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輓歌忍不住問著,言語之中還透露著淡淡的疑慮。
對方腹中懷著的畢竟是皇室的正統血脈,若真是無法得到皇室的認可,恐怕這一輩子都會身負惡名。
藥王輕輕的搖著頭,對此,無法給出正確的應答。
他又不是皇宮之中的人,他也不是當今聖上,這些事情他怎麼可能給出一個完整的答覆。
“你有空問我這些,倒不如問一問我醫術方面,畢竟這方面為師並不是很擅長。”
慕輓歌原本還滿心期待,在聽聞藥王所說過後,癟了癟嘴。
“師傅,剛剛明明是您說的,現在又突然反悔。”
一想到那份期待落了空,慕輓歌心頭的探知便忍不住增加。
她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無法探知到真相,就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師傅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女子已經被趕出了宮,聽說是被亂棍打死了。”
要完給是不想說的,可又不忍心看著自家徒兒如此失落,仔細想來皇上此番做的確實是過分了些。
可太子當今有了謀逆之心,那孩子即便是生下來也勢必會受到牽連,與其如此倒不如讓母子二人減輕一份罪責。
所有的期待感在這一瞬落了空,慕輓歌釀蹌的後退了幾步,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身懷六甲的女人竟直接被亂棍打死,想來一定痛苦萬分。
此刻東宮之中,太子坐在院子內。
嘴角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就連目光中都有著掩飾不住的恨意。
那畢竟是他的骨肉,父皇即便是趕盡殺絕,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吧。
不遠處,慕挽卿緩緩地走了過來,依稀優雅的一群看起來多了幾分富貴。
“太子要是有時間有心思,倒不妨好好的準備一下自己的大計,如今皇上那邊想必早就已經察覺,太子若是不儘快動手,日後恐是有止不住的禍患。”
太子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帶優雅笑意的慕挽卿氣身,一把扼住了慕挽卿纖細的脖頸,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
就在慕挽卿快要窒息之際,太子將手鬆了開。
“做九五至尊有什麼好的,沒有辦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也沒有辦法享受那種真正的幸福。”
重新跌坐在椅子上,太子喃喃自語的說道,言語之中還透露著幾分落寞。
聽聞著太子的落寞之語,慕挽卿莫名的有些嫌棄,可面色上依舊帶著笑意。
“只要你成為了這天下最強的人,不管是你喜歡的女子還是你想要的人,都可以為你所用,哪怕對方心有不甘,你也有理由將他們囚禁在身旁,這便是九五至尊的意義。”
慕挽卿的蠱惑之語,在耳畔旁不斷的進行著縈繞,聽聞著慕挽卿的種種言語,太子嗤笑出了聲。
太子重新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慕挽卿,目光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諷刺。
慕挽卿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無非是因為自己的大小姐之位,被慕輓歌掠奪了個徹底,方才如此。
“好歹你也是王府之中的大小姐,即便不是親生的,但也享受到了親生的應有的待遇,你又何苦如此呢?這一生都苦於爭鬥之中,難道你就不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尤為慘淡嗎?”
想到這後宮之中的種種,太子恍如隔世。
他本以為登上了太子之位,就可以享受到別人享受不到的清閒,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一片破碎。
慕挽卿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面對太子的詢問陷入了深思。
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或許是因為慕輓歌吧!
本不想與慕輓歌爭鬥些什麼,奈何慕輓歌這個親生的總歸是要比她受寵。
“要怪就怪慕輓歌不應該回來,只要他不回來,那王府依舊和以前一樣,也不至於揹負上一個其他的名聲,可如今大局已定,這兵符都已經偷竊而來,難道你想放棄不成?”
提起兵符一事,慕挽卿的言語中都多了幾分催促。
這假的畢竟是假的,一旦被發現了,那他們的事情就會敗露。
等那個時候,別說是得不到皇上的位置了,就連性命都堪憂。
“你倒是掩飾一下自己的野心啊,野心勃勃的樣子,一丁點都不掩飾,你這副吃相當真是難看至極。”
太子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可心中卻早已經有了決斷。
他本是想等待他孩兒出生後再送父皇上黃泉路,沒想到一切都來得如此迅速。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即是如此,那他就只能讓父皇早先一步上路了。
“太子,大家都是臭魚爛蝦,何必互相嫌棄彼此呢?我這麼做不也是得到了太子女的授權嗎?你明明有心儀之人,卻偏偏將太子妃的位置贈予我,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私心嗎?”
被慕挽卿這麼一說,太子原本的那份深情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呀,他不就是想要皇上的位置嗎?
如今心愛的女人已經死了,就連那位出世的孩子都已經胎死於腹中,他還有什麼好惦念的。
“去準備操兵練儀式,明日是我母妃的壽辰,正好在這一天送父皇上路。”
太子起身離去,兒慕挽卿呆坐在位置上,則是幻想著明日的種種。
只要明日的事情成功了,她就可以成功賜死慕輓歌,等到那個時候她又是爹和娘心頭的寶貝。
角落處,一到人影一直偷偷摸摸的呆在那,將兩人之間的交談聽了個徹底。
苑中,慕輓歌趙麗為皇上調理身體,卻被皇上的言論吸引了注意。
“朕聽武凌說你們兩個人是老相識,聽說你曾經最愛吃的便是那桂花饅頭,卻因為他的緣故逐漸討厭起了桂花饅頭。”
皇上閉上雙目,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靜,忍不住詢問起了慕輓歌。
聽聞皇上此言,慕輓歌施針的動作一頓,隨後又裝作沒事人兒一樣。
“皇上這是聽誰說的?難不成是聽武凌說的嗎?臣女之前確實是最喜歡吃桂花饅頭,只可惜在流浪期間吃了太多,所以有所忌憚罷了。”
慕輓歌說著,施針動作不斷,可腦海中卻依稀閃過一些片段。
片段之中她依舊是兒時的模樣,卻一直在追,隨著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