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靈夢不管，她用不了多長時間將成為幻想鄉的新神明，這對於幻想鄉和八雲紫而言是不可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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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子姐緩緩地道出真相，但我沒有立刻弄懂。

“等一下，”我舉起手，然後讓思維轉了一會，“人類可以成為神明嗎？啊，我指的普通的人類，不是人類英利政美，也不是不需要信仰不需要被人認識的唯一神英利政美。”

“當然可以，早苗不就是個眼前的例子嗎。”

“誒——對啊，我竟然差忽視了眼前的事實，作為魔法使真是不可原諒的失態，請讓我好好冷靜一下，”威震天羅依德姐冷靜完畢，“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人類透過傳統的方式成為的神明和神奈子姐、諏訪子醬這樣的第一代傳統神明有何區別？”

“區別嘛，非常明顯，我和諏訪子屬於先擁有神格和偶像、之後才從人類的堅定的信仰中催生出人格的神靈，所以如字面意義表達的那樣，是神之靈——雖然這解釋了神靈之緣起，卻和神明的誕生毫不相干，那仍是個暫不可解的問題——啊好了我就不再對根本問題加以吐槽了根本是浪費時間，”神奈子繼續解釋，“從人類變成神明則顯然作為人類先擁有了人格，神格在人格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方才催生，催生的動力是信仰，這樣的神明本質上和前一類沒有區別，所以並非英利政美那類特異的唯一神。”

“也就是這類神明不需要困擾在神奈子姐的根本問題中了麼？”

“理論上人類成為的神明也無法解釋神明本身誕生的原由和矛盾，但人類的人格化的思維即使成為神明之後也不見得會獲得解放，所以人類神明通常不會意識到它們須要思考根本問題，人類神明和英利政美的本質區別在於英利政美的神明是有明確來路的，另外我的意思可不是人類神明的檔次相較第一代神明更低哦。”

“啊……話，第一代神明裡難道沒有人類神明嗎？”

“據我所知，沒有。”

“原因呢？”

“大概是因為原始巫教到古典時期的人類不可能崇拜人類個體本身吧，文明發展之後反而有的人可以成為他人的崇拜物件，就是這麼一回事。”

“喔——那麼靈夢會成為哪類神明？英利政美那樣的？傳統的信仰神明？或是其它的未知型別？”

“什麼型別都不是，從推演中觀察到的資訊來看，靈夢將成為的神明，更類似於概念中化生而出的妖物，我本人見識不足所以無法給你解釋清楚，但我至少知道靈夢如果成為神明，她本人將變得比幻想鄉更加重要——八雲紫的概念中的重要，雖然對大家來可能沒什麼影響，但八雲紫絕不可能任由情況發展下去，幻想鄉對八雲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是她實踐願望的世界，如果在概念中靈夢變得比幻想鄉更加重要，八雲紫之願將被導向不可預測的亂向。”

“我感覺紫從未真正在意過什麼，順其自然不好嗎。”

“我不是八雲紫，所以仍然回答不了。”

“神奈子姐已經替紫那家夥回答夠多了啦，”我雖然不甘心，也只能無奈放棄追問，“為什麼前任十幾個巫女從未聽過誰有過神明化的傾向？”

“這個嘛，可能和符卡規則之類的新事物建立有關，也可能和近幾十年以來神人妖精怪的心理變化趨勢有關，當然了，你也可以認為前任的巫女們如果有神明化傾向的話早已被八雲紫秘密解決處理掉了。”

“不、不該是這樣的吧？”但我沒有任何自信敢保證我對八雲紫的認識足夠全面，所以同樣不敢確認八雲紫是否會真的幹出類似的事，“那麼，靈夢本人知道她的自己的傾向麼？”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啊真是的，越來越神棍了呢。”我不得不吐槽。

“本來就是神明嘛，變成人以後可不就神棍麼，”神奈子姐欣然同意，“我不是隨口而已，事實上情況只能是這兩種啊。”

“我當然知道只有兩種，但靈夢知道和不知道代表她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你必須向靈夢本人詢問才能求證。”

“即使靈夢回到幻想鄉，我暫時也不想見她。”

“喔——那麼愛麗絲姐為何又如此關心她？”

“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果真如此？”

“果真。”我必須轉移話題，“你們聯合推演時所見所聞到底就是事實的影象片段還是其它不清道不明的晦澀資訊？難道從其中看不出靈夢的內心嗎？”

“就像那片無邊廣大的唯心領域一樣無法三言兩語描述出來，所謂的推演同樣不可用語言來表達，不過嘛，測知內心的想法還不如有請地靈殿的覺姐更為可靠。”

“好吧，不懂的東西暫時就是不懂，我不會再追究了，”我，“那麼，紫那家夥為什麼又要把靈夢找回來，到底是靈夢重要還是幻想鄉本身更重要？”

“博麗巫女對於幻想鄉而言不可或缺，找回來是必然要做的。”

“靈夢如果重新歸為，神明化會繼續下去嗎？”

“應該不會了吧，八雲紫可是擁有無數機會對靈夢的身體和靈魂動手腳的。”

但我對此隱約有不同看法，因為外界出現了紫所謂的靈夢對應體，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靈夢能在兩個世界同時擁有“本體”是否明她的神明化早已不可逆轉？

得出的結論仍是紫的想法不可測。

“並非不可測，而是幾乎沒有和她相像的人而已，所謂可測總是需要以自己為參照才能測下去嘛。”

“在來守矢神社之前我已經明悟到這一層了，所以多謝神奈子姐再次提醒。”

“以愛麗絲姐的聰慧這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巧合嗎？幻想鄉僅有的兩位巫女——風祝、風祝就風祝嘛時代不同了都差不多——都有神明化傾向呢，難道巫女若非重落輪迴中，最終的歸宿都是神明？”我提出一個見解。

“喔，這麼起來，的確不算少，人類成為神明的簡便道路的確是充任神明的僕人，這方面例子數不勝數，不論是日本島還是歐亞大陸古典時期，此類現象時有發生。”

“意思是處在拋頭露面替神明接受崇拜位置的人比較容易成為新的神明麼？”

“就是這樣，當然，整體來看機率並不高。”

“受人崇拜就能成為神明怎麼看也太隨便啦，機率低才是應有的表現。”

“機率高的方法當然也有，就是自己建立一個自圓其的世界觀——不必真的那麼符合科學——然後以信仰的方式傳播出去。此法機率雖相對較高，但是鮮少人能做到。”

“神奈子大人真是見多識廣，這麼來您常去世界各地區旅遊麼？”

“有理想有抱負的神靈通常不會滿足據守於一畝三分地上哦，即便不為拓展信仰區域，瞭解作為整體的人類的精神面貌、生活方式、思想進展都是必然要勤修的功課。”

確實如此，擁有花樣繁多的神格化身即便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人類放飛思維的聯想，但神靈大人本身足夠勤勉也是必要條件之一，神奈子姐的確越發近似於人了，並且這種傾向不是最近才開始，而是自古以來便擁有、越近現代越加明顯。

ps:求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