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及時地自我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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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倒黴妹妹倒黴地倒貼了一把,以至於在送外界人回家的過程中自己也迷失在莫可名狀的縫隙間,而沒心沒肺的元兇、倒黴妹妹戀戀姐也幾乎在一瞬間與我失散,於是我們各自飄向不可辨識的方向。

這便是我接待第一位迷途客戶之後所遭遇的意外事故。

此刻的時間毫無疑問是夜裡,從月亮的高度判斷具體時刻大致在晚上八到十之間。

仰面躺了些許時刻,終於恢復了一些行動力氣,我一扭腰爬了起來,首先試了試身體各部位發覺沒有受到創傷,之前不能動彈不過是因為抵禦各種擠壓拋投而至筋疲力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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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傷就好。”我聊勝於無地安慰自己。

“希望還是同一天……”我再次自言自語,如果不幸穿越時間,我擔心自己的魔法觀將受到嚴重的衝擊,這絕對不是好事——無論穿越向前還是向後。

四周圍掃視了一眼,我確定自己被甩到了某個高層建築物的端,一旁有一座附帶鐵門的屋子,觀察了一會我發現那其實是通向樓下的樓梯間,繼續觀察周圍,藉著月光可以清晰地看清自己的處境,除了樓梯間的屋子,一旁有一座高聳數米的鐵塔,翻找了一下印象,我懷疑這是外界建築物端通常都有配備的訊號塔,至於用來收發什麼訊號,我關於外界的常識不夠充足無法判斷。

總而言之,我已斷然確認,自己來到了外界,陌生的建築物端,陌生的獵獵狂風,陌生又熟悉的天空,久違的、已讓我十分陌生的富含人氣的氣氛,這讓我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真正面對陌生的環境我方才知道自己的適應能力或許不如自己想象得那般有效。

“啊!我該試著把自己送回幻想鄉!”呆了沒多久我拍著腦袋反應過來,繼續檢查自身,御幣攥在右手中沒有遺失、陰陽玉好好掛在腰間沒有遺失,我滿意地頭。

可緊接其後我便無法再滿意,因為我立刻想到一回事:以我目前的修行程度,若要借用紫的神通能力必須身處幻想鄉!然後我便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聯絡感確已中斷消失。

這意味著我無法原地返回幻想鄉。

那麼,該如何回去呢?想到這個問題,我不禁猛然發愣,我發現自己平時所注意的方向和內容實在太片面太狹隘,現在算是自食惡果,我似乎無法憑藉博麗巫女以外的手段返回幻想鄉,早知如此我應該向帕琪姐或別的大妖怪請教一番,如今什麼都晚了——作為最後的希望,我仔細感受了一番在臨行前周身被心過度的帕琪的術法打下的印記,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

於是這顯然是外界都市的夜裡,某棟建築物端,吹著淒涼的風,一個唉聲嘆氣的金髮露腋巫女四處踱步心不在焉地左右觀察城市環境,最終依然是唉聲嘆氣地放棄了簡單回家的美好企圖。

一聲沉重、無奈且自責不已的嘆息宣告了我的注意力開始轉移,轉移向哪個方向呢?既然暫時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就該考慮一下如何在外界獲得生存空間——暫時的也無所謂。

按理,一個不需要依靠大吃大喝來維持生存的人應當是擁有無與倫比的自由的,可我當下的心情實在無法體會到多少自由的空氣,這就和我在幻想鄉時選擇吃東西來打發生活的無聊心態差不多,不過此刻的心態應當是反向的:我現在倒是希望能夠繼續那無聊的生活態度,可環境的劇烈改變讓我忐忑不安起來反而有一種希望融入城市的衝動。

況且許多外界漫畫和我也不是白看的嘛,雖然以往並不在意,某些生活常識在此危急時刻還是讓我想起了許多。

不論如何,首先尋找自己的生存空間是不會錯的,最失敗不過跑去無人踏足的深山野嶺自己搭建一座木屋躲起來不見人而已,至於返回幻想鄉的途徑,也只能徐徐圖之了,只要能在博麗巫女的修行道路上走得更遠,總有辦法再次借用紫的神通能力的。

