿不下,還什麼天賦驚人,還什麼武帝之下罕有敵手,還什麼一派大宗師,還什麼絕強武帝”

塵風開始變得極其激動,一道道的元力從他身上湧起,氣勢在這一聲聲的憤怒下節節攀升起來,腰間的紫蛇之荊棘開始出顫鳴聲來,隨時都要出鞘一般。

葉玄無奈的嘆道:“沒辦法,你的實力的確不錯,可惜遇上的是我。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那北域四秀聯袂而來,只要沒有武帝修為,我也一樣打趴下了。今日那剩下的十七個耳光是逃不掉了,就當是一個教訓巳”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葉玄現在的實力,就算不是武帝之下第一人,怕也差不遠了。

“就連你也覺得我不是那北域四秀的對手嗎?”

葉玄的話聽在塵風耳中,卻好像是另一番滋味,被輕視了的怒火燃燒全身。

塵風咆哮而起,喝道:“今日我便要以你的血,來重鑄我的武道之心”他周身在腰間的那柄寶劍下,都化成紫色,臉孔也變得有些痛苦起來。

四名婢女早已驚駭的遠遠退開,臉上都是深深的憂慮和擔心,焦急不已。

“哦?看來你是以身祭煉寶劍,卻沒能完全掌控它,這才會出現這種啟動十分緩慢而痛苦的情況。好吧,我便給你一個揮全部實力的機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葉玄淡淡說道,遠遠的臨空而立,也不乘機出手,只是飛快的恢復起力量來。

遠處的四女聽得更是一個個驚駭不已,為葉玄的洞察和自信心驚不已。

夏棋忐忑不已道:“姐妹們,現在如何是好,公子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若是動用了紫蛇之荊棘,怕是幾天都處在虛弱期了。明日的煙雨城武決可怎麼辦啊?”

秋書閃動著大眼睛,道:“可是不動用那九階玄器,公子無法壓制眼前這人。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真的是我們在刀劍宗待久了,被人奉承慣了,其實我們的實力真的很差勁?”

春琴喝道:“別胡說這人應該是特例否者哪有能夠跨越一大境界挑戰的道理,而且是對上我們公子。要知道公子的真正戰力可是不止七星武尊的。

冬畫憂慮道:“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了。只能等戰後再想辦法,等朱長老來了應該有辦法讓公子恢復一些實力吧。只要能恢復一半,對付煙雨城那些鄉巴佬就應該沒問題了。”

秋書突然道:“你們說,要是……要是……要是公子動用了紫蛇之荊棘還不是此人對手那怎麼辦?”

“呸”

春琴唾棄一聲,冷冷哼道:“你個豬腦子紫蛇之荊棘那可是公子以身祭煉的九階巔峰玄器,此劍一出,就算是武帝強者也要避讓三分,這邋遢鬼必死無疑哼,若是公子最終輸了的話,我們就等著去給人家欺凌吧。你們想,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會放過我們這樣的人間絕色嗎”

另外三女聽得頓時臉色大變,想想都覺得春琴說的有道理,一個個都擔心不已起來。

特別是葉玄剛從雷劫之下出來,渾身都邋遢不已,更是讓這幾名略有潔癖的美女憂心忡忡,而是若是被他人侵犯的話,塵風是決計不可能會再要她們了,到時候身價大跌,直接從未來刀劍宗掌門的侍婢變成普通武者,身份和待遇那就是千差萬別了。

四人一個個暗暗祈禱塵風絕不能輸,手心都湧出汗來,比場內決戰的兩人還要緊張。

塵風那痛苦之色漸漸消散,整個人臉色變得冰冷起來,寒聲道:“你很自大,這將是導致你這次栽大跟頭的最大原因。若是你能有幸繼續活著的話,下次長記性了。”

葉玄笑道:“還沒出手就給人斷下結論,是個很糟糕的壞習慣呢。”

“哼,任你口舌如何說,也再沒有活命的可能”

塵風單手一指,腰間的紫蛇之荊棘立即飛馳而出,在空中化作一條長蛇,騰空而起,嘶吼著呼嘯而下。雖是蛇身,卻閃爍著無比劍氣,將半個天空都映的一片紫氣蒸騰。

長蛇在空中並無多大的異象,好似普通的玄器解封一般,卻給葉玄一種莫大的壓力,不敢小覷,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起來。

“讓我先試試,你對這長蟲到底掌握了幾分”

葉玄橫劍而立,一道寒氣從劍身上刺出,想要一試那紫蛇劍威,卻瞬間受到一股極大的壓制,劍芒剛脫體而出就頃刻間散去,隨後如山嶽的劍勢臨空而下,似要斬碎一切

“好強”

葉玄心中一沉,塵風對這柄化蛇紫劍的掌控之力還在他的預計之上,連北天寒星劍的劍勢都被徹底壓制了回來。

妖龍也是驚悚道:“不至於是百分之百的力量吧?”

葉玄冷冷道:“這種九階玄器,唯有九階巔峰強者才能揮出百分之百的力量來。他以身祭劍,也至多百分之三十了,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我能夠抗衡的啊”

他再無猶豫,眉心處光芒一閃,界神碑直接飛了出去,化作小山就往那紫蛇身上壓了過去。

北天寒星劍受制於這紫蛇之荊棘的威壓,界神碑卻是絲毫不懼,粗魯的直接撞了上去。

“轟隆隆”

巨大的震盪響起,整個天空都要破碎一般。

塵風臉色大變,眼中浮現出驚濤駭浪,剛才那一擊之下,他和紫蛇之荊棘劍心神相連,感受到巨大的反震衝擊,血脈噴張,五臟六腑都翻滾不停。而且讓他更加駭然不已的是,他分明感受到了那紫蛇上傳來的懼意,似乎被對方壓制了。

“那可是九階巔峰的玄器啊,怎麼會被壓制?”

塵風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來不及細思,對方的那玉碑再次轟擊過來。紫蛇在長空上連連飛舞,似乎極力避開,這一下就變成了單方面的追擊了,看的塵風和四女都是張大嘴巴,不知所措。

“荒唐荒唐”

塵風連叫兩聲,他腦子此刻一半是憤怒,一半是懵了。但卻能夠感受到紫蛇劍上的那股逃避之意,急忙劍指控制之下,就將長劍收回手中,瞬間舞出道道紫影,如同一根長鞭,臨空斬去。

這樣就避免了玄器的直接碰撞,若是多砰幾次損壞了他的紫劍,那就真是欲哭無淚了。

“哼,紫劍雖然厲害,但你的修為有限,沒用”

葉玄冷冷一笑,收回界神碑來,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電芒消失在原地,讓那紫影斬落空。

“瞬移?”

