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新野之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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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終究會來。就在一干武將為我突然的創新而讚歎不已且歡心舒暢的時候,快馬來報,曹操親自引領大軍,已然殺來!聞得訊息,眾人先前興奮之情自是一掃而空,個個變得嚴肅起來。眼下事關緊急,劉備急招眾人商議,於是不再敢有絲毫遲疑,眾人急速往劉備議事大廳奔去。

進了城守府,一等眾文官皆以到齊,就只剩下我等武將姍姍來遲。劉備與諸葛亮這時正在上頭低聲私語,像是在商議著什麼。眾人見狀,紛紛向劉備行禮,然後便走到一旁,依次排成一列,等待會議的開始。

就在這時,一路上本就不算安分的三將軍猛然就竄出佇列,大聲嚷嚷:“曹賊打過來了麼?甚好!且待俺老張領一部人馬,前去迎敵,拿他首級來見哥哥!”正喊著,卻發現劉備正瞪著他,只好悻悻的閉了嘴,又重新站到了關羽的身後。

劉備見手下眾人都齊了,便正了正身子,道:“曹操先鋒已至博望,招眾將前來,確是為了商討對敵之計策!”

這時,立於廳左的文臣中出來一人道:“曹操勢大,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恐難相抗,不若退往襄陽,以避其鋒!”

聞言我打量了過去,發言之人乃是糜竺。這些日子,我住在張飛府中,透過張飛倒也把劉備帳下這些個文臣武將都認識了一遍,雖然算不上有什麼深厚交情,起碼好歹先混了個臉熟。

此時見糜竺出列發言,我腦袋裡立馬開始回想起《三國演義》中這一部分的記載。

“看來此時劉琮已經獻了荊州了,那麼召集眾人前來,怕正是諸葛亮要燒這第二把火了!”想到這,明白又要打仗了,心下竟然微微的有期盼。反正是勝仗,我還怕他如何?

“子仲不知,劉表已逝,其子劉琮因劉夫人與蔡瑁等人之故,掌了荊州。此時,怕早已經將荊州獻於那曹操了!”這時,劉備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見到這,劉備長嘆了一口氣。

我就在納悶他這口氣,是不是在後悔當初自己沒有聽諸葛亮之言,現在空把荊州讓給了曹操還是怎的。

劉備這一席話,廳內眾人聞言大驚失色。荊州已被劉琮獻給了曹操?那眾人現在不是連個穩固的後方都沒了?就連趙雲,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而我,只是好奇地繼續觀望眾人不同的神情。

劉備見眾人反應,接著道:“我得此訊息後,與軍師商議了許久,軍師已有了破敵之計,眾位需依命行事!”完,便將目光轉向了諸葛亮,讓他調遣眾人。

諸葛亮輕搖羽扇,穩坐案前發號施令。先差人去四門張榜,告示城中居民:不管男女老幼,願隨劉備者,從今日起皆跟著前往樊城暫避!隨後喚過孫乾,命其前往河邊調撥船隻,救濟百姓。待孫乾下去,又喚過糜竺,讓其護送眾將官的家眷前往樊城。見糜竺也領命去了,這才開始調遣諸將,安排對敵事宜。

“雲長何在?”諸葛亮從面前取出一支令箭,大聲喚道。

關羽聞聲,立刻邁出一步,立於孔明面前,抱拳道:“某在!”

諸葛亮笑了一下,吩咐道:“雲長領一千兵士,去白河上游埋伏。軍中各帶布袋,內裝沙土,到了上游,以此截住白河之水,至來日三更後,只要聽得下游人喊馬嘶,立刻取出布袋,放水淹之,隨後再率兵士順水殺下來接應。”完,將令箭向前一遞,送到了關羽的手中。

關羽接了令箭,也不答話,一聲“嗯!”便轉身去也。

諸葛亮見關羽如此,也不在意,又喚道:“翼德何在?”

