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總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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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巴驚呆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楚楠絕大多數的貪汙事蹟。

但不曾想......

在跟吳雲溝通交流的過程中,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發現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這小子的貪汙絕對要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多。

“哼!”

即便是強忍著不發脾氣的劉巴,此刻也忍不住了。

他怒哼一聲,下意識曲掌成拳,聲音如同震雷一般:“真是沒有想到,楚楠這傢伙居然貪汙了這麼多!看來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很多。”

之前,劉巴是根據益州以外,中興錢莊的財報,做對比,才能大致猜測出楚楠有貪汙的嫌隙,但實際上,他貪汙了多少錢,劉巴完全不知。

但是......

此刻的劉巴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益州的潛力。

雖然,益州的整體情況相對比較封閉,但卻也造成了他們內部自成團體,某些東西的利潤會比自己想象中高。

這裡不像是雒陽、南陽,他們的競爭者屈指可數,只需要稍稍使用一點手段,便可以保證絕大多數的利潤。

是以,按照正常的節奏,益州的財報應該要遠好與其他地方才對,但他卻連最基本的獎勵都拿不到,裡裡外外,當真是吃了不少利潤。

當然!

這其中的一部分,是益州士族吃了。

但是,其餘部分的利潤,已經遠遠高於了楚楠的獎金,怪不得這小子壓根就不稀罕那點獎金,因為人家有更對的灰色收入。

吳雲揖了一揖,輕聲道:“劉司丞,楚楠的事情,絕對要比您想象中嚴重的多,單單是我吳家便是如此,若是再加上別的士族,他一人的力量,頂得上益州一個小士族。”

“實不相瞞。”

言至於此,吳雲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

在這麼些年裡,他可是受夠了楚楠的敲詐勒索,因此現在也絲毫不準備包庇此人:“為了擺脫此人,在下也派人調查了他許久。”

說著,吳雲便把一些資料,遞給劉巴:“這是我找到的一些證據,但還不是很完善,現在便將其交給劉司丞,還望劉司丞能夠依法懲治此人。”

“放心。”

劉巴雙手接過資料,鄭重點了點頭。

隨後,他隨手翻開一些資料,眼珠子上下一翻滾,頓時驚詫不已,倒抽一口涼氣。

楚楠知道自己的賬戶,朝廷會派人時常查驗,因此便找了很多親戚,在各地的中興錢莊開戶,將貪汙的錢,存入了中興錢莊,甚至還購買了大量的土地股權證。

單純上面記錄的內容,至少價值數千金,若是再把吳雲不知道的事情揪出來,達到上萬金,恐怕也沒什麼不可能!

呼!

吸!

劉巴深呼吸數次,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此刻的他,已經被憤怒填滿,非要將楚楠上報朝廷處置不可:“你放心,事關楚楠此人,我一定稟告陛下,絕不會放過他。”

吳雲揖了一揖:“劉司丞若能如此,我等感激不盡,楚楠若是不除,天理不容,我等不過是疥癬之疾,但楚楠這樣的人,才是肘腋之患。”

劉巴將證據收起來,繼續封存吳家的資產。

沒一會兒,外面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劉巴扭頭望去。

但見,自家錢莊的工作人員,急匆匆來到吳府,神色極其慌張,遇著劉巴,甚至顧不得行禮,便抬手指向外面:

“劉司丞!”

“大事不好了。”

“你別急。”

劉巴望著氣喘吁吁的男子,急忙擺手打斷:“緩口氣,慢慢說。”

男子長出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後,方才言道:“我們趕往張家以後,起初他們還是比較配合的,但後來,卻忽然殺出一幫人,與官兵展開廝殺。”

“如果不是陳經理派小人出來取東西,或許小人現在已經被張肅誅殺了,您快帶人去看看吧,若是晚了,可能真就來不及了。”

劉巴驚詫不已:“張肅還真敢造反啊?有點膽子。”

男子則是嚇得慌了神:“劉司丞,您......您還是......還是快點帶人過去吧,這幫傢伙給士兵下了蒙汗藥,壓根就扛不住的。”

“好。”

劉巴點點頭,當即走出了房間,扯著嗓子呼喊:“張將軍何在?”

魁梧的張任從偏殿中走出:“末將在,劉司丞可有吩咐?”

劉巴倒也沒有廢話,直接言道:“張肅等人造反,給弟兄們下了蒙汗藥,咱們趕緊帶兵過去吧,再晚怕就來不及了。”

“什麼?”

即便是張任本尊,也不由地為之一愣:“張肅竟敢如此?簡直豈有此理!”