塵風瞪大了眼珠子,隨後連連叫道:“不對,不是瞬移,好快的度”

他猛然驚覺過來,葉玄那有如雷霆一般的度在空中穿梭,只留下“噼啪”的弧光電閃之影,他竟然用肉眼無法撲捉。靜下心來用神識一探,卻現四周俱是絕強的精神力,形成巨大的於擾,將他的神識阻斷。

“咻”

一道電芒臨空斬來,不僅是雷電其中,還蘊含著極強的劍氣,度快若閃電。

塵風大驚之下,急忙舉劍一擋,“砰“的一聲將劍氣彌消之後,他順勢一劍沿著攻擊的方向反擊回去,卻直接斬了個空

“好快”

塵風心裡大為震驚,不覺有些慌亂起來。神識被對方強大的精神力於擾,根本無法辨識對方的位置,只看到不斷的電閃雷鳴在空中穿梭,他猛然意識到,先前那巨大的雷霆之力就是眼前這人弄出來的。

“很有意思的戰法呢,我也是第一次施展,正好拿你試驗一番”

葉玄歡快的聲音傳來,差沒讓塵風氣的吐血,但是現在局勢逆轉,他變成了只有被動挨打的份,雖然葉玄的攻擊他應付起來遊刃有餘,但巨大的羞怒之意湧上心頭。

葉玄正在演練這種快移動之中的攻擊,還需要不斷的釋放大量精神力於擾四周的神識探查,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十分新奇的戰法,特別是對於精神力的控制,必須大範圍的於擾,難度甚至不在煉器之下。

“嗯?”

就在他越演越熟練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塵風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在不斷的攻擊之下,對方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葉玄瞳孔驟縮,身體在長空上浮現出來,驚道:“天譴”

塵風抬手平舉,一道道的紫氣從劍上氤氳而出,剎那間漫天的紫色籠罩,他冷冷的望著葉玄,凝聲道:“你既然識得我刀劍宗絕技,可見的確有來頭,任你招式刁鑽,玄器古怪,能否扛下我這招奧義呢”

葉玄收斂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態,臉色凝重起來,仿若如臨大敵。

天空也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極度壓抑,好似山雨欲來。

“使用紫蛇之荊棘施展這招我也是第一次呢,自己不會掛掉吧?”

塵風眼中露出一絲擔憂之色來,隱隱之中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害怕,似乎擔心無法控制這招的威力。寶劍之上不斷溢位的強大器蘊,不少震入自己的體內,感到極大的破壞力,這還僅僅是起手式

“很有挑戰力啊”

葉玄臉上露出瘋狂之色來,大笑道:“刀劍宗的絕技,很早就想領教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你既然會這招天譴,那真是很好啊”

他單手一,北天寒星劍上浮現出一道流光來,靜立在身前,隨後左手相應一揮之下,又是一柄長劍浮現,兩柄一模一樣的寶劍,在他的訣印之下開始旋轉起來,彼此之間產生出微妙的聯絡來。

這一個動作頓時讓幾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以武宗修為能夠驅使一柄九階玄器就已經是逆天的情況了,何況同時驅使兩柄還有,能夠同時擁有兩件九階玄器的,又豈會是普通人。

塵風和四名婢女也漸漸意識到了來人的身份不簡單,但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況且論身份,刀劍宗宗主之子還真不輸給任何人

“天之威嚴,一劍天譴”

隨著塵風劍勢一起,整個天地變色,乾坤異位,一道君臨天下的規則之力油然而生。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不敬天,將降下裁決之力,誅滅一切

葉玄臉色大變,天譴之力剛起,他就感受到了無窮威壓,在這浩浩蕩蕩的乾坤之力下,他周身自行泛起金光,抵擋著那誅滅萬物的天威。

幸好此刻他的訣印之下就是一片金光大盛,塵風和四女雖然對他的身體異狀看在眼中,但誰也不會想到是不滅金身。

兩柄北天寒星劍在他控制之中器蘊越來越強,彼此之間的聯絡更是逐一疊加起來,而在兩劍之外,一個奇形的陣圖隱隱浮現,將兩柄寶劍在共振之中連成一體,好似一件玄器,彼此再無分別。

“天劍,二之倚天劍圖”

葉玄輕喝一聲,臉色在那劍氣寒光之下,變得凌厲而蒼白,這一陣圖之下,瞬間抽於了他全部的力量,傾入劍圖之中。

倚天劍氣成犄角之勢,演化開來,自成一片劍海,與那天譴之力遙遙相對

塵風手中的紫蛇之荊棘在這一刻化出解封的狀態,長蛇吐著信子,好似這降下天譴之力的圖騰,親臨世間

“轟”

兩股力量衝擊在一起,一劍天譴為攻,倚天劍圖為守,狠狠衝撞起來,天空瞬間進入一片黑暗,遠遠觀望的四女也受到極大波及,急忙運轉元氣抵擋起來,震的雙目都難以睜開。

四女同時心中大震,這樣驚天動地的一招,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塵風施展,只覺得這種恐怖的招式根本不應該是世間所有的。更讓她們震駭的是,葉玄在這種天威之下居然還能抗衡

“轟隆隆”

巨響不斷推開,餘波越來越強,處在震盪中心的葉玄早已擬化出魔天鎧來,卻依然無法擋住那天威鎮壓,身體不斷崩壞。

就在此刻,皇朝鍾鎮壓的魔氣被他有意識的釋放出來,想要憑藉魔氣抵擋天譴。卻現那魔氣似乎正好被這天譴之力剋制,大量的消亡,幾乎要清理一空

那邊塵風的狀態也決計不好受,他全部力量都用來抵擋天譴之力和紫蛇荊棘的反噬,擬化出來的戰衣也岌岌可危,隨時都要在那反噬之力下消散。

“小子,還不快躲入界神碑裡”

妖龍想要將他的身體妖化出來,卻也在天譴之下徹底失敗,就連魂力都逐漸消散,“你不會已經掛了吧”

它驚恐的看著葉玄的身體崩潰,炸出大量的血花來。

“****,閉嘴沒看到我正在醞釀反擊嗎”

葉玄冷冷的喝道,那聲音冷酷無比,似乎對身體的破壞完全沒有任何感知。

妖龍真心覺得一陣無語,驚道:“反擊?你腦子坑了吧先保住自己不死再……”它的話倏然而至,驚恐的現,葉玄被炸裂的身體一寸寸的化作雷光散開,而不再像先前那樣爆出血霧來。

