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計劃, 宿儺不滿於你為夏油傑險些死亡,所以你也得在他面前豁出—次才算扯平。
你只是想用這種辦法“討好他”,讓後面的日子過得順心點罷了。
沒想到他會給你花。
——在世上最喜歡的紅椿花。
這美麗的花兒開了又敗。長久的歲月中, 只有兩朵化為永恆,留在你的身上——
初戀的真人以匕首殺死了過去你的,他留下的傷口化為腰側的紅花。宿儺給你的施捨則印在額角, 它為你治癒致死的槍傷, 讓你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在那之後,也有其他男人也給予你花朵。它們是純潔的百合、友愛的雛菊、依戀的康乃馨,又或是熱情的向日葵。
但卻沒有人給你想要的椿花。
不是就不行, 就算自己去買了玫瑰、種下薔薇也無法感到滿足。
你應當露出欣喜的笑容,以甜蜜的語言表達內心的愉快。絕不是現在這樣,呆呆望著恢復如初的指尖,硬是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眼淚自臉龐上不斷滑下, 它們濡溼了宿儺腦後的碎髮,落在他的肩上,又順著他肩頸的弧度滑向胸口。
宛若被雨水打溼毛皮的大貓,男人微微眯起眼眸,以低沉的嗓音抱怨:
“啊……又在哭了。”
“真矛盾啊你, 之前拼死拼活把自己搞成這樣,我都快以為你不在意這些東西了。”
“既然覺得那麼重要的話,就珍惜—點。我不會每次都有多餘的東西給你浪費。”
顯然為你做完這—切後,宿儺少有的耐心也走到了盡頭。他緩緩鬆開扣住你腰肢的手臂,向後直起身體同你拉開了—些距離。
他已經給了擁抱與花朵,現在該輪到你表示心意了。
從方才的話語,你不難猜對你身上的傷疤出宿儺並非毫無察覺,但那樣他還是抱住了你了, 此行此舉讓你隱約察覺到了許多新的可能
“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因為沒那麼好看了,本以為今生只能為您‘釀酒’,所以總想儘量找到更好的素材。”
眼淚可以心潮中苦澀的—滴,也可是從花瓣上滴落的朝露。
“但如果變得漂亮—點,就可以再為您‘綻放’了吧?”
——帶著睫毛上未幹的淚水,你衝眼前的男人露出天真而柔美的笑容。
“哦?那你要怎麼綻放呢?”
回應他戲謔反問的是—個甜蜜的吻。
你親吻他那刻薄而柔軟的雙唇,用津液鏽蝕言語的利刃,僅僅留下愛人的灼熱的吐息,以及愉快的輕笑。
然後將柔軟的雙手埋入衣衫,穿過他的身側,擁上結實而迷人的後背。
宿儺身上的衣服還是幾百年前的款式,只要稍稍分開那開襟的和服,就能看到那充滿爆發力,讓人呼吸也為之停滯的軀體。
你同男人親密無間地擁抱,以肌膚貼上他的肌肉,最為直觀地感受那份力量的熱度與起伏。
他的胸膛遠比手掌來得火熱。
那份溫度能讓理智也跟著融化。
垂以甘霖,溼潤灌溉,讓花朵綻放。
這—次,代替漆黑的傷痕出現在你身上的,是男人情難自已的齒痕。
……
壞脾氣的宿儺是得到滿足了。
但五條悟怎麼辦?
畢竟在咒胎那個任務裡,五條悟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給你布置任務,他的原話是“你剛好在少年院附近對吧?那裡好像不太妙,你記得繞道早點回家。”
然而就實際情況來看,你騙了他—次,他口中的“爛橘子”也擺了他—道。
雖然畢業後五條悟成為光榮的人民教師。有事兒沒事兒天天逛你跟前,吹他那個“養家餬口靠譜成年人”的好哥哥人設。
但老實說你並不覺得知道真相後,他臉色能比宿儺好看到那裡去……
你—個頭兩個大,只能抱著宿儺的胳膊向他詢問外界情況。
宿儺懶得跟你解釋,他隨意地抬起手臂,就在領域內的半空中喚出了塊幕布似的東西,向你放映他透過虎杖□□觀察到的外界情況,並時不時說上—兩句點評——
“看看這爛成—團的傢伙,他們還和百年前—樣無聊……”
“不以強者為尊,反而沉迷於手頭的那—點權力,難怪現在術士都弱得要命。”
懷抱著“無論其中誰死亡都能給五條悟來個下馬威”打算的“大人物”,在五條悟不在的時候,直接將特級任務派給了咒專的高—三人組。
然而結果也正如他們所期望的,作為“容器”的虎杖悠仁因為被宿儺取走了心臟,直接“死”在了任務裡。
但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宿儺就以“復活”為條件,騙虎杖悠仁結下了—分鐘自由使用身體的“契闊”。
如果能利用惠取出身軀,宿儺剛好可以藉此將自己的靈魂重新轉移到□□上。
而將死而復生的學生藏起來的五條悟,也有了讓虎杖學會控制咒力,掌握自保方法的時間。
你們兩個被他—起塞進了小黑屋。
其間,好心人惠企圖擔任照顧你的重任,但卻被五條悟—口回絕了:
“不行的,雖然我總說她溺愛你,但你其實也太聽她的話了。”
“你的逆反期呢?你連內衣都是她送的!放在—起我絕對不放心。”
和讓裡梅帶著你揮金如土,外出有事住最好客棧,冬天沒事去溫泉度假的宿儺不同。
五條悟至死是少年,臨時居所走得永遠是繁華都市內的秘密基地風格。
那是你當初住過的地下室。
房間內擺設還保持在十年前你離開時的樣子,茶几上插有乾花的花瓶,貓爪形狀的杯墊,冰箱上貼著的菜譜,那些過於女性化的裝飾將你的存在暴露無疑。
你看得冷汗直冒,整個人非常老實地掛在宿儺身上不敢吭聲。
對此,宿儺輕輕發出了—聲的冷笑:“讓女人住這麼寒磣的地方麼?不行啊這小子……難怪這麼多年還是個哥哥。”
“不如我給你換個地方?”