把自己安慰好之後,我發覺心情突然開朗了許多,也不再為陌生的處境而憂心忡忡,也許自己有些許心理醫生的潛質呢,我美滋滋地想到。

於是我這才開始認真地觀察所處的城市。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巨大的繁華都市,我此刻所立足的建築物並非放眼範圍內最高的樓宇,東西南北方向的近處不足十米便有連綿的高樓大廈矗立,高度基本與我腳下的大樓持平,更遠一些的地方則是有幾座目測更高出近半倍的大廈,外壁貼著些英文字母或假名字母,顯然是各色的商業大樓,各棟高樓端豎著的招牌顯示那要麼是某某公司總部要麼是大型市場或高階酒店賓館,百年前我在西歐的幾座繁華城市中也見過類似的景象,區別在於那時的建築物高度多與我此刻立足的疑似居住樓持平,遠遠達不到摩天的程度。

方才所感受到的鼎沸人氣也非玄虛的形容,因為樓宇間燈紅酒綠的街道上行人與喇叭長鳴的車輛匯作一團,從上往下望去甚至讓我懷疑所面臨的街道上幾無立足之地。

“外界的變化果然可怕呀!”我禁不住感慨地自言自語,如果這座眺望不到邊界的日本都市的人口密度與我所處的這一塊區域基本相當,那麼一座城市的人口數就快要趕上百年前的大英帝國幾個郡總和了吧?希望我不是太鄉村少女沒見識。

街道上的人氣佐證了我關於時間的猜測,目前應當是八到十之間,根據大多數人的清涼穿著打扮也可以推斷出月份大致在七月,我相信自己只是不知不覺地失去意識十來個時看來是十分有理有據的——緊接著某棟遠處的商業大樓外壁上掛著的廣告熒幕翻轉後的畫面顯示的時間讓我徹底打消了穿越時間的顧慮,今天依然是西曆七月之初,與我將送外界人客戶送回家的日子就是同一天。

觀察完了當前的環境,我計劃著飛往別的區域繼續觀察一番,順便撞一撞運氣或許能遇見熟人什麼的,比如梅莉姐?

話回來,如果短時間內無法返回幻想鄉,我除了生存遊戲之外事實上還有許多正經事可做也應該做,尋找魔理沙和“靈夢”是其中之一,找到梅莉姐調查她的書漂流至幻想鄉的原因不論出於公事或是私人的好奇都是應該進行的一項,此外,尋找阿一、雷獸甚至導致我當下流落現狀的罪魁禍首戀戀具是正經應該幹的事,以至於在日本遇見大姐和二姐也不是不能預期的,不過我認為雷米莉亞的目的既然是解決妹妹的靈魂問題那麼她多半不會呆在日本島,在古老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偶遇她的機率倒是要高一些,總而言之思路一旦開啟,我發覺自己不僅可以選擇戰戰兢兢地融入都市生活甚至也可以變得非常忙碌。

對呀!我一錘手心反應過來,我第一步該做的就是尋找瑪艾露貝莉·哈恩姐!這不僅是因為她的位置比較容易確認,更是因為她和魔理沙似有些許聯絡,透過她我便有機會做到更多的事,無論我計劃做些什麼,梅莉姐都是最佳的突破口。

心思澄然之後我旋即又發現自己其實留著不少後手呢,最顯眼的莫過於我出於禮節和關注首位客戶的考慮而送給蒼崎姐的洋娃娃,洋娃娃中附著我設下的一層感應機制,在當時我當然不可能有在外界尋找定位她的想法,我也不可能先知默查到這樣妖孽的地步,我當時的考慮不過是出於以防萬一的心思,盼望著在蒼崎姐由於幻想鄉之行萬一遭遇外界的某些因素的危險時能夠獲得相關資訊甚至提供有限的援助。

我認為這麼做才是負責任的表現,成為一個有擔當的巫女是我潛意識中預設的支線目標。

心情愉悅之下,我旋即決定開始在這陌生繁華的巨型都市中進行令人興奮的探索。

——如果運氣能夠普通平淡一些。

ps:慣例休整一段時間,各位下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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