隨著塵風的一劍之力漸漸壓碎那劍圖,兩柄北天寒星劍徹底的被震散,光芒盡失,變得死氣沉沉。葉玄也失去了最大的防禦,整個身體徹底爆裂開來,卻化作一片雷雲

此刻雷雲之中再次浮現出一柄寶劍,正是第三柄北天寒星劍,劍胚一出,立即天地變色,雷劫開始凝聚

“就是現在想殺我,讓塵段天來還差不多”

雷霆之中一道冰冷之聲響起,葉玄運轉起丹田之上懸浮的那一小團神奕力來,那是他最後的力量。整個人光芒大盛,驟然一道雷電橫空閃過。

“轟隆隆”

電芒之內寶劍凌厲,直接引下九階雷劫追蹤而去。

塵風驟然大驚,臉色當場血色全無,那劍氣並不強啊,卻在兩股雷霆之下變得威力驚人,居然破開了他的天譴劍勢

葉玄的化雷之身,終於在最後一劍刺出前,與那長空之上降落的九階雷劫匯聚在一起,同樣是天威滾滾,斬在紫蛇之荊棘上

“轟”

長空再次爆開,這一次雖然沒有先前那驚天之威,卻聽見四女同時出一聲慘叫來,只見塵風的身體如同一道箭矢筆直的震飛了出去

在震盪之後,天空中的那道雷雲漸漸凝聚出葉玄的身體來,只是殘破不全,鮮血淋漓。手中的第三柄北天寒星劍也在一擊之下,被紫蛇荊棘反震的靈光盡失。

他身體上氣息異常的微弱,眼神卻是絲毫不減凌厲,冷冷的注視著塵風被震飛的方向。

葉玄收起北天寒星劍來,眉心中光芒一閃,就放出葫蘆小金剛,橫飛在長空上。他輕輕踩在葫蘆小金剛的背上,朝著塵風震飛的方向而去。

此刻,那遠處的四女才反應過來,顧不得驚恐,還有內心的震駭之情,只覺得出大事了,仿若天塌下來了一般,急忙化作四道光芒飛起。

塵風一直被震飛了數里之遠,狠狠的摔落在地面上,紫蛇之荊棘也落在他身邊,恢復了一根腰帶似得,癱軟無力。

四女第一時間落下,急忙上前查探塵風的狀態,現還有生機之後,才一個個松了口氣。但轉眼又心中大驚起來,只見葉玄站在葫蘆小金剛的背上,冷冷的注視著地上的塵風。

四女都是心中一陣麻,雖然察覺到此人已是油盡燈枯的境地,但卻攝於剛才之威,一個個不敢上前,只是警惕的守護在塵風身前。

春琴手裡緊緊握著寶劍,硬著頭皮上前,厲聲道:“你已經贏了,還請離開刀劍宗絕不是好惹的”

以往人家知道他們身份後,都一個個恭恭敬敬,何須他們自我誇耀,此刻喊出刀劍宗的名號來,四女都同樣心中感到一陣無力。若是眼前這人畏懼的話,也不可能將公子戰的如此狼狽了,此刻還昏迷不醒。

“滾開”

葉玄冷喝一聲,頓時讓四女萬分緊張起來,全部抽出兵器,維護在塵風身前。她們四個都是武尊修為,也不算低,只是剛才目睹兩人曠世一戰,哪裡還有半分戰意。

夏棋驚恐道:“難道你想殺了我家公子?那天涯海角再也不會有你容身之處”

葉玄眉頭一皺,腳下的葫蘆小金剛猛然間一拳轟出,金剛拳的拳威恰到好處,並沒有擊傷四女,而只是那股拳威將四女全部壓制住了,讓她們無法動彈。

葉玄緩緩的朝塵風走去,目光中沒有絲毫情感。

四女都是心中驚恐,一個個難以置信,難道他真的要殺公子?他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做如此逆天之舉

葉玄不理會四女的驚恐,抬起手來一,一道元力就從指尖溢位,將塵風的身體拖了起來,四肢往下垂著,完全在昏迷之中。

“雖然你失去了戰力,但是我說過的話不能不算。”

葉玄淡淡說道,右手輕輕一揮,空中一陣“啪啪”的耳光響起,震在四女的心頭,顯得那樣的不真實,直到二十個耳光扇盡,塵風的身體才再次被拋了出去,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兩邊臉已經完全成了青色的包子。

“這柄紫蛇之荊棘,我有喜歡了。可是……”

葉玄望著地上的那柄紫蛇之劍,嘆息道:“我可不想讓塵段天親自找上門來,那樣我會很麻煩的。”

七大門派掌門,就算當年他全勝之時,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贏。若是現在遇上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就算有界神碑躲進去,怕也難逃一劫。所以這紫蛇之荊棘,他雖然喜歡,但卻不能要。

他一招手,葫蘆小金剛頓時收回你一拳來,四女頓時覺得渾身一鬆,那鎮壓她們的力量驟然消失。

葫蘆小金剛橫飛上前,葉玄一下踩在他後背上,立即化作一道光芒就遠遠的消失在天際。

這一戰雖然異常艱險,卻收穫良多,而且修煉到了化雷訣的大成,並且見識了刀劍宗天譴之力,也算是一大收穫。

他現在急需做的就是將這一戰之中的心得慢慢領悟消化,再將元力恢復過來。

葉玄一走,四名婢女頓時驚慌失措的朝塵風奔去,口中不斷驚叫著“公子”,塵風卻無法應答。

“夏棋,公子無礙嗎?”

三人靜靜的等著夏棋的檢測結果,憂心忡忡,今日之事,她們四個是逃不掉責任了。但只要塵風能夠醒來,以她們的手段討好下,倒也不用擔心責罰多重,就怕塵風出了意外,那就她們就徹底完蛋了。

“雖然經脈盡斷,骨骼粉碎,就是肌肉也搗爛……”

夏棋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倒是直接說結果,公子會不會有事這樣說要急死大家,擔心死大家啊”

春琴不滿的焦急道,另外兩人也是一臉的焦慮和催促。

夏棋凝重的臉色突然一笑,道:“看你們擔心的,是不是怕公子有了意外,就沒人寵幸你們了?一個個的騷包放心吧,雖然看上去很嚴重,但並沒有致命,而且這些傷對我們來說都是小傷,隨便服用一些靈藥就好了。只是明日的武決……”

她臉色再次陷入憂慮起來。

春琴嘆道:“能保住性命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武決之事再大,也不如公子的性命大啊。這件事大不了大家受責罰便是,只要公子醒來,責任他自然會擔下,也不至於怪罪到我們頭上。現在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治癒公子,然後放出訊號去,靜等朱長老來吧。”

四女忙著去抱起塵風,秋書突然偷偷道:“春琴姐姐,你不是說那人勝了之後肯定會欺凌我們嗎?難道是我們的魅力不夠?”