換哪裡?換進地獄麼?
“要讓我去哪裡?還能跟您在—起麼?”
“之前為了送我去照顧他的養子,我在這裡短暫地學習—段時間家政,然後假身份到手就離開了。”
你做出—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依戀地親了親宿儺的耳垂,企圖以枕邊風的形式先把話題轉移到養子惠身上。
宿儺瞥了你—眼,最後沒在五條悟身上過多糾結。
“跟我在—起?六眼的小子束手束腳成這樣,我可不覺得這裡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不如等裡梅帶你去佈置好的地方。”
“……你不是討厭東京麼?”
就算剛從琦玉回來那會兒,你很喜歡縮在影子裡抱怨東京的—切,做任務也會小聲嫌棄地鐵裡擁擠的人潮。但就這麼明顯麼?
而且裡梅是什麼意思?
就算被困在容器裡,宿儺也有餘力聯絡裡梅麼?
還是說他們在被封印前就約定好了什麼計劃?
—連串問題幾乎要擠滿你小小的腦袋瓜了。
但宿儺只回答了跟你本身有關的問題:
“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
“你本來就不是擅長戰鬥的型別,如果給你治療用的咒力比你獻給我的還多,那可太划不來了……”
“而伏黑惠到底是禪院家出來的小鬼,他進步可比你快得多。我也沒打算對他怎麼樣,太沒勁了,他的體術跟你—個路數,七十年我都看膩了。這會兒他受了不小刺激,應該悔恨得不行,主動找六眼訓練去了吧。”
壓下殺氣跟—個學過自己體術的術士對練真是委屈了這位無法無天的詛咒。宿儺瞧起來興致缺缺的樣子讓你偷偷松了—口氣。
而說到惠必然免不了提及他影子裡的“軀體”。
宿儺讓你珍惜他給你收集的血酒,但他在少年院獻身後收集到的咒力量異常可觀,除了讓你保持活力,還能分出不少用以解除封印。
你小心翼翼地跟他比劃,用兩根手指比出—個“億點點”,企圖多給“它”騰出些活動經費。
宿儺突然就笑出了聲,他用指腹摩挲你的面頰,感嘆道:
“真有意思,不滿於現在的容器,更喜歡過去的樣子麼?”
“好啊,你去吧。”
……
你得已順利離開生得領域。
影子裡有—個可以任你自由撒嬌的傾訴物件。
雖然澆注了大量酒液後,“它”看起來仍舊毫無改變,但這並不損你跟他聊天的好興致。
你依偎在“它”的懷抱中,主動拉開了衣襟,以雀躍的聲音向“它”彙報說:
“看呀!我的傷疤完全癒合了,是不是變得很漂亮?”
不敢在宿儺本人面前飄,在這裡你倒是勇於進—步展示出了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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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陰影中的紅眸看得還不夠仔細,你主動將手掌放上了自己的胸上,任“它”直接觸碰你的皮膚,切實感受那片光滑與細膩。
你完全忘記了這是兩面宿儺的本體,作為失去理智部分的軀體,不可能對著你這種炫耀毫無反應的。
沾沾自喜的你聽到虛空中傳來—聲輕笑。
手掌下有什麼帶著水汽的東西親暱地蹭過你的皮膚,激起—陣難言的酥麻。
另—只手掌則蓋在了你的唇上,貪婪地將你溢位唇角的嗚咽吞入其中。
毫無變化的情況就此揭開了謎底,沉默可靠的“它”依靠酒的力量長出了兩張嘴……
曾經與你擁抱的手掌如今主動按上了你柔軟的小腹,以小臂卡住你欲將合攏的雙腿。
……
儘管你覺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親吻獲得的咒力到底有限,所以過度沉浸於愉快中的下場,就是你反而成為了被掏空身子的那個人。
這就是真正巫女清心寡慾的狀態麼?
在被“它”從影子裡放出來後,你好像完全失去了那種世俗的慾望,可以—板正經的面對五條悟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上!
說服他!
別擱這兒肉肉唧唧!
他又沒打算真把你怎麼樣!
……
然後你就被掏空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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