一旁的吳懿心知這是個立功的機會,忙不迭道:“張肅如此,其餘人亦有可能,為防止事態擴大,不如你們先行引兵過去,我去彙報主公。”

“他們既然敢在城中造反,只怕還會有後手,你們切記要小心行事,萬萬不可傷到自己,否則遺患無窮。”

劉巴瞥了眼吳懿。

他原本是不太相信吳懿的。

但是現在,吳懿甘願雙手受縛,任由劉巴調查,而且非常配合,或許已經知道這是朝廷的意願,因此才沒有反抗。

既然如此,或許自己是可以相信吳懿的:“好吧,你速去尋找劉使君,讓他立刻調動精銳兵馬,控制各個街道,以防不測。”

這只是個訊號而已。

一旦張肅動手了,其餘士族肯定也會追隨。

如此一來,他們勢必會向張肅府邸靠攏,而自己則會成為他們的甕中之鱉。

劉巴讓劉焉控制街道,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在圍點打援。

一個小小的張肅而已,他劉巴還不放在眼裡,對於張肅,不必大動干戈,前來解救、包圍自己的益州士族,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吳懿同樣佩服劉巴的敏銳的反應力,明明只是一個司丞而已,居然也能精通兵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精確的判斷。

南陽漢庭,果然是臥虎藏龍,令人敬佩!

吳懿忙不迭拱手:“劉司丞放心,交給在下。”

旋即。

他扭頭望向張任:“老張,保護好劉司丞,一定要頂住。”

張任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劉司丞。”

“弟兄們,速速集合,跟我走。”

“喏。”

*****

張府。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張肅拎著一柄長劍,望著眼前的一切,長出口氣:“沒想到,主公居然襄助南陽朝廷,要對咱們下手,簡直豈有此理。”

一旁張全怯生生站著,面色慘白,沒有半分血色,身子下意識地顫抖,儼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家主,咱們這樣做,勢必會引起劉使君的注意,他若是派兵前來,咱們恐怕難以支撐得住啊,要不咱們還是逃吧。”

“逃?”

張肅扭頭瞥了眼張全,怒火騰得竄到了嗓子眼裡:“往哪裡逃?是你逃的快,還是劉焉追得快?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就絕不會逃!”

“可是......”

張全自然清楚自家家主的脾氣。

若在平素裡,他可能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人物,可一旦被逼急了,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而且會不計後果。

誠如此刻,張肅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甚至在明知道劉焉投靠南陽漢庭的情況下,卻依舊要對他們下手。

張全喉頭滾動,不由咽了口口水:“如果劉使君的兵馬過來,就咱們這點人,怕是也堅持不了半個時辰。”

“放心吧。”

張肅對此早有預料,長出口氣道:“張任有援兵,難道咱們就沒有援兵?益州士族苦劉焉久矣,這次便新賬舊賬一塊算。”

張全不明其意,試探性問:“家主的意思是......”

張肅扭頭吩咐道:“你現在,速速安排家裡人,收拾兵器,構築防禦工事,咱們拖延的時間越長,成功率就越高。”

雖然,劉焉控制著益州的軍隊,但這裡作為治所,可以使用的兵力,卻沒想象中那麼多,本方的兵力的確有能力與之相較高下。

如果失敗,還自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如果僥倖成功,他們便可逼宮,脅迫劉焉成為他們的附庸,與南陽展開對峙。

風險與利潤成正比!

反正,此刻的他們已經無路可退,還不如拼死一搏。

張全欠身拱手,鏗鏘而言:“喏。”

旋即。

他轉身離開,大聲呼喊:

“弟兄們,速速打掃戰場,構築工事。”

“喏。”

當下,府中的精兵便開始行動,搬運屍體的搬運屍體,搭設木梯的搭設木梯,甚至還有一部分人,在搬運兵器,準備死守府邸。

眼瞅著眾人已經開始行動,張肅返回大殿,走到上首,目光落在陳雄身上:“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配合我等行動,我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否則......”

不等張肅說完,奄奄一息的陳雄,只是哂然一笑:“我也還是那句話,有種你便殺了我,想讓我配合你?門兒都沒有!”

張肅冷聲言道:“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你別忘記了,你可是益州人士,根在益州,在這關鍵時刻,你應該幫助我們。”

“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事情成了,我可以向皇帝陛下保薦,讓你當中興錢莊的莊主,甚至到雒陽為官,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呸!”

