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躲?”
面對蘇語的質問,陸森低頭看著地上的拉箱,接著轉身離開。
“蘇語,把我忘了吧。”
聽到這話,蘇語的身體顫了下。
“混蛋!你給我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陸森的腳步停了下,接著頭也不回離開。
“混蛋!”
“陸森你這個混蛋!”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陸森沒有再回過頭,自然不會停下腳步。
蘇語站在原地,她也沒有去追,可是眼淚卻涮的一下流了出來,蹲下來痛哭。
蘇明就算眼睛再拙都好,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可能吵架了,甚至很有可能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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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對於蘇明來說,他現在手頭有錢了,肯定希望蘇語與陸森分手。
剛才見到陸森出現時,還以為他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陸森,蘇明都以為他們分手了。
如今看來,他們可能真的分了。
而且,陸森說的一句話讓蘇明很注意,那就是剛才蘇語回來是讓青年才俊送回來的。
想到這,蘇明頓時高興起來。
“女兒呀,那小子本來就不靠譜,而且還是一個窮鬼,早一點跟他分手也好。”
蘇語沒有說話,仍然在低泣著。
“就算你被他睡過,吃了點虧。但這年頭,誰沒有認識幾個人渣。你把那小子忘了,回頭爸給你介紹幾個靠譜的。你看那個青年才俊如何——哦,爸說的是章榮歡……”
“閉嘴!”
蘇語突然怒吼一聲,“你們統統都是一樣的貨色,男人沒有一個信得過的。”
“哎,女兒,這話可不是這樣說,你爸還是很靠譜的。”
“我對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了。”蘇語站起來,將臉上的淚水擦乾,“這裡本來是我最大回憶之處,如今你把房子賣了,那麼我搬出去很正常。”
蘇語走過去將地上的拉箱撿了起來,“雖然房子已經賣掉了,合同簽了,但是錢沒到位。之前診所還剩下一點錢,你省點花,足夠你熬到房子這筆大錢下來。”
回過頭看了一眼,蘇明深呼吸一口氣。
別的男人可以選,唯獨這個男人無法選。
“爸,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做什麼事情,不能夠全憑一股熱火。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稍有不慎,就會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特別是你現在賣了房子,大家知道你有錢……”
蘇明聽著感到不悅:“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哪裡需要你來對我說教。”
蘇語沒有生氣。
“好了,以後自己照顧自己。”
見到蘇語真的要走,蘇明忙問道:“你這是準備去哪?”
“房子都賣了,我肯定要找房子住。還有診所也關掉了,我還得找工作。”
直到現在蘇語終於明白,不是自己的東西,擁有多少都會失去的。
哪怕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會被人搶走,例如……
蘇語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我已經找到了房子,同時也準備回醫院復職。至於你的話,身體不好,多休息。就這樣,我走了。”
“女……”
蘇明想喊住蘇語,可是喊住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格,他比誰都要清楚。
望著蘇語走遠的背影,蘇明嘟囔道:“走吧,全都走吧,反正我有錢,以後想要什麼都有。”
……
陸森都沒想到自己會走得那麼決絕。
並不是他真的不愛蘇語了,而是他覺得,就目前的狀況,暫時分開是好的。
他也不是想要表現什麼偉大,在他的字典裡,偉大這樣的字眼,其實是沒有的。
在昏迷了七天清醒這半天來,他老是覺得有什麼大事情要爆發。
兒女情長的事情,暫時沒有更好的精力去處理。
如果不是因為恰好在昏迷之前與蘇語進行冷戰,恐怕就算蘇語想把他趕走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時間上的錯位,讓他先將這些事情放下。
王政吉是死了,不過後面的事情怎麼發展,過去一個星期他都斷片中,無法得知,唯有去找白謹瞭解一下。
給白謹打電話,詢問她是否在警察局,卻得到冰冷的一句“不在”。
“你在哪?”
“新希望。”
陸森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已經掛了。
等回過神明白白謹說的新希望是什麼地方後,嘀咕道:“那女人跑到那裡去幹嘛。”
不過,正好要去找她,順便去“新希望”看一眼,一舉兩得的事情,免得到時跑來跑去。
到了新希望,門前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
白謹喜歡的東西,跟她的性格幾乎是一樣的。
喜歡那種冰冷系列的東西,就連車子都一樣。
進入“新希望”裡面,白歌正巧抱著一個箱子出來,見到陸森的時候,她還“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你、你回來了……”
陸森衝著白歌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白歌同學,你這是什麼表情。就算本帥哥有事出差一個星期,你也不會一見面就被我的帥氣給迷得發呆吧。”
白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旋即臉上又泛著紅潤。
“你這傢伙,從你嘴裡就吐不出好話。”
陸森走過去從白歌手裡接過那一箱東西。
他抱著很輕,但對白歌來說,這一箱東西可能有些沉。
“你姐呢?”
白歌再次驚訝著:“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我這不是跟你姐正在發展嘛,自然知道。”
“你跟我姐在處朋友!”
白歌尖叫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噓!”
陸森發出噤聲的語氣,然後壓低聲音道:“這個別說得太大聲,你姐不是在這裡嘛,別讓她聽到。”
白歌有些為難。
“那個、那個,我姐就在你後面。”
然後陸森回過頭,就看到板著臉,時刻準備暴走的白謹。
“哈哈。”陸森乾笑兩聲,“白警官,你走路幾時變得沒有聲音了。要是突然間回過頭,恐怕還會嚇死人的。”
白謹沉聲道:“有種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走路沒聲音呀。”
“最上一句。”
陸森裝傻:“最上一句是什麼,我忘了。”
白歌提醒道:“你說跟我姐正在談戀愛?”
陸森白一眼,這妮子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可沒有說過這種話,都是你說的。”
白歌咯咯嬌笑起來,“那以後我是不是要叫你姐夫了?”
陸森發現,白謹已經要暴走了,連忙抱著那箱子東西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