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聖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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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什麼人!”

連續解決掉兩名重甲士兵後,巴辛姆一時不慎被第三人發現了。但這也不能怪他,以前巴辛姆的作戰環境是什麼?舉著AK47躲在牆後面瘋狂掃射,至於命中率?交給老天爺來決定吧,如果是非洲的話說不定還有人彈吉他增加信仰度。

第一次刺殺沒經驗被人發現情有可原,畢竟每一個刺殺大師都是從新手開始積累經驗。而且巴辛姆屬於半路出身還沒有導師,只是記憶中已經有了“歷代前輩”們的指引,讓他知道自己該踏上什麼樣的道路罷了。

但幸運的是巴辛姆雖然沒有導師,可是他卻有一頭白鷹。

萬里晴空,鷹唳驟鳴,驚空遏雲。

一頭純色白鷹如閃電般帶起颶風俯衝落地,張開寒光閃爍的利爪,深深鑲入敵人的頭盔,只聽一陣嘎吱作響的牙酸聲後——嘭!那敵人的腦袋就像是炸開的西瓜,竟是被白鷹的雙爪硬生生給捏爆了。

“敵襲!”

此時周圍的士兵發現了這裡的情況,機槍轉動噴吐烈火,將被抓爆腦袋的士兵當場撕成了碎片。金屬風暴可不是開玩笑的,白鷹一個鳴叫急忙騰空躲避,它的身體可沒有強大到能硬抗子彈。

“開火!”

現場指揮官指揮著士兵掃射敵人出現的方向,卻沒有注意到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經悄悄繞回了沙丘,又從另外一側出現了。而此時被敵人掃射的那裡,其實是分身術留下的幻影,沒有實體的工具人。

而本體的巴辛姆早就迂迴過來了,他還沒傻到和機關槍比速度。

從懷裡掏出兩枚特製的煙霧彈,觸地即炸,含有刺鼻性化學反應,但對有著鷹嘴帽的刺客們而言是最佳的近戰掩護。

巴辛姆從沙丘後面一躍而出,趁著敵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將煙霧彈投擲了出去。

煙霧彈落地後立刻炸成兩團濃郁的白色煙霧。

——嘭嘭

在士兵們的面罩裡除了濃郁的白色煙霧他們什麼都看不見,熱能感應,生命掃描都發現不了巴辛姆的身影,但在受驚嚇的時候,這些士兵本能的轉身後開火,無數子彈傾洩而出,掃在沙丘上激盪起無數沙塵。

士兵們在宣洩內心的焦慮和恐懼時,卻沒注意到一道白袍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隊伍的中間,它猶如白色的死神,雙手腕輕輕一彈,亮出兩把鋒利無比的袖劍,隨後如飛舞的蝴蝶般,充滿了殺戮藝術的舞動了起來。

巴辛姆彈射起步縱身高越,兩隻手臂高高展開,他面無表情眼神中滿是冷厲,兩名後防空缺的重甲士兵被巴辛姆從背後撲倒,鋒利的袖劍順著他們的後腦刺入,破壞了腦幹,彈射收回。

——呯!

一發子彈擦著巴辛姆飛過,他縱身向前一躍隨後翻滾起身,右腿一個橫掃巨大的力量直接掃到了一名敵人,巴辛姆翻身而上,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刺出袖劍。

又殺一人後,立刻抽身而退,與此同時彈雨來襲。

——刷!

巴辛姆在煙霧中急速衝刺,一個側翻從面前一個敵人的背上翻了過去,用腳兇猛一擊踹飛另外一個人後,轉身就是一發回首掏,袖劍從被翻身過的敵人下顎刺穿,那人當場失去戰鬥能力倒在了地上。

巴辛姆從腰間掏出一把飛刀,向著那名被踹出去的敵人投擲而出,閃爍著電弧的刀光刺穿面罩,從敵人的眼球穿過直入大腦,那人被當場終結。

蒼白的煙霧中不斷穿出切割喉嚨的悶響,人類的慘叫,以及戛然而止的槍聲。

噗嗤。

噗嗤。

殘酷殺戮的血花,濺射在黃沙的大地上。

……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煙霧彈的時效到了自動散去。

隨著白色的煙霧消散。

一襲白袍出現在煙霧中,他腳踩著血染的大地上,周圍躺著一地的屍體。

隨後他慢慢轉身,因為帶著鷹嘴帽所以看不清他的容貌。他一步步帶著滿身的殺氣,但是卻又有一種詭異的冷靜和平靜感,隨著他步步緊逼向指揮官傑姆斯,早已經嚇破膽的傑姆斯掏出自衛用的手槍。

“站住,站住!!”

——呯!

白袍刺客一個側身,避開了子彈,隨後大步不停的繼續走去。

“你不要過來啊!!”

