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棋社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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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阮宓喜歡唱歌,並且唱得好,為什麼不給她唱呢?

一來,這些歌要說多值錢,對陳知壑來說,還真談不上。

二來,給阮宓唱,不僅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還可以完美的規避掉版權問題。

越想,陳知壑越覺得這個辦法好。

說幹就幹,陳知壑把所有適合阮宓的歌都挑了出來,仔細推敲了一下歌詞和曲子的細節。

畢竟當初那會兒還是有些倉促,有些細節還得琢磨琢磨。

但是這事不能太著急,得找個合適的機會,慢慢透露給阮宓。

你就是再天才,一個非專業的學生,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完成度高的好歌,邏輯上很難說得過去。

又折騰了一會兒,時間到了12點了。

揉了揉眼睛,陳知壑打算去睡覺。

困倒是不困,畢竟睡了一下午,就是眼睛受不了。

躺在床上,陳知壑腦子裡一會兒想著阮宓,一會兒想著林青璇,折騰到大半夜,才慢慢睡著。

……

5月3日,天氣晴。

太陽已經老高了,陳知壑才起床。

出門吃了個早飯回來,陳知壑無所事事。

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陳爸接的,說最近老家結婚的都湊一塊兒了,天天要去隨禮。

陳知壑哭笑不得,合著這是不想讓自己回家啊。

原本他也沒這個意思,聊了幾句後,陳爸那邊估計是在忙,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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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的幾個人都和女朋友出去玩去了,阮宓也不在,陳知壑實在是覺得無聊。

在屋裡轉了一會兒,想起來有一段時間沒下棋了,他便換了衣服,準備去龍哥的棋社那裡打發打發時間。

棋社離得不遠,陳知壑走路過去的。

來到棋社,因為是假期,人倒是不少。

龍哥也在,依然是一個人在靠門的位置擺棋。

陳知壑進門和龍哥打了個招呼。

龍哥抬起頭,見是陳知壑,有些高興。

“小陳好久沒來了,趕緊來下幾盤。”

這下棋,得棋逢對手才有意思,虐菜對高手來說,簡直是折磨。

所以沒有對手的時候,龍哥寧願自己擺棋打譜,也不願意和其他人下。

陳知壑笑道:“正有此意。”

說著,徑直坐在了龍哥的對面。

“猜先吧,搞正規點,不然我這要是輸了得不服氣啊。”龍哥笑道,把一罐棋子推向陳知壑。

陳知壑自然是無所謂,欣然接受。

以前陳知壑喜歡黑棋,一開始就主動,只要壓制住對方,就能贏棋。

現在他更偏愛白棋,只要抓住對方犯錯,就能一擊必殺。

畢竟,黑棋的先手不是白來的,貼目的負擔在高手手裡,還是很重的。

雙方各捻起幾顆棋子,陳知壑出示一枚黑棋,龍哥出示三枚白棋。

根據猜先規則,一方出示一顆黑子,表示“奇數則己方執黑,反之執白”,出示兩顆黑子則表示“偶數則己方執黑,反之執白”。

結果已出,陳知壑執白。

陳知壑嘿嘿一笑,正合自己的心意。

突然,陳知壑想到了昨天雷君說的選擇題的話,便問龍哥:“你說這黑白棋,到底是人選棋,還是棋選人?”

龍哥一愣,呵呵笑道:“既不是人選棋,也不算棋選人,這得看命。有時候你明明想要白棋,偏偏猜的是黑棋,有的時候你想要黑棋,來的就是黑棋。”

“看似你是在選,其實你是在猜,命裡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沒得選的。而且,棋可不會選人,它們只能等著被選。”

說完,龍哥執黑點在了己方星位。

陳知壑點頭笑道:“說得在理。”

白棋小目。

雙方都是高手,水平相差不大,你來我往,妙手疊出,勝負就在一念之間。

不一會兒,周圍已經圍滿了看棋的人。

最終,雙方下至收官階段,龍哥一個疏忽算錯了一處官子的次序,遺憾以半目之差輸掉了棋局。

周圍的人也都在為龍哥的失誤而嘆息。

差之毫釐,繆以千里啊。

但凡下棋的人,都知道這種棋輸了,才是最遺憾的,當然,也是最精彩的。

龍哥倒是沒太在意,只是搖搖頭,自嘲道:“還是老了啊,算不過年輕人。”

突然,看到圍觀的人群中,新出現的一個人,龍哥笑道:“老馬,今天怎麼有功夫過來啊?”

“老馬”笑道:“平時俗事纏身,這都放假了,還不允許我放鬆一下嗎?”

陳知壑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扭頭一看,呆了一下。

這不是馬師兄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見陳知壑發現了自己,馬師兄戲謔地看著他,一副你給我解釋解釋之前為什麼會輸給我的架勢。

沒辦法,陳知壑只能嘿嘿一笑,說:“馬師兄,沒想到你也來這裡下棋啊。”

馬師兄笑道:“可不是嘛,我要是不來,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給我裝新手是吧。”

其實,他早猜到了陳知壑的水平不俗,但是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厲害,倒是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

他喜歡下棋,更喜歡來這裡下棋。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只有在棋社這種地方,才能真正的過把棋癮。

不然遇到的都是像陳知壑這樣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整個棋社,也就龍哥知道他的身份,其他人也就把他當作一個臭棋簍子。

龍哥看著兩人,驚訝道:“怎麼,你們認識?”

陳知壑點點頭,笑而不語。

他還真不好說和馬師兄有什麼關係,畢竟,他還只是阮宓的男朋友,中間差得遠呢。

馬師兄看了一眼陳知壑,呵呵笑道:“認識,當然認識,家裡的一個小輩。”

龍哥有點聽糊塗了,剛才陳知壑明明喊他師兄,現在怎麼又成了家裡的小輩了。

不過,龍哥到底是生意人,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一清二楚。

“哈哈,那可巧了。”

隨即,他收起了棋子,揮手讓眾人散去。

馬師兄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問陳知壑:“五一放假,怎麼沒陪小宓出去玩?”

陳知壑笑道:“她和她爸回老家了。”

馬師兄拍了拍腦袋,嘆道:“我這個老師啊,走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什麼時候回來?”

陳知壑說:“說是呆幾天。”

馬師兄點點頭,沒在問這些,笑著說道:“今天不下棋了,觀摩觀摩高手局,開始吧。”

說完,又調侃地看著一眼陳知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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