春琴臉上一紅,臉上浮現出一片冷色來,哼道:“若非此人懼怕我刀劍宗,你以為我們今日能逃過此劫?”

秋書露出不解之色,道:“既然懼怕我們刀劍宗,又為何敢傷公子呢?”

春琴一愣,隨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道:“別唧唧歪歪了,用心看著公子,你想找打是不”

四女抱著塵風,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只不過不敢跟葉玄同方向了,朝著另一端而去。

煙雨城的中心地帶,屹立著七杆標誌性的旗幟,象徵著商盟的最高權力所在,在烈風之中獵獵作響,聲音聽得每一個人都心情激盪。

每一次術武雙決,都是商盟利益重新大洗牌的時候,對於商盟中間勢力的影響最大,上則一朝為王,擠入七大商會,瓜分巨大蛋糕,敗則走麥城,岌岌可危,甚至分崩離析。

因為上去之後的競爭對手是不會放過失敗者的,只能依附於其它理事會成員的門下,才能求得一口喘機。當初天元商會擠入七大名額之後,可是將原先的一家理事會成員徹底吞噬消滅,這才坐穩了位置。

商場如戰場,甚至比戰場還要惡劣,殘酷。殺人滅宗,不過是鬥爭延續的終極手段罷了。在商盟有多少家商會,具體數字誰也說不清楚,因為每天都有新的商會成立,也都有老的商盟消亡,總數一直維持在五百多的範圍波動。

此刻中央廣場人頭攢動,風雲聚會,一時無二。

除了七大商盟之外,其餘所有中大型商會都是會長親至,即便自己不能擠入七大商盟,哪怕歸屬的商盟名次靠前,也能得到不小利益。

術武雙決的比重各佔百分之五十,各取前十名,評給一至十分,兩兩相加之後,最終得分便是最終名次,而這個名次直接關係到未來幾年的利益劃分,是接下來瓜分蛋糕的巨大籌碼。

在中央的七大旗幟之下,成扇形排著七處席位,可以容納上百人安坐,卻只有七大商盟之人才有資格坐上。其餘商會之人都只有站著的份,只在廣場的一側擺了兩排椅子,讓其餘商會的武帝強者安坐上去,也是一種出於對強者的尊重。

椅子上66續續坐了十多人,都是那些中大型商會中的絕強存在。一個個神情淡漠,看不出心中所想,彼此之間鮮有聊天,即便有也只是簡單的客套幾句,各自在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以及聽著四周之人的輕聲談論。

“哼,瞬間移動?別說笑了除了八階大術鍊師的精神強度外,還有不少秘法也能夠實現。”

“嗯,我覺得也是。你看那葉玄多大,除非上輩子就開始修煉。我估計他的實力在六階封頂了“

“切就他還能有六階?再者,魂力雖然是衡量術鍊師的重要因數,卻不是絕對因素。退一萬步說,也許他真的天生異常,魂力驚人,但沒有術道領悟又有何用?”

“嗯,也是。我估計他對術道的理解,能擠入前二十就頂天了。”

“前二十我看都玄乎,這次我比較看好四極門的唐心公子,聽聞他得到了王座的陣道傳承,對於術道也是領悟極深。還有天一閣的童修,據說是聖域某位大術鍊師的弟子,被天一閣用一對姐妹花弟子勾引了過來,現在也成為了天一閣弟子了。”

“嘿嘿,說起美色勾引,哪裡比的過曼多商會的水女神,人家可以連刀劍宗宗主之子都勾過來了。我看這次商盟雙決,必然是曼多商會第一了”

“嗯嗯,可能性極大啊。但異寶樓也不是吃素的,厲飛雨可是北域四秀之一,就算是刀劍宗宗主之子,怕也難敵吧。”

聽到這,那兩排椅子上的一名武帝強者突然間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冷冷盯著在閒聊的兩名武者。那兩人正是他商會下的弟子,立即嚇得臉色大變,縮回舌頭不敢再議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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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趙兄,兩位小朋友分析的挺有道理的嘛,怎麼不讓人家說了?”

這位趙姓武帝旁邊的一名灰衣強者淡淡一笑,道:“這次唐心公子喜得王座陣道傳承,看來應該不假了。那這區區術決,怕是手到擒來,穩拿第一吶。趙兄的東古商會乃是四極門下第一大附庸,這次也要跟著達了。”

趙姓武帝冷冷一哼,道:“孫兄笑的很言不由衷啊,曼多商會這次打美人牌,可以引來了大魚了。也不知道這魚是大魚,還是大鱷魚呢。”

兩人正說著,突然人群中一下子安靜了不少,遠處緩緩走來一隊人馬,眾人立即讓出一條道來,正是金錢幫之人穿過人群,走向中央屬於他們的席位。

中央七大席位,代表著商盟的最高權力和榮譽。每一個人都用炙熱的目光凝視著那上空的七面旗幟,期待著有一天自己商會也能這般耀眼奪目。

金錢幫的負責人張崇看了一眼四周,眼珠子一轉,頓時喝道:“這些人架子可真大啊,竟然讓異寶樓等了這麼久。這不是公然挑釁你們異寶樓的權威和地位嗎?我看他們是一個個找死”

七大商會,此刻只有異寶樓和金錢幫到了,其餘五個席位上全是空的。

異寶樓的崔博淡淡一笑,道:“張長老何時變得這樣會幫人拉仇恨了?他們找死,張長老替我們代勞可好?”

張崇哈哈一笑,道:“我可沒這個本事。你們異寶樓一枝獨秀,力壓我們六派,我金錢幫不過是個小跟班的。”他眼珠子在異寶樓席位後一轉,落在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輕男子身上,頓時驚呼道:“崔元?此次你們術決之人竟然是他?”