張飛一聽喊自己,立刻跳出來,大喝一聲:“在此!”結果引來眾人一番白眼。不過張飛卻視而不見,巴巴的望著諸葛亮,等待著自己的任務。

諸葛亮道:“翼德引一千軍,前往博陵渡口埋伏。此處水流最為緩慢,曹軍被水淹後,必定經此逃竄,到時將軍便可乘勢殺出,少不得功勞!”

張飛聞言,咧開大嘴笑道:“得令!”接了令箭,心裡美滋滋的也就出去了。

手下兩元大將都有了任務,接下來也就該輪到趙雲了。我分明清楚窺見趙雲握緊雙拳的雙手是那麼用力,估計他是極度渴望戰場立功的。

正想著呢,這時諸葛亮便在上首叫喚道:“子龍,伯虎!”

我一聽居然還喚了自己,立刻從佇列中邁出,與趙雲一道出列,答道:“末將在!”

諸葛亮輕描淡寫地看了我和趙雲一眼,當下便道:“你二人引軍三千,分為五隊,各領一隊埋伏於東門外,其餘三隊分別埋伏在西、南、北三處。埋伏前,先於城內房屋上多藏硫磺等易燃之物。曹軍入城,必在民居中歇息。來日黃昏後,必有大風,但看風起,便令西、南、北三門伏軍盡將火箭射入城中,待城總火勢大作,眾軍士於城外吶喊助威,只留東門空出,放他出逃。待曹軍逃出,你二人從後殺出。天明後,會合了關、張二位將軍,便收軍回樊城。”

心裡雖然早就知道是這任務,當下也不敢多想,只是扯開嗓子和趙雲一起喊道:“末將得令!”接令牌的當然是趙雲,而不是我了。

見趙雲從諸葛亮手中接了令牌,我立馬便隨同他一起出門去準備了。

我隨著趙雲,直奔兵營,先齊三千兵馬,隨後一切命令,便都由著他下達了。對於戰事,我還僅僅是一知半解,也只有勞累他了。趙雲隨即便吩咐士兵們多尋引火之物,他則與我在營中靜候。這一通忙,直忙到夜間,待眾人將引火之物安置妥當,已是深夜,部隊即刻出發。

趙雲對我道:“你先引兵五百,埋伏於東門之外!我安排妥當,隨後亦會趕來,就在你對面埋伏。”

要我帶兵?當時我一聽就傻了,這一幕被趙雲瞧得清晰,只聽他好心安慰道:“趙風你已經不是普通士兵了,乃是主公帳下一裨將,他日終有自領人馬之時。你卻怕甚?!”

我是裨將,其實也早該料到會讓我自己帶兵。見趙雲這般法,我苦笑道:“將軍何須激將,去便去了,我還怕了不成!”一完,便頭也不回步行率著自己的隊伍向目的地開去了。之所以步行,不是因為軍中無馬,只是因為我騎術不精,不敢逞強。

回頭觀看自己這五百人的部下,其實我心裡還是蠻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的!媽的,老子好歹也是將軍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正高興著呢,我一眼便前見了先前我在弓箭部隊時的長官趙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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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不打緊,我立馬就心裡笑得不行了,急衝了過去,詢問這軍令方面的事情。人家好歹有領兵經驗,我必須不恥下問。趙豐見我熱情問候,當下也便傾囊相授,只道如此如此。

來到東門近郊,已是凌晨時分,我速教趙豐傳令下去,士兵就此隱藏好行蹤,等待曹兵到來。如此,我從早上起便藏身於東門外,眼睛則巴巴的望著城中,就盼著那股傳中著名的新野之火趕緊燒起來。其實我心裡卻是清楚的很,這火,最快也要等到黃昏之後才能燒得起來,不過我確是始終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動。人生最大的痛哭莫過於明知幸福會來,卻還要承受的那份等待了。

如此,時間竟是過得如此之慢,我幾乎是靠數著綿羊,才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中,度過了這一日。

到了下午,新野城外地面晃動,城中雞飛狗跳的,人聲鼎沸,期間還夾雜著一些馬嘶之聲,我心裡立刻明朗起來,暗道:“曹軍終於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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