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友愛的鄰居……”我莫名聯想到我的鄰居魔理沙，曾經是否親密友愛不談，鬧到現下幻想鄉內外兩隔的地步只能明我這鄰居做得有些失敗，可我費盡辛苦幫助魔法學徒更進一步難道有錯嗎！這上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我的歉疚都是衝著靈夢去的，而如今衝著靈夢而去的歉疚甚至也可能被證明是自作多情浪費表情！

還是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吧，這樣下去我非得莫名其妙就變得陰鬱起來。

神社的蘿莉們多可愛啊，不怎麼聽話但同樣不調皮不讓人頭疼的橙喵有的時候還能客串萌物讓人心情舒暢，甚至鄰居的三月精雖然常常不在正經頻道上，卻也是坦率又可愛的，天真的女孩們讓我的心情霎時間好了許多。

於是連莫名其妙的鬼子最多的斯塔也在我眼裡變得幾乎和上海一樣可愛。

“好、好危險的感覺！”黑長直蘿莉當即敏感地縮了縮腦袋，警惕地盯著我。

“呃……我們快下去吧，我去找一把刀破西瓜。”

我當然用不著找一把刀，萃香朋友僅僅用眼神就把碩大的西瓜切成了十幾片，將後院的橙喵、針妙丸和正堂內的帕琪與外界客人招呼出來，大家坐在門廊前就著月光啃西瓜。

身旁的外界客人感嘆地：“原來這裡是那麼熱鬧啊，我起初以為只有巫女呢。”

“本來嘛的確是只有一個巫女的，”我無奈地告訴她，“但是從上一任巫女開始，這裡就不斷招來莫名其妙的借住客，現在的常駐人員竟然增加到了四個人，放在以前真是不敢想象的啊，妖怪神社的名頭更加坐實了……”

“那三個女孩、是女孩吧？就是妖精？”

“是啊，永遠長不大的快樂女孩，這樣一我有羨慕她們了誒。”

“啊……”

萃香捧著半片瓜湊了過來：“你羨慕她們，不知道她們也該羨慕你呢。”

“羨慕我幹嘛？我的煩惱多著呢，倒是想分擔一些出去啊。”

“嘿，幻想鄉這地方，雷米莉亞有一瞭解地倒是非常清晰。”她忽然看似沒頭沒腦地道。

“你到底想啥呀？”

“一些靈智開化尚未完全的妖，的確被幻想鄉的環境壓迫地幾乎沒有上進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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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忽然想到這個？沒有上進的可能是指修行無法突破障礙嗎？也包括妖精？”

“對，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吸血鬼大姐散播出去的一些資訊是有相當積極作用的。不過嘛，幻想鄉的環境和博麗巫女的存在造成如今這樣對妖不怎麼有利的現狀，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不能完全怪到紫或博麗巫女頭上。”

“大姐可是不惜拼上博麗巫女的性命來傳播她的主張呢……”我搖搖頭，“算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你還是告訴我妖精到底怎麼回事吧。”

“誒、話愛麗絲在外界的時候有見過妖精嗎？”

“唔——”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會，“萃香一提醒，我才發現我在外界的確沒見過妖精，就算是翠綠茂密的野外甚至原始森林中也沒見過。”

“你不覺得奇怪？”

“非常奇怪，嗯、就在現在開始才覺得非常奇怪，這又是怎麼回事？”

“啊哈，妖精到底，和動物開啟靈智修煉成妖是很相似的，妖精事實上可以看做花草樹木之類的非動物類生物開啟靈智化形而來。”

“咦？不是大自然的精靈嗎？和自然現象相關的？”

“那大多是訛傳，自然現象歸現象，你覺得一個還不夠深入的機械化的過程有多大的可能形成生命甚至開啟如同人類一般的靈智自我呢？”

“這個、這也不好啊，生命的起源不還是來自自然的機械化過程嗎？”

“你不要死摳字眼啦，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生命的起源即顯著又神秘，不是三兩句話可以概括的。總之呢妖精和自然現象並沒有必然的聯絡，她們也可以來自大自然，但那是擁有生命的大自然，至於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則與她們的生長環境密切相關，正是因為奇奇怪怪的能力氾濫，所以許多人把妖精視作大自然現象的精靈，啊這麼也不完全錯誤啦。”

“喔……然後呢？”

“幻想鄉的建立緣起我沒法告訴你，但某些結果可以一，在外界，花草樹木自然成精是極端困難的，萬年十萬年甚至往上的長青古木也不見得能夠延生出精靈，但是！不僅外界難得一見的妖怪在幻想鄉成群結隊地出沒，整個外界世界也屈指可數的妖精在這裡卻幾乎泛濫成災，這麼你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幻想鄉的環境特別容易催生大自然中難得出現的妖精？”

“啊，妖怪也同理，不過無論如何動物總是比植物更容易獲得大自然的饋贈開啟靈智擁有自我。”

“啊好吧我暫時相信你的論調，那妖精為什麼應該羨慕我呢？她們的誕生既然是如此困難的，一旦出現又幾乎永葆無憂無慮的快樂人生，我不覺得她們有什麼不好的呀。”

“所以我才告訴你，雷米莉亞的某些資訊是正確的，外界的妖精我也沒怎麼聽過，不過想來只要出現，外界的妖精透過漫長的時間獨立修行，能力絕不會有多低，但是幻想鄉的妖精，大概和那些新生的妖一樣將幾乎永遠沒有獲得更高修行成就的可能，而像你這樣短短一個月就達到了普通的修行者經年累月努力、險死還生地度過修行障礙的考驗才能達到的境界，你那些可憐的妖精是不是應該羨慕一下？就是旁的普通修行人也得把你往死裡羨慕。”

“呃、聽你的法，我其實是極其幸運的咯？啊反正我沒什麼感觸啦，不過妖精們根本不關心這個嘛，她們也不會意識到她們有必要羨慕誰。”

“愛麗絲本位主義太嚴重，我沒法跟你溝通！”她哼哧哼哧地把瓜瓤啃完，抬手把西瓜皮扔進了遠處黑暗的林子裡。

“別奇怪的話！”

“哎呀別抓鬼角，我道歉嘛，我是想告訴你，妖精的可憐就可憐在開啟靈智後也不能獲得完全的自我，這是天生就踏上修行之道的生物的悲哀呀，你不這麼想嗎？”

“嗯——也有道理啊，她們雖然樂天，可又不得不面對沒有未來的未來……幻想鄉的存在可真矛盾。”

“沒錯！所以變革是不可避免的！”

我四周張望一番，三個被我們可憐的妖精正與橙喵和新來的人開心地聊天，並沒有注意到我和鬼王的悲情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