“哈哈,犬子正巧從化神海回來,就讓他代為出戰了,別給我們異寶樓丟臉了就好。”

崔博樂呵呵的笑道,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張崇這下沒有了調笑的心情,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默默坐回了席位上,不再吭聲。

金錢幫內,錢無敵身側一名紫衣青年臉上眉頭一皺,似乎心有不服,他的一道魂力從身上溢位,在空中凝化出一定形態來,猛然朝著異寶樓方向而去,目標正是那崔元。

這種賽前交手實為大忌,參賽之人無不是好好的修養身體,期望以百分之百的全狀態進行參戰,誰也不捨得賽前浪費一分魂力,更何況是這種大範圍,極耗魂力的攻擊

“魂力竟然凝形而出”

這一下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目光都投向了中央兩派之中,露出極為吃驚的神色來。那些參賽選手在震驚的同時,更是各個面露喜色,巴不得他們此刻鬥個兩敗俱傷。

崔博臉上浮現出不快來,但是轉眼望去,張崇卻是一臉裝死的模樣,似乎沒有看到,他氣的重重冷哼一聲。作為副門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 �可能自己或者下令讓手下出手,只能讓崔元自己硬接了。

崔元倒顯得十分隨意,一股淡淡的魂力從體內散出,在身外形成一道防禦,直接將那紫衣青年的魂力攻擊擋了下了。他也不反擊,就這樣構築一道屏障防禦。

紫衣青年男子臉色一變,剎那將魂力增大幾倍,想要碾壓過去,卻現那道屏障也隨之變強,只是恰到好處的剛剛擋住他的攻擊,似乎不多耗費一丁氣力。紫衣青年男子氣不打一處來,各種精神攻擊的手法一一用上,卻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那道屏障,情急之下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更是狠了的攻擊

“南門興慶,住手吧。”

錢無敵淡淡說道:“留氣力等會揮了,要想長臉很容易的。等會打敗他就好了,現在這個樣子大家都看著,像什麼樣子。”

南門興慶似乎對他有些畏懼,冷冷哼了一聲,收回自己的魂力來,但望著崔元的神色卻愈冰冷,後者則是不已為意。

張崇看了南門興慶一眼,淡淡說道:“千萬別輕敵了,他也許會是你今天最大的敵手,好好休息下吧。”

南門興慶臉上雖然還是冷傲之色,卻也不敢在張崇面前過於傲慢,頭道:“的確有幾分實力,但我還是有信心。”

他的一下試探,讓四周之人的話題全都轉向了兩人,不斷猜測紛紛。

“那南門興慶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做到魂力化形好強大啊,我看至少也有七階之力吧”

“七階是肯定有的,否則金錢幫也不會讓他前來。只是即便七階,之間的差距也是極大的吧,我看那崔元似乎還要強上幾分。”

“這次術訣竟然如此激烈,七階術鍊師都幾乎成了大眾貨色。我記得上次雙會,異寶樓一個七階術鍊師就讓所有人驚豔不已,一舉奪冠”

“呵呵,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是商盟年輕俊彥層出不窮的時候,也許會將整個商盟推向一個無比繁華的時代,甚至抗衡七大級勢力。”

“抗衡七大級勢力還早,這次正好可以一覽刀劍宗的實力,看看他們到底到達了一個怎樣的程度。畢竟刀劍宗此次的目標可以第一啊”

“哼,第一?我看難度極大他們也未免太小覷我商盟俊傑了,希望這次能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商盟的厲害快看,天元商會的人來了”

眾人的議論稍稍停了下來,在人群中丁玲兒為,在大家的擁簇之下而來。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讓人好似春風拂面,充滿著自信的味道,顯得高貴而不可褻瀆。

大家一面欣賞美女,一面將怨恨的目光落在其身後的葉玄身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東聖域土著,一下就眾人心目中的女神泡了過去,當真是該死不僅丁玲兒,連水洛煙也是這次名花落主,這次的術武雙決,將是商盟所有年輕男子徹夜難眠的一次。

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心思,該死的葉玄,該死的塵風,這兩個外來戶,不僅搶了我們的風頭,還要搶我們的女人這一下所有年輕男子都同仇敵愾起來,希望有人能夠力壓這兩個外來戶,給他們商盟本地男爭口氣。

“丁小姐,如沐春風的樣子,似乎信心滿滿啊”

崔博眯著眼睛笑道,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其身後的葉玄身上,還有那一劍滅殺了天一閣長老的烏鴉,也值得他多打量幾眼。

丁玲兒笑道:“不過是爭個名額而已,這自信還是有的。但若說是要取代異寶樓成為商盟翹楚,我看還是有玄乎。”

她的話頓時讓所有人一愣,丁玲兒一貫都是謙卑有禮,左右逢源的海綿性格。這一下卻一改往常形象,話語之中變得這般帶有攻擊性,如同一把利刃,稍稍露出崢嶸來。

異寶樓中一張枯黃的臉皮轉了過來,神色麻木,眼光卻是異常的犀利,落在那葉玄的身上,似乎要將他徹底看穿。

葉玄心中猛然一震,仿若自己全身都被那目光看穿一般。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妙之感浮上心頭,順著那眼神望回去,那目光的凌厲之氣驟然盡失,卻看到一雙昏暗渾濁的眸子,和一臉僵硬的神色。

“玄少,怎麼了?”

烏鴉和狄雲都是察覺到了葉玄的異色,關切的同時問道。

葉玄從昨日重傷累累回來後,元力就一直未能恢復,讓眾人擔心不已。

“玄少,你……沒事吧?”

聽的兩人的問候,丁玲兒和洛雲裳也是一陣緊張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的關切和愛慕之意,讓眾商會之人更是妒火中燒,醋意蔓延。洛雲裳雖然不像丁玲兒那般氣質逼人,卻也是活脫脫的一個大美女,有著另一種風味,與丁玲兒截然不同。

葉玄淡淡說道:“沒事,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他的話雖然說得輕鬆,內心卻是一陣波瀾湧動,只覺得十分的不好,感覺那張蠟黃色的臉下,隱藏著一張十分可怕的神情。剛才那雖然是淡然一撇,卻仿若自己的秘密已盡數被對方獲悉,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此人是異寶樓中的何人,以前從未有過印象,難道那天用藍隕鐵試探我之人便是他?

葉玄心中揣測不已,但無論他如何用眼神試探那人,對方卻始終是一張不鹹不淡的樣子,不願再理會他。

丁玲兒暈道:“蚊子叮……,玄少,若是有任何不適,請務必不要勉強。”她說的真誠,目光中的柔情變得有些灼熱起來,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葉玄有些吃不消。

“這位便是今日名聲大噪的葉玄嗎?似乎精神有些欠佳啊,今日的術決也是由你參加嗎?”