陳雄一口吐沫,直接噴了出來:“別以為你抓住了我,就能贏了南陽,劉司丞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要不多久,他們便會趕來,而你,終究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居然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愚蠢!”

“愚不可及!”

陳雄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利劍,狠狠戳向張肅的心。

張肅咬著牙,唇角肌肉不停抽搐,儼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限,彷彿下一秒,便要徹底爆發,將陳雄生撕活剝了似的。

不過......

張肅不會這麼傻。

陳雄可是他手中唯一有分量的人質,不到關鍵的時刻,他還捨不得讓陳雄死。

強壓著怒火,張肅冷聲言道:“陳雄,你要清楚,我們不是要跟南陽漢庭作對,只是想要稍稍抵抗,爭取一些權益而已。”

“哼!”

陳雄發出一聲蔑笑,不以為意地道:“雖然我不知道皇帝陛下會怎麼想,但你們這種爭取權益的方式,只會激怒陛下而已。”

“陛下年紀雖輕,但不過數年,便橫掃六合,一統天下,這樣的人是能夠被一個小小的益州威脅的嗎?”

“張肅!”

陳雄乾脆直呼其名,言詞之間,滿是不屑:“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益州士族若是以你為首,必將迎來一場滅頂之災。”

“你可以殺了我,不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下來陪我,或許我還能等等你,到了黃泉路上,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近乎於瘋狂的笑聲響起,陳雄臉上寫滿了對張肅的不屑,他雙眸子裡閃爍的精芒,宛如利劍,狠狠地戳在張肅的心頭。

張肅咬著牙,怒火攻心,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雖然現在還不能殺陳雄,但卻騰地起身,再次下令:“打,給我狠狠地打!”

身旁僕從拱手:“喏。”

旋即。

兩個壯漢將奄奄一息的陳雄架起,直接拖出去,便是一陣暴雨梨花式的兇悍進攻,直打得陳雄是皮開肉綻,哀嚎不停。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一聲疾促的傳報。

張肅抬眸望去。

但見,張全急匆匆入殿,神色極其慌張,甚至顧不得行禮,便抬手指向殿外:“家主,大事不好了,劉巴、張任引兵過來了。”

張肅早有預料,臉上尚且顯得比較鎮定:“他們有多少兵馬?劉焉那裡可有動靜否?”

張全皺著眉,搖了搖頭:“劉焉那裡有沒有動靜,暫時還不清楚,但劉巴、張任應該只有一千兵馬,正如俘虜所言,乃是兵分兩路而來。”

呼—

張肅撥出一口濁氣,心知最艱難的時刻,終於來了。

他大手一揮,邁步便往外走:“走,且去會會這兩個傢伙。”

張全應一聲喏,旋即跟了上去。

*****

州牧府。

書房。

劉焉放下書卷,雙眸中閃過一絲驚異,不過也只是一瞬,旋即煙消雲散:“章兒,你是說張肅對我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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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劉章肯定地點點頭,解釋道:“是咱們在張肅府邸外的探子回報的,最開始,張肅還是滿心配合,不過就在他們放鬆警惕以後,張肅便動手。”

嘶—!

劉焉驚詫,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他捏著頜下一縷山羊鬍,緊皺著眉頭,試著問道:“張肅府裡才有多少人?居然敢對咱們的兵馬動手?他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非也。”

劉章揖了一揖,輕聲道:“張肅名人給弟兄們帶來了水,說他們辛苦了,結果在水裡下了蒙汗藥,頃刻間便倒了數百將士。”

“而在這個時候,張肅府中埋伏的兵馬,一擁而上,便將沒有喝水的士兵,全部誅殺,只有零星一些士兵,逃了出去。”

“想來......”

劉章吐口氣,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吳懿的府上,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張將軍很快便會抵達張肅府邸。”

“父親。”

言至於此,劉章躬身便是一禮:“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實際上,劉焉已經預料到會有人造反,因此他雲澹風輕,絲毫不慌:“城中各家的探子,現在可有訊息嗎?”

劉章搖了搖頭,輕聲道:“暫時還沒有。”

劉焉頷首,思索了片刻:“既如此,不著急,等他們有了動靜,咱們再動手不遲,以前咱們沒有將這幫餘孽消滅,這次權當是替皇帝陛下做些掃尾的工作。”

雖然,南陽皇帝陛下沒有明說,但久經宦海的劉焉,還是猜透了皇帝的心思,反正自己已經放下了,就為了漢家朝廷,做最後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雖說很可能會在將來,揹負一定的罵名,但劉焉卻是心甘情願的,新生的大漢就應該有全新的面貌,沒有汙點的皇帝。

只有這樣,大漢才可能走得更遠,或許,能夠憑此,繼續存活兩百年,甚至更久,而自己終究不過是歷史河流中的一粒沙子罷了。

“父親。”

劉章自然清楚自家父親的處境,趕忙提醒道:“您這樣做的風險,恐怕......”

