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怪物的皮已經被我的匕首給劃破了。
他原本佈滿了鱗片的皮膚底下,暴露出來的居然是正常人的肉色皮膚。
那殼子破了個口子,立刻便有濃稠的鮮血從殼子裡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這外面帶著鱗片的殼子開始不停的掙扎,翻滾,似乎相當痛苦的樣子。
然而,那裡面的肉色的肉塊卻慢慢的移動了起來,直到一張人臉顯露在了破洞之處。
那張人臉看到我們之後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而後那人臉竟然呻吟著,開始向我們求救:“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
不過這一幕太過於詭異。
就像是一張有鱗片的蛇皮將一個人給活活的包裹在了裡面一般。
這場景極為古怪詭異,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敢靠近。
此時另外一個怪物已經停了下來。
他呆愣的看著這只被撕破了皮的怪物,似乎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嘗試著向前走了兩步:“我能幫你把皮劃開嗎?”
然而那人還未曾說話,外面的鱗片皮卻突然帶著一陣腥風向我撲了過來。
我急忙後退躲閃,勉強才躲過了這怪物的突襲。
而此時那怪物皮肉裡的人影已經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甚至那個被我用匕首劃破的小口子,已經被這人影用手撕扯著,擴大了好幾倍。
“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那人影不斷地在地上嘶吼翻滾,不停的伸手向我們求救。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實在有些不忍心。
我扭頭看向一旁的老仙:“老仙,這要不要救啊?”
老仙躊躇了半天,最後搖著頭對我道:“你自己決定,如果你要救,我會幫你的。”
“可是如果你決定放任不管,我也支援你,畢竟這傢伙太怪異了。”
我點點頭,轉身再度看向這詭異的怪物。
這怪物中的人已經從那道口子中掙扎著伸出了一條手臂。
然而此時,我卻發現剛剛撕破的那巨大的口子似乎比之前微微小上了許多。
好像是這口子,正在自我修復,並且要重新長好一般。
我知道不能再繼續耽擱。
於是下定了決心立刻向前猛撲,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藉著那道口子往下用力一刀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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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一刀滑到了底,很快這怪物的身上便破出了個一米左右的長口子。
那怪物慘嚎一聲,轉身便向我撲了上來。
我立刻閃身後退,躲過了這怪物的攻擊。
同時,我的身旁突然又傳來了一陣腥風。
我下意識的側頭就地一滾。
身後的攻擊這才拍在了一旁的石壁上,而我也順利的躲了過去。
我扭頭向身後看。
只見另外一個怪物就站在剛剛我站的位置上。
而那一記兇狠的攻擊,正是這怪物發出來的。
此時那個人影已經從那鱗片皮當中扒了出來。
沒了這人的支撐。
那被劃開了的怪物猶如漏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就萎縮了下去,變成了一張皮,在地上
不停地蠕動。
看到這古怪又詭異的一幕,我心中極為難受。
我對一旁的攝青鬼喊了一聲。
“攝青鬼,你的火呢?把地上的這鱗片皮燒了吧?”
攝青鬼卻搖了搖頭。
“我哪有火啊?剛才都被這倆貨給玩沒了。”
我低頭看著這地上爬行的鱗片皮。
這鱗片皮似乎有意識的再向的剛剛掙扎逃脫出來的人體慢慢摸進。
此時我才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掙脫出來的人影身上。
這人影渾身光溜溜的,連一根毛髮都沒有。
渾身從頭到腳只有雪白的皮膚。
這人影求救似的看著我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他依舊在不斷的向著我們求救。
我看人影極度可憐,於是找了塊巨石,直接壓在了那鱗片皮的身上。
頓時,這鱗片皮就被壓的停止了行動。
雖然鱗片皮還在不停的掙扎,似乎仍然想要靠近這人影。
然而巨石的力量卻超過了它本身,所以這鱗片皮根本就無法行動。
我戒備的走到了那人影的面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影喃喃的開口:“我,我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我當時被人給捉住,然後他們就剃了我渾身上下所有的毛髮。接著那些人就讓這張活著的皮子把我吞了。”
我擰著眉頭看著這人影:“也就是說,從那之後你都生活在這皮子裡嗎?”