崔博看著葉玄露出好奇之色來,他還是第一次見此人,的確有些不同凡響。

葉玄笑道:“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隨意參加也就是了。這位蠟面老頭是誰,似乎有些面生啊。”他話鋒直指宣玉堂,內心隱隱生出一股冷笑之意來

即便是看破了我身份又如何?我葉玄面對任何人何曾退過?既然你有意無意的破我,那我也就不客氣的直指你了。

異寶樓之人都是臉上浮現出一片不快之色,紛紛露出怒火來,這樣著他們異寶樓的長老喊老頭,可是對他們極大的不尊敬。

宣玉堂則依然是那副木訥的神情,就連臉色都沒有轉過來一下,似乎對這些絲毫都不關心。

而席位內也沒有看到任光苒和厲飛雨的影子,不知何事竟然缺席了。

崔博的臉色冷了下來,冷冷道:“這位是我異寶樓的二長老宣玉堂,玄少此問似乎極不禮貌啊”他雖然惱怒,但畢竟是一派副門主,此刻又是代表異寶樓統籌商盟之事,不能丟了風度。

“哼,禮貌?”

葉玄冷冷一笑,道:“你們異寶樓夥同天一閣針對我們天元商會之時,可曾想過什麼禮貌沒?對待惡人,只能以惡待之。”

他再次將舊事重提,絲毫不給異寶樓任何面子。

當日之事的結局崔博也聽任光苒彙報了,知道葉玄的口舌之利,若是再辯駁下去,怕是越陷越麻煩。

就在他萬分尷尬的時候,一道冷哼傳來,“好囂張啊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道聲音冰寒刺骨,帶著極重的怨恨和殺氣,讓眾人都是心下一驚,紛紛側目望去,只見天一閣的須丹荷不知何時已經到來,目光如若毒蛇,冰冷惡毒的盯著葉玄,恨不能當場吞食他

葉玄眉頭一皺,爭鋒相對道:“老東西,上次丟臉還嫌丟的不夠?”

“你,該死的臭嘴,你最好祈禱這輩子千萬不要落在我手中“

須丹荷氣的抖,梁玉依在她身後臉色也變得有些白,望著葉玄的目光中充滿了不甘和恨意,嘴唇咬的一片血紅。

葉玄嗤笑道:“放心吧,就你們天一閣我還真沒放在眼裡過,老婆婆,您庸人自擾了。”

“哇哇該死,該死”

須丹荷氣的身上的氣勢驟然爆,臉色亦青亦紅,雙手在空中亂顫。

烏鴉和狄雲都是心生警惕,一左一右的護在葉玄面前,生怕這老太婆驟出手。

“哈哈,玄少果風趣啊。我還期待著與你一戰呢,怎麼看你氣色不佳,若是今日再經歷術決,明日還能一戰嗎?”

錢無敵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在替他解圍。週週其餘之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巴不得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讓他們有便宜可撿。即便撿不到便宜,至少可以一飽眼福。

他們就沒想過以他們的渣渣實力,若是須丹荷真的動手了,他們怕是第一卷進去碎成真的渣渣,毛都不剩。

葉玄笑道:“如你所願。”

他眼中對錢無敵露出讚賞之色來,在武道的這條永無止境的路上,曾經有太多的年輕人以他為目標前進,甚至一度走到他的面前勇於挑戰他。錢無敵的身上正是有著這種武道不息的傳承精神。

錢無敵心中一驚,葉玄此刻露出的那種氣質,仿若高山仰止,讓他在這一瞬間出現一種幻覺,就好像眼前這人是武道前輩,正在他無法企及的前方默默的注視他。

這種錯覺在他內心難以抑制的蔓延開來,令他心神大震

“好囂張就不知你的實力也是否如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呢”

天一閣內閃現出一名男子的身影來,面色上一片冰冷,輕輕走向葉玄,口中輕吐道:“讓我看看,你是否有站在這裡說話的資格”

他每走出一步,都似乎蘊含了天地至理,在他的周身浮現出一層淺淺的淡黃之力來,如同一層水的薄膜,貼附在皮膚上,隨著每一步的踏出而變得殷實起來。

“借勢竟是借勢,難道靈魂攻擊也可以借勢嗎?”

“這人便是童修嗎?據聞他的師尊可是聖域的某位大術鍊師呢”

四周傳來驚呼之聲,武道運用,借用天地之勢是常見的情況,但是靈魂之力卻是最讓人難以捉摸的,更別談借天地之勢為己用進行靈魂增幅。

“靈魂之力也是天地之中的力量,應該也是能夠借來的。只不過幾人能做到呢?看來這次術決的結果會有很大懸念啊”周圍傳來不少驚歎和唏噓聲。

隨著那童修每一步的踏出,都仿若有一股力量在空中凝聚旋轉,化作利刃一般的靈魂攻擊,震入葉玄的心靈之內,而且隨著他人的不斷靠近,那震撼之力越來越強。

童修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來,他的靈魂攻擊連綿不絕,一波強似一波,似乎想要將葉玄的靈魂生生震散他也明白眼前這人在須長老心目中的情況,若是能夠為須長老出口惡氣的話,那自己的地位也就會急劇提升了。

葉玄眉頭一皺,他已經認出了童修這招攻擊的來歷,內心冷冷一笑,暗道:原來是你的弟子,那我就不用客氣了。他臉上露出冷峻之色來,大衍神訣在體內運轉開來,瞬間靈臺識海演化成一片汪洋,讓童修的各種攻擊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波瀾。

“這”

童修心中猛一驚,自己的攻擊竟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只不過好像全部擊了個空,只感到前方一片空蕩蕩的,完全找不到了攻擊物件和著力。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童修臉上開始滲出冷汗來,因為他突想到了一種最壞的可能,那就是對方在魂力的強度和運用上都要遠勝自己,這才會產生如此怪異之事出來。

他立即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情急之下想要收回魂力,卻突間現被一股極大的吸力扯住,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絲毫不動,頓時臉色大變,汗如雨下

此刻他施展的是一種極強的霸道功法,對魂力的耗費極大。現在進不得進,退不得退,夾在這中間兩難,最為關鍵的是魂力持續在損耗,若是這樣下去,術決還沒開始,自己就要成魂力耗費一空了。

更加讓他難堪的是,此刻他正在朝葉玄走去,所以人都盯著他,還以為他佔了上風,都在坐看兩虎相爭。天一閣之人更是等著他打葉玄耳光,為宗門出氣。

一顆顆的汗珠子從額頭上暴了下來,溼了衣襟。

只有極少數人看出了他的窘態,崔元慢慢的從座位上站起,臉上閃爍著一片銀光,如同一道**轉開,身前亮起一片銀色來,化作切割之刃瘋狂的斬向兩人中間。

先前南門興業挑戰的時候他都沒有動一下,此刻卻為了救童修而起,顯是不希望天一閣出現狀況。或者說穩住天一閣的地位對他們異寶樓至少是有好處的,否則也不會在這種至關重要的時刻,不惜耗費自己魂力出手。

一股鋒利如刀的靈魂力量切割而來,立即將童修的魂力斬斷。雖耗費極大,但至少得了解脫。

童修臉色顯得十分蒼白,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脫口而出道:“既異寶樓的崔元出手阻擾,今日便暫且放過你一次”

葉玄內心冷冷一笑,在崔元施展靈魂切割的時候,他靈海之中收納的童修魂力就瞬間吐了出來,好似一個巨大的海獸吸飽了海水,此刻倏噴出

可笑童修在魂力被斬斷的瞬間不知道運功調息,反而是大言不慚的要面子,結果在他話剛剛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魂力如同山嶽一樣震擊在他胸口,整個人瞬間噴出一口血來,身體就震飛了出去

“什麼?怎麼回事?”