傑姆斯尖叫著喊道,他不斷後退直至退路被裝甲車攔住。

—呯!呯!呯!

不間斷的射擊都打空了彈夾,都沒能傷到刺客一根毫毛。

“怪物,你這個怪物啊!”

傑姆斯看著白袍刺客加速衝了過來,發出了如女子被侵犯般的尖叫。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重重的一腳踹斷了五根肋骨,口鼻噴血,被巴辛姆拽著腦袋狠狠一個過肩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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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姆斯被按在地上,看著從腰間緩緩掏出短矛的巴辛姆,他伸出手祈求饒他一命。

巴辛姆沒有猶豫,直接揮手刺下!

——唰。

那一瞬間,巴辛姆的面前閃過一道白光。

……………………

陰暗壓抑的黑暗空間,腳下是流淌的黑色河流,天空是漆黑色。

在陰暗的光線裡,只有巴辛姆和倒在地上傑姆斯倆人。

“為什麼要殺死那些無辜的人。”

巴辛姆的聲音迴盪在空間裡,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就和你要殺死我的理由一樣,無非只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而滅口罷了。”

“不,你我壓根不一樣。”

巴辛姆厭惡的說道,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會為了所謂的利益而殺死無辜的人,否則他將失去自己的信條,更對不起被無辜牽連的妻兒,他們被汽車炸彈波及枉死的靈魂,至今都無法安息。

“呵呵呵,隨便你怎麼想吧。”

傑姆斯看了看四周,露出自嘲的笑容道:“看來這裡就是我的結局了,死在這種漆黑冰冷的地獄裡,就是對我最好的結局了。”

“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殺那些人,是誰命令你這麼做的。”

傑姆斯張了張嘴巴,一股巨大的精神力壓迫著他,讓他情不由衷的說了實話。

“沒人命令我殺死他們,至少不是聖盾公司。公司的命令是不擇手段驅趕那裡的人,給予警告或者殺雞儆猴都可以,但屠殺……呵,那樣做只會引來更多有心人的注意。”

“可你還是這樣做了,為什麼?”

傑姆斯掙扎了一會,他似乎不願意說出來。

他胸前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眼尖手快的巴辛姆一把拉開他的脖頸,從裡面掏出一枚倒逆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上綁著的既不是耶穌,也不是惡魔——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她全身被鐵鏈緊緊包裹住,面容卻非常安靜。

“這是什麼!”

巴辛姆怒喝道。

“聖母會——這是我們組織的象徵。”

傑姆斯漲紅了臉在拼命反抗,但還是鬆口了。

那一刻傑姆斯知道了,自己無法在這個領域裡反抗巴辛姆。

“什麼是聖母會?”

“為了拯救我們從這個墮落的世界裡離開的偉大聖母,她將用鮮血洗刷整個世界,帶走我們的罪孽。我們的肉體將會死亡和這個世界共同腐朽,但我們的精神將和她同在,直至超越這個世界。”

“而現在她卻被人封印在東京上空3萬5千米的高空,我……我們會想辦法救出她,直到這個世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聖——血女?那個屠殺了東京都,死傷上百萬人的地獄魔女?”

“不,她不是魔女,她是為了拯救全人類的聖母!就像是聖子耶穌那樣,只是你們都不理解她的偉大和犧牲!”

“你瘋了,你們不會得逞的。”

巴辛姆攥緊了對方的衣領喊道。

“呵呵呵,那就試試看?Assassin。”傑姆斯口噴血沫,臉上帶著張狂的笑容說道:“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出現對暗世界有多麼大的吸引力,就如同太陽吸引了伊卡洛斯那樣,在聖母會里有無數像我一樣願意犧牲一切的人。”

“我們的勢力在暗世界日漸擴張,就在你們還沉浸於外界的時候,我們已經深入到了很多地方的核心。你,永遠,也不會明白,她對於沉浸在黑暗和絕望中的人而言,就像是太陽一樣,深深吸引著我們的靈魂。”

“——這對你們而言有什麼好處?”

巴辛姆難以置信竟然會有人崇拜那種惡魔,血女造成的百萬人級的死傷,數千萬人流離失所,整個國家都差點陷入覆滅邊緣的怪物。竟然會有人崇拜她?還想要救出她?

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這群人瘋了。

“你們有多少人,你的聯系人是誰!?”

“……”

傑姆斯再次漲紅了面孔,這次他反抗的格外激烈。

但就在這個時候,巴辛姆的短矛漸漸亮起了金光,後者立刻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不知道,組織的成員從來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唯一知道的只有聖盾公司裡面有一個我們的人,就是他安排了許多聖母會的人加入了聖盾公司,我們都是聽命於他。”

“屠殺呢!?”

“也是他下達的命令,還要我們把所有人血蒐集起來——他說那是拯救聖母的關鍵。”

“我到哪裡能找到他?”

“不知道,我們都是單線聯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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