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東方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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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加保加爾,這個國家這些年來經歷了許多。

自從阿喀德·摩斯喀·咄陸篡位以來,用金錢在渡過最初的和平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混亂也開始湧現。

首先是積怨已深的部落和城市開始公然進行小規模衝突,接著很快就發展成了大規模的械鬥,公然在荒野陸互相廝殺掀起戰爭。

至於襲殺商隊,劫掠村莊,燒殺屠城那就更是小事,保加爾宮廷對於地方上這一切都無能為力,或者說就是有心做什麼,但礙於局勢的複雜都被迫收手。

在阿喀德的統治下保加爾的秩序越發混亂,人人都在結寨自保,襲殺友鄰的同時防禦著友鄰襲殺,非二十人以上的隊伍才敢在荒野裡活動,因為只有這樣在遇到強盜——或者說偽裝成強盜的軍隊——時才算有些活路。

而阿喀德把精力都放在收拾正統派上,也就是保加爾正統繼承人為頑固的那群支持者。

阿喀德的軍隊直接用莫須有的罪名對正統派進行著清洗,這個過程裡也不乏大規模的處決,而他們的家產則成了阿喀德的所有物,篡位的可汗則把這些東西分給了他的部下。

弒親者很清楚他的地位是靠著金錢與收買來維持的,所以在花錢上阿喀德從來都不手軟,向來都即便花光最後一分錢也得讓部下們感到統治者的康慨,為此他甚至不惜典當祖先的珠寶,把那些古老的珍寶就這樣交給那些商人。

而他治下的保加爾城氣氛也隨之一變,原本這座城市平日裡是充滿了歡樂與各種表演,但現在這些娛樂都被禁止。

作為收買教法家的一部分,阿喀德把保加爾的市政管理交於了這些人,而教法家自然按照最嚴苛的教法治理這座他們口中腐敗的城市。

教法家們甚至組建了特務組織,以宗教學院裡的年輕學生為基礎組成巡查隊,一天到晚不幹別的,就上街監督是否有人違背教法家的約束或說阿喀德壞話。

這些學生對信仰非常狂熱,平日裡更是憤世嫉俗,現在有了個“改變國家”的機會,這也使得他們對於這工作也頗為狂熱,他們就像是一群尋找食物的鬣狗般遊蕩在城市裡。

而在鬣狗們的努力下,這城市的氣氛自然為之一變。

首先,保加爾城內的“葡萄汁”販子被最早抓起來了。

正如羅斯季斯拉夫曾惡意所想的那樣,保加爾人的確在喝“葡萄汁”,也很喜歡喝,畢竟那麼大個“葡萄汁”出產地怎麼可能有人不愛喝它。

抓住了商販後,這群學生甚至打算去焚燒城外的葡萄酒莊園,還好阿喀德親自拉住了這群人,葡萄酒可是保加爾出口的重要產品,可不能燒了。

接著城內的藝人也被驅逐,在教法家看來這些耍戲法的都是墮落者,讓他們留在城市裡都是一種侮辱,而缺少這些人使得保加爾的街道立即冷清起來。

學生們都有權調動保加爾的城防軍,因此被他們抓到的人下場往往都很慘,不是在這些學生的命令下被處決就是被賣為奴隸。

現在的保加爾街道上已經變得沉默寡言,生怕下一刻因為出言不遜,或者說被認定為出言不遜,又或者是只是衣服華麗而被抓起來,宣禮塔所代表的權威就像是陰影一般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

若是說政變之前的保加爾是明亮而歡快,那麼政變之後就是灰暗而死寂,穿著黑袍的學生在士兵的簇擁下透過街道,面對著人們畏懼的視線。

而在這恐懼之後,反抗也在一點點的彙集著,人們不喜歡這樣的恐怖,反抗也是必然,大家懷戀著老可汗統治的日子,他們想要他的兒子回來,哪怕是皈依基督教也想要他回來。

而對於這一切,現如今保加爾的可汗,阿喀德·摩斯喀·咄陸毫不在意,反正用恐懼壓制即可,既然不能獲得他們的愛,那就讓他們怕吧。

可汗的宮殿如今已經被徹底打造成一座堡壘,原來那些華麗而無用的裝飾已經被盡數清理,換上了毫無美感的拒馬以及各種防禦工事,至於群眾集會的廣場上則被塞滿了各種路障。

現在可汗正在宮殿的廊柱廊內,這滿是南方風情的柱廊阿喀德也很喜歡,每當休息之時,他都會一個人來到這裡散步。

當然,雖然廊內只有他一個人,但是這柱廊內內外外每一個可以進入的地方都塞滿了士兵。

阿喀德很珍惜他的生命,他永遠都是警惕警惕再警惕。

不過在阿喀德的內心,他則只感覺到苦澀,付出了那麼大,甚至不惜殺死父親與君主,讓自己弒親又弒君,但是到頭來獲得了什麼?

一群怎麼都喂不飽的白眼狼,一群擁兵自重的地方勢力,還有一群憤世嫉俗的聖戰瘋子,以及無論怎麼安撫也沒法讓其安分下來的市民。

這五年可汗當下來,阿喀德只感覺心身俱疲,但是慾望卻依然在燃燒著,驅使他繼續前進,那種手握大權的感覺一旦平常,就不願意鬆手。

“亞當那小子皈依基督了,唉,過幾年羅斯人的干涉就會到來吧。”

坐在廊柱之間的阿喀德嘴裡唸叨著他那聽到的訊息,那來自東北羅斯的訊息。

若只是亞當,那斷然不可能讓他如此惆悵,讓他這般惆悵的是羅斯季斯拉夫。

那羅斯的強敵讓阿喀德感到了壓力,羅斯季斯拉夫那個小子不簡單,在保加爾走向頹廢時,這個人統治的東北羅斯卻越發繁榮。

羅斯季斯拉夫現在毫無疑問是湊得出來一支遠征保加爾的大軍的,再加上亞當那小子的身份,足夠吸引到一大批保加爾人投奔過去。

不過由於亞當的皈依,倒是給他帶來了好處,那些安拉信徒會更忠誠的站在他這邊,對抗來自羅斯的基督徒。

這也是為何教法學家這些年越發敏感,在他們看來,一場宗教戰爭就在眼前,一場關於***信仰能不能在這個國家延續的戰爭。

而這也是阿喀德最有力的牌,到時候就是打不過羅斯人,阿喀德也可以讓他們陷入麻煩,***信仰在保加爾繁衍上百年,忠誠的信徒遍佈各地,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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