須丹荷一驚,雖她實力強,卻不是術鍊師,也沒能判斷出剛才的情況。只是一直以自己的弟子佔據上風,在崔元一插手後,頓時受傷震飛了。

“崔元,你做的好事”

須丹荷怒目圓睜,瞬間將崔元所在的空間鎖定,整個人更是騰空而起,在異寶樓眾人還沒反應的時候就一把將崔元抓起,怒吼道:“傷我參賽之人,你異寶樓是何意”

崔元此刻一股巨力壓制著他,就連說話都開不了口。內心是無比的憋屈啊,若非自己出手救人,你們這參賽之人怕是連命都沒了,此刻竟怪罪在我身上了,天底下還有這等冤屈之事嗎

崔博也是臉色驟變,怒吼道:“須丹荷,你瘋了我兒是救你弟子”他心中無比怒火,剛才正是他看出了情況似乎不對,在和崔元傳音交流後讓他出手相救的,要知道是這個結果,不如讓那小子死了的好

葉玄此刻露出一臉害怕的神色來,驚恐的怒道:“老太婆,快放下我的救命恩人,否則我與你誓不兩立”他朝崔元投去了感激之色,道:“多謝崔公子仗義相救,你放心,我絕不會容許你老太婆傷害你的”

崔博父子一聽,臉色頓時青了下來,兩人都是暗道這葉玄太過狡詐,看著須丹荷大變的臉色,就知道要遭了。

果,須丹荷怒容滿面,如同一座正在壓制著噴的火山,怒極反笑道:“哈哈,崔博,你真當我是傻子了這小子都對你兒子千恩萬謝了居還說是救我弟子?”

他五指之下的崔元,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力量要衝入他體內,渾身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又苦於無法說話,大顆的冷汗淌了下來,痛苦不堪。

崔博驚怒連連,一道道氣勁從他身上浮現,震怒道:“老太婆,若是傷了我兒,我要你們天一閣在場所有人陪葬”

異寶樓的高手傾巢而出,瞬間將天一閣之人全部圍住,大戰一觸即

須丹荷心中一驚,若是真動起手來,除了她自己一人有把握全身而退外,其餘弟子門人怕是要全部葬身於此了。在這漫天的威壓下,終於稍稍軟了些,只不過依憤怒不已,道:“你兒子是人,我弟子就不是人了?”

崔博寒聲道:“我再說一次,我兒子是為了救你弟子,否則你弟子現在早已被那葉玄玩死了”

須丹荷一驚,看著崔博那如銀霜的臉孔,內心不覺有些相信起來。

“崔樓主大人,不用怕他們天一閣我葉玄絕非忘恩負義之人,我與你們異寶樓同生死,一定要逼這醜八怪老太婆妥協,救下恩公”

葉玄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雙目怒視著須丹荷,幾乎噴出火來,喝道:“老太婆,識趣的話就放下恩公,後帶著你們天一閣的人跪下認錯否者異寶樓絕不會放過你們”

“哇哇哇該死”

葉玄的話直接刺激了須丹荷了,再也不信崔博之言了,怒吼道:“你兒子震傷我徒弟,我今日也施以小戒但絕不是我天一閣怕了你們異寶樓,只不過今日術決,我須丹荷必須以大局為重”

“住手啊”

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中,崔博驚怒的大吼一聲就衝了上去,可惜只看到崔元在須丹荷的手中直接噴出一口血來,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傷,隨後身體就震飛了出去。

“一血還一血,公平之至”

須丹荷冷冷說道,身上散出凌冽之氣,隨時做好了任何準備。

“還真的弄的吐了口血出來,老太婆有種”

葉玄面帶微笑,豎起了大拇指,誇道:“來來,大家都來個贊”

天元商會之人,人人臉上都露出笑意,跟著豎起大拇指來,紛紛笑道:“贊,大讚”

須丹荷看著葉玄那副模樣,立即感到了有些不妙,一顆心猛地往下沉,突然喝道:“童修,童修呢”

那童修被葉玄那一招震飛後,再也不敢託大,遠遠的盤腿在地上調息起來,若是再無視傷勢的話,這次術決怕真的就麻煩了,到時候大長老的震怒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誰知卻生了如此重大之事,還沒等他反應和解釋過來,那邊崔元就已經被須丹荷一掌震傷了,此刻聽到大長老喊自己,已經嚇得是兩腿抖,都沒有氣力站起來了,臉上一陣蒼白,似乎已經預想到了後果。

“大長老叫你”

一名弟子見他臉色白,以為他還是傷勢太重,好意過去將他扶了過來。

童修額頭盡是冷汗,若說出真相來,搞不好當場就會被打死,支支吾吾了一陣,才掩飾道:“剛才情況太急,我也沒看的太清楚到底是誰出手傷的我,應該……應該是葉玄吧……”

他偷偷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的須丹荷,急忙道:“崔公子出手後,我就心想,這次就放過那葉玄,想不到他竟然會暗中乘我不備出手。我好意饒他一命,他竟然恩將仇報,都怪我大意了,實在怨不得崔公子,只能怪那葉玄太狡猾了”

崔博父子聽得一肚子怨氣,臉色鐵青,狠狠的盯著童修。後者則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兩人。

須丹荷聽後臉色也十分不好,沉聲道:“雖然是葉玄卑鄙所為,但說到底,還是因為崔元出手才導致我弟子受傷的,我施以小懲也不算什麼。要怪也只能怪他多管閒事。”

童修已經出來說謊,而葉玄肯定不會幫他們的,崔博和崔元一肚子怨氣只能自己吞,暗怪自己的確多管閒事了,早知如此,剛才直接讓葉玄玩死他好了。

“好,很好”

崔博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氣息變得異常冰冷,看著天一閣眾人的眼神再沒有任何表情,這個仇怨算是就此結下了。

周圍之人也不知所以,不過看著兩大商會結仇,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至少金錢幫之人是非常開心,張崇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有弟子受傷,此事就作罷了吧。不過……,人家異寶樓傷的是崔公子,你們天一閣傷的是普通弟子,這身份還是有差距的。須長老,我看你就陪個不是,道個歉好了。”

他這表面上看去是勸架,但聽在大家耳朵裡總是覺得怪怪的,一股陰謀的味道。

果然,須丹荷聽後頓時大怒,道:“哼他崔博的兒子是人,我弟子就不是人了?”