人影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驚駭和驚悚:“我也不知道我被困在鼻子裡有多長時間了,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好多年。”
我能夠想象到這傢伙絕對是被困在鼻子裡許多年。
要知道他連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口齒極度不清晰,我們想要分辨出他話裡的內容都需要分辨很久。
那人影激動的抬起了頭:“謝謝你們,我要走了。”
說完,人影轉身就逃,似乎是非常害怕背後的這別墅一般。
我連忙叫住了他:“等等,看在是我們讓你出來了的份上。能不能再回答我們一個問題?”
那人影停住了動作,扭頭看向了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提問。
我開口追問道:“我想知道,你在這裡看了這麼久的門,你知道這李家究竟在搞什麼嗎?”
那人影目光僵硬的轉向了別墅的方向,而後喃喃的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李家人似乎在謀圖兩尊塑像。而且其中一尊塑像似乎在他們幾年前追逐的時候就丟失了。而最近一段時間,據說他們有了另外一尊塑像的線索,於是正在滿城搜尋。”
那人影說完直接轉身就跑,似乎怕我們阻攔一般。
霜雪走到了我的身邊,有些憂愁地看著那人影的背影:“就把這傢伙直接放了,會不會危害到別人的性命?”
我搖了搖頭,轉身重新走向大門:“應該不會,你看他剛才語言表述,描述的時候條理清晰,應該還是有著正常的思維和思路。我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害人的事情。”
就在我靠近大門時。
我的身後再一次傳來了虎視眈眈的視線。
那個仍舊完好無損的怪物正轉過頭來兇狠
的盯著我,似乎只要我敢開門,他就會立刻撲上來一般。
我連忙對攝青鬼喊了一聲:“攝青鬼,你嘗試牽制住他,我來把它的皮給剝了。”
說完,我提起匕首便衝了上去。
我能夠看出來,這傢伙一旦脫離了裡面人體的支撐,便會立刻成為一張活著的鱗片皮。
這鱗片皮雖然看起來也古怪。
但是要遠遠比這怪物,現在的這副模樣要好對付的多。
所以看來我們想要進去,必須得給這怪物剝個皮不可。
我提著手中的匕首撲到了那怪物的面前,直接對準了他的側邊一刀扎了下去。
然而怪物反應也很迅速,一爪向我的小腹狠狠拍了過來,直接在我的腹部掏出了幾道血痕。
瞬間鮮血就沾染了我的衣服。
攝青鬼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立刻便撲上來跟著我一起摁住了那怪物。
怪物拼命掙扎,直接將我們二人給甩了出去。
可是好在怪物皮裡面的人影比較爭氣。
那人影不斷地掙扎著,迅速伸出了條手臂,從鱗片皮當中掙扎出來。
我見狀強忍腹中的疼痛,撲上去對著那口子用力一劃。
瞬間,撕拉,一個人影便從裡面爬了出來。
那人影爬出來之後感激的對我們鞠了個躬,而後轉身便向著遠處逃去。
地上的鱗片皮猶如發瘋一般,向著我撲了上來。
攝青鬼及時搬起了塊巨石,再一次把這鱗片皮重新壓在了地上。
兩個影子這才消停了下來,不過他們卻依舊在不停地撲騰掙扎。
看著這兩張詭異的鱗片皮,我知道我們時間不多,既然這院子外頭都能設定如此詭異的東西。
想必在這院子裡頭,定然存在著更加奇怪可怕的機關或怪物。
我立刻走到了張德面前。
此時的張德已經完全呆住了,他顫抖著聲音詢問我道:“地上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個人怎麼可能被上一張蛇皮,而且還能動?”
看著他一副被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只能出言安慰道:“這應該是別墅裡面的人,用什麼古怪的法子鍛造出來的怪物。你不用這麼害怕,有我們幾個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看著張德幾乎快要軟下去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如果你比較害怕,你現在可以先回去。畢竟這些傢伙們已經把你的關公像給搶走了,他們應該不會再害你。”
我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別墅,指著那黑漆漆的樓層:“可若是你選擇跟著我們進去,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看到更加可怕又古怪的東西了。”
我如此一說,面前的張德更加坐立難安。
他猶豫了好半晌,這才開口回答我:“雖然我很怕,但是我還是想去看看情況。你們就帶著我進去吧,我儘量不拖後腿。”
張德有這個覺悟和決心那就是好的,想必跟我們進去之後他也應該能夠保全自己的安危。
畢竟我是霜雪請來幫助張德的,也不好拒絕他的懇求。
於是我便點頭答應了他:“進去沒問題,但是你得全程緊緊跟著女調查員,她會從頭到尾守著你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