只是,話音未落,便被劉焉擺手打斷:“章兒,父親已經老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或許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這件事,你絕對不能出手,全盤由父親指揮,一切的罪責也好,罵名也罷,全都由父親一人揹負即可。”

“父親......”

“聽話!”

“喏。”

劉章迫不得已,只能拱手應命。

但實際上,他打內心深處,不願意父親做出如此犧牲。

不管此前的父親,到底有沒有謀逆之心,但在這一刻,劉章心裡明白,父親從始至終,都是心向漢室的。

他佩服這樣的父親,打心眼裡佩服!

“報—!”

正在這時,書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從外面轉入個侍從,欠身拱手道:“家主、公子,吳將軍有急事求見。”

劉焉唇角微揚起個弧度:“來得正好,讓他進來吧。”

侍從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書房。

不多時,吳懿急匆匆趕來,欠身拱手道:“主公,張肅造......”

不等吳懿說完,便被劉焉擺手打斷:“行了,我已經知道了,你速速穿好盔甲,我府中的精銳,盡皆由你來率領。”

“啊?”

吳懿頓時一愣。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家主公,居然已經知道了張肅叛變的訊息?

一旁劉章擺手言道:“將軍,戰甲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府中精銳早已在等候,您還是抓緊時間準備吧。”

吳懿回頭瞥了眼掛在一旁的戰甲,鄭重點頭道:“好。”

隨後,他便主動上前,在劉章的幫助下,披上戰甲,懸好利劍,戴上頭盔:“主公,末將吳懿聽候指令,隨時可以出發。”

“恩。”

劉焉點點頭:“不急,再等等。”

吳懿拱手抱拳:“不知主公在等什麼?”

劉焉輕聲道:“張肅一人不可能成事,他必定還有同夥,他們若是不動,咱們也不必動。”

吳懿頓時明白了劉焉的想法,但他仍有顧慮:“主公,城中兵力有限,咱們若是被動作戰的話,很可能面臨不必要的麻煩。”

“劉司丞的意思是,讓咱們主動控制各個街道,這樣可以震懾城中的反動勢力,或許咱們的壓力會減輕許多。”

吳懿唇角微揚起個弧度,綻出一抹澹笑:“沒想到,這劉司丞居然還懂軍事,的確是個人才,但很可惜,他不明白陛下在想什麼。”

“主公,您的意思是......”

即便是吳懿,也不明白其中道理。

“不必多問。”

劉焉倒也懶得解釋,只是擺手言道:“聽我吩咐便是,城中兵力雖然不足,但此一戰,咱們必定大獲全勝,你放心便是。”

吳懿皺著眉,依舊有些懵逼。

但是......

他沒有再問。

這些麼年,跟劉焉合作,他素來就是這樣,已經習慣了。

約莫等了一刻鍾,忽然有疾促的傳報聲響起:

“報—!”

“城南十字坊賈家,有兵馬出動,兵力約有三百。”

“好,我知道了。”

“......”

“報—!”

“城南勝利坊王家,有兵馬出動,兵力約有四百。”

“恩,繼續打探。”

“......”

一連五六個訊息,全都是益州士族的增援路徑。

劉焉尚且表現得比較澹定,但一旁的吳懿,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主公,對方的兵力遠超過咱們府中的精銳,這樣下去,或許會輸啊。”

“放心吧。”

劉焉擺手示意其不必驚慌,長出口氣道:“你速速趕往這裡,截殺敵軍的援兵,帶上全部的兵馬,不得有誤。”

“啊?”

吳懿愣怔不已:“主公,那你該怎麼辦?”

劉焉擺手:“我沒事,現在主要是你,能扛得住,你吳家必有一線生機,快去吧,若是被別人搶了功,可就不好了。”

吳懿咬了咬牙,拱手道:“主公保重,我留一支小隊在府邸。”

劉焉點點頭:“好,快去吧。”

吳懿:“喏。”

當吳懿離開以後,劉章皺著眉,輕聲道:“父親,您莫非以為,還有別人跟吳將軍搶功?”

劉焉捻鬚澹笑:“當然,你別忘記了,南陽皇帝陛下,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劉章驚詫:“父親,您莫非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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