張崇忙道:“須長老你誤會了,我只是說身份有別。再者異寶樓乃是雙決主持之人,我們都必須遵守他們的規矩才是。你弟子出手在前,他們出面干涉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須丹荷冷冷道:“他們的規矩?商盟向來以我們七大席位為尊,什麼時候以他們異寶樓獨尊了?我還偏偏不信他這規矩”

四周之人全都暈,張崇這勸架是越勸矛盾越深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故意的,而須丹荷完全就是個棒槌,天生智商缺陷,也不知天一閣怎麼會派她出來領隊。

就連崔博也是眉頭皺起,雖然兩派就此結下了仇怨,但他畢竟是異寶樓副樓主,必須以商會利益為重,若是鬧到兩派大動於戈,完全不符他們的利益,就在他準備開口之時,突然一聲大笑聲傳來。

“哈哈,張崇,你這是要讓今天的術決無法舉行你才高興啊?”

人群中走出一對人馬來,為的是一位紫袍老者,神采飛揚,身體微胖,雙頰略顯的紅潤,眼中帶著絲絲笑意。

張崇淡淡看了他一眼,輕笑道:“閔成相,看氣色不錯啊,莫非有什麼好事不成?我怎麼總覺得你們雷風商會這次要墊底了啊。”

他的目光在雷風商會眾人身上掃過,落在一名古銅膚色的青年男子身上,此人臉色有些呆滯,顯然是長期不與人交流而顯得有些不合群,但是身上的精神力波動卻是極強,應該就是參賽之人了。

雷風商會的出現,讓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開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特別是那些已經展出了一定規模的商會,各個想藉此機會上位的,雷風商會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一個機會。

閔成相對張崇帶挑釁的話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不管怎麼比,怎麼決,總是要有人墊底的。”

張崇微微一愣,隨即輕輕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這閔成相不是須丹荷,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老狐狸,而且自己這麼一說,反倒顯得自己氣量狹小了。

崔博輕笑道:“閔長老的氣度的確非一些小人可比的。大家都不看好你雷風商會,我可是知道你身邊這小子的來歷,怕是足以⊥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到時候墊底被淘汰的怕就是那些無端生事的無聊商會了。”

他含沙射影,也不知道是針對天一閣還是金錢幫,亦或者葉玄那邊,只不過那種不友好的態度已是盡顯無疑。

眾人聽得他這麼一說,更是好奇的大量起那古銅膚色的男子來,似乎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閔成相笑道:“崔大人說笑了。怎麼還有兩家不見蹤影?我還以為我老頭子是最磨蹭的,看來還是來早了啊。”

突然空中傳來朗朗笑聲,一句詩吟娓娓響起,道:“世事變幻如棋,乾坤玄機難測,七雄揚城聚,一舉笑盡英雄”

一道紫色華光從天而來,降在四極門的席位上,十餘人紛紛從光芒內出來,羅嬰面帶微笑,朗聲道:“諸位抱歉,處理事來晚了。”

閔成相笑道:“是什麼事竟然堪比術決還要重要,讓羅大人姍姍來遲呢。

羅嬰淡笑道:“門內頭疼之事,不便細說,幸好我也不是最晚的一個。”

葉玄目光望去,唐劫和唐心都赫然在列,只不過分成兩陣,互不搭理。唐劫身邊是一名武帝強者陪同,並沒有看到大妖的身影。

羅嬰所謂的頭疼之事也許就是這門內之爭了。這種事任何一派都會有,只不過四極門內部已經快到水火不容的程度了。

“哼,你這羅門子耍滑頭,本來我們在前的,你卻偏偏臨空飛來,搶在了我們前面”

一道冷哼傳來,曼多商會之人終於緩緩出現,眾人目光匯聚過去,卻鮮有人看那領隊之人,目光全落在水洛煙身上,還有尋找刀劍宗之人的影子。

多年來的商盟雙決,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內部之事。這次曼多商會拉入了刀劍宗,讓不少人內心產生極大的抵觸情緒,有種排外的感覺。特別是這外援還是透過美色聯姻進來的,更是讓大家覺得有些不恥。

羅嬰頗有深意的笑道:“你們要迎貴客,晚一是正常的。”他的話中滿滿的譏諷,誰都能聽的出來,眾人都是不屑的蔑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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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多商會領頭之人權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怒意,冷冷道:“羅嬰,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刻薄了?”他重重哼了一聲,便領著眾人走上自己商會的席位

在隊伍中,一名男子目光冷厲,臉上始終是一幅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從曼多商會進場開始就一副大家都欠了他錢似得樣子,到羅嬰開口,凌厲的目光便直射了過去,滿滿的仇恨。

一直冷豔不語的水洛煙突然開口輕聲說道:“蕭公子無需生氣,他們之所以言語相激,不過是害怕公子的實力罷了。”

蕭景明露出得意之色,目光在水洛煙的臉上流連,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和愛慕之意,輕笑道:“還是煙兒妹妹聰慧,只是這些人太蠢,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曼多商會崛起了嗎?等會我便會用實力教訓丨他們,讓他們認清楚眼前殘酷的現實”

水洛煙冷豔的輕笑,看的蕭景明怔怔的有些痴起來,道:“蕭公子的實力我自然是相信的。”

兩人的對話竟然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蕭景明的聲音反而有些故意放大的樣子,讓場內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都是紛紛皺起眉頭來。

葉玄並不知道曼多商會和刀劍宗聯姻之事,只聽得十分不爽,詫異道:“這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傻帽的人是誰?難道是今天要參加魂決的?”

七大商盟之人也都非什麼善類,聽的蕭景明的話早就一肚子火了,若非各個心有顧慮,不想直面刀劍宗,怕是早就有人衝出來挑戰了。

正一個個氣鼓鼓的時候,聽得葉玄冒頭,頓時一個個眉開眼笑,這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啊,最好他們起衝突,再鬥個兩敗俱傷。

“呵呵,玄少有所不知了。這人是曼多商會的好女婿,刀劍宗的年輕俊彥,可不是你說的大傻帽哦。”

唐心